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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世界無聊日,我想向大家介紹,一群很擅長享受無聊的人:
智利人。
最初感受到智利人的閑散是從@園有桃那里,她寫了一本書,書名就叫“慶祝什么都不干的一天”。
園有桃,80 后,曾是一位文化記者,她和來自智利的丈夫胡安在中國相識、相戀,之后搬去了智利旅居。
在地圖上看,智利像一條位于世界邊緣的“小蛇”。這是一個除了水果車厘子,和詩人聶魯達外,中國人知之甚少的國家。
那的風光極美,在公園里,甚至能同時看見海洋、沙漠和森林。
一座名叫奇洛埃的島,島上有一座小城,城里每個人都在織毛衣,這是島上一個小海灣的景色。
而對在中國長大,從小連趕集都要最早到的園有桃來說,智利最讓她驚訝的是:
慢。
智利遍地都是像她丈夫一樣,天生松弛的人。
他們的行為處事邏輯是:
把享樂視為正經(jīng)事,絕不會為無所事事而感到愧疚;
人人都有拖延癥,不拖到最后一刻,不動手;
社會奉行寬容文化,人犯錯,不會被責備,遲到是家常便飯。
這里當然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但足以讓東亞人緊繃的腦子短暫松綁。
以下是園有桃的講述:
01.人怎么能樂成這樣?
與大多數(shù)人相比,我算是一個很沒班味的人了,自工作后,我就沒坐過班。去智利旅居前,我在北京做文化記者,一周只去一次辦公室開會,其他時間都在到處跑采訪;后來,成了自由職業(yè)者后,徹底不用上班了,我就更自由了。
可到了智利,我還是被當?shù)厝说乃沙诟畜@到了。智利人干別的,像小老鼠似的,聲很低,但笑起來時,聲巨大。只要你從居民樓經(jīng)過,總能聽見笑聲。你就不明白,怎么能樂成這樣?
他們有一百種打發(fā)無聊的方法,逛書店、古董市場,整理花園,甚至從外邊撿回來一個小樹枝,都能玩半天。
圣地亞哥的古董市場。
如果你問一個中國人,最近怎么樣?。克敹嗾f一句,還行。我們特別難對自己當下的生活滿意。
但你拿這個問題問智利人,他們就會說,我最近特好。然后開始分享自己的生活:
我昨天用蜂蠟做了一堆香薰蠟燭,特開心;周末,我們一家人去某某地玩了,可高興了。
其實他們?nèi)サ牡胤桨顺梢矝]多特別,相當于你在北京去了趟北戴河。但他們對喜悅的觸角似乎特別靈敏,很容易為一點小事快樂。
我丈夫胡安是智利人。有一次,下了場雨,他們家?guī)仔值芫统嗄_在泥里面踩來踩去,弄得渾身是泥湯子,玩得特別高興。在北京,我從沒見過這場面,都想和他們一起踩了。
在中國,快樂是缺乏正當性的。老話說,樂極生悲。一個人太快樂,是會受到懲罰的。但在智利,追求快樂,或無所事事,不需要理由。
一次,我問我公公文森特,今天在慶祝什么呀?他說,慶?!笆裁炊疾蛔觥比铡?/p>
智利人真的很愛慶祝,他們玩心特重。走在圣地亞哥的街上,滿墻都是涂鴉,他們愛繪畫,也愛音樂,流浪漢偷來的購物車里都放著吉他。周末聚會時,年輕人不聊工作,都是聊自己的興趣愛好。如果一份工作讓他們無法兼顧愛好,他們會覺得不適合自己。
而且,即便做著再微不足道的工作,智利人也能干得樂樂呵呵的。
有一次,我去一條街玩,那條街經(jīng)常聚集文藝愛好者,有點像北京的五道營胡同,但消費沒那么高。
有個男的,20 來歲,站在店門口計人數(shù),這是一個多么無關(guān)緊要的工作啊。但每進去一個人,他就會很開心跟人打招呼,“你好”,然后和你交流。兩、三年間,他就一直干這個事兒。
后來,他換到了同一條街的一個大賣場工作,在門口一個 1 平方米的臺子上跳舞,放著音樂,特高興,那個精神頭巨有感染力。
我還認識一個堅果店員工,他每次都把貨品擺得特整齊,也很會給顧客介紹。我就說,你這干了這么多年了,沒想自己開個店?
對于一個中國人,這是多么正常的想法啊。但他說,沒有。
他說自己就喜歡當?shù)陠T,不用負那么多責,還能和人交流。后來他失業(yè)了,我又問他,你這次是不是得進步點?干點別的。
他說,不。因為他對堅果的制作已經(jīng)很了解了,別的,他了解沒那么深。之后,他又找一個賣堅果的工作,漲了 500 塊工資,特高興。
智利的線下購物很發(fā)達,商店很多,這是個帽子店。
02.被智利人氣到了
剛來智利的兩三個月,我特別為當?shù)厝诉@種閑適,不太緊繃的狀態(tài)而觸動。
但呆久了,你也會被他們很多習慣氣到。比如愛遲到、不靠譜。
像咱們中國人聚會,約了 8 點,到7:55,肯定絕大部分人都到了。但在智利,你 9 點甚至 10 點到,是正合適的。
一開始我不知道,到了約定地點后發(fā)現(xiàn),咦,沒人。一問對方,人家還在家擦地呢,弄得很尷尬。
我是個急性子。在國內(nèi),別人遲到 20 分鐘,我恨不得要絕交了,我還真因為這種事跟人絕交過。但到了這,要你因此和人絕交,你就只能孤苦伶仃,沒朋友了,因為人人都遲到。
除了在社交上拖延,在智利辦點事也特慢。
有次,我們想在家裝一個 WiFi。在中國,你今天申請,明天就給你裝好了。但在這,我申請了快兩周,才有人給我發(fā)郵件,說,周六會來。但他也沒說幾點,致使你周六全天不能出門,只能在家等著。
等到下午時,對方突然打電話說,來不了了。為什么呢?他的工具包被人偷了。
是不是聽到這,你已經(jīng)有點生氣了?當時的我更生氣,感覺血液“噌”地一下就到了腦門了,快不行了。
我們又得重新約時間,又等到新一天的下午 2 點多,終于來人了。
我就眼看著那個工人特緩慢地從底下拉了一根線,用小卡子一點點把線釘?shù)綁ι?,差不多每?5 公分釘一個,5 公分釘一個,干得特別特別仔細,一直干到傍晚 6 點多,才把網(wǎng)拉上。
見我因為等待煩躁,胡安他們覺得很奇怪。他們還是該看書看書,該做事做事,等人對他們來說,好像不是一件值得消耗的事。
我們在中國住時,胡安倒是常被“快”給嚇到。他想買個東西,在淘寶上一點,客服秒回復,他都驚呆了。這在智利是不可能的,很多公司都沒人工客服,顧客只能給他們發(fā)郵件。
智利人不僅慢,有時還不靠譜。
有次特搞笑,我用 DHL(雖然這是個美國公司)寄快遞,把東西從智利寄到中國,沒想到,包裹旅行了一圈,又被寄回到了南美,秘魯,一個和中國澳門(Macau)名字很像的地方。
在中國,這種事一定會投訴的,怎么能犯這么多錯誤?
記得在北京時,我同樣經(jīng)歷過一次丟件,快遞員主動給我打電話,說要賠我 80 多塊錢。我還挺詫異,說,這不該你賠吧。他說,要公司知道了,罰他更多,還不如照價賠給我。
在智利丟件后,我很生氣,每天催著胡安打電話問。但快遞公司是一點都不急,就只說,我們會幫你處理的,你只能等著之類的。
“你就不能硬氣點?說他們兩句”,我氣得問胡安。
胡安說,你不能這樣。因為人家維護員工權(quán)益,不會因為你的投訴懲罰員工,反倒極有可能不給你好好辦事了。
智利對員工權(quán)益的保護到什么樣?
胡安的妹妹此前一份工作,只因公司將她私人電話留在公司官網(wǎng)上,她立刻把公司給告了,后來,公司賠了她 15 萬人民幣。
“快”和“慢”的影響是一體兩面的,這是我來了智利,才思考的問題。
在中國,生活很便利,干什么都高效,但無形中,我們也犧牲掉了一些東西,比如員工權(quán)益。
可每個人又都是社會的員工,今天,你催了一個外賣員,工作時,別人也會催你,不知不覺中,它就形成了一種傳導——我們對其他工作人員的不尊重,間接導致了別人對我們的不尊重,所以,在工作時,我們常常會覺得沒尊嚴。
智利人低效,但他們也因此有了其他收獲。比如你經(jīng)過路邊,會看見修電樁的工人總是放著音樂,身上的保護措施做得好好的,中午還能在草叢旁靠著午休。
中國員工 2 小時干完的活,他們 4 個人可能還要干 1 天,但在一天的工作中,他們有閑適的時間。在工作日的中午,我常能看到很多智利人在海邊曬太陽,玩一會兒,再接著回公司工作。
智利的海灘無數(shù),去人類未染指過的大山大海也不過兩小時車程。
在這種不被過度消耗的情況下,人能分出心力去關(guān)愛他者,尤其是弱者。
在咖啡店、小商店的門口,你總能看見盛滿水的小碗,這是給流浪貓、狗準備的。智利人非常愛小動物,連流浪漢也會撿破紙板、破褥子,給流浪狗搭房子,這也導致這邊的狗膽子特大,他們經(jīng)常大搖大擺地走在馬路上,或躺在路邊睡覺。
智利人對殘障人士的態(tài)度也是如此,在公共場所,我常能看見有智力障礙的人和正常人平和地共處一室,讓人特別動容。
圣地亞哥公墓像個大公園,鮮花盛開,人們按照亡者生前的喜好裝飾墓碑。
03.人生有著超高容錯率
智利人不僅有著超絕松弛感,他們的人生也有著超高容錯率。
吉米是我在智利認識的朋友,他原在一所中學上班,有一天,他興高采烈地告訴我,他辭職了,要去澳大利亞旅居一年。
聽到這個消息,我們特別為他高興,親戚朋友們不知為他辦了多少場送別宴。但等他到了澳大利亞,卻說,自己不敢走出酒店。
“不適應(yīng),你克服一下不就行了嗎?”咱們中國人肯定這么想。但三天之后,吉米卻和行李一起把自己“退回”了智利。
我當時特為他發(fā)愁,心想,你這回去了得面對多大的輿論壓力,要是個中國人肯定覺得無顏見人了,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吉米回來后,家人絲毫沒有責備他,朋友們還立刻辦了一場party迎接他。
我曾在智利街上見過小提琴初學者的演奏,聲音像鋸木頭一樣,一點都不好聽,但為了吸引路人眼光,他特意牽了一只鴨子在身邊陪同,鴨子旁邊放了顆白菜,也挺享受的。
在中國,我們常會因為“不夠好”而焦慮。社會對“成功人生”也有統(tǒng)一的定義——二十多歲要事業(yè)有成,三十歲要成家立業(yè)等,人要精確完成“社會時鐘”每個刻度里要求的那些事,才不算失敗。
在北京生活時,胡安就說,感覺中國人一輩子都在競賽。
我們不敢犯錯,不敢失敗,但在智利人看來,是人就會犯錯,犯錯也是探索的一部分。
我一個好朋友本科畢業(yè)后,去荷蘭讀碩士,發(fā)現(xiàn)自己不喜歡后,就沒畢業(yè),又去申請了另一個學校重讀。
我特驚訝,說,那你前面兩年不就浪費了。他的家庭也不是特有錢,得靠自己打工支付學費,我心里就挺為他擔心的,覺得你這么做,代價是不是太高了?
但他說,沒事。
等他終于念完書,在德國工作了一段時間,再回到智利當大學老師時,已經(jīng) 38 歲了。在將近 40 歲這個節(jié)點,他的事業(yè)才剛開始。
在中國人看來,這也太晚了。但他看上去并不焦慮,反而挺開心的,覺得自己終于找到了喜歡做的事了。
04.做自己,不需要勇敢
剛來智利時,我觀察這里的女孩臉上的表情特舒展,無論胖的、瘦的、高的、矮的,都覺得自己挺漂亮。他們的男朋友也這么認為,至少表現(xiàn)得是這樣。
智利女孩沒那么多身材羞恥,也較少為衰老而提前焦慮,一些四、五十歲的女性看著都極有魅力。
在人生的重大決策上,他們更愿意跟隨自己的心走。
我一個畢業(yè)于智利最好大學的朋友,去美國留學回來后,跑到智利南部(類似于中國西部)當獸醫(yī),整天穿著像雨衣一樣的衣服,和森林里的動物待一塊。
如果在中國,你這么做,第一個想法肯定是“我要去反抗”,但在智利,這就跟你去銀行上班一樣自然,沒人覺得詭異。
來智利的頭幾個月,看到人們這么松弛,我就想,是不是這里的經(jīng)濟發(fā)展水平高,福利制度更好???
智利雖處南美洲,但也常被認為是拉美美洲經(jīng)濟最發(fā)達、政治腐敗最少、人均生活質(zhì)量最高的國家。
但我后來漸漸了解到,這邊的貧富差距特別大,好的地方像歐洲,差的地方跟貧民窟似的。
如果你是最窮的那批人,社會會給你兜點底,比如單親媽媽、殘障人士等低收入者,政府會提供住房、免費醫(yī)療——當然,一般手續(xù)要等很久。
但中下層人群的生活處境其實很一般。他們的制造業(yè)不像中國發(fā)達,貨幣的購買力沒那么強,普通人想要保持一定的生活水準,不能說節(jié)衣縮食,但確實也得精打細算一些。
彩色才是瓦爾帕萊索的保護色,這種爛漫最初給我巨大沖擊,它符合南美想象,但時間長了,才看到它破敗、危險的一面。
后來,我發(fā)現(xiàn)這種“松弛感”并不是我們以為的,只有到達高度富足后,才會形成的社會狀態(tài),它是由文化、價值觀、社會心態(tài)等多重因素造成的結(jié)果。
在智利,環(huán)境不大挑剔人,不會用各種條條框框卡你,女孩胖了,胖點就胖吧;社會對人也沒期待,你再有錢,再成功,別人對你的尊重不會更多,也不會更少,所以,做自己,不需要勇敢。
另外,和中國人“用今天的努力,換更好的明天”的生存哲學相反,智利人相信,只要過好今天,明天好運就會到來。
他們寧愿一輩子買不起房,租房住,也不為了攢錢,委屈自己,到了節(jié)假日,一定要和家人一起旅行。
武器廣場一側(cè)總有一群下棋的老頭兒,和北京差不多。全世界老頭愛好都差不多。
05.只要過好今天,明天好運就會到來
我的成長路徑和大多數(shù)出生在 80 年代的中國小孩一樣。
小時候,超過 7 點,我還沒起床,爸媽的臉色就不會太好看,這導致我無數(shù)個早上都惶恐不已,直到現(xiàn)在,能自主掌控睡眠了,每天 6 點多,我必醒,始終沒養(yǎng)成睡懶覺的好習慣。
我爸爸是一個有名的“急脾氣”,我們家的教育是“趕早不趕晚”。要出門,你得起個大早,連逛街,我們都逛早場,要趕在商場開門時,就到達門口。
在這種訓練下,從小我做事兒就特快,每做一件事前,我會在腦子里跑一遍,做好規(guī)劃。有一次,我公公文森特來北京看我們,他一落地,我就在腦子里制定了嚴絲合縫的計劃,去哪兒吃飯,去哪兒玩,要給他備點什么。
但文森特卻說了句讓我驚訝的話,“我不需要你放棄你自己享受快樂的時間幫我做這些事,我不要這種犧牲。享受享受當下好嗎,姑娘?”
享受,這對中國人來說,是多么陌生的詞匯。
我還有著中國人許多常見的思維模式,比如怕“搞砸”,容易為一件事的結(jié)果緊張。直至到了智利,我還曾因辦事不利,坐在馬路邊的板凳上抹眼淚。一個陌生的老奶奶顫顫巍巍地走上前來,給了我一個擁抱。
再比如,我容易對自己不滿意,總自我懷疑。我不僅會質(zhì)疑自己說過的話,做的事,選擇的人生道路,甚至還會質(zhì)疑“自己”的存在本身。
和胡安在一起后,他非常不能理解我這一點,他說,我對你很滿意。
剛開始,我還不太信。在一起這么多年,他確實不挑我,無論我有沒有工作,胖或瘦,都對我沒要求,反而我常會指出他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好。
來到智利,跳出自己文化,再看自己的文化時,我發(fā)現(xiàn),我對自己不滿意的點,其實只是因為環(huán)境產(chǎn)生的群體性問題,這并不是我不好。我一下子釋然了,現(xiàn)在的我對自己寬容了很多。
而當外界對你沒期待和要求時,人內(nèi)心真實的需要反而浮現(xiàn)了,有了自驅(qū)力。到了智利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想做的事特別多,寫書、拍短視頻,最近在研究南美的手工藝文化,還跟當?shù)厝擞喪^,做首飾。
在北京時,城市的尺度很大,每個人也都在做大事,動不動就“上市”什么的。一對比,你自己的這點事變得特沒存在感,像一下子就淹沒在潮水里。
所以,大家很難自我認同,你不覺得每個人在享受自己在做的事,總有種“被迫”的感覺。
最開始,我拍視頻,是分享智利的自然景觀,沒想到大家都很愛看;后來,我開始分享智利人的生活態(tài)度,很多人也很喜歡,還會在評論區(qū)反思,為什么我們這個民族這么緊張?不敢休息,不敢享受,總在為明天焦慮,無法生活在當下。
其實智利也有它的社會問題,比如階級固化很嚴重。
在城市閑逛時,你常會在山的一側(cè)看到漂亮的高樓大廈,間雜著一排排綠樹成蔭的小別墅,而另一側(cè)就是擁擠、老舊破敗,幾乎看不見一點綠色的貧民區(qū)。
南方湖區(qū)像仙境,這里移民大多是德國人,因此老建筑都是當年德國建筑的樣貌。每座房子都面朝深藍的湖,湖中央往往坐著雪山。
智利人的階層意識很強。不同社會階層的人見面,他們會先問你居住的區(qū)域,在圣地亞哥,富人住在東部的別墅區(qū),而窮人多住在市中心。
之后,他們還會問你的中學,對,中學,即便你博士畢業(yè),他們也更關(guān)心你的中小學,因為這才代表你家庭的階層。
在智利,階層躍遷很困難,因為大家找工作不是靠互聯(lián)網(wǎng),而是靠社交網(wǎng)絡(luò),如果你不在這個圈子,就很難獲得相應(yīng)的就業(yè)機會。從這個層面說,智利人的“松弛”或也有苦中作樂之嫌?
中國和智利分屬兩個半球,在很多方面,大家都處在兩個極端。中國人務(wù)實,智利人浪漫;中國人重視理性,智利人重視情感;中國人更在意明天,智利人更活在當下;中國人愛反思,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智利人愛指責系統(tǒng)和制度。
我們不必成為對方,但可以透過對方,照照鏡子。
今天是世界無聊日,也是一個尋常的周六,我先把智利人的生活哲學送給你:只要過好今天,明天好運就會到來。
撰文:甄珍
晚禱時刻
閑暇是人生的精華,
除此之外,
人的整個一生就只是辛苦和勞作而已。
——阿圖爾·叔本華
周六愉快,大膽地無所事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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