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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三年的黑尾醬,突然在 ins 上敲下長長一段文字。這位曾與李誕攜手走過婚姻的網(wǎng)紅,在字里行間剖白過往:“把他當(dāng)成生命的偶像去崇拜,最后卻差點被這份執(zhí)念拖入深淵?!?寥寥數(shù)語,揭開了那場看似灑脫的婚姻背后,藏著的掙扎與傷痛。
2016 年的北京,剛從文工團退伍的陳典(黑尾醬本名)遇見了李誕。彼時的李誕已憑借《今晚 80 后脫口秀》嶄露頭角,他筆下的 “人間不值得” 正悄悄擊中年輕人的焦慮神經(jīng)。而黑尾醬帶著一身文藝氣息,開著一家小眾女裝店,鏡頭里的她笑起來眼睛彎彎,像藏著一整個夏天的陽光。
他們的相遇像一場注定的共振。李誕會穿著黑尾醬設(shè)計的夸張衛(wèi)衣當(dāng)模特,鏡頭前故意擺出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藙?,逗得她直拍桌子;黑尾醬能接住他所有冷僻的梗,在他深夜寫稿崩潰時,默默遞上一杯加冰的威士忌。那些年的社交媒體上,滿是兩人的日常碎片:在胡同里騎共享單車,在火鍋店為了最后一片毛肚搶得不可開交,在凌晨的陽臺分享一副耳機聽歌。
黑尾醬曾在采訪里說:“他的脆弱和陰暗,我都懂。” 這種懂得,讓她逐漸將李誕奉作精神偶像。她欣賞他看透世事的通透,迷戀他用幽默解構(gòu)一切的智慧,甚至覺得 “能和這樣的人共度一生,是上天的饋贈”。2018 年,當(dāng)李誕在書里寫下 “在眾人逼迫下不情不愿結(jié)婚” 時,黑尾醬還笑著回應(yīng):“沒關(guān)系,我愿意逼他。”
可婚姻這座圍城,終究困住了兩個追求自由的靈魂。黑尾醬漸漸發(fā)現(xiàn),那個在舞臺上妙語連珠的男人,回到家會窩在沙發(fā)里一言不發(fā);那個寫得出 “人間清醒” 金句的作家,面對婆媳矛盾只會說 “別較真”;那些曾讓她著迷的 “虛無主義”,變成了生活里的鈍刀子,她抱怨家務(wù)沒人分擔(dān),李誕說 “反正最后都會臟”;她期待紀念日的儀式感,李誕說 “形式主義毫無意義”。
“他總說一切都沒意義,可我想要的,只是他說一句‘我在乎’?!?黑尾醬在長文里隱晦地寫道。當(dāng)偶像走下神壇,變成柴米油鹽里的普通伴侶,那份崇拜便成了沉重的枷鎖。
2021 年的離婚官宣,來得猝不及防又似乎早有預(yù)兆。李誕在社交平臺輕描淡寫地說 “和平分開,祝好”,轉(zhuǎn)身便投入新的工作,直播帶貨、綜藝錄制日程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仿佛那段婚姻只是人生里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注腳。
而黑尾醬的世界,在那之后徹底崩塌。她關(guān)掉了經(jīng)營多年的女裝店,刪除了所有社交動態(tài),像人間蒸發(fā)般消失在公眾視野。直到三年后,她才在 ins 上坦白:“離婚后的每一天,都在想怎么結(jié)束自己?!?那些被她視為 “人生支柱” 的信念,隨著婚姻的破裂轟然倒塌。她曾以為李誕的 “通透” 是解藥,最后卻發(fā)現(xiàn)那是讓她迷失自我的毒藥,在他 “一切皆無意義” 的論調(diào)里,她漸漸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價值。
命運的諷刺在于,拯救她的,竟是李誕也曾涉獵的領(lǐng)域。一次偶然的機會,黑尾醬接觸到宗教,在信仰里找到了久違的安寧?!巴蝗幻靼祝奶摕o不是真理,只是他選擇的活法?!?她終于看清,自己愛上的從來不是真實的李誕,而是那個被自己理想化的 “偶像幻影”。
而李誕,依舊在自己的軌道上運行。他在節(jié)目里調(diào)侃婚姻 “是人類發(fā)明的最反人性的制度”,在書里寫 “愛情是兩個人的彼此消耗”,字里行間都是對親密關(guān)系的疏離。有人說他薄情,可熟悉他的人知道,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逃避,那個在脫口秀里笑對一切的人,其實最怕的是承擔(dān)責(zé)任。
黑尾醬的長文下面,有一條高贊評論:“和偶像結(jié)婚,就像把月亮摘下來揣進懷里,最后發(fā)現(xiàn)它會硌得人睡不著?!?這句話道破了多少人的情感困境。
當(dāng)愛情里摻雜了過度的崇拜,平等的關(guān)系便無從談起。黑尾醬在婚姻里不斷妥協(xié),為了迎合李誕的 “喪”,藏起自己的期待;為了跟上他的 “通透”,壓抑內(nèi)心的委屈。她以為這是愛,卻不知早已在仰望中丟失了自己。就像她說的:“我把他當(dāng)成太陽,最后卻被灼傷得遍體鱗傷?!?/p>
反觀李誕,他或許從未想過要成為誰的偶像。這個始終在逃避 “深刻” 的男人,連結(jié)婚都說是 “被逼迫”,又怎能承受得起另一個人全部的精神寄托?他的虛無主義,是自我保護的殼,卻被黑尾醬當(dāng)成了值得效仿的人生哲學(xué),最終兩敗俱傷。
如今的黑尾醬,偶爾會在 ins 分享生活碎片:陽光下的咖啡杯,教堂里的彩繪玻璃,書頁上的手寫批注。她不再是 “李誕的妻子”,只是陳典,一個重新找回自己的普通人。而李誕依舊在鏡頭前插科打諢,只是再也沒在公開場合提起過那段婚姻。
這場始于崇拜、終于清醒的感情,像一面鏡子,照見了親密關(guān)系里最殘酷的真相:好的婚姻從來不是仰望與被仰望,而是兩個獨立靈魂的并肩同行。就像黑尾醬最后寫的:“不必把誰當(dāng)成偶像,你自己,就可以成為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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