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什么？你說錢都沒了？"魏國強的聲音在客廳里炸開，茶杯重重地磕在茶幾上，茶水濺了一桌子。

孫雨晴緊握著丈夫魏志華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爸，我真的剛還完房貸，現(xiàn)在賬戶里就剩幾萬塊生活費。"

"你們小兩口婚前不是說攢了不少錢嗎？怎么突然就沒了？"魏國強的眼神在兒子和兒媳之間來回掃視，像探照燈一樣銳利。

魏志華趕緊解釋："爸，房子首付花了大頭，裝修又是一筆，雨晴說的是實話。"

"那我大哥的養(yǎng)老怎么辦？"魏國強猛地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說過，大伯沒兒子，將來得我們家管。現(xiàn)在他身體不好，正等著用錢呢！"

01

半年前的那個春日，孫雨晴和魏志華在青桐市梧桐街的售樓處里，緊緊握著彼此的手。五年的異地戀終于要有個結(jié)果了。

"雨晴，你覺得這套怎么樣？"魏志華指著沙盤上的一棟樓，"120平，朝南，采光好。"

孫雨晴仔細(xì)看著戶型圖，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客廳挺大的，可以放個大沙發(fā)，以后爸媽來了也住得下。"

銷售小姐笑容滿面地走過來："兩位真有眼光，這是我們的明星戶型，總價280萬，首付只要84萬。"

魏志華和孫雨晴對視一眼，心里都在盤算著。

"我們回去商量一下。"魏志華禮貌地說。

回到魏志華租住的小公寓，兩人坐在那張搖搖晃晃的小桌前，面前攤著兩本存折。這間不到30平的出租屋里，堆滿了他們這些年的回憶，但現(xiàn)在即將成為過去。

"咱們把錢合并一下，看看能付多大的首付。"魏志華的聲音里帶著緊張和興奮。

孫雨晴拿出自己的銀行卡，聲音輕柔："我這里有52萬，這些年除了給家里一些，其他都存著了。在外企做財務(wù)，雖然累，但收入還算穩(wěn)定。"

"你是怎么存下這么多的？"魏志華有些好奇。

"每個月工資8000，除去房租、生活費，我強制自己存3000。"孫雨晴認(rèn)真地說，"五年下來，加上年終獎，就是這個數(shù)了。"

魏志華點點頭："我這邊35萬，在國企技術(shù)部門，雖然不如你賺得多，但勝在穩(wěn)定。加起來87萬，應(yīng)該夠了。"

"那我們就定這套了？"孫雨晴的眼中滿是期待。

"定了！"魏志華伸出手，"從今以后，我們就有真正的家了。"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仿佛握住了整個未來。

簽合同的那天，孫雨晴的手有些顫抖。84萬的首付款，幾乎掏空了他們所有的積蓄。

"志華，我們這樣做對嗎？"孫雨晴在簽字前問道。

"當(dāng)然對。"魏志華握住她的手，"我們遲早要有自己的家，早買晚買都一樣。"

接下來的一個月，兩人幾乎跑遍了青桐市的每一家建材市場。孫雨晴拿著手機在網(wǎng)上搜各種裝修攻略，魏志華則負(fù)責(zé)跑腿砍價。

"這個沙發(fā)怎么樣？"孫雨晴指著展廳里的一套真皮沙發(fā)。

"太貴了，要兩萬多。"魏志華皺著眉頭，"我們預(yù)算有限，還是看看其他的吧。"

孫雨晴有些失落，但還是點頭同意了。她心里清楚，為了這個家，他們已經(jīng)把所有積蓄都投入進去了。

"那我們買這套布藝的吧，8000塊，看起來也不錯。"孫雨晴指著另一套沙發(fā)。

"還是太貴。"魏志華咬咬牙，"要不我們?nèi)ザ质袌隹纯矗?

最終，他們花了3000塊在二手市場買了一套八成新的沙發(fā)。雖然不是全新的，但收拾得很干凈，坐起來也舒服。

裝修期間，魏志華的父親魏國強來過一次。他在新房里轉(zhuǎn)了一圈，滿意地點頭："不錯，雖然簡單點，但干凈整潔。你們年輕人有這樣的家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爸，等裝修完了，您常來住。"孫雨晴端著茶水，恭敬地遞給公公。

魏國強接過茶杯，忽然問道："雨晴，你們這房子花了不少錢吧？"

"還好，我們倆這些年都有些積蓄。"孫雨晴沒有詳細(xì)說明具體數(shù)額。

"你們年輕人真有本事，我像你們這個年紀(jì)的時候，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魏國強感慨地說。

"爸，您當(dāng)年條件不一樣，現(xiàn)在機會多了。"孫雨晴謙虛地回應(yīng)。

魏國強點點頭："你們倆都是有本事的孩子，我放心。"

那時的孫雨晴并不知道，這句話會在日后成為一個巨大的誤解。

裝修完成后，兩人興奮地搬進了新家。雖然家具簡單，但每一樣都是他們精心挑選的。孫雨晴在廚房里忙碌著，魏志華在客廳里調(diào)試電視，一切都顯得那么溫馨。

"雨晴，過來看，效果不錯吧？"魏志華調(diào)好了電視。

"真好，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家了。"孫雨晴靠在魏志華懷里，眼中滿是幸福。

然而，幸福的背后是巨大的經(jīng)濟壓力。房貸每月7800元，加上物業(yè)費、水電費，每月固定支出就接近9000元。兩人的工資加起來雖然有15000，但除去生活費、交通費、人情往來，每月所剩無幾。

"我們得好好規(guī)劃一下了。"孫雨晴拿著計算器在算賬，"每月必須的開支太多了。"

"沒關(guān)系，我們慢慢來。"魏志華安慰著妻子，"等過幾年我升職了，壓力就小了。"

02

婚禮在老家舉辦，簡單但溫馨。孫雨晴穿著潔白的婚紗，魏志華西裝筆挺，兩人在親朋好友的祝福聲中交換了戒指。

"從今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魏國強在婚禮上激動地說，"雨晴，歡迎你成為我們魏家的一員。"

孫雨晴眼中含著淚水，點頭應(yīng)和。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婚禮前一天，魏國強特意找到孫雨晴聊天。

"雨晴，我們家志華性格溫和，以后在家里你要多擔(dān)待一些。"魏國強語重心長地說。

"爸，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志華的。"孫雨晴認(rèn)真地回答。

"你們年輕人都有文化，也有工作，條件比我們那個年代好多了。"魏國強感慨地說，"不過也要記住，家里的老人也需要照顧。"

"我明白的，爸。"孫雨晴雖然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頭同意了。

魏國強還提到了大伯魏國安："你大伯一個人過了一輩子，沒有兒女，我們做晚輩的要多關(guān)心他。"

"大伯身體還好嗎？"孫雨晴問道。

"還行，就是年紀(jì)大了，有些小毛病。"魏國強說，"他對你們這些晚輩期望很高，希望你們有出息。"

婚禮結(jié)束后，小兩口回到青桐市開始新婚生活。每天早上，孫雨晴會為魏志華準(zhǔn)備早餐，晚上兩人一起在新房里看電視聊天，生活雖然平凡，但充滿了甜蜜。

然而，這種平靜很快被打破了。

那是一個周三的晚上，魏志華正在廚房洗碗，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

"志華，你大伯住院了。"魏國強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心臟病發(fā)作，現(xiàn)在在ICU。"

魏志華手中的碗差點滑落："什么時候的事？嚴(yán)重嗎？"

"昨天下午，鄰居老張發(fā)現(xiàn)他在家里暈倒了。"魏國強的聲音有些顫抖，"醫(yī)生說要做搭橋手術(shù)，費用不少。"

魏志華趕緊擦干手，走到客廳："我明天請假回去看看。"

"嗯，你大伯一直念叨你，說想見見你的新媳婦。"魏國強停頓了一下，"志華，你大伯這次是真的需要幫助了。"

掛了電話，魏志華把情況告訴了孫雨晴。

"大伯平時身體怎么樣？"孫雨晴關(guān)切地問。

"還行吧，就是年紀(jì)大了，有些小毛病。"魏志華皺著眉頭，"他一個人住在老房子里，我們平時也照顧不過來。"

"那我們明天一起回去吧。"孫雨晴提議。

"你工作忙，我自己回去就行。"魏志華搖搖頭。

"大伯生病了，我作為晚輩應(yīng)該去看看。"孫雨晴堅持道。

第二天，兩人一起趕回老家。魏國安躺在病床上，臉色蠟黃，看起來十分虛弱。病房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讓人感到壓抑。

"志華來了。"大伯費力地擠出一個笑容，然后看向?qū)O雨晴，"這就是雨晴吧，真是個好姑娘。"

"大伯，您身體怎么樣？"孫雨晴關(guān)切地問。

"還行，就是這顆老心臟不爭氣。"魏國安苦笑著說，"大伯沒能參加你們的婚禮，心里過意不去。"

"大伯，您別這么說，身體要緊。"魏志華握住大伯的手，感覺很冰涼。

"我這輩子沒結(jié)婚，沒有兒女，就指望你們了。"魏國安的聲音很輕，"我知道志華剛結(jié)婚買房，壓力大，但我確實沒別的指望了。"

魏志華心里一陣酸楚。從小到大，大伯對他們確實很好。當(dāng)年爺爺去世得早，就是大伯幫著把他們兄弟倆拉扯大的。后來父親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也是大伯拿出自己多年的積蓄幫著渡過難關(guān)。

醫(yī)生詳細(xì)介紹了病情："患者需要做心臟搭橋手術(shù)，手術(shù)費用大概15萬，后續(xù)的康復(fù)治療、藥物費用還需要10萬左右。"

"這么多錢？"孫雨晴吃了一驚。

"心臟手術(shù)都比較復(fù)雜，費用確實不少。"醫(yī)生解釋道，"不過及時治療的話，康復(fù)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魏國安一輩子省吃儉用，倒是攢了些錢，但也就夠手術(shù)費，后續(xù)的康復(fù)費用就捉襟見肘了。

"國強，咱們兄弟倆商量一下。"大伯虛弱地說，"志華他們年輕有為，應(yīng)該有些積蓄吧？"

魏國強當(dāng)即表態(tài)："大哥，你放心，志華和雨晴都是有本事的孩子，后續(xù)的錢我們想辦法。"

魏志華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父親誤以為他們還有很多存款，但實際上賬戶里真的所剩無幾了。

在醫(yī)院住了一天，大伯的手術(shù)安排在下周進行?；氐角嗤┦泻?，魏志華把詳細(xì)情況告訴了孫雨晴。

"手術(shù)費大伯能解決，主要是后續(xù)的10萬塊康復(fù)費。"魏志華在客廳里踱來踱去，"我爸以為我們有錢，但實際上..."

"我們現(xiàn)在哪有錢？"孫雨晴皺著眉頭，"房貸每個月7800，生活費至少3000，水電物業(yè)費還要1000多，工資剛夠花的。"

她拿出手機，調(diào)出記賬軟件："你看，上個月我們除了房貸，光生活費就花了4000多。買菜、交通、話費、網(wǎng)費，樣樣都要錢。"

"要不我們再想想辦法？"魏志華也很為難，"找朋友借點？"

"借誰的？我爸媽那邊剛幫我弟弟付了房子首付，現(xiàn)在每個月還要幫他還一部分房貸。"孫雨晴嘆了口氣，"我同事們也都是工薪族，誰家能一下子拿出10萬？"

"我這邊的同事情況也差不多。"魏志華苦惱地說，"而且我們自己都是月光族，哪有還款能力？"

魏志華沉默了一會兒："要不我加個班，多接點私活？現(xiàn)在有些公司需要技術(shù)支持，我可以業(yè)余時間做做。"

"你現(xiàn)在工作已經(jīng)夠忙的了，再接私活身體受得了嗎？"孫雨晴心疼地看著丈夫，"而且就算接私活，一個月也就多賺幾千塊，10萬塊要存到什么時候？"

就在這時，魏國強又打來電話。

"志華，你大伯的手術(shù)很成功，但醫(yī)生說后續(xù)治療費用可能比預(yù)想的要多一些。"魏國強的聲音里帶著急切，"可能需要12萬，你們那邊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魏志華支支吾吾："爸，我們...我們現(xiàn)在手頭確實緊張。"

"怎么緊張？你們不是攢了不少錢嗎？雨晴家條件也不錯，應(yīng)該有積蓄吧？"魏國強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爸，買房的時候錢都花光了。"魏志華試圖解釋。

"怎么可能？你們兩個人的工資加起來不少，生活費能花多少？"魏國強顯然不相信。

魏志華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當(dāng)初為了讓父母安心，他確實說過自己和雨晴有積蓄，但沒有詳細(xì)說明具體數(shù)額和用途。

"爸，具體的事情等您來青桐市我們再詳細(xì)談。"魏志華只能這樣推脫。

"那行，我這幾天就過去看看你們。"魏國強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滿，"我倒要看看你們的錢都花哪兒去了。"

03

一個月后的周六下午，魏國強突然出現(xiàn)在青桐市。他說是來看看兒子的新家，但孫雨晴從他的神情中感覺到事情沒那么簡單。

"爸，您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您。"魏志華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迎接父親。

"我就想看看你們的新家，順便和雨晴談點事情。"魏國強的語氣有些嚴(yán)肅。

孫雨晴趕緊收拾客廳，把散落在沙發(fā)上的衣服收起來，又去廚房準(zhǔn)備茶水。她心里隱約感覺到公公這次來的目的不簡單。

"這房子不錯，挺寬敞的。"魏國強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仔細(xì)打量著每一個角落，"裝修也花了不少錢吧？這個電視不便宜吧？"

"還行，簡裝，省著點花。"魏志華陪著父親坐下，"電視是活動的時候買的，便宜了不少。"

魏國強走到陽臺，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這個小區(qū)環(huán)境不錯，綠化做得好，房價應(yīng)該不便宜吧？"

"爸，您喝茶。"孫雨晴端著茶盤走過來，恭敬地給公公倒茶。

"雨晴，你過來坐。"魏國強招呼著兒媳，"我有些話想問問你們。"

孫雨晴坐在魏志華身邊，心里有些緊張。她注意到公公的表情比平時嚴(yán)肅了許多。

魏國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突然問道："雨晴，你們現(xiàn)在手頭還有多少積蓄？"

孫雨晴愣了一下，和丈夫?qū)σ暳艘谎郏?爸，我們剛還完房貸的首付款，現(xiàn)在賬戶里就剩幾萬塊生活費。"

"什么意思？"魏國強放下茶杯，聲音提高了幾度，"你們不是說攢了不少錢嗎？"

"爸，我們的積蓄都用來買房了。"魏志華趕緊解釋，"首付84萬，裝修20多萬，確實花光了。"

魏國強的臉色變了："你們當(dāng)初不是這么說的。雨晴家條件不錯，應(yīng)該也有些底子吧？"

孫雨晴感覺很委屈："爸，我的積蓄確實都用在房子上了。我爸媽最近還在幫我弟弟，也拿不出多余的錢。"

"幫你弟弟什么？"魏國強追問道。

"我弟弟在省城買房，我爸媽把養(yǎng)老錢都拿出來幫他付首付了。"孫雨晴詳細(xì)解釋，"現(xiàn)在每個月還要幫他還3000塊房貸，他們自己也很緊張。"

魏國強皺著眉頭："那你大伯怎么辦？他現(xiàn)在每個月光藥費就要5000多，還有營養(yǎng)費、護理費，我一個月退休金才3000塊，根本不夠。"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孫雨晴從未見過公公如此激動，她開始意識到這件事的嚴(yán)重性。

"爸，我們也想幫忙，但真的沒有多余的錢。"孫雨晴試圖解釋，"我們每個月還房貸就要7800，加上生活費，工資剛夠用。"

"剛夠用？"魏國強冷笑了一聲，"你們小兩口月收入加起來有一萬五，生活費能花多少？我看你們是不想管你大伯！"

"爸，不是這樣的。"魏志華急了，"我們真的沒有多余的積蓄了。您看，這是我們的銀行流水。"

魏志華拿出手機，調(diào)出銀行APP給父親看。上面清楚地顯示著每月的收入和支出。

魏國強戴上老花鏡，仔細(xì)看了看，臉色更加難看："房貸7800，生活費3000多，還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費用？"

"水電費、物業(yè)費、網(wǎng)費、話費、交通費、人情往來..."孫雨晴一項一項地解釋著，"您看，上個月光超市購物就花了1800，這還不包括在外面吃飯的錢。"

"在外面吃飯？"魏國強抓住了這個細(xì)節(jié)，"為什么不在家做飯？"

"我們都要上班，有時候加班到很晚，來不及做飯。"孫雨晴解釋道。

"年輕人就是不會過日子！"魏國強有些生氣，"我們那個年代，哪有在外面吃飯的錢？"

魏志華趕緊打圓場："爸，現(xiàn)在的生活節(jié)奏和您那時候不一樣了。"

"什么不一樣？"魏國強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不是說條件不錯嗎？怎么一到用錢的時候就沒了？"

孫雨晴覺得很憋屈。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努力地工作和生活，為什么要承擔(dān)這樣的指責(zé)？

"爸，我們真的已經(jīng)很節(jié)省了。"孫雨晴聲音有些顫抖，"買房的時候，連家具都是買的二手貨。"

"節(jié)?。?魏國強指著客廳里的空調(diào)，"這些電器加起來也要不少錢吧？"

"這些都是必需品，現(xiàn)在夏天這么熱，沒有空調(diào)怎么住人？"魏志華為妻子辯護。

"我們那個年代沒有空調(diào)不也過來了？"魏國強的語氣更加嚴(yán)厲。

"爸，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魏志華提議，"比如申請一些醫(yī)療救助，或者分期付款？"

"醫(yī)療救助哪有那么容易？"魏國強擺擺手，"分期付款，誰來還？還不是要我們家出錢？"

"那您希望我們怎么辦？"孫雨晴問道。

"把房子抵押貸款。"魏國強說出了這句話。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孫雨晴感覺自己的心臟停止了跳動。抵押貸款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他們本就緊張的經(jīng)濟狀況會雪上加霜，意味著他們可能會失去這個好不容易買來的家。

"爸，這個..."魏志華也被父親的提議震住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魏國強的語氣很堅決，"你大伯等不起，錢的事情以后再想辦法還。"

"可是抵押貸款的利息很高，我們根本還不起。"孫雨晴鼓起勇氣反對，"而且萬一還不上，房子就要被銀行收走了。"

"那就先救人再說！"魏國強有些激動，"難道你要看著你大伯等死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孫雨晴感覺被誤解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魏國強盯著她，"你是不是覺得大伯不是你們家的人，所以不想管？"

孫雨晴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爸，我不是不想管，是真的沒有能力。"

"沒有能力？"魏國強的聲音更大了，"你們兩個大學(xué)生，都有正式工作，怎么會沒有能力？"

"爸，您別這么說雨晴。"魏志華趕緊為妻子辯護，"她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給我一個解決方案！"魏國強的聲音在客廳里回蕩。

三人陷入了沉默。窗外的夕陽西下，客廳里的氛圍壓抑得讓人窒息。

孫雨晴擦了擦眼淚，試圖再次解釋："爸，我們真的想幫大伯，但抵押貸款風(fēng)險太大了。要不我們想想其他辦法？"

"什么其他辦法？"魏國強問道。

"比如我們向親戚朋友借一些，能借多少是多少。"孫雨晴提議。

"能借多少？"魏國強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

"我可以向同事借一些，雨晴也可以問問她的朋友。"魏志華說道，"雖然不能一次性解決，但總比抵押房子好。"

魏國強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借錢也要有個期限，你們打算什么時候還？"

"我們可以慢慢還，每個月還一部分。"魏志華回答。

"慢慢還？你大伯等得了嗎？"魏國強的耐心似乎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就在這時，魏國強的手機突然響起。他看了看來電顯示，臉色一變。

"是醫(yī)院打來的。"魏國強接起電話。

"什么？又住院了？"魏國強的聲音顫抖著，"好，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魏國強看向兒子和兒媳："你們大伯又犯病了，鄰居發(fā)現(xiàn)他在家里暈倒，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了。醫(yī)生說情況比較嚴(yán)重。"

孫雨晴和魏志華都吃了一驚。

"我得馬上回去。"魏國強開始收拾東西。

"爸，我們跟您一起回去。"魏志華說道。

"不用了，你們在這里想想我說的話。"魏國強拒絕了。

就在魏國強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他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兒子和兒媳。

"對了，我剛想起一件事。"魏國強的表情變得復(fù)雜，"你們大伯前幾天跟我說，他把自己名下的老房子過戶給了一個人。我還奇怪是什么人，現(xiàn)在想想..."

魏志華和孫雨晴同時愣住了。

"爸，您是說大伯有房產(chǎn)？"魏志華不敢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