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結(jié)婚兩年,我意外發(fā)現(xiàn)老公之前突然消失的前女友,竟在一家我常去的咖啡館工作。
一時嘴快,我就跟老板提了句,讓她多關(guān)照那女孩一下。
沒想到,那女孩知道后,直接沖到我面前。
“蘇晚意,我沒錢,也沒你過得光鮮?!?/p>
“可看在我媽精神不正常、靠我養(yǎng)活的份上,你能別再插手我的事嗎?”
這話正好被我老公聽見了。
那天回家,他神色平靜地問我:
“當年她突然跟我分手……你有沒有在背后插手?”
1
顧硯深知道林微月回來那天,剛好是我過生日。
早上一起床,我就在朋友圈看到有人曬她的照片。
背影還是那么纖細,側(cè)臉看著比以前瘦了一圈。
燈光有點暗,她正跪在地上,面對著一個人,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二話不說,立馬撥通了那人的電話。
這才知道,她在那家暮色會所找了份工作。
現(xiàn)在靠倒酒混口飯吃。
我愣了一下,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
“她跟我關(guān)系不錯,你要是見到她,多照應著點?!?/p>
電話那頭立刻換了一副語氣,殷勤得很。
馬上答應給她安排清閑的活兒,保證沒人敢惹她。
還主動把朋友圈那張照片給刪了。
掛了電話,我回到房間。
顧硯深還在賴床。
陽光照進來,他睡著的樣子依舊帥得不像話。
可我心里卻有點堵。
林微月根本不是我的老朋友。
她是當初一聲不吭就甩掉顧硯深的女朋友。
2
我知道的故事里,林微月喜歡顧硯深整整五年。
這五年,她低到了塵埃里,心甘情愿地把他當神供著。甚至還在心口最軟的地方,紋了他的名字。
一個女孩最干凈、最不顧一切的喜歡,終究把顧硯深那顆冷冰冰的心捂熱了。
她成了他捧在手心里的人,像個不用操心世事的洋娃娃。
每天只要笑著和他談戀愛,別的,什么都不用管。
直到他們紀念日那天,顧硯深早早去了餐廳等她。等了一個小時,兩小時……林微月始終沒出現(xiàn)。
他回家后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
電話不通,朋友不知,連她的痕跡都像被風吹走了一樣。
他翻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動用了所有關(guān)系,卻一無所獲。
心徹底冷了以后,過年時,他在親戚面前突然向我求婚。
訂婚到結(jié)婚,火速辦完,三個月都不到。
婚禮那天,他站在我身邊,目光卻總往門口飄。
我當時沒明白。
只覺得他不太對勁。
明明是他在牽我,戒指也是他親手戴上的,可他的眼神總在躲,好像在等另一個人。
時間慢得像永遠過不完。
最后,他像是賭氣一樣,咬著牙,硬把戒指用力推上我的手指,疼得我差點皺眉。
真正讓我懂一切,是在婚后的聚會里。
他兄弟喝高了,摟著我肩膀說:“你啊,是他的備胎。他是想逼前女友回來?!?/p>
我才明白,他把婚訊搞得人盡皆知,不是為了我。
是為了讓那個躲起來的林微月聽見。
讓她知道他要結(jié)婚了,讓她心碎,讓她坐不住,讓她主動回來找他。
可她沒來。
兩年后,她卻自己悄悄回來了。
3
和老板聊的事,我很快就沒放在心了。
自從接管公司,每天不是開會就是應酬,生活全被事情塞滿了。
連顧硯深那邊,也好久沒見上一面了。
所以今天我下定決心,什么都不想管,就想好好陪陪他。
可我沒料到,林微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公司門口。
她就站在我的車前,眼睛紅得厲害。
脖子挺得筆直,像一朵被雨打濕卻不肯低頭的花。
我這會兒才懂,為什么大家都說她像個瓷娃娃。
她確實長得很漂亮。
我走到她面前,聲音平靜:“找我有事?”
林微月一愣,好像被我的態(tài)度怔住了,半天沒吭聲。
過了一會兒,她才硬邦邦地問:“是不是你讓老板把我調(diào)走的?”
我剛要開口,她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蘇晚意,我知道我窮,比不上你有錢。
可看在我媽精神不好的份上,你能不能別針對我?”
我皺眉,聽不太懂她這話從哪來的。
“不好意思,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說話吧?”
林微月嗤地笑了:“你們這種有錢人,裝得可真像。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我林微月就算再難,寧可跪著干活,也不會要你一分好處?!?/p>
她抬著下巴,一字一句:“但我掙的錢,干干凈凈。”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了。
我望著她的背影,余光一掃,忽然看到車里坐著的人。
是顧硯深,來接我去過生日的。
他正坐在駕駛座上,面無表情。
他在我公司也有個固定車位,離我不遠。
看來,剛才那些話,他全都聽見了。
我往前走了兩步。
他卻移開視線,臉色冷得像冰。
手一動,車子直接啟動,迅速駛了出去。
我一個人留在原地,手里攥著包,掌心全是汗,指尖卻一陣陣發(fā)涼。
4
我和顧硯深從小一起長大,到了十八歲,我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可后來因為一些事,我主動提了分手。
那天晚上,他直接沖進我房間,說什么也不肯答應。
“不就兩年嗎?我還熬不過這兩年?”
我皺著眉:“是至少兩年,顧硯深,我不想拖著你?!?/p>
他一把抱住我,少年的身體滾燙,熱度透過衣服傳到我身上,讓我原本硬起來的心,悄悄軟了一角。
我趕緊推開他,生怕他聽到我砰砰亂跳的心。
“晚意,我不接受分手?!?/p>
“你要走兩年、五年,哪怕十年,我都等?!?/p>
他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
“我會一直等你,一直在你身邊,不會走?!?/p>
年輕時候的諾言,總是格外認真。
那一刻,他不在乎前路多難。
他只想著,在一切不確定里,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
他愛我。
這一點,我從未懷疑過。
我終于動搖,答應他不斷。
后來我出國,他哪怕課業(yè)壓得喘不過氣,也堅持每個月飛來看我一次。
二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只為了陪我待上短短兩天。
有時候沒直飛航班,中途轉(zhuǎn)機,折騰得更久。
有一次航班延誤,他在中轉(zhuǎn)站困了六個小時。
他給我發(fā)了張照片:躺在機場冰涼的椅子上,身下墊著一件沖鋒衣。
他有潔癖,自己的東西從不讓別人碰,連朋友開他玩笑,都喊他“顧大少爺”。
可照片里的他,頭發(fā)亂糟糟的,臉上卻笑得燦爛,一點沒有平日的講究。
看到那張圖,我的眼淚當場就掉了下來。
我心里發(fā)誓,一定要和這個男人走到最后。
哪怕前路滿是荊棘,哪怕代價沉重。
可后來他考上大學,生活越來越忙。
見面從每月一次,變成半年一次。
再后來,我干脆一次都沒見過他。
關(guān)于他的事,全是從別人嘴里零零碎碎聽來的。
五年后,我刷朋友圈,看見顧硯深發(fā)了官宣照。
背景是個KTV包間,燈光碎成一片,灑在他們身上。
他坐在正中間,身子往前傾,懷里摟著一個女孩。
那女孩親昵地坐在他腿上,穿著一條短得快遮不住屁股的熱褲。
修長白凈的腿露在外面,格外惹眼。
旁邊一群人有說有笑,氣氛熱鬧。
唯獨角落里一個男人臉色冰冷,一點笑意也沒有。
他是那堆人里,唯一和我有過交情的。
照片發(fā)出沒多久,他私信我:
“蘇晚意,我覺得顧硯深,應該是不等了?!?/p>
胸口猛地一痛,像被針狠狠扎了一下。
耳邊嗡嗡作響,呼吸也變得急促。
四周的聲音突然炸開——腳步聲、說話聲,還有外面突兀響起的雷聲。
我最后掃了一眼照片。
他們面前擺著一個蛋糕,上面寫著:
【顧硯深永遠愛林微月。】
原來,他說的“一直等”,也是有期限的。
5
回家一開門,燈就自動亮了。
屋子里安安靜靜的,我以為顧硯深還沒回來。
往里走了幾步,抬頭看見樓梯拐角那張巨大的結(jié)婚照。
當初婚禮太趕,婚紗照干脆就在宴會上隨手拍的。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注意到,他好像根本不開心。
就算穿著量身定做的禮服,雙手輕輕環(huán)住我。
可那雙眼睛里,再沒有從前他發(fā)給我的自拍里那種,藏都藏不住的笑容。
鼻子一酸,我突然覺得嘴里發(fā)干。
一偏頭,看見陽臺上站著個男人,正盯著我。
他眼角發(fā)紅,眼神冷得像冰。
煙頭的火星一直燒到了盡頭,燙到手指都沒察覺。
我們倆就這樣沉默地望著彼此。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抬手擦了擦臉。
“當年她跟我分手,有沒有你在背后插手?”
“顧硯深,已經(jīng)快十二點了?!?/p>
我們的話同時出口。
他聽見我說的,忽然一怔。
眼里閃過一絲說不清的怨氣,又很快消失。
“蘇晚意,你怎么變得這么狠心?你根本不知道林微月這兩年是怎么熬過來的?!?/p>
“她媽有精神問題,她為了不打擾我們,躲來躲去,連工作都不敢穩(wěn)定?!?/p>
“她過得這么難,你還有心思過生日?”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
是啊,精神病人說翻臉就翻臉,林微月連著幾個月都偷偷去暮色會打卡上班。
我只是少過一個生日而已……
6
許是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顧硯深有些不耐地抓了抓頭發(fā)。
「老婆,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輕輕點頭:「我懂。」
林微月是在他們感情最好的時候突然走的。
他恨她,也怨她。
也許某天深夜,他躺在被窩里,也會悄悄想起她。
如今知道她當初有難處,又見她過得艱難。
他心里的滋味,早就說不清了。
剩下的,大概就是愛過的影子,還有一絲虧欠。
如果我們沒結(jié)這個婚,他或許早就轉(zhuǎn)身去找她了。
不會回來面對我。
真挺諷刺的。
我看向顧硯深閃躲的目光,勉強扯出一個笑。
「對不起啊,我有點困了,想先睡了?!?/p>
沒再管他的反應,我獨自上了樓。
推開臥室門,我瞥見床頭柜上放著個打火機。
顧硯深從不在我面前抽煙,可這屋子里怎么會有它?我懶得去想了。
坐到床沿,我順手拿起了那個打火機。
屋里黑著,沒開燈,只有窗外灑進來一地月光。
我對著那輪彎月,啪地點燃了火。
輕輕一吹,火苗晃了晃。
「生日快樂,晚意?!?/p>
至于許的愿望——
我眨了眨眼,其實很久以前,我就不再信那玩意了。
7
接下來幾天,顧硯深突然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電話不接,公司也不去。
那天我還在辦公室趕工,秘書的電話就打到了我這兒。
“顧太太,說實話,我不該打擾您?!?/p>
他語氣挺為難:“但顧總已經(jīng)好幾天沒處理文件了,好多合同都等著他簽字?!?/p>
我立馬站起來:“我知道了?!?/p>
顧家和蘇家是世交,生意上也有不少牽扯。
顧硯深要是再這樣放任下去,蘇家的項目也得被拖垮。
我沒多想,抓起車鑰匙就直奔那家暮色會所。
老板親自出來迎我。
他小聲說,顧硯深包了VIP1號房,還特意點了林微月去陪。
包廂門開著一條縫,里面的喧鬧聲聽得一清二楚。
林微月縮在角落里,臉色發(fā)白,看起來很不舒服。
幾個男人圍著她調(diào)笑,話里話外都不干凈。
她想躲,卻又不敢走,只能咬著嘴唇硬撐。
那種進退兩難的樣子,讓旁邊的人更來勁了。
而顧硯深呢?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一條腿搭著另一條。
嘴里叼著煙,煙霧繚繞中,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林微月。
從她的臉,滑到脖子,再往下,盯住她露在外頭的手臂,最后,落在她修長白凈的腿上。
眼神赤裸裸的,恨不得把她當場吞了。
今天林微月因為工作,穿得確實單薄。
一件緊身吊帶,配條短裙,腳上還踩著一雙舊運動鞋。
老板滿頭冷汗:“蘇總,這事我真不知道……”
“算了?!?/p>
我沒動,就站在門外聽著。
突然,一個家伙嫌林微月不配合,伸手就去碰她。
下一秒,他就被扔了出去。
顧硯深動作快得驚人,抄起酒瓶直接砸在他頭上。
頓時酒灑了一地,血混著玻璃渣,還有林微月尖銳的叫聲。
所有人都傻了。
燈光忽明忽暗,人影交錯。
顧硯深站在林微月面前,手里攥著半截碎瓶。
身材高挑,背影挺拔,仿佛被光鍍了一層邊,又危險又帥。
林微月嚇懵了。
她一下子撲進顧硯深懷里,哇地哭了出來。
“硯深,我對不起你……沒有你在身邊,我真的好怕……”
“我不想走了,不管怎樣,我都跟你了!”
冷風從空調(diào)口吹出來,打在我臉上,冰得我一顫。
老板偷偷瞄我的臉色,大氣不敢出。
兩人抱在一起,像是要把這些年的話全說盡。
最后,顧硯深二話不說,一把將林微月公主抱起,轉(zhuǎn)身要走。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撞上了我。
他愣住了。
我抬腳走進去,高跟鞋敲在地板上,一聲一聲,像刀子割在空氣里。
“老婆……”
林微月嘴唇發(fā)抖,眼眶紅了。
可我這個女人,還是從她眼里看到了一絲得意和勝利。
我沒說話,徑直走到桌邊,拿起幾個酒瓶挨個試了試重量。
挑中一個最趁手的。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下,我掄起酒瓶,狠狠砸向顧硯深的腦袋。
他完全沒反應過來,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被抱著的林微月摔在地上,臉朝下,狼狽不堪。
我順手抓起顧硯深的外套,蓋住她裸露的大腿。
冷冷掃了老板一眼:“叫車,兩個,一起送醫(y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