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那只玉鐲怎么在你手上？"方怡然聲音發(fā)顫。

錢婉清正對著客廳的穿衣鏡，手腕一揚："我戴自家東西，需要問你？"翠綠玉鐲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媽說過這鐲子是給我的！"

"媽還說很多話呢，都算數(shù)嗎？"錢婉清得意地轉(zhuǎn)身，鐲子在她手腕上顯得異常緊繃，皮膚都被勒紅了。

"你給我摘下來！"

"不摘又怎樣？"

錢老太太坐在沙發(fā)上縫補衣服，聽到爭吵聲手中的針線掉落。她臉色煞白，嘴唇顫抖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眼神慌張地在兩人之間游移，始終不敢直視。

01

方怡然嫁入錢家三個月了，對這個家庭的了解還不算深。錢志康在鎮(zhèn)上的建材店做銷售，為人老實本分，收入雖然不高但夠一家人生活。錢老太太平時對她也算和善，只是偶爾會有些奇怪的舉動。

比如那只翡翠手鐲。

"這是我們錢家的傳家寶。"錢老太太第一次拿出鐲子時這樣說，"傳了好幾代了，按規(guī)矩應(yīng)該給長媳。"

方怡然接過鐲子，只覺得入手溫潤，做工精細。翠綠的鐲身上雕著精致的花紋，內(nèi)側(cè)還有一些看不懂的古老刻字。

"真漂亮，一定很值錢吧。"方怡然小心翼翼地把玩著。

"值不值錢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傳承。"錢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你試試看合不合適。"

方怡然伸出右手，將鐲子緩緩套向手腕。原本看起來稍微有些大的鐲子，竟然正好合適，不松不緊。

"咦，剛好呢。"方怡然驚喜地說。

錢老太太點點頭："看來你和它有緣分。從今天起，這鐲子就是你的了。"

方怡然戴上鐲子后，錢老太太又叮囑了很多注意事項。要小心保管，不能磕碰，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別人隨便碰。

"為什么不能讓別人碰？"方怡然不解。

"這是規(guī)矩。"錢老太太的表情變得嚴肅，"我們錢家祖祖輩輩都是這樣，傳女不傳男，只傳長媳，而且不能外借。"

方怡然雖然覺得這些規(guī)矩有些迂腐，但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戴上鐲子的這段時間，方怡然感覺自己的運氣特別好。錢志康升了職，工資漲了不少。她自己也找到了一份不錯的兼職，在家就能做。連帶著整個家庭的氛圍都變得更加和諧。

"老婆，你最近氣色真好。"錢志康有天晚上抱著妻子說，"是不是那鐲子的功勞？"

"哪有這種事，就是心情好而已。"方怡然笑著拍了拍丈夫，但心里其實也覺得這鐲子挺神奇的。

戴上它之后，她的睡眠質(zhì)量明顯改善了，皮膚也變得更有光澤。雖然說不出具體的原因，但總感覺這鐲子給她帶來了好運。

錢婉清是在方怡然嫁進來兩個月后第一次回家的。她在市里一家公司做文員，平時住員工宿舍，偶爾回家住幾天。

25歲的錢婉清長得很漂亮，但性格有些任性。從小被家里慣壞了，什么事都要爭第一。

"嫂子這鐲子真好看。"錢婉清第一次見到方怡然時，目光就被她手腕上的鐲子吸引了。

"這是媽給的傳家寶。"方怡然大方地伸出手讓她看。

"傳家寶？"錢婉清眼中閃過一絲不滿，"我怎么從來沒見過？"

錢老太太在一旁解釋："以前一直收著，現(xiàn)在怡然嫁進來了，按規(guī)矩就該給她。"

"什么規(guī)矩啊，我也是錢家人，為什么不能給我？"錢婉清撅著嘴抱怨。

"這是傳長媳的，你以后嫁人了，婆家也會有傳家寶給你。"錢老太太耐心地勸道。

錢婉清雖然嘴上沒再說什么，但方怡然能感覺到她眼中的妒忌。接下來的幾天，錢婉清總是有意無意地盯著她的手腕看，讓方怡然很不自在。

"別理她，從小就這樣，看到好東西就想要。"錢志康安慰妻子，"過幾天她就回市里了。"

但方怡然沒想到，錢婉清的妒忌心會這么強。

那天晚上，方怡然洗澡時習慣性地把鐲子放在梳妝臺上。洗完澡出來，卻發(fā)現(xiàn)鐲子不見了。

"志康，你看到我的鐲子了嗎？"她著急地問丈夫。

"沒有啊，不是在梳妝臺上嗎？"錢志康放下手機幫忙找。

兩人翻遍了臥室也沒找到。正在這時，樓下傳來錢婉清得意的聲音："哥，你看我戴這個好看嗎？"

方怡然和錢志康對視一眼，心里都明白了。兩人趕緊下樓，果然看到錢婉清正站在客廳的穿衣鏡前，左手腕上戴著那只翡翠鐲子。

"婉清，你怎么能拿嫂子的東西？"錢志康皺眉道。

"什么嫂子的東西？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憑什么只能她戴？"錢婉清理直氣壯地反駁，"我也是錢家人，有什么不能戴的？"

方怡然走近看了看，發(fā)現(xiàn)鐲子在錢婉清手腕上確實有些緊，把她的皮膚都勒紅了。

"婉清，鐲子太緊了，會勒傷你的。"方怡然擔心地說。

"不緊，剛好合適。"錢婉清往后退了一步，"這鐲子就應(yīng)該是我的。"

"可是媽已經(jīng)說了要給我的。"

"媽的話也不一定對。"錢婉清固執(zhí)地說，"憑什么你一來就能拿到最好的東西？我是錢家的女兒，更有資格戴這個鐲子。"

錢志康看不下去了："婉清，你這樣不對。嫂子是長媳，按傳統(tǒng)就該給她。"

"什么傳統(tǒng)？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講這些封建迷信？"錢婉清抱著胳膊，"反正我就是要戴，誰也別想讓我摘下來。"

這時錢老太太從廚房走出來，看到錢婉清手腕上的鐲子，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婉清，你快把鐲子摘下來。"她的聲音有些急促。

"為什么要摘？"錢婉清不服氣，"我戴著挺好的。"

"你不能戴那個。"錢老太太走過去想要強行摘掉鐲子。

"媽，你這是怎么了？"錢婉清閃身躲開，"不就是個鐲子嗎，至于這么緊張？"

錢老太太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又咽了回去。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總之你不能戴，快摘下來給嫂子。"

"我偏不！"錢婉清更加固執(zhí)，"同樣是錢家人，憑什么她能戴我不能戴？這什么破規(guī)矩，我才不信呢。"

方怡然看著錢婉清手腕上被勒紅的皮膚，心中有些不忍："婉清，鐲子真的太緊了，你摘下來吧，我們可以商量。"

"沒什么好商量的。"錢婉清抱著胳膊，"這鐲子我看上了，就是要戴。"

錢志康也試圖勸說妹妹，但錢婉清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最后一家人鬧得很不愉快，各自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方怡然翻來覆去睡不著。沒了鐲子，她感覺渾身不自在，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志康，你說媽為什么那么緊張？"她輕聲問丈夫。

"可能是覺得那鐲子太貴重了，怕婉清弄壞。"錢志康猜測道，"你別想太多，明天我再勸勸她。"

但第二天，錢婉清的態(tài)度更加堅決。她不僅拒絕摘下鐲子，還到處炫耀。

"你們看，這鐲子漂亮吧？"她對鄰居大媽們展示，"這是我們家的傳家寶。"

"確實漂亮，就是看起來有點緊。"王大媽指著她被勒紅的手腕說。

"哪里緊了？剛好合適。"錢婉清不以為意，"戴慣了就好了。"

方怡然在一旁看著，心中既憤怒又無奈。錢婉清明顯是故意的，就是要和她作對。

"婉清，你真的不難受嗎？"方怡然還是忍不住關(guān)心。

"我好得很。"錢婉清白了她一眼，"你別想打我鐲子的主意了。"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變得很壓抑。錢婉清堅持不摘鐲子，錢老太太也變得沉默寡言，總是一個人坐在陽臺上發(fā)呆。

方怡然試圖和錢老太太溝通："媽，您為什么這么反對婉清戴鐲子？"

"她不合適。"錢老太太簡單地回答。

"什么叫不合適？"

錢老太太看了看兒媳，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隨她去吧。"

02

錢婉清戴著鐲子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這幾天她的脾氣變得格外暴躁，動不動就發(fā)火，看誰都不順眼。

"婉清，你最近怎么了？"錢志康關(guān)心地問妹妹。

"我怎么了？我好得很！"錢婉清沒好氣地回答，"別老盯著我，煩不煩？"

錢志康被妹妹的態(tài)度弄得莫名其妙。錢婉清雖然從小任性，但從來不會對家人這么無禮。

方怡然也注意到了錢婉清的變化。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蒼白，眼圈也越來越黑，看起來很疲憊的樣子。

"婉清，你是不是睡眠不好？"方怡然試探著問。

"關(guān)你什么事？"錢婉清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盼著我出事，好搶回你的鐲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管我干什么？"錢婉清憤怒地打斷她，"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說完她就沖上樓，砰的一聲摔上房門。

錢老太太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憂慮。她幾次想要開口說什么，但最終都咽了回去。

夜里，錢婉清房間里經(jīng)常傳出奇怪的聲音。有時候像是在說話，有時候像是在哭，讓人心煩意亂。

"婉清在干什么？"方怡然被吵醒后問丈夫。

錢志康也被煩得睡不著："不知道，可能在打電話吧。"

"這么晚還打電話？"

"年輕人嘛，作息時間不規(guī)律。"錢志康翻了個身，"你別管她，睡覺吧。"

但接下來的幾天，錢婉清房間里的動靜越來越大。有一次錢志康實在忍不住，上樓敲了敲門。

"婉清，你在干什么？這么晚了還不睡？"

房間里的聲音突然停了，過了一會兒錢婉清才開門。

"沒干什么，就是睡不著。"她的臉色很蒼白，眼中帶著一絲慌亂。

"那你剛才在說什么？"

"我在背書啊，公司要求學習新業(yè)務(wù)。"錢婉清敷衍地說，"明天還要考試呢。"

錢志康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深究。

第二天早上，錢婉清看起來更加憔悴了。她的眼睛布滿血絲，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

"婉清，你真的沒事嗎？"方怡然看著她擔心地問。

"我說了我很好！"錢婉清突然發(fā)脾氣，"你能不能別老盯著我？"

"我只是關(guān)心你......"

"我不需要你的關(guān)心！"錢婉清的聲音尖銳刺耳，"你就是想要回鐲子，我告訴你，沒門！"

說完她抓起包就往外走，走路時身體明顯不穩(wěn)。

"這孩子到底怎么了？"錢志康搖頭嘆氣。

錢老太太在一旁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錢婉清遠去的身影，長長地嘆了口氣。

下午的時候，錢婉清提前下班回家了。她看起來極度疲憊，臉色蒼白得嚇人。

"婉清，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錢志康問道。

"公司讓我回家休息。"錢婉清有氣無力地說，"說我精神狀態(tài)不好，影響工作效率。"

"那你就好好休息幾天。"方怡然說道，"我給你煮點湯。"

"不用你假好心！"錢婉清又發(fā)了火，"都是因為你！"

"我怎么了？"方怡然一頭霧水。

"如果不是你來了，鐲子就是我的！"錢婉清指著方怡然，眼中滿是怨恨，"都是你的錯！"

錢志康看不下去了："婉清，你這話就不對了。嫂子哪里得罪你了？"

"她就是得罪我了！"錢婉清歇斯底里地喊道，"她搶了我的鐲子！"

"那本來就不是你的！"錢志康也有些生氣。

"憑什么不是我的？"錢婉清瘋狂地搖頭，"我是錢家的女兒，鐲子就應(yīng)該是我的！"

看著女兒這副模樣，錢老太太心中既憤怒又擔心。錢婉清從小雖然任性，但從來沒有這樣不講理過。

"都別吵了。"她疲憊地說，"婉清，你上樓休息吧。"

"我不休息！"錢婉清坐在沙發(fā)上，死死抱著戴鐲子的胳膊，"我哪里都不去！鐲子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就在這時，錢志康注意到妹妹手腕上的情況。原本就很緊的鐲子，現(xiàn)在看起來更緊了，皮膚都被擠得發(fā)紅發(fā)腫。

"婉清，你的手腕......"他指著妹妹的胳膊。

錢婉清低頭一看，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她用另一只手去拉鐲子，但怎么也拉不動。

"怎么回事？"她慌張地說，"為什么摘不下來了？"

"讓我試試。"錢志康過去幫忙，但無論如何用力，鐲子都紋絲不動。

"去醫(yī)院！"方怡然急忙說，"趕緊去醫(yī)院！"

但錢老太太突然站起來："不用去醫(yī)院。"

"為什么？"錢志康不解，"婉清的手腕都腫成這樣了。"

錢老太太看了看女兒的手腕，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

"醫(yī)院也沒用。"她的聲音很平靜，"這種情況，只能等。"

"等什么？"

錢老太太沒有回答，只是搖了搖頭。

03

接下來的幾天，錢婉清的情況更加糟糕了。鐲子完全摘不下來，而且越來越緊。她的手腕已經(jīng)被勒得發(fā)紫，但奇怪的是，皮膚并沒有破損。

更讓人擔心的是，錢婉清的精神狀態(tài)變得很奇怪。她經(jīng)常對著鏡子自言自語，有時候還會突然大笑或者哭泣。

"婉清，你在跟誰說話？"方怡然有一次忍不住問。

"沒跟誰說話啊。"錢婉清轉(zhuǎn)過頭，眼神有些空洞，"我就是覺得這鐲子很有趣。"

"鐲子怎么有趣了？"

"它很漂亮，戴著很舒服。"錢婉清撫摸著手腕上的鐲子，但她的表情明顯很痛苦。

方怡然覺得錢婉清在說謊。她的手腕都被勒成那樣了，怎么可能舒服？

夜里，錢婉清房間里的動靜越來越大。有時候是說話聲，有時候是哭泣聲，還有時候是奇怪的笑聲。

"志康，我們真的不管嗎？"方怡然擔心地問丈夫。

"怎么管？她現(xiàn)在根本不聽勸。"錢志康也很無奈，"而且鐲子摘不下來，我們也沒辦法。"

"可是這樣下去不行啊。"

"我知道，但我們能怎么辦？"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錢婉清痛苦的呻吟聲。兩人趕緊跑上樓，推開房門看了看。

錢婉清蜷縮在床上，手腕上的鐲子看起來更緊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全是冷汗。

"婉清，你怎么了？"錢志康急忙過去。

"疼......"錢婉清顫抖著說，"好疼......"

房間里的溫度似乎比外面低了不少，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錢老太太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她看了看房間里的情況，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都出去吧。"她沉聲說，"讓她一個人待著。"

"媽，婉清這樣，我們怎么能不管？"錢志康不解。

"管不了了。"錢老太太的聲音帶著一絲絕望，"現(xiàn)在只能看她自己了。"

方怡然覺得錢老太太肯定知道什么，但每次問她都不肯說。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錢婉清幾乎不出房間了。她的狀況越來越差，人瘦得脫了相，眼窩深陷，看起來很嚇人。

錢志康試圖找醫(yī)生來看看，但錢老太太堅決反對。

"醫(yī)生解決不了這個問題。"她說，"而且會讓更多人知道。"

"知道什么？"錢志康追問，但錢老太太還是不肯說。

家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錢婉清很少下樓吃飯，即使下來也是匆匆忙忙，看誰都不順眼。

"我覺得婉清可能有心理問題。"方怡然對丈夫說，"要不我們找心理醫(yī)生看看？"

"媽不讓找醫(yī)生。"錢志康搖頭，"她說這樣會讓更多人知道，但我不明白知道什么。"

就在一家人都為錢婉清的情況發(fā)愁時，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天晚上，方怡然起夜的時候，經(jīng)過錢婉清的房間，聽到里面?zhèn)鞒銎婀值穆曇?。不像是錢婉清的聲音，更像是另一個人在說話。

她貼著門仔細聽了聽，確實有兩個不同的聲音在對話。一個是錢婉清的，另一個聽起來很陌生。

"志康，快來聽聽。"她輕聲叫丈夫。

錢志康也聽到了那個奇怪的聲音，臉色變得很難看。

"里面是不是有別人？"他輕敲房門，"婉清，你在跟誰說話？"

房間里的聲音突然停了，過了一會兒錢婉清才開門。

"沒有啊，我一個人。"她的臉色很蒼白，眼中帶著慌亂。

"那剛才的聲音是什么？"

"什么聲音？我在聽收音機。"錢婉清敷衍地說，"夜里睡不著，聽聽音樂。"

錢志康往房間里看了看，確實沒有其他人，但也沒看到收音機。

"你早點休息吧。"他只能這樣說。

錢婉清關(guān)上門后，方怡然和錢志康對視了一眼，都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第二天一早，錢婉清看起來更加憔悴了。她下樓喝了點水就又上去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

"媽，婉清這樣真的沒問題嗎？"方怡然忍不住問錢老太太。

錢老太太看了看樓上，眼中滿是痛苦和無奈。

"沒事的。"她勉強笑了笑，"年輕人嘛，熬幾天就好了。"

但方怡然能看出來，錢老太太其實比誰都擔心。她的眼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好像在等待什么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時間一天天過去，錢婉清的狀況沒有任何好轉(zhuǎn)的跡象。相反，她變得越來越虛弱，幾乎不怎么吃東西了。

"這樣下去不行。"錢志康終于忍不住了，"不管媽同不同意，我都要帶婉清去醫(yī)院。"

但就在他準備強行帶妹妹去醫(yī)院的時候，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

半月后深夜，急促的敲門聲將方怡然驚醒。

打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