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情節(jié)皆為虛構，人物、地點、事件是基于藝術表達的創(chuàng)作，與現(xiàn)實無關。所用圖片并非真實人物影像，僅作輔助敘事。本文借虛構故事傳遞積極價值觀，呼吁讀者遵紀守法，弘揚友善、正義等正能量，共建和諧社會。

我在父親在老家中因病死亡并處理完后事后,回老家收拾屋子，幾天后家中開始發(fā)生各種離奇的事情，鄰居得知后讓我去找村中老人請教，我半信半疑的去找村中老者并給他說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村中老人聽后告誡:”老人去世后的房子再入住前，千萬注意4條禁忌?！?/p>

父親是在老家的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氣的。

他得的是肺病，一種磨人的、能把一個壯實漢子慢慢耗干的病。在醫(yī)院住了小半年，最后，他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回光返照般的氣力，堅持要回家。他說，他要死在自己睡了一輩子的床上，要看著自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樹。

我叫陳陽，今年三十歲，是一名程序員。在我的世界里，一切都由代碼和邏輯構成。我信奉科學，對父親那些根植于鄉(xiāng)土的、近乎執(zhí)拗的“規(guī)矩”，向來是不屑一顧的。

可在他生命的最后時刻，我選擇了妥協(xié)。

父親的葬禮，是按照村里的老規(guī)矩辦的。停靈、做法事、入土為安。我像一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被村里的長輩們指揮著，完成了一套套繁瑣而陌生的儀式。

當送葬的隊伍散去，喧鬧的人聲退潮般消失后，那座承載了我所有童年記憶的祖宅，便只剩下我和無邊無際的、死一般的寂靜。

我決定，在這里住上幾天。一來，是想把父親的遺物，好好地規(guī)整一下；二來，也是想在這個他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陪他走完這最后一程。

我以為，這會是一段安靜而悲傷的、屬于我與父親的最后獨處。

但我不知道，當我做出這個決定的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踏入了一個由古老規(guī)矩和未知力量編織而成的、無形的陷阱。

01.

祖宅很大，也很舊。白墻黑瓦，木質(zhì)的門窗上，刻著早已模糊不清的花紋。父親去世后，屋子里便始終籠罩著一股散不去的、混雜著草藥、焚香和死亡氣息的特殊味道。

最讓我感到壓抑的，是父親去世的那間臥室。

按照村里規(guī)矩，人走后，床鋪要立刻撤掉。如今，那間屋子里，只剩下空蕩蕩的床架，和墻上父親那張黑白色的遺像。照片上的他，咧著嘴，笑得憨厚，可我總覺得，他的眼睛，在透過相框，靜靜地、悲傷地，注視著我。

我從小在城市長大，后來又去了更遠的地方工作。對于這個生我養(yǎng)我的地方，我早已成了一個“外人”。我和父親之間的交流，也僅限于電話里那些“錢夠不夠花”、“天冷了多穿衣”的客套話。我們之間，隔著一道由代溝和距離構筑起來的、無形的墻。

我一直覺得，父親不理解我。他不理解我為什么要在那么遠的大城市里，做一份他聽都聽不懂的工作，不理解我為什么三十歲了還不成家。

而我，也同樣不理解他。我不理解他為什么寧愿守著這座破舊的老屋，也不愿跟我去城里享福，不理解他為什么對那些神神叨叨的老規(guī)矩，如此深信不疑。

我們就像兩條無法交匯的河流，直到死亡，將其中一條，徹底截斷。

我站在這空蕩蕩的屋子里，第一次，感到了錐心刺骨的悔恨。我想了解他，想靠近他，想和他，再說說話。

這種念頭，像一顆種子，在我心里，瘋狂地生根發(fā)芽，并最終，導致我犯下了一系列無可挽回的錯誤。

02.

回到老宅的第一個下午，我就做了一件我認為“再正常不過”的事。

屋子里太陰暗、太壓抑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房間的、厚重的窗簾，全部拉開，把所有的窗戶，都推到最大。

我希望能讓外面燦爛的陽光，驅(qū)散這滿屋的死氣和悲傷。尤其是父親去世的那間臥室，我讓陽光，毫無遮擋地，灑滿了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做完這一切，我感覺心里舒暢了不少。

第二天，我開始著手清理父親的遺物。

他的衣服，大多是些洗得發(fā)白的舊汗衫和勞動布褲子。我把它們一件件地疊好，心里盤算著，過幾天，找個機會，把它們燒掉。這也是我記憶里，老家的規(guī)矩之一。

但那張他睡了一輩子、也在上面咽氣的舊床板，和那床早已被汗?jié)n和藥味浸透的、破舊的棉被，我覺得留著實在不吉利，也占地方。于是，我找來斧頭，將床板劈開，和那床舊棉被一起，堆在院子里，一把火燒了個干干凈凈。火光熊熊，黑色的煙，直沖云霄。

我覺得，這是在“除晦氣”。

為了讓屋子顯得更有生氣，我還特意去鎮(zhèn)上，買回來幾盆長得郁郁蔥蔥的綠蘿和吊蘭，擺在客廳和臥室的窗臺上。那鮮活的、滴著水的綠意，讓這棟老宅，看起來似乎真的“活”了過來。

而我犯下的、最致命的一個錯誤，是在第三天晚上。

那晚，我整理父親的書信，一直到深夜。看著父親那熟悉的、有力的筆跡，我對他的思念，達到了一個頂點。

我突然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

我想睡在他的房間里。我想躺在他躺過的地方，或許，這樣，我就能離他更近一些，能在夢里，再見到他。

我從自己的房間里，抱來了新的被褥，鋪在了那張空蕩蕩的床架上。

躺下去的那一刻，我聞著空氣中殘留的、父親那熟悉的氣息，心里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很快，就墜入了夢鄉(xiāng)。

03.

然而，那個夜晚，我并沒有在夢里，見到父親。

我做了一個無比真實、也無比恐怖的噩夢。

在夢里，我感覺自己像是被“鬼壓床”了。我神志清醒，卻動彈不得。我能清晰地感覺到，我就躺在父親的這張床上。而我的耳邊，正一遍又一遍地，回響著父親臨終前那痛苦的、被濃痰堵住喉嚨的、拉風箱一般的喘息聲。

“嗬……嗬……嗬……”

那聲音，如此的近，如此的真實，仿佛，他就躺在我的身邊，正把嘴，湊在我的耳邊，拼命地，想吸走我肺里的最后一點空氣。

我被嚇醒了，渾身都是冰冷的汗珠。我睜開眼，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窗外的月光，慘白地照進來。

我再也睡不著了。我以為，這只是因為我思念過度，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但從這天起，一系列無法用邏輯和科學解釋的怪事，便接踵而至。

第二天晚上，我睡在自己的房間里，卻在半夜，被一陣清晰的、緩慢的、在地板上拖行的腳步聲驚醒了。

那腳步聲，我太熟悉了。是父親的。他因為肺病，走路很慢，腳總是抬不起來，鞋底和地面摩擦，會發(fā)出那種特有的“沙……沙……”聲。

聲音，從他的臥室開始，慢慢地，移動到客廳，最后，停在了我的臥室門口。

我嚇得蜷縮在被子里，連大氣都不敢出。

許久，腳步聲消失了。

我壯著膽子，悄悄打開門縫，朝外看去。走廊里，空無一人。

但借著月光，我看見，父親那雙他最常穿的、鞋邊已經(jīng)開裂的舊布鞋，不知何時，被人從他的臥室里拿了出來，整整齊齊地，擺在了我的房門口。一只鞋頭朝里，一只鞋頭朝外。

我的頭皮，瞬間就炸開了！

第三天，我發(fā)現(xiàn)，我買回來的那幾盆綠植，竟然在一夜之間，全部枯萎了！所有的葉子，都變成了焦黃色，無力地垂了下來，仿佛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吸干了所有的生命力。

而那壓垮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線的，是在第四天下午。

當時，我正在客廳里，用我的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我累了，合上電腦，起身想去倒杯水。

就在我起身的那一刻，我無意中，瞥了一眼那塊因為息屏而變得漆黑的電腦屏幕。

屏幕，像一面鏡子，清晰地，映出了我身后的景象。

我看見，我正站在沙發(fā)前。

而在我的身后，就在我的肩膀后面，赫然站著一個佝僂的、模糊的、屬于我父親的輪廓！

我“啊”的一聲，魂飛魄散，猛地轉(zhuǎn)過身去！

身后，空空如也。

只有那把父親生前最常坐的、空蕩蕩的藤椅，在沒有風的客廳里，極其輕微地、一下一下地，搖晃著。

04.

我再也撐不住了。我像一個被徹底擊垮的瘋子一樣，連滾帶爬地，沖出了那棟讓我感到窒息和恐懼的老宅。

我不知道我該去哪里，該向誰求助。我跑出村口，癱坐在那棵大榕樹下，劇烈地喘息著。

“小陽？你這娃，這是咋了？被鬼攆啦？”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是住在我們家隔壁的劉大爺。他正提著一個水壺，準備去澆他那片菜地。

“劉……劉大爺……”我看著他，像是看到了救星。我語無倫次地，將這幾天發(fā)生的所有怪事，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跟他說了。

我本以為，他會覺得我是悲傷過度，產(chǎn)生了幻覺。

可沒想到，劉大爺聽完我的講述，臉上的表情，一點點地，從最初的關心，變成了震驚，最后，化為一種深深的、帶著同情和后怕的凝重。

他手里的水壺，“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你這幾天，是不是……是不是就住在你爸那棟老宅里頭？”他的聲音，有些發(fā)抖。

我木然地點了點頭。

“你……你是不是……還睡了你爸那間屋子？”他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我又點了點頭。

劉大爺像是聽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猛地后退了一步，用一種看傻子似的眼神看著我。

“糊涂??！你這娃子，真是糊涂??！”他一拍大腿，跺著腳說，“你爹才走幾天？頭七都沒過完！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就這么住進去??！那屋子里的‘人氣兒’還沒散干凈呢！你這是……這是把你爹‘堵’在屋里，讓他回不了家，也走不了該走的路?。　?/p>

“什么……什么意思？”我被他說得一頭霧水。

“我現(xiàn)在跟你說不清楚！”他焦急地擺著手，“你快！你別耽擱了！趕緊去村尾，找村里的王瞎子！他眼睛雖然看不見了，可這心，比誰都亮堂。咱們村里這些老規(guī)矩、老門道，只有他，能說得清，道得明！你快去！再晚了，怕是……怕是就來不及了！”

05.

盡管我的大腦，還在拼命地，想用“心理暗示”、“神經(jīng)衰弱”這些科學詞匯來解釋這一切，但身體最原始的恐懼，已經(jīng)徹底支配了我。

我按照劉大爺?shù)闹敢?，深一腳淺一腳地，朝著村尾那座最破舊的、幾乎快要塌掉的土坯房跑去。

那里，就是“王瞎子”的家。

我推開那扇用木棍頂著的、連門軸都沒有的院門時，一個滿臉皺紋、瘦得像一截干枯樹枝的老人，正靜靜地，坐在一把吱呀作響的竹搖椅上。他的眼睛上，蒙著一條早已洗得發(fā)白的黑布。他沒有動，卻像是早已知道我的到來。

他，就是王瞎子。

我走到他面前，甚至沒等他開口，就用一種近乎崩潰的語氣，將這幾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從我父親的死，到我如何打掃房間，再到那些讓我夜不能寐的恐怖經(jīng)歷，一五一十地，全部都說了出來。

我努力地，想讓自己的敘述，聽起來更客觀、更冷靜，但我聲音里那無法掩飾的顫抖，早已出賣了我內(nèi)心的、瀕臨崩潰的恐懼。

王瞎子，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

他只是靜靜地聽著，那張布滿老年斑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他那蒙著黑布的眼睛，卻仿佛能穿透一切，看到那些我看不見的東西。

當我全部說完，幾乎快要虛脫的時候，他才緩緩地，嘆了一口氣。那聲嘆息，悠長，而又充滿了某種悲天憫人的意味。

他將那張沒有眼珠的臉，轉(zhuǎn)向我的方向。

“唉……”他緩緩開口，聲音沙啞，卻又像一口古鐘，每一個字，都敲在我的心上，“你爹的‘頭七’還沒過完，他的魂魄，因為對故宅和親人的留戀，尚在屋里屋外盤桓。你這個身上陽氣最盛的親兒子，就這么不管不顧地闖了進去……”

他搖了搖頭，那塊黑色的布，在他臉上，形成了一片更深的陰影。

“年輕人，你們在城里待久了，不懂這里面的規(guī)矩，膽子卻比天還大?！?/strong>

他身體前傾，湊近我，將聲音壓到最低，像是在陳述一個來自古老世界的、不容觸犯的鐵律。

“老人去世后的房子再入住前，千萬注意4條禁忌。你呀，怕是條條都犯了，犯得干干凈凈?！?/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