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春雨綿綿，老舊小區(qū)里的街燈昏黃如豆。

石志剛顫抖著手指摸索著手機屏幕，雨滴敲打著窗欞，聲音細密如針扎。他盯著屏幕上的那個電話號碼，猶豫了整整一夜——家政公司的24小時服務(wù)熱線。

"老石，你真的想清楚了？"鄰居糜建華隔著防盜門關(guān)切地問道，聲音透著擔(dān)憂。

石志剛的眼眶微紅，喉結(jié)滾動了幾下才擠出聲音："我一個人...撐不下去了。"

那是三個月前的事了。

現(xiàn)在，同樣的雨夜，同樣的位置，石志剛卻在電話里痛哭流涕："我求求你們，把她帶走吧！這日子...我真的沒法過了！"

電話那頭傳來疑惑不解的聲音："石大爺，郁曉彤不是照顧得很好嗎？鄰居們都說她盡心盡責(zé)..."

石志剛閉上眼睛，淚水順著滿臉皺紋滑落。如果時間能倒流，他絕不會撥通那個號碼。有些錯誤，一旦犯下，就再也無法挽回了。

窗外雷聲隆隆，他想起了三個月前那個同樣的雨夜，想起了郁曉彤第一次敲響他家門時的模樣——那個看起來如此溫柔賢惠的女人，竟然會讓他的生活變成一場噩夢。

01

三個月前的那個上午，成都的霧霾散去，陽光透過梧桐葉片灑在老舊的單元樓上。

石志剛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擺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水，電視里播放著晨間新聞，但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屏幕上。

膝蓋的老毛病又犯了，昨夜疼得他幾乎整夜未眠。

門鈴響了，他艱難地撐著膝蓋站起來，蹣跚走向門口。

"石大爺，我是愛心家政的郁曉彤。"門外傳來溫和的女聲，"是您預(yù)約的24小時護理服務(wù)。"

石志剛透過貓眼看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穿著樸素的藍色工作服，手里提著一只不大的行李箱。面容清秀，眉眼間透著溫和，讓人一眼就能生出好感。

"請進，請進。"石志剛打開門，側(cè)身讓她進來。

郁曉彤換好拖鞋，環(huán)視了一圈房間。兩室一廳的老房子，陳設(shè)簡單但整潔，只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孤獨味道——那種只有獨居老人家里才會有的氣息。

"石大爺，您的兒女呢？"她一邊整理著行李，一邊隨口問道。

石志剛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兒子在北京工作，媳婦不愿意回來。女兒嫁到了美國，一年回來一次都難。"

"那您平時都是一個人？"郁曉彤停下手中的動作，語氣中帶著同情。

"習(xí)慣了。"石志剛苦笑著搖頭，"人老了，就是累贅。"

郁曉彤走過來，輕輕扶著他的胳膊："石大爺，您別這么說。我來了，以后就不用您一個人了。"

她的手溫暖柔軟，讓石志剛心里涌起一種久違的溫暖。

"那個...麻煩你了。"石志剛有些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要是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擔(dān)待。"

"哪里話，照顧您是我的本分。"郁曉彤笑得很溫和，"您有什么需要盡管說，我會盡力做好的。"

午飯時間，郁曉彤在廚房里忙碌，很快就端出了三菜一湯。石志剛嘗了一口，眼睛頓時亮了："這手藝，比我老伴兒做的還好吃。"

"您老伴兒...？"

"去世兩年了。"石志剛的聲音有些哽咽，"胃癌，走得很痛苦。"

郁曉彤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輕聲說："石大爺，人都有這一天。您要保重身體，這樣老伴兒在天之靈也會放心的。"

這句話說得石志剛眼眶發(fā)紅，他匆忙低頭扒飯，不想讓眼淚掉下來。

飯后，郁曉彤主動收拾碗筷，洗得干干凈凈。石志剛想幫忙，被她溫和地拒絕了："您歇著吧，這些是我該做的。"

傍晚時分，石志剛在陽臺上澆花，郁曉彤走過來問："石大爺，您這些花養(yǎng)了多久了？"

"十幾年了。"石志剛撫摸著一盆君子蘭的葉子，"都是我老伴兒生前種的，我舍不得丟掉。"

"您老伴兒一定很賢惠。"郁曉彤的聲音輕柔如水，"這些花都養(yǎng)得這么好，可見她很用心。"

"是啊，她什么都好，就是命不好。"石志剛嘆了口氣，"如果她還在，我也不用麻煩你了。"

"石大爺，您能讓我照顧您，是我的福氣。"郁曉彤說著，主動接過了灑水壺，"以后這些花我來澆，您就看著就行。"

夜晚，石志剛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輕微響動，心里涌起一種久違的踏實感。

家里終于有人了，不再是死一般的寂靜。

他想起郁曉彤臨睡前的話："石大爺，您有什么需要就喊我，我睡得很淺，一定能聽到。"

多貼心的女孩子啊，石志剛在心里默默想著。

雨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來，敲打著窗戶，但石志剛卻覺得格外溫暖。

他不知道，這溫暖的背后，隱藏著什么樣的深淵。

02

一周后，石志剛徹底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郁曉彤的細心周到超出了他的預(yù)料。每天清晨，她總是準(zhǔn)時起床為他準(zhǔn)備早餐，粥煮得軟爛，咸菜切得細碎，連藥片都按時間分好裝在小盒子里。

"石大爺，您的血壓有點高，這個藥一定要按時吃。"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還有，晚上睡前要泡腳，我給您準(zhǔn)備好了艾草包。"

石志剛感動得眼眶發(fā)熱："小郁，你比我女兒還貼心。"

"您別這么說，我就是做我該做的。"郁曉彤溫和地笑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幫他把藥丸送到嘴邊。

石志剛張嘴吞下藥丸，心里涌起一種被關(guān)愛的暖流。

下午，鄰居糜建華來串門，看到郁曉彤正在收拾房間，忍不住夸贊："老石，你這個保姆真不錯，人勤快，脾氣也好。"

"是啊，我運氣好。"石志剛笑得合不攏嘴，"小郁，過來坐，別總是忙活。"

郁曉彤搖搖頭："石大爺，您和糜大爺聊天，我把衛(wèi)生間收拾一下就好了。"

糜建華朝石志剛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老石，這女孩子不簡單啊，你可得留個心眼。"

"什么意思？"石志剛不解地問。

"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糜建華皺著眉頭，"一個年輕女孩，為了幾千塊錢的工資，24小時伺候一個老頭子，你覺得正常嗎？"

石志剛的笑容僵在臉上："老糜，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就是提醒你，別被人騙了。"糜建華看了一眼衛(wèi)生間的方向，"前幾天我在小區(qū)門口看見她和一個男人在說話，兩個人很親密的樣子。"

"那又怎么了？"石志剛有些不耐煩，"小郁是未婚，有男朋友不正常嗎？"

"算了，我多嘴了。"糜建華搖搖頭，"只是希望你小心點，別被人利用了。"

糜建華走后，石志剛坐在沙發(fā)上，心里開始有些不安。

郁曉彤從衛(wèi)生間出來，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化："石大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石志剛勉強笑了笑。

"那您先休息會兒，我去給您燉點湯。"郁曉彤關(guān)切地說道，"天氣涼了，喝點排骨湯暖暖身子。"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石志剛心里的疑慮慢慢消散。

這么好的女孩子，老糜的話肯定是多慮了。

晚飯后，郁曉彤坐在石志剛身邊，陪他看電視新聞。

"石大爺，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好奇地問道。

"我啊，就是個普通的退休工人。"石志剛回答道，"在鋼廠干了一輩子，現(xiàn)在每個月拿四千多的退休金。"

"那您的房子應(yīng)該值不少錢吧？"郁曉彤隨口問道，"這個小區(qū)的位置挺好的。"

石志剛點點頭："前幾天有中介來問過，說能賣個一百多萬。不過我不賣，這是我和老伴兒的家，賣了住哪里去？"

"您說得對，老房子有感情，不能輕易賣掉。"郁曉彤贊同地點頭，"而且您兒女也不缺錢，沒必要賣房子。"

"缺錢倒是不缺，但是..."石志剛嘆了口氣，"我那個兒子現(xiàn)在忙得很，一年回來不了幾次。女兒在美國，更是指望不上。"

"那您以后打算怎么辦？"郁曉彤關(guān)心地問道。

"走一步看一步唄。"石志剛搖搖頭，"人老了，就是個累贅。"

"石大爺，您別這么說。"郁曉彤握住他的手，"您有我呢，我會一直照顧您的。"

這句話讓石志剛心里涌起一陣暖流，他看著郁曉彤真誠的眼神，之前的疑慮完全消失了。

"小郁，有你在身邊，我覺得這個家又有了生氣。"

"那我就放心了。"郁曉彤溫和地笑著，"石大爺，您早點休息，我去收拾一下廚房。"

夜深了，石志剛躺在床上，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輕微響動，心里無比踏實。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郁曉彤正在用手機發(fā)著短信：

"計劃進行得很順利，老頭子對我完全信任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03

第二周，石志剛的生活狀態(tài)發(fā)生了明顯變化。

他開始早起，精神狀態(tài)也好了許多。每天最期待的就是和郁曉彤一起吃飯聊天的時光。

"小郁，你今天又做了我愛吃的紅燒肉。"石志剛夾起一塊肉，滿臉笑容，"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我觀察出來的。"郁曉彤溫和地說道，"您看到紅燒肉眼睛都亮了，肯定是愛吃的。"

石志剛哈哈大笑："還是你細心。我老伴兒在世的時候，也常給我做這個菜。"

"老伴兒一定很愛您。"郁曉彤的聲音輕柔，"能看出來，您也很愛她。"

"是啊，我們結(jié)婚四十多年，從來沒紅過臉。"石志剛眼中閃爍著懷念的光芒，"如果她還在，該多好啊。"

"石大爺，您別難過。"郁曉彤伸手輕撫他的胳膊，"人總要往前看的。"

這種親密的接觸讓石志剛心跳加速，他偷偷觀察著郁曉彤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似乎有種特殊的溫柔。

飯后，郁曉彤收拾完廚房，坐到石志剛身邊："石大爺，我給您按按肩膀吧，您這幾天總說肩膀疼。"

"這怎么好意思......"石志剛嘴上推辭，身體卻很誠實地放松下來。

郁曉彤的手法很專業(yè)，力度適中，石志剛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小郁，你這手法是哪里學(xué)的？"

"我以前在按摩店工作過一段時間。"郁曉彤的聲音就在他耳邊，溫?zé)岬臍庀⒆屗睦锇W癢的，"石大爺，您放松點，別這么緊張。"

石志剛努力放松身體，享受著這難得的溫柔。

"石大爺，您有沒有想過再找個老伴兒？"郁曉彤突然問道。

這個問題讓石志剛渾身一僵："我都這個年紀(jì)了，還找什么老伴兒。"

"您才65歲，正是好年紀(jì)呢。"郁曉彤的手繼續(xù)在他肩膀上輕撫，"而且您人這么好，肯定有人愿意的。"

"說這些干什么。"石志剛有些不自在，"我現(xiàn)在有你照顧就夠了。"

"但是我不能陪您一輩子啊。"郁曉彤嘆了口氣，"我也有我的生活。"

這句話讓石志剛心里一緊，他突然意識到，郁曉彤終有一天會離開。

"小郁，你...你有男朋友嗎？"他鼓起勇氣問道。

"沒有。"郁曉彤搖搖頭，"我命不好，遇到的男人都不靠譜。"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走一步看一步吧。"郁曉彤的聲音帶著一絲憂傷，"像我這樣的女人，也不知道能不能遇到真心對我好的人。"

石志剛心里涌起一陣憐惜，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郁曉彤略顯疲憊的面容："小郁，你這么好的女孩子，一定會遇到好人的。"

"謝謝您，石大爺。"郁曉彤眼中閃爍著淚光，"您是我遇到過最好的人了。"

這句話讓石志剛心里暖暖的，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但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小郁，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石大爺，您真好。"郁曉彤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果我有個像您這樣的爸爸該多好啊。"

雖然被稱為"爸爸"，但石志剛心里涌起的卻不是父愛，而是一種更復(fù)雜的情感。

夜晚，石志剛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著郁曉彤的身影。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但卻無法控制。

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的響動，石志剛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心里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他不知道，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郁曉彤正在和一個男人通電話：

"老頭子已經(jīng)完全上鉤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收網(wǎng)了。"

"你確定他對你有意思？"

"當(dāng)然，男人的那點心思，我一眼就能看穿。"郁曉彤的聲音帶著冷笑，"等他徹底離不開我的時候，就是我們發(fā)財?shù)臅r候。"

04

第三周，石志剛的情感徹底失控了。

他開始在意自己的外表，每天都要洗頭刮胡子，還偷偷買了染發(fā)膏，把花白的頭發(fā)染成了黑色。

"石大爺，您今天看起來年輕了好多。"郁曉彤夸贊道，眼中閃爍著成功的光芒。

"真的嗎？"石志剛摸著自己的頭發(fā)，心里美滋滋的，"我也覺得精神了不少。"

"您本來就很有魅力，這樣一打扮，簡直像50歲的人。"郁曉彤的話讓石志剛飄飄然。

午后，石志剛主動提出要去商場買衣服。

"石大爺，您有什么需要買的嗎？"郁曉彤問道。

"我想買幾件新衣服。"石志剛有些不好意思，"這些都是老款式了，不好看。"

"那我陪您去吧。"郁曉彤溫和地說道，"我來幫您挑選。"

在商場里，郁曉彤精心為他挑選了幾套衣服，每一件都很合身，讓石志剛看起來確實年輕了不少。

"小郁，你眼光真好。"石志剛在鏡子前轉(zhuǎn)了一圈，"我都不敢相信這是我自己。"

"您本來就很帥，只是平時不注意打扮。"郁曉彤笑著說道，"現(xiàn)在這樣多好看啊。"

付款時，石志剛毫不猶豫地掏出銀行卡："小郁，你也給自己買幾件吧。"

"不用了，石大爺，我有衣服穿。"郁曉彤搖頭拒絕。

"買吧，就當(dāng)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石志剛堅持道，"你照顧我這么久，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謝你。"

最終，郁曉彤選了一條價值兩千多的裙子，石志剛看著她試穿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悸動。

"小郁，你穿這條裙子真好看。"

"謝謝您，石大爺。"郁曉彤羞澀地說道，"您對我太好了。"

回到家里，石志剛換上新衣服，在鏡子前左照右照，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小郁，我們出去吃飯吧。"他突然提議，"我想帶你去吃好吃的。"

"這不太好吧，石大爺。"郁曉彤故作猶豫，"讓您破費了。"

"沒事，我高興。"石志剛拍拍胸脯，"走，今天我們?nèi)コ院ｕr。"

在海鮮餐廳里，石志剛點了一桌豐盛的菜肴，還要了一瓶紅酒。

"石大爺，您不能喝酒，對身體不好。"郁曉彤關(guān)切地說道。

"沒事，今天高興。"石志剛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郁，你也喝點。"

"我不會喝酒。"郁曉彤搖搖頭。

"那你喝飲料。"石志剛舉起酒杯，"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照顧我。"

酒過三巡，石志剛的話多了起來。

"小郁，你知道嗎？自從你來了以后，我覺得這個家又有了生氣。"他眼中閃爍著熱切的光芒，"我每天都盼著和你在一起。"

"石大爺，您喝多了。"郁曉彤溫和地說道，"我們回家吧。"

"我沒喝多。"石志剛握住她的手，"小郁，我有話想對你說。"

"您說。"郁曉彤沒有抽回手，而是任由他握著。

"我知道這樣說不對，但是我...我對你有感情了。"

這句話一出口，餐廳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郁曉彤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但很快就被溫柔代替："石大爺，您別這樣說。"

"我知道你不會看上我這個老頭子，但是我想說出來。"石志剛的眼中滿含期待，"小郁，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石大爺，您喝多了，我們回家吧。"郁曉彤站起身，"這些話您明天就忘了吧。"

"我沒喝多！"石志剛也站起來，聲音有些激動，"我是認(rèn)真的！"

周圍的客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郁曉彤趕緊安撫他："石大爺，您先冷靜一下，我們回家再說。"

回到家里，石志剛坐在沙發(fā)上，酒醒了大半，但表白的勇氣還在。

"小郁，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他看著她的眼睛，"我真的很喜歡你。"

郁曉彤沉默了很久，然后輕聲說道："石大爺，您對我確實很好，但是我們...不合適。"

"為什么不合適？"石志剛急切地問道，"我可以對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您年紀(jì)大了，我還年輕。"郁曉彤的聲音帶著一絲猶豫，"別人會說閑話的。"

"我不怕別人說閑話。"石志剛抓住她的手，"小郁，我們試試好嗎？"

"讓我想想吧。"郁曉彤沒有拒絕，"這件事太突然了。"

這句話讓石志剛看到了希望，他激動地說道："你慢慢想，我等你。"

夜晚，石志剛躺在床上，心里充滿了期待和不安。

他不知道，在隔壁房間里，郁曉彤正在打電話：

"魚已經(jīng)上鉤了，接下來就看我們的表演了。"

05

第四周，石志剛的生活完全被期待和煎熬填滿。

他每天都在觀察郁曉彤的表情，試圖從中找到答案。而郁曉彤似乎也在考慮他的提議，態(tài)度變得若即若離。

"石大爺，您今天看起來不太好。"郁曉彤關(guān)切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是不是沒睡好？"

這種親密的接觸讓石志剛心跳加速，他抓住她的手不肯放開："小郁，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石大爺，您別著急。"郁曉彤溫和地說道，"這種事情需要時間。"

"我知道，我不催你。"石志剛連忙說道，"你慢慢考慮。"

但是他的行為卻和話語相反，每天都在暗示自己的心意。

他開始給郁曉彤買各種禮物，項鏈、手鐲、化妝品，每樣都價值不菲。

"石大爺，您這樣花錢，我心里不安。"郁曉彤拿著一條價值八千元的項鏈，"這太貴重了。"

"不貴，只要你喜歡就好。"石志剛溫柔地說道，"我給你戴上。"

他顫抖著手為她戴上項鏈，指尖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心里涌起一陣電流般的感覺。

"真好看。"他癡癡地看著她，"小郁，你真美。"

"謝謝您，石大爺。"郁曉彤的臉紅了，"您對我太好了。"

這種曖昧的氣氛讓石志剛更加確信，她對自己也有感情。

周末，石志剛提議去公園散步。

"石大爺，您真的想去嗎？"郁曉彤問道，"您的腿腳不太方便。"

"沒事，我想和你一起走走。"石志剛堅持道，"我們很久沒有出去了。"

在公園里，石志剛挽著郁曉彤的胳膊，心里充滿了幸福感。

"小郁，如果別人問起我們的關(guān)系，你會怎么說？"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會說您是我的雇主。"郁曉彤回答道。

"只是雇主嗎？"石志剛有些失落。

"那您希望我怎么說？"郁曉彤反問道，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我希望...希望你說我是你的男朋友。"石志剛鼓起勇氣說道。

"石大爺，您真的這么想嗎？"郁曉彤停下腳步，"您不覺得我們不合適嗎？"

"我覺得很合適。"石志剛認(rèn)真地說道，"年齡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感情。"

"那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您能給我什么？"郁曉彤直接問道。

這個問題讓石志剛愣住了，他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

"我...我可以給你我的一切。"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我的房子、存款，還有我的心。"

"您真的愿意？"郁曉彤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愿意，當(dāng)然愿意。"石志剛激動地說道，"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

"那讓我再想想吧。"郁曉彤沒有立即答應(yīng)，"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回到家里，石志剛坐在沙發(fā)上，心里忐忑不安。

晚飯時，郁曉彤的態(tài)度變得更加溫柔，甚至主動坐在他身邊。

"石大爺，您今天做的決定，是認(rèn)真的嗎？"她輕聲問道。

"當(dāng)然是認(rèn)真的。"石志剛抓住她的手，"我從來沒有這么認(rèn)真過。"

"那我也認(rèn)真地考慮一下。"郁曉彤的聲音很輕，"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您不能反悔。"

"我不會反悔的。"石志剛激動地說道，"我發(fā)誓。"

"那好，我答應(yīng)您。"郁曉彤終于點頭，"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石志剛急切地問道。

"我希望您能證明您的誠意。"郁曉彤的眼中閃爍著計謀的光芒，"比如說，把房子過戶給我。"

這句話讓石志剛心里一緊，但看到她期待的眼神，他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yīng)你。"

那一刻，石志剛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踏入了一個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

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郁曉彤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

計劃終于要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