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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致遠握緊拳頭,眼睛通紅地盯著辦公桌后的團長。
"我爸是抗美援朝的戰(zhàn)斗英雄!憑什么讓我轉(zhuǎn)業(yè)?"
崔向陽團長頭也不抬,在文件上簽字,聲音冷得像冰渣子。
"那又怎樣?"
韓致遠愣住了,這四個字像一記重錘砸在他心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父親韓鐵山的英雄身份,在團長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1994年4月15日上午十點。河北某縣裝甲團駐地。
韓致遠正在連隊辦公室整理下周的坦克訓(xùn)練計劃,桌案上攤開著密密麻麻的訓(xùn)練科目表。作為全團訓(xùn)練標兵,他對每一個訓(xùn)練細節(jié)都要求完美。
咚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
"報告!"通信員小劉氣喘吁吁地跑進來,"連長,團部來了加急文件!"
韓致遠接過那個印著紅色印章的牛皮紙袋,心里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撕開封口,里面是一份正式的轉(zhuǎn)業(yè)通知書。
轉(zhuǎn)業(yè)通知書韓致遠同志:根據(jù)上級精簡編制要求,經(jīng)研究決定,同志于1994年5月1日轉(zhuǎn)業(yè)地方工作...
韓致遠的手開始顫抖。他反復(fù)看了三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怎么可能?"他猛地站起來,椅子被推得老遠。
通信員小劉看到韓致遠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連長,出什么事了?"
韓致遠沒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向隔壁辦公室。副連長陳偉華正在寫材料,看到韓致遠沖進來,嚇了一跳。
"致遠,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韓致遠把轉(zhuǎn)業(yè)通知書拍在陳偉華面前。"看看這個!"
陳偉華拿起通知書,越看眉頭皺得越緊。"這不可能!你去年還立了三等功,訓(xùn)練成績?nèi)珗F第一,怎么會讓你轉(zhuǎn)業(yè)?"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韓致遠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同一批轉(zhuǎn)業(yè)的還有誰?"
陳偉華拿起電話打給團部,幾分鐘后放下話筒。"一共五個人。張營長因為去年的那次事故,李連長是因為訓(xùn)練出了問題,王參謀是因為考核不合格..."
"那我呢?我犯了什么錯?"
"沒有。"陳偉華搖搖頭,"團部說你的各項考核都是優(yōu)秀。"
韓致遠感到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從軍校畢業(yè)到現(xiàn)在三年,他兢兢業(yè)業(yè),從來沒有出過任何差錯。為什么偏偏是他?
下午三點,韓致遠大步?jīng)_進團部辦公樓。
他必須要一個說法。
二樓團長辦公室的門緊閉著,門牌上寫著:崔向陽。韓致遠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辦公室里很安靜,只有墻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崔向陽團長正在審閱文件,頭也不抬。他今年48歲,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臉上有道很深的疤痕,據(jù)說是在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留下的。
"報告團長!我是裝甲三連連長韓致遠!"
"坐。"崔向陽指了指對面的椅子,仍然沒有抬頭。
韓致遠沒有坐,而是直接開口:"團長,我想知道轉(zhuǎn)業(yè)的具體原因。"
崔向陽這才抬起頭,冷冷地看了韓致遠一眼。"編制調(diào)整,沒什么好說的。"
"可是我的各項考核都是優(yōu)秀!去年還立了三等功!"韓致遠的聲音有些激動。
"優(yōu)秀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崔向陽的語氣依然冰冷。
韓致遠感到胸口憋著一股火。他想起了父親韓鐵山,想起了小時候父親給他講的那些戰(zhàn)斗故事。
"團長,我父親韓鐵山是抗美援朝的戰(zhàn)斗英雄!他為國家流血犧牲,我繼承了他的軍人精神,為什么不能繼續(xù)留在部隊?"
崔向陽聽到韓鐵山這個名字,手中的筆微微一頓。但很快,他抬起頭,目光冷如寒星。
"那又怎樣?"
四個字,輕飄飄地從崔向陽嘴里吐出來。
韓致遠如遭雷擊,整個人愣在原地。父親的英雄身份,他的戰(zhàn)斗功勛,在團長眼里竟然一文不值。
"團長,您剛才說什么?"韓致遠的聲音在顫抖。
"我說,那又怎樣?"崔向陽重復(fù)了一遍,語氣依然冷漠,"這里不講出身,只看表現(xiàn)。你父親的功勞是他的,跟你沒有關(guān)系。"
韓致遠的拳頭握得咔咔作響。他從小到大,無論走到哪里,只要提起父親韓鐵山的名字,所有人都會豎起大拇指。而現(xiàn)在,在這個團長面前,父親的英雄身份竟然一文不值。
"團長,我不是在靠父親的關(guān)系!我是憑自己的能力!"
"既然是憑自己的能力,那就服從組織安排。"崔向陽低下頭繼續(xù)看文件,"轉(zhuǎn)業(yè)通知已經(jīng)下達,沒有商量的余地。"
韓致遠站在那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他想說些什么,但是崔向陽已經(jīng)不再理他。
"報告完畢!"韓致遠敬了個軍禮,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辦公室的瞬間,韓致遠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微的嘆息。但當他回頭時,崔向陽已經(jīng)埋頭在文件堆里。
韓致遠離開后,崔向陽獨自坐在辦公室里,看著窗外的訓(xùn)練場。他的手微微顫抖著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照片上是兩個年輕的軍人,并肩站在一起,笑得很燦爛。其中一個人的臉,和剛才離開的韓致遠有著驚人的相似。
崔向陽看著照片,自言自語:"鐵山,對不起..."
然后他迅速把照片收起來,繼續(xù)批閱文件。但他的手在顫抖,筆跡也變得潦草起來。
晚上八點,韓致遠回到宿舍,整個人像霜打的茄子。
室友們看到他的樣子,都圍了過來。
"致遠,怎么樣?團長怎么說?"陳偉華關(guān)切地問。
韓致遠把今天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大家。當說到崔向陽說"那又怎樣"時,所有人都憤怒了。
"這太過分了!"排長小王拍桌子,"韓鐵山是抗美援朝的英雄,怎么能這樣說?"
"就是!團長這是什么態(tài)度?"另一個排長也很氣憤。
但是老班長劉德發(fā)卻若有所思地皺著眉頭。"致遠,你覺得團長當時的表情怎么樣?"
"冷漠,非常冷漠。就像我父親的英雄身份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韓致遠回憶著。
劉德發(fā)搖搖頭。"不對,我認識崔團長十幾年了,他從來不是這樣的人。他對老兵很尊重,每次提到抗美援朝的前輩們,都是滿懷敬意的。"
"那為什么對我父親這樣?"韓致遠不解。
"這里面可能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劉德發(fā)沉思著,"致遠,你對你父親在朝鮮戰(zhàn)場上的經(jīng)歷了解多少?"
韓致遠想了想。"我知道他參加過上甘嶺戰(zhàn)役,立過二等功,還救過戰(zhàn)友。但具體的細節(jié),他從來不愿意多說。"
"那你知道他救的是誰嗎?"
"不知道。"韓致遠搖搖頭,"我問過,但他總是說那些都過去了,不值得一提。"
劉德發(f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你需要好好了解一下你父親的過去了。"
第二天是周末,韓致遠決定回家一趟。
韓家在縣城的老街上,是一座兩層的小樓。韓致遠推開院門,母親李秀蘭正在院子里曬被子。
"致遠回來了!"李秀蘭看到兒子,臉上露出笑容,但很快又發(fā)現(xiàn)了他臉上的愁容,"怎么了?看起來不高興。"
韓致遠把轉(zhuǎn)業(yè)的事情告訴了母親。李秀蘭聽后,沉默了很久。
"致遠,你爸爸生前經(jīng)常說,當兵就要服從命令。既然上級做出了決定,你就應(yīng)該接受。"
"可是媽,這不公平!我沒有犯任何錯誤!"韓致遠很委屈。
"孩子,人生哪有什么絕對的公平?"李秀蘭拍拍兒子的肩膀,"你爸爸當年從朝鮮回來,腿都傷了,但他從來沒有抱怨過。"
韓致遠想起父親走路時微微的跛行。從小他就知道這是父親的老傷,但從來沒有想過具體是怎么傷的。
"媽,我爸在朝鮮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李秀蘭的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你爸很少跟我說戰(zhàn)場上的事情。我只知道他在上甘嶺救過一個班長,自己的腿被炸傷了。"
"那個班長是誰?"
"不知道。"李秀蘭搖搖頭,"你爸說那個班長很年輕,才十九歲,是個山西小伙子。后來怎么樣了,我就不清楚了。"
韓致遠心中一動。崔向陽團長今年48歲,如果1952年他十九歲的話,那時間正好對得上。而且崔向陽的口音確實有些山西味。
難道...
韓致遠不敢往下想。如果崔向陽真的是父親救的那個班長,那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按理說,他應(yīng)該感激父親才對。
"媽,我爸有沒有留下什么關(guān)于朝鮮戰(zhàn)爭的資料?"
"有的,都在閣樓里。"李秀蘭指指樓上,"你爸去世前,專門把那些東西整理好放在一個木箱子里。"
韓致遠迫不及待地上了閣樓。
閣樓里很暗,只有一扇小窗透進一些光線。角落里放著一個老式的樟木箱子,上面積了厚厚的灰塵。
打開箱子,里面整齊地擺放著父親的遺物:褪色的軍裝、生銹的軍功章、還有一摞厚厚的日記本。
韓致遠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日記,封面上寫著:1952年10月-1953年7月。
翻開第一頁,是父親工整的字跡:
"1952年10月15日,今天到達朝鮮前線。這里比想象中更艱苦,但是為了祖國和人民,再苦也值得。我們班有個小兄弟叫小崔,才十九歲,是個山西娃娃,很機靈,也很勇敢..."
韓致遠的心跳開始加速。小崔?山西?十九歲?
他繼續(xù)往下翻:
"1952年11月3日,小崔今天表現(xiàn)很勇敢,主動請纓去偵察敵情。這孩子雖然年紀小,但很有軍人的樣子。班長很器重他..."
"1952年11月15日,小崔說他想當一輩子的兵,為國家多作貢獻。我告訴他,和平了就好好讀書,有文化才能更好地建設(shè)國家..."
"1952年11月23日,今天差點出大事。小崔在巡邏時差點踩到美軍的地雷,幸好我眼疾手快把他推開了。這孩子嚇得臉都白了,一個勁地說謝謝..."
韓致遠的手開始顫抖。如果這個小崔真的是崔向陽,那么父親確實救過他。但為什么崔向陽現(xiàn)在對自己這樣冷漠?
他繼續(xù)翻看日記,想找到更多的線索。
"1952年12月1日,上甘嶺戰(zhàn)役開始了。敵人的火力很猛,我們損失不小。小崔很勇敢,總是沖在最前面..."
"1952年12月10日,小崔今天受了輕傷,但他堅持不下火線。我勸他去包扎,他說這點小傷算什么,等打完仗再說..."
然后,日記突然中斷了。從12月10日跳到了1953年6月15日,中間空了半年。
1953年6月15日的日記是這樣寫的:
"今天終于能下床了。醫(yī)生說我的腿恢復(fù)得不錯,雖然會留下一些后遺癥,但總算保住了。這半年的治療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生命是多么寶貴,和平是多么來之不易..."
韓致遠翻遍了所有的日記,都沒有找到關(guān)于那次救人的詳細記錄。
他又在箱子里翻找,發(fā)現(xiàn)了一摞照片。
其中一張是志愿軍戰(zhàn)士的集體合影,黑白照片已經(jīng)有些模糊。照片背面用鋼筆寫著:鐵山與戰(zhàn)友們,1952年冬。
韓致遠仔細端詳照片中的每一張臉,后排左邊第三個年輕軍人的眉眼,怎么看怎么像崔向陽。雖然幾十年過去了,但那種氣質(zhì)是很難改變的。
韓致遠拿著照片下樓,找到正在廚房做飯的母親。
"媽,您認識這張照片里的人嗎?"
李秀蘭接過照片,戴上老花鏡仔細看了看。"這是你爸的戰(zhàn)友們。但具體是誰,我也記不清了。你爸從來不愿意多說戰(zhàn)場上的事情,只是偶爾會提到那些年輕的戰(zhàn)友們都很好..."
"這個人呢?"韓致遠指著后排左三的那個人。
"這個..."李秀蘭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有點眼熟,但想不起來了。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韓致遠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如果崔向陽真的是父親救的那個戰(zhàn)友,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
難道當年發(fā)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第二天回到部隊,韓致遠找到了老班長劉德發(fā)。
劉德發(fā)今年58歲,即將退休,在部隊干了一輩子,見多識廣。
"班長,我想了解一下崔團長的情況。"
劉德發(fā)正在整理自己的物品,準備退休儀式。聽到韓致遠的話,他停下手中的活。
"你想了解什么?"
"他的履歷,特別是早年的經(jīng)歷。"
劉德發(fā)想了想。"崔團長1974年入伍,參加過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作戰(zhàn)勇敢,后來一步步提拔上來。但他很少談?wù)撟约旱倪^去,特別是1974年以前的事情。"
"1974年以前?那他在干什么?"
"不太清楚。"劉德發(fā)搖搖頭,"我只知道他是山西人,家里比較困苦。至于更早的經(jīng)歷,他從來不提。"
韓致遠心中一動。"班長,您有沒有聽說過,崔團長和抗美援朝有什么關(guān)系?"
劉德發(fā)奇怪地看了韓致遠一眼。"他那時候才十來歲,怎么可能參加抗美援朝?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我記得有一次,部隊組織觀看抗美援朝的紀錄片,崔團長看得很認真,眼睛都紅了。后來有人開玩笑說他是不是也想上戰(zhàn)場,他很嚴肅地說,那些英雄們用生命換來了今天的和平,我們應(yīng)該永遠銘記。"
這更讓韓致遠確信,崔向陽和父親之間一定有什么特殊的關(guān)系。
下午,韓致遠找了個理由,到團史館查閱資料。
團史館的管理員是個老文書,對部隊的歷史很了解。韓致遠以寫材料為名,查閱了崔向陽的人事檔案。
檔案顯示,崔向陽1955年生于山西某縣,1974年入伍。但奇怪的是,1973-1974年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記錄得很簡單,只寫著"待業(yè)青年"。
最讓韓致遠在意的是,入伍推薦人一欄里,有一個已經(jīng)模糊不清的名字。他仔細辨認,隱約能看出是"韓鐵山"三個字。
韓致遠的心跳加速了。這不是巧合!父親真的認識崔向陽,而且還推薦他入伍!
但這就更奇怪了。如果父親推薦崔向陽入伍,說明兩人關(guān)系很好。那崔向陽為什么要這樣對待自己?
韓致遠決定進一步調(diào)查。
周末,他來到縣城的老兵活動中心。這里經(jīng)常有一些抗美援朝的老兵聚會,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活動中心里,幾個七十多歲的老人正在下棋聊天。韓致遠走過去,禮貌地打招呼。
"老爺爺們好,我是韓鐵山的兒子韓致遠。"
聽到韓鐵山的名字,幾個老人都抬起頭來。
"韓鐵山?"一個姓趙的老人眼睛一亮,"你是鐵山的兒子?好小伙子!你爸爸是個英雄!"
"您認識我父親?"
"當然認識!"趙大爺激動地說,"我們是一個軍的,雖然不在一個連隊,但韓鐵山的名字誰不知道?上甘嶺戰(zhàn)役中,他為了救戰(zhàn)友,自己踩了地雷,差點把腿炸斷!"
韓致遠心中一震。"您知道他救的是誰嗎?"
"知道!"趙大爺點點頭,"是個班長,很年輕,好像姓崔。那小子腿保住了,但你爸爸的腿..."趙大爺搖搖頭,"傷得很重,在醫(yī)院躺了大半年。"
"那個班長后來怎么樣了?"
"聽說轉(zhuǎn)業(yè)了,好像去讀書了。"趙大爺回憶著,"那時候國家鼓勵復(fù)員軍人讀書,很多年輕的戰(zhàn)士都去上學(xué)了。"
韓致遠的心情復(fù)雜起來。如果崔向陽真的是父親救的那個班長,如果父親真的為了救他差點失去雙腿,那崔向陽應(yīng)該感激父親才對。
但為什么他對自己這樣冷漠?甚至說出"那又怎樣"這樣的話?
回到部隊后,韓致遠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許崔向陽并不是父親救的那個人。
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同一個結(jié)論:崔向陽就是當年被父親救下的那個年輕班長。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晚上,韓致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決定,明天一定要找崔向陽問個清楚。
但他不知道,在團部的辦公室里,崔向陽也一夜未眠。
他坐在辦公桌前,抽屜里放著一張發(fā)黃的照片和一封信。
那是韓鐵山寫給他的最后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請交給小崔。
但這封信,崔向陽從來沒有勇氣打開過。
第二天一早,韓致遠就來到團部。但崔向陽不在辦公室,據(jù)說去軍區(qū)開會了,要三天后才回來。
韓致遠只好回到連隊,繼續(xù)自己的日常工作。但心中的疑問像一團火,燒得他坐立不安。
三天后,崔向陽回到團部。韓致遠立即請求面見。
這一次,他要把所有的疑問都問清楚。
下午五點,韓致遠再次來到團長辦公室。夕陽西下,辦公室里的光線有些昏暗。
崔向陽正在整理剛從軍區(qū)帶回來的文件??吹巾n致遠進來,他頭也不抬。
"又有什么事?"
韓致遠深吸一口氣,從懷里拿出那張泛黃的合影。
韓致遠顫抖著拿出那張泛黃的合影,照片上父親和一個年輕軍官并肩站立。
"團長,您認識這個人嗎?"
崔向陽抬起頭,當看到照片的瞬間,他的瞳孔猛然收縮,手中的鋼筆啪嗒一聲掉在桌上。
"我爸是抗美援朝英雄,您憑什么說那又怎樣?您到底和我父親是什么關(guān)系?"
崔向陽的眼角濕潤了,聲音開始顫抖。
"小韓...你不該來問這些的..."
"為什么?!"韓致遠拍桌而起,"您是不是對我父親有什么誤解?還是說..."
崔向陽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對著韓致遠。
當他轉(zhuǎn)過身時,眼中竟然噙滿了淚水,說出了讓韓致遠震驚的話...
崔向陽走到保險柜前,顫抖著手輸入密碼。他的動作很慢,仿佛每一個數(shù)字都承載著巨大的重量。
保險柜打開了,里面除了一些重要文件,還有一個精致的木制小盒子。
"這些...本來我打算帶到棺材里去的..."崔向陽的聲音嘶啞。
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只有墻上的鐘表在滴答作響。
崔向陽的手指在盒蓋上停頓了幾秒,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淚水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韓致遠屏住呼吸,心跳如擂鼓,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
當盒蓋緩緩打開的瞬間,一股陳舊的味道飄出來,像是時光的味道。
韓致遠的瞳孔猛然放大,嘴唇微微顫抖。
"這...這是..."
他的聲音哽在喉嚨里。崔向陽閉上眼睛,聲音沙?。?/strong>
"孩子,這些本該永遠埋在地下的..."
夕陽透過百葉窗灑在兩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