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在邊境熬了十年風(fēng)沙,我總算把匈奴打得落花流水,凱旋回京。
可到了城門口,熟人都在迎接,偏偏沒看見我的兒子凌昭。
我心頭一緊,趕緊拉住女兒,急著問她兒子去哪兒了。
她卻抬手指了指身邊站著的男人,輕聲說,這就是你兒子。
那男人披著我當年為昭兒親手獵來的狼皮大氅,頭上還戴著我一針一線縫的發(fā)冠。
可我只看一眼,心里就清楚——這人根本不是昭兒。
開什么玩笑?我當?shù)?,離家十年,還能認不出自己親生兒子?
我二話不說,一把掐住那男人的脖子,把他提起來,沖著周圍人大吼:
“我兒子呢?凌昭到底在哪兒?”
1
進京那天,太子帶著文武百官守在城門外,街邊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我騎著馬慢慢走近,目光越過太子肩膀往后掃了一眼。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我的四個閨女全來了。
她們圍成一圈,中間護著個年輕男人。
我心里一松,還算有良心,十年沒見,總算知道疼弟弟了。
可當大家低頭行禮的時候,中間那人露出了臉,我愣住了——根本沒見過這人。
但他披著的那件黑披風(fēng),是我走之前特意為兒子昭兒弄來的獵鷹皮做的。
頭上那頂祥云帽,也是我在軍營里親手刻了三個月,托人千里迢迢送回來的成人禮。
現(xiàn)在,全穿在這陌生人身上。
我心里咯噔一下,正要張嘴問話,四個閨女已經(jīng)圍了上來。
“爹——您總算回來了!”
“昭兒呢?他在哪?”
我盯著她們的眼睛,一個一個看過去。
幾個女兒臉色刷地變了,眼神亂飄,不敢對視。
那男的往前挪了半步,聲音發(fā)抖地說:
“爹……我就是昭兒啊。”
我冷笑一聲,大步上前:
“我兒子左臉有道疤,從眉尾到下巴,你有嗎?要不要我現(xiàn)在拿刀給你刻一道?”
那人一聽,臉唰地白了,手忙腳亂捂住臉,往后連退幾步。
三女兒立馬跳出來擋在他前面:
“爹!弟弟那疤早就好了!長平了!”
“好了?”
我聲音沉下來,火氣直往上頂。
“我十年不在京城,你們就當我瞎了?傻了?連親兒子都能認錯?隨便找個人頂替也敢往我面前領(lǐng)?”
眼看瞞不住了,二女兒趕緊開口:
“爹,瑾兒也是您親生的!您怎么能這么對他!”
親生的?
那又怎么樣?
我抽出腰間長劍,寒光一閃,直指她們。
“我再問一遍,凌昭在哪兒?”
四個女兒低著頭,沒人吭聲,臉漲得通紅。
這時候那男的又開口了,眼眶紅紅的,像是受了天大委屈:
“爹……是不是我做錯了什么,您才這么討厭我……”
“閉嘴!別在這裝可憐!”
我厲聲喝斷他,眼神掃過四個女兒:
“還不說?”
大女兒被我盯得腿一軟,牙關(guān)咬緊,終于擠出幾個字:
“爹……昭兒和瑾兒吵起來了,我們……我們把他送去南風(fēng)閣了……”
“南風(fēng)閣?”
我頓時怒火沖天。
“你們竟敢把他送進那種地方?!”
話音未落,我拔劍出鞘,劍光一掠,擦著大女兒耳朵釘進旁邊的柱子,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那男的嚇得尖叫一聲,縮著脖子往幾個女兒背后躲。
“爹!我們真沒別的辦法啊!”
四女兒撲通跪在地上,聲音發(fā)顫:
“我們勸過昭兒,可他死活不肯低頭認錯!就想讓他吃點苦頭,改改脾氣……”
“吃苦頭?”
我抬腿一腳踹在她膝蓋上,讓她徹底跪穩(wěn)。
“南風(fēng)閣是改脾氣的地方嗎?你們這是要他的命!”
那男的立刻撲上來拉我袖子,低聲哀求:
“爹,別怪姐姐們……其實哥哥也沒多壞,后來他還跟我道過歉……只是我當時有點委屈,才……”
“滾開!”
我猛地甩開他,翻身上馬,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直奔南風(fēng)閣而去。
2
南風(fēng)閣是京城最烏煙瘴氣的地下窩點,專門干些見不得人的男色營生。
我怎么也沒想到,我那幾個閨女膽子能大到這種地步,竟然把自家親弟弟扔進這種爛地方。
我?guī)е魂犎笋R,直接把南風(fēng)閣圍了個水泄不通。
老鴇嚇得沖出來攔我,話還沒說幾句,我根本不理她,一揮手就讓人一間間屋子搜。
整整搜了半個多時辰,才在地下的暗室里找到昭兒。
他被打得幾乎斷氣,身上到處是傷,腳筋都被人挑斷了。
我一看見他那副模樣,眼眶當場就紅了,拔劍就想殺人。
老鴇嚇得撲通跪地,哆哆嗦嗦地喊冤:
“凌將軍!真不關(guān)我們事??!他被送進來的時候就這樣了!我們還拿出了最好的藥救他,一點都沒敢耽誤!”
我哪聽得進去這些辯解?直接下令——這地方,一把火燒了。
這種收留不明身份男子、專門做骯臟勾當?shù)母C點,留著就是害人。
顧不上別的,我抱起昭兒,火速趕回將軍府。
當年離京前,我特意給他留下了一整柜救命的靈藥。現(xiàn)在他這副樣子,全靠那些藥吊著命。
可誰曾想,我一腳踹開昭兒房門,竟看見那個叫瑾兒的男人,正大模大樣躺在昭兒床上哼哼唧唧。
而我當年冒著雪崩風(fēng)險,從雪山頂采回來的雪蓮露,正被我那幾個蠢女兒端在手里,一勺一勺喂進瑾兒嘴里。
更可氣的是,那家伙喝著頂級靈藥,還裝模作樣嘆氣:
“姐姐們……這藥是父親給昭兒哥哥準備的吧?你們給我用了,爹回來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說不定還要罰你們。”
“罰就罰唄!”四女兒撇嘴冷笑。
“爹以前就偏心凌昭,現(xiàn)在回來更是變本加厲!反正做什么他都不滿意,那還不如干脆認了這個罪名,省得天天背黑鍋!”
旁邊幾個腦子不清楚的丫頭也跟著附和:
“要不是念著爹把我們拉扯大不容易,上午他當眾羞辱瑾兒的時候,我就跟他拼了!”
“現(xiàn)在可好,爹回來了,凌昭那家伙肯定又要找機會欺負瑾兒?!?/p>
“只要有我們在,絕不能讓瑾兒受委屈,就算那是爹,我們也絕不答應(yīng)!”
聽著這群不孝女說的混賬話,我肺都要氣炸了。
猛地踹開房門,厲聲下令:“把她們?nèi)o我拖出去,扔到大門外!”
那幾個蠢丫頭被扔出去的時候,嘴里還在嚷嚷:
“爹!你要干什么?”
“你敢動瑾兒一根手指頭,我拼死也要替他報仇!”
“我現(xiàn)在就進宮告狀!你別想再欺負瑾兒!”
一個個跳腳罵街,哪還記得當年我從人販子手里把她們救回來時,跪在地上哭著發(fā)的誓?
那時她們說什么來著?會敬我如生父,疼昭兒如親弟。
可她們的“疼”就是把親弟弟扔進那種鬼地方任人打罵?
想到這兒,我冷冷看向床上那個裝模作樣的瑾兒。
剛才還哎喲叫疼,轉(zhuǎn)眼就不疼了,立馬從床上滾下來,跪在床邊,頭都不敢抬。
我把昭兒輕輕放在床上,翻遍柜子找藥。
可翻來翻去,一整柜子全空了。
我走時塞得滿滿的藥匣,如今只剩半瓶雪蓮露,還是他剛喝剩下的。
我轉(zhuǎn)頭盯著跪在地上的瑾兒,眼神冷得像冰。
他察覺到我的目光,渾身一抖,連忙磕頭:
“父親大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當初姐姐們撿到我時,您還未歸家。如今您回來了,這禮數(shù),自然得補上?!?/p>
我盯著他那副虛情假意的臉,忍不住嗤笑一聲:
“現(xiàn)在連路邊撿的野孩子,都敢來認我當?shù)??我自己沒兒子,輪得到你來占這個位置?”
3
大家都知道,護國大將軍凌戰(zhàn)把他親兒子當命根子,誰敢動他兒子一根手指頭,他能掀了誰的天靈蓋。
瑾兒顯然也聽說過這話,眼神里飛快閃過一絲怨毒,轉(zhuǎn)臉就換上那套哄騙幾個傻丫頭的腔調(diào):
“爹,兒子只是想有個疼自己的親人。都說兒子是爹的靠山,您就再多信我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當個好兒子?!?/p>
說著,他還真往前湊,擺出一副親熱的樣子,想往我懷里貼。
裝模作樣,看得人反胃。
我冷笑一聲,朝他勾了勾手指。
他眼睛立馬亮了,臉上浮起得意,腳步急切地朝我走來。
可他剛邁出一步,我就猛地出手,一把掐住他下巴,力氣大得讓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家?你也配談家?”
我死死盯著他驚慌失措的眼,一個字一個字往外砸:
“你穿我兒子的衣裳,戴我兒子的帽子,睡我兒子的床,喝我兒子救命的藥,現(xiàn)在還想讓我認你當兒子?”
他疼得鼻涕眼淚直流,還硬擠出一副委屈樣:
“爹……我不是有意的,是姐姐們說,哥哥用不著這些東西了……”
“閉嘴!”
我狠狠一甩手,他整個人踉蹌后退,腦袋“咚”地撞在床柱上,立馬鼓起個血包。
門外那四個女兒聽見動靜,立刻開始砸門大喊:
“爹!你對瑾兒干什么了!”
“放開我弟弟!有本事沖我們來!”
“凌戰(zhàn)!你要是傷了他,我們就跟你斷絕關(guān)系!”
斷絕關(guān)系?
我冷笑著搖了搖頭。
她們這幾個好女兒,怕是到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誰才是這家里該被護著的人。
我轉(zhuǎn)頭看向床上那個奄奄一息的昭兒。他嘴唇干裂,微微顫抖著,像是在說什么。
我彎下腰,湊近聽,才聽清那一聲微弱的呼喚:
“爹……我好疼……”
心口猛地一緊,像被鐵錘狠狠砸了一下,眼眶瞬間就濕了。
“疼?”
我直起身子,目光如刀,掃向地上的瑾兒。
“聽見了嗎?我兒子在喊疼。那我就讓你疼得比他更厲害!”
瑾兒被我的眼神嚇得渾身打顫,嘴上還不服軟:
“是哥哥自己不講理,跟我搶東西還動手,姐姐們才……”
“才把他關(guān)進南風(fēng)閣?”我厲聲打斷,一步步朝他逼近。
“你知道他臉上那道疤是怎么來的嗎?”
不等他回答,我已冷冷接上:
“那年他才五歲,為了救被瘋狗追的老二,撲上去擋,被咬破了眉。當時她們幾個跪在我面前賭咒發(fā)誓,說這輩子絕不讓弟弟受一點委屈。結(jié)果呢?”
話音未落,我一腳踩在他剛磕傷的胳膊上。
他慘叫一聲,疼得滿地打滾,可我心里那團火,反而越燒越旺。
“她們把他的藥給你喝,把他的屋子讓給你住,把他的身份塞給你,還眼睜睜看著他被欺負,沒人敢出一聲!”
我俯下身,盯著在地上蜷縮的瑾兒。
“你說,我該怎么收拾你?”
他哭得面目全非,語無倫次地求饒:
“爹饒命!都是姐姐們讓我干的!不關(guān)我的事!我馬上還哥哥所有東西,我這就走!求您放過我!”
“太晚了。”
我解下腰間的劍,劍鞘重重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
門外的四個女兒徹底瘋了,撞門的聲音越來越響:
“凌戰(zhàn)!你是人嗎?瑾兒也是你兒子??!”
“我要去太子那兒告你!讓你名聲掃地!”
“爹!求您了!放過瑾兒吧!”
一群蠢貨,到現(xiàn)在還只敢在門外叫嚷,連門都不敢進。
看來,是我以前太高看她們了。
如今我才明白,我這幾個“好女兒”,不過是群毫無骨氣的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