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些背叛來得猝不及防，有些真相埋藏十三年。

我以為我了解自己的孩子，以為我知道這些年我們是如何走過來的。

直到那個春節(jié)，我跟在兒女身后，看到他們走進那扇我永遠(yuǎn)不愿意踏進的門。

那一瞬間，我明白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1

2010年的那個秋夜，我永遠(yuǎn)忘不掉。

江文博回到家，脫掉外套，看都不看我一眼。

"雅婷，我們談?wù)劇?

他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像在宣布明天的天氣。我正在廚房洗碗，手里的瓷碗差點滑落。

"什么事？"

"慧敏懷孕了。"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肥皂泡沫順著手指滴落，一滴，兩滴。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她的兩個孩子也需要一個家。"

江文博走到客廳，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他的臉模糊不清。

我放下碗，走到他面前。十三年的婚姻，我以為我了解這個男人。

"你想說什么？"

"我希望你能接受她們。三個孩子，都是無辜的。"

"接受？"我覺得自己的聲音變了調(diào)，"你讓我接受你的小三和她的孩子？"

江文博彈了彈煙灰。

"雅婷，你要學(xué)會看開點。現(xiàn)在不是古代了。"

"不是古代了，所以你就可以三妻四妾？"

"我沒有這么說。我只是希望大家能和睦相處。"

和睦相處。這四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輕飄飄的，像羽毛一樣落在地上。

樓上傳來孩子們的笑聲。浩宇在教思琪做數(shù)學(xué)題。他們還不知道，他們的世界即將天翻地覆。

"孩子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多兩個弟弟妹妹，不是很好嗎？"

江文博說得理所當(dāng)然，好像在討論今晚吃什么菜。

我看著這個和我同床共枕十三年的男人，覺得陌生得可怕。

"江文博，你瘋了。"

"我沒瘋。我只是想給所有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完整的家？"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你把家毀了，還說要給孩子完整的家？"

"雅婷，你不要這么激動。慧敏是個好女人，她會尊重你的。"

尊重我。這個詞從他嘴里說出來，像一個笑話。

"她尊重我，所以和我丈夫上床？"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糾結(jié)了。我們要向前看。"

2

向前看。我和這個男人談了三年戀愛，結(jié)了十三年婚，生了兩個孩子。我們一起買房子，一起養(yǎng)孩子，一起規(guī)劃未來。他說，向前看。

門鈴響了。

江文博站起來，"她們來了。"

我的心跳得很快，像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什么？"

"慧敏帶著孩子們來了。你們見見面，聊聊天。"

他走向門口。我跟在后面，腿有些發(fā)軟。

門開了。一個年輕女人站在門口，身后跟著兩個孩子。女人長得很清秀，穿著簡單的連衣裙，臉上帶著忐忑不安的笑容。

"文博。"她的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什么。

"進來吧。"江文博側(cè)身讓開，"雅婷，這是慧敏。慧敏，這是雅婷。"

宋慧敏看著我，眼神躲躲閃閃。

"蘇姐，我..."

"你什么你。"我打斷了她，"進來干什么？看看你搶來的房子？"

"雅婷！"江文博皺眉，"好好說話。"

"我怎么沒好好說話？她破壞別人的家庭，還要我好好說話？"

兩個孩子躲在宋慧敏身后，怯生生地看著我們。男孩大概七八歲，女孩更小一些，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

這時候，浩宇和思琪從樓上下來了。

"媽媽，誰來了？"思琪跑到我身邊，看到陌生人，有些好奇。

浩宇比較成熟，他看看宋慧敏，再看看江文博，似乎明白了什么。

"爸爸？"

江文博蹲下來，拍拍浩宇的肩膀。

"浩宇，思琪，這是慧敏阿姨，還有浩然和雨萱。你們以后就是兄弟姐妹了。"

"兄弟姐妹？"思琪眨眨眼睛，不明白。

我覺得血液都沖到了頭頂。

"江文博，你敢！"

"雅婷，冷靜點。"

"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

宋慧敏突然開口了。

"蘇姐，我知道你恨我。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是，孩子是無辜的。"我看著她，"所以你就帶著孩子來搶別人的丈夫？"

"我沒有搶。是文博主動..."

"慧敏！"江文博阻止了她。

空氣凝固了。四個孩子站在客廳中央，不知所措。

3

"浩宇，思琪，"江文博站起來，"叫一聲大媽。"

我的腦子嗡地一聲，像被雷擊中了。

"什么？"

"慧敏以后就是你們的小媽，你們應(yīng)該叫雅婷大媽。"

浩宇的臉?biāo)⒌丶t了。思琪緊緊抓著我的手。

"我不叫。"浩宇的聲音很小，但很堅定，"她是我媽媽，不是大媽。"

"浩宇！"江文博的聲音嚴(yán)厲起來，"沒禮貌。"

"我沒有沒禮貌。"浩宇抬起頭，眼睛里含著眼淚，"媽媽就是媽媽。"

思琪也哭了。

"我要媽媽，我不要什么小媽。"

宋慧敏臉色蒼白，她伸手想摸摸思琪的頭，被思琪躲開了。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來的。"

"對不起有用的話，要警察干什么？"我抱起思琪，"江文博，你聽清楚了。我絕對不會接受這種安排。"

"雅婷，你不要這么固執(zhí)。為了孩子，我們都要做出犧牲。"

"為了孩子？"我冷笑，"你為了孩子，就背叛婚姻？你為了孩子，就讓他們叫別的女人小媽？"

"這樣對大家都好。"

"對誰都好？對我好嗎？對我的孩子好嗎？"

江文博不說話了。他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

"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離婚。"

這句話像一顆炸彈，在客廳里爆炸。孩子們都哭了，連宋慧敏的兩個孩子也哭了。

我看著江文博，這個我愛了十六年的男人。

"好。我同意離婚。但是孩子歸我。"

"不可能。"江文博立即反對，"我也是他們的父親。"

"你這樣的父親，我的孩子不需要。"

"雅婷，你不要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我把思琪放下，走到江文博面前，"我告訴你，我蘇雅婷絕對不會和任何女人分享我的丈夫。既然你選擇了她，就不要再想要我的孩子。"

"媽媽。"浩宇走過來，拉著我的手，"我們走吧。"

"對，我們走。"思琪也過來了，"我不要和他們在一起。"

宋慧敏終于忍不住了，她哭著說：

"蘇姐，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怪文博。"

"你的錯？"我轉(zhuǎn)向她，"你知道就好。"

4

我拉著孩子們往樓上走。

"收拾東西，我們走。"

"雅婷，你冷靜一下。"江文博追了上來，"你要去哪里？"

"關(guān)你什么事？"

"孩子們怎么辦？"

"孩子們跟我走。"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江文博，是你要離婚的。現(xiàn)在你又不同意孩子跟我走？"

"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

"不。"我的聲音很平靜，"孩子是我的。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沒有'我們'了。"

那天晚上，我和孩子們住進了酒店。

第二天，我去找了律師。

離婚協(xié)議很快就擬好了。我凈身出戶，只要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江文博同意了，條件是他有探視權(quán)。

我簽字的時候，手在發(fā)抖。

"蘇小姐，你確定嗎？"律師問我，"房產(chǎn)和存款都不要？"

"不要。"我的聲音很堅定，"我只要我的孩子。"

"但是撫養(yǎng)兩個孩子，經(jīng)濟壓力很大。"

"我有工作，我能養(yǎng)得起。"

江文博坐在對面，一句話也不說。簽完字，他站起來就走。

"文博。"我叫住了他。

他回頭。

"你會后悔的。"我說。

"不會。"他的聲音很冷，"雅婷，我希望你也不要后悔。"

我沒有回答。有什么可后悔的呢？我失去了一個背叛我的丈夫，得到了兩個最愛我的孩子。

搬家那天，浩宇和思琪都沒有哭。他們幫我收拾東西，很懂事，很乖。

從四室兩廳的大房子，搬到兩室一廳的出租屋。家具少了很多，空間小了很多，但是感覺反而溫馨了。

"媽媽，這里很好。"思琪抱著她的布娃娃，"我喜歡這里。"

"為什么？"

"因為只有我們?nèi)齻€人。"

我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很忙。白天在銀行上班，晚上回來做飯，輔導(dǎo)孩子們功課。周末帶他們出去玩，盡量讓生活充實一些。

孩子們也很配合。浩宇主動幫我做家務(wù)，思琪變得更加懂事。他們從貴族學(xué)校轉(zhuǎn)到普通學(xué)校，沒有抱怨，很快就適應(yīng)了。

生活雖然清苦，但是我們?nèi)齻€人很開心。

5

江文博偶爾來看孩子。每次來，都是匆匆忙忙的。給孩子們一些錢，問問學(xué)習(xí)情況，待不到一個小時就走了。

孩子們對他越來越冷淡。

"爸爸好忙。"思琪有一次這樣說。

"嗯，他有新的家庭了。"浩宇比較理解，"我們不用等他了。"

我沒有在孩子們面前說江文博的壞話，但是我也沒有為他辯解。有些事情，孩子們自己會明白。

2013年，我升職了，薪水漲了不少。我們搬了一次家，換了一個更大一點的房子。

"媽媽，我們是不是越來越有錢了？"思琪問我。

"是的，媽媽在努力賺錢。"

"那我們以后會不會住大房子？"

"會的。只要我們一起努力。"

浩宇學(xué)習(xí)很好，特別是數(shù)學(xué)和物理。思琪很有藝術(shù)天賦，畫畫和音樂都不錯。

我給他們報了興趣班。雖然有些吃力，但是我希望他們能全面發(fā)展。

2015年，浩宇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思琪也進了不錯的初中。

那天晚上，我們?nèi)齻€人在家里慶祝。

"媽媽，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浩宇說。

"我也是。"思琪舉起她的果汁杯，"為我們家慶祝。"

我們碰杯，笑得很開心。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但是，生活總是充滿意外。

2016年，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浩宇的編程能力突飛猛進。他本來只是對計算機有興趣，突然間就能寫出很復(fù)雜的程序了。

"浩宇，你在哪里學(xué)的？"

"網(wǎng)上有很多教程啊。"他說得很自然，"還有同學(xué)教我。"

"哪個同學(xué)？"

"媽，你認(rèn)識嗎？說了你也不知道。"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思琪的畫具總是很新很好。我給她買的都是便宜貨，但是她用的顏料、畫筆都是名牌。

"思琪，這些東西哪來的？"

"同學(xué)借給我的。"她眨眨眼睛，"她家里有很多。"

"什么同學(xué)這么大方？"

"就是...一個很好的同學(xué)。媽媽，你不要擔(dān)心，我沒有亂花錢。"

我相信了。孩子們一直很乖，不會說謊。

但是，還有一些事情讓我疑惑。

孩子們有時候會神秘地出去，說是去同學(xué)家。一出去就是一下午，回來的時候很開心，但是問起具體做了什么，就說得很模糊。

6

"就是玩游戲，聊天啊。"浩宇說。

"對啊，還一起做作業(yè)。"思琪補充。

我工作很忙，沒有時間深究這些細(xì)節(jié)。只要孩子們安全回家，學(xué)習(xí)成績不下降，我就放心了。

2018年，浩宇考上了985大學(xué)的計算機專業(yè)。思琪也考上了美術(shù)學(xué)院。

那天，我高興得哭了。

"媽媽，你怎么哭了？"思琪抱著我。

"媽媽太高興了。你們都這么優(yōu)秀。"

"都是媽媽教得好。"浩宇也過來抱我。

我們?nèi)齻€人抱在一起，眼淚止不住地流。

這些年的辛苦，都值得了。

大學(xué)的學(xué)費很貴，但是我咬咬牙，還是承擔(dān)了下來。我加了更多的班，接了一些兼職，拼命賺錢。

孩子們很懂事，從來不亂花錢。浩宇還申請了助學(xué)貸款，思琪也努力申請獎學(xué)金。

"媽媽，你不要太累了。"浩宇暑假回來，看到我瘦了很多，心疼地說。

"沒事，看到你們成才，媽媽累一點也值得。"

2020年，思琪也上大學(xué)了。家里只剩下我一個人，反而覺得有些不習(xí)慣。

但是我很欣慰。兩個孩子都很爭氣，都在為自己的未來努力。

2022年，浩宇大學(xué)畢業(yè)了，進了一家很好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思琪也找到了設(shè)計方面的工作。

"媽媽，我們都有工作了。以后你不用這么辛苦了。"浩宇說。

"是啊，我們要報答媽媽。"思琪說。

我很感動。這些年的努力，終于有了回報。

2023年春節(jié)快到了。

這是我最期待的時刻。孩子們都成年了，都有了工作，我們終于可以安安心心地過一個團圓年了。

我提前買了很多菜，準(zhǔn)備做一桌豐盛的年夜飯。

除夕那天下午，浩宇和思琪回來了。

"媽，我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高興得不得了，"今年我們好好過年。"

但是，晚上六點，孩子們突然說要出去一趟。

"媽，我們要去拜訪一個長輩。"浩宇說。

"什么長輩？"我有些奇怪，"除夕夜去拜訪長輩？"

"就是...一個對我們很重要的人。"思琪說，"我們很快就回來。"

7

"誰??？這么重要？"

"媽，你不認(rèn)識的。我們?nèi)トゾ突亍?

我看著他們匆匆忙忙地出門，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除夕夜，還有什么長輩需要拜訪？

我想了想，還是跟了出去。

我跟著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他們走得很快，好像很熟悉路線。

十五分鐘后，他們停在了一棟別墅前。

我躲在遠(yuǎn)處，看著他們按門鈴。

門開了，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宋慧敏。

我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

孩子們走進了那扇門。我悄悄走近，透過客廳的落地窗，看到了讓我徹底震驚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