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媽！您這是在害死人！” 兒子的怒吼聲還在耳邊回響，我癱坐在椅子上，看著滿桌子的菜肴已經(jīng)涼透。

兒媳小穎哭得泣不成聲，她的父母臉色鐵青地拂袖而去，臨走時那個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一頓本該其樂融融的家庭聚餐，就因為我脫口而出的兩句話，徹底變成了災(zāi)難現(xiàn)場。

我今年61歲，在機關(guān)工作了一輩子，退休后本想安享晚年，沒想到卻犯下了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那兩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變了臉，連一向孝順的兒子都要和我斷絕關(guān)系。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可是世上沒有后悔藥，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如果你也是長輩，千萬要引以為戒。

有些話，真的不能隨便說！

01

三個月前，兒子小陳興奮地打電話告訴我：“媽，小穎懷孕了！我們準備讓兩家人見個面，正式聚一聚，宣布這個好消息?！?/p>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情復(fù)雜。

開心是肯定的，但說不擔心也是假的。

小陳和小穎結(jié)婚三年了，小穎是學校的老師，人很文靜，對我也挺尊敬。

但是她家的情況......說實話，我心里一直有些不太滿意。

小穎的父母都鄉(xiāng)下人。每次小陳提起他們，我雖然表面上客客氣氣，心里卻總覺得門不當戶不對。

我在單位工作了大半輩子，好歹也是個管理人員，退休金也不少。

而且我們家在市中心有一套120平的房子，兒子的工作也體面，在外企做部門經(jīng)理。

這樣的家庭條件，找個門當戶對的媳婦不是問題。

當初小陳非要和小穎在一起時，我就隱隱擔心以后會有各種問題。

現(xiàn)在好了，有了孩子，兩家人的接觸肯定會更頻繁。

“媽，您到時候可別說什么不合適的話啊?！毙￡愒陔娫捓锾匾鈬诟?，“小穎的父母人很好，就是文化水平不太高，有時候說話可能不太得體，您多包涵。”

我心里一陣不舒服。

什么叫多包涵？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合適的話了？

倒是他們，每次見面都拘謹?shù)煤?，連話都說不利索，還要我來包涵？

但我嘴上還是答應(yīng)了：“放心吧，媽心里有數(shù)?！?/p>

既然要聚餐，我就得好好準備。

我決定在家里辦，這樣可以顯示我們家的實力，也讓親家看看我們的生活品質(zhì)。

我整整忙活了三天。

先是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連平時不常用的茶具都擦得锃亮。

然后去市場買了最新鮮的食材：野生大黃魚、鮑魚、海參，還有從朋友那里弄來的正宗西湖龍井。

菜譜我也精心設(shè)計了一番。

開胃菜是蒜蓉扇貝，主菜是清蒸鱸魚和紅燒肉，還準備了銀耳蓮子湯。

每道菜都是我的拿手絕活，平時連兒子都夸不絕口。

“媽，您這么破費干什么？”小陳看我買這么多貴重食材，有點心疼，“隨便做幾個家常菜就行了?！?/p>

“這哪能隨便？”我瞪了他一眼，“這是第一次正式請你岳父岳母到家里來，當然要用心一點。再說了，咱們也不差這點錢?！?/p>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我這么做，一方面確實是想表達重視，另一方面也想讓小穎的父母看看我們家的實力。讓他們明白，他們女兒嫁的是什么樣的家庭，以后在我面前說話也要有個分寸。

小陳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皺著眉頭說：“媽，您別有什么負擔。小穎的父母人挺好的，很樸實?！?/p>

樸實？我心里冷笑。

樸實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代名詞吧。

“我知道，我不是那種勢利眼的人。”我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在盤算著到時候該怎么應(yīng)對。

02

聚餐那天，我早上六點就起床開始準備。

穿上了最體面的衣服，還特意化了淡妝。鏡子里的自己雖然61歲了，但保養(yǎng)得不錯，氣質(zhì)也還在。

下午三點，小陳和小穎先到了。

小穎穿著一條簡單的連衣裙，雖然懷孕才兩個多月，肚子還不顯，但整個人看起來有點憔悴。

“穎兒，最近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反應(yīng)？”我關(guān)心地問道。

“還好，就是有點惡心，不太想吃東西?！毙》f乖巧地回答。

“那可得注意營養(yǎng)。我今天特意做了銀耳蓮子湯，對孕婦很好的?！蔽依谏嘲l(fā)上坐下，心里還是挺喜歡這個兒媳的，至少懂事有禮貌。

四點半，門鈴響了。

小穎的父母到了。

開門的瞬間，我愣了一下。

親家公老王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襯衫，親家母則穿著一條明顯不合身的褲子。手里還拎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什么東西。

“親家，辛苦您了！”老王一進門就連聲道謝，語氣很客氣，但明顯有些緊張。

“哪里哪里，應(yīng)該的?！蔽颐τ先?，“快請坐，快請坐?！?/p>

親家母把塑料袋遞給我：“這是我們自己種的土豆和蘿卜，沒什么好東西，您別嫌棄?！?/p>

我接過來一看，還真是普通的土豆蘿卜，上面還帶著泥土。

我心里有點不舒服，這算什么禮物？這么臟都沒地方放。

但我表面上還是很客氣：“您太客氣了，自己種的才是最好的呢！”

老王四處看看我們家的裝修，眼中滿是羨慎?！坝H家，您家真漂亮?。∵@房子得不少錢吧？”

“還行吧，就是面積有點大，平時收拾起來麻煩?！蔽抑t虛地說，心里卻有些得意。

開始吃飯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老王夫婦確實有些拘謹。

面對滿桌的菜，他們顯然有點不知所措。

“這鮑魚多少錢一斤啊？”親家母小聲問道。

“不貴，也就一百多一只?！蔽夜室廨p描淡寫地說。

老王夫婦對視一眼，明顯有些震驚。我心里暗自得意，這就是差距啊。

“親家，您這手藝真好！”老王嘗了一口清蒸鱸魚，豎起大拇指，“我們平時就吃點簡單的，沒吃過這么好的?！?/p>

這話讓我心情復(fù)雜。

一方面覺得自己的廚藝被認可了，另一方面又為他們的“沒見過世面”感到無奈。

酒過三巡，老王開始說起孫子的事情。“親家啊，穎兒懷孕了，我們做爺爺奶奶的，總得表示表示。我和老婆商量了，我們這里有點積蓄，雖然不多，但給孩子買點必需品還是可以的?！?/p>

“對對對！”親家母連忙點頭，“孩子的奶粉、尿不濕，還有小衣服小鞋子，我們都可以準備。雖然我們不如您家條件好，但這點心意還是要有的?！?/p>

我聽了這話，心里五味雜陳。

說感動吧，確實有一點，畢竟是為了孫子好。但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嫌棄。

他們能買什么好東西？肯定都是便宜貨。

到時候我還得重新買一套，不然讓別人看見我孫子用這些廉價產(chǎn)品，多沒面子。

“您二位太客氣了，這些我們都能解決。”我勉強笑著說。

“不行不行，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老王固執(zhí)地擺手，“再說了，孩子以后要是我們幫忙帶，那更得準備齊全了。”

幫忙帶孩子？

我心里一驚。小陳什么時候同意讓他們帶孩子了？

我看向兒子，他尷尬地說：“媽，我們還沒最終決定呢。小穎單位離我們家比較遠，如果讓她父母偶爾幫忙照看一下...”

“照看孩子可不是小事。”我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有些嚴肅，“需要很多專業(yè)知識的。”

這話一出，空氣突然安靜了幾秒。

老王夫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他們只是低頭吃菜，沒有反駁。

03

酒意上頭的時候，老王開始說起育兒經(jīng)。

“我們那時候帶穎兒，就是要多給孩子吃有營養(yǎng)的東西。像什么雞蛋羹啊，小米粥啊，都很好，根本不用什么奶粉，都是浪費錢...”

我聽著就來氣。什么年代了還在說這些老土的方法？

“現(xiàn)在的育兒理念和以前不一樣了?！蔽胰滩蛔〔逶?，“需要科學養(yǎng)育，營養(yǎng)搭配也很講究?！?/p>

“是是是，親家您說得對?！庇H家母連忙附和，“我們文化水平不高，確實要多學習?！?/p>

她這么一說，我心里的優(yōu)越感更強了。

既然知道文化水平不高，那就該有自知之明。

“還有啊，現(xiàn)在的孩子都要進行早教的。”我繼續(xù)說道，“從小就要培養(yǎng)各種興趣愛好，鋼琴、繪畫、英語，一樣都不能落下。這些都需要投入很多精力和金錢?！?/p>

老王夫婦面面相覷，明顯被我說得有些發(fā)懵。

小陳看出了氣氛的變化，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媽，我們吃飯呢，別說這些了?！?/p>

但我已經(jīng)有些收不住了。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壓抑太久的情緒需要釋放，我感覺自己必須把一些話說清楚。

“我不是故意要說這些，只是覺得帶孩子這件事真的很重要?！蔽铱聪蚶贤醴驄D，“孩子的教育不能馬虎，要從小培養(yǎng)良好的習慣和品格。”

“我們明白，我們明白?！崩贤踹B連點頭，“到時候我們一定好好學習，不會耽誤孩子的。”

耽誤孩子？他們說不會耽誤孩子？

我心里冷笑。

就他們這樣的文化水平，能教孩子什么？

酒精讓我失去了理智。我看著眼前這對樸實的老人，心中涌起一陣莫名的煩躁。

他們越是小心翼翼，越是讓我覺得壓抑。

“說實話，”我端起酒杯，語氣變得有些尖銳，“帶孩子可不是簡單的事情。現(xiàn)在的孩子從小就要接觸各種知識，英語、數(shù)學、科學常識，這些您二位...”

我停頓了一下，看見小陳正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我，但酒精讓我失去了控制。

“您二位能教得了嗎？”

這話一出口，餐桌上的氣氛瞬間凝固了。老王夫婦的臉色瞬間變白，手中的筷子都在顫抖。

小穎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媽！”小陳猛地站起身，聲音里帶著憤怒。

但我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酒精和內(nèi)心的傲慢讓我說出了更過分的話：

“我這也是為了孩子好。孩子的起跑線很重要，不能因為某些人的... 局限性... 就耽誤了孩子的未來。要錢沒錢，要能力沒能力，還覺得自己了不起呢！就這種條件這種家庭，能教育好孩子嗎？”

話音剛落，親家母顫抖著站起身，指著我說：“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瞧不起我們？”

老王的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他猛地推開椅子站起來：“走！老婆子，我們走！”

“爸媽，您別激動...”小穎哭著想要攔住父母。

但老王已經(jīng)紅了眼：“什么局限性？什么天生的？我們是沒有文化，我們是窮，但是我們有人格！我們有尊嚴！”

“老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慌了，想要解釋。

“不用解釋了！”老王拉著妻子就往外走，“我們這種‘有局限性’的人，就不配和您這種高貴的人坐在一張桌子上！”

“爸！媽！您別走！”小穎哭著追了出去。

小陳憤怒地看著我：“媽！您這是在干什么？”

我看著一桌子的菜肴，心里五味雜陳。

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04

老王夫婦走后，整個家里死一般寂靜。小穎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痛哭，小陳在旁邊手足無措地安慰著。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滿桌子精心準備的菜肴，心情復(fù)雜得無法形容。

“小穎，別哭了，對身體不好?！毙￡愝p撫著妻子的后背，“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

“怎么處理？”小穎抽泣著說，“我爸媽那么善良的人，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羞辱。他們是真心想要幫忙帶孩子，想要疼愛自己的外孫，可是...”

她說不下去了，又開始痛哭。

我想過去安慰，但剛走近，小穎就像受驚的小鹿一樣躲開了。

“穎兒，我剛才可能說話重了一點，但我真的是為了孩子好...”我試圖解釋。

“夠了！”小陳猛地轉(zhuǎn)過身，眼中的怒火讓我震驚，“媽，您知道您剛才說的是什么話嗎？您傷害的不僅僅是小穎的父母，更是小穎！”

“我哪里傷害她了？我是為了我們的孫子...”

“為了孫子？”小陳冷笑，“您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優(yōu)越感！您從來就沒有真正接受過小穎和她的家人！”

這話像一把刀刺進了我的心里。我辯解道：“我對小穎一直很好...”

“表面上好而已?！毙》f哽咽著說，“媽，您覺得我不知道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嗎？從我進這個家開始，您就沒有真正認可過我?！?/p>

“我沒有...”

“您有！”小穎站起身，眼淚還在流，但語氣卻很堅定，“您總覺得我配不上小陳，總覺得我的家庭拖累了您兒子?？墒悄绬?？我的父母雖然沒有文化，但他們有著最樸實善良的心！”

“他們辛苦了一輩子，省吃儉用供我上學。我能有今天，全靠他們的支持和付出。他們也許不懂什么高深的道理，但他們懂得愛，懂得付出，懂得尊重別人！”

小穎的話讓我無言以對。

“媽，我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毙￡惙銎鹌拮樱敖裉斓氖虑?，您真的太過分了。”

他們收拾了一些必需品，就要離開。

“你們要去哪里？”我慌了。

“回小穎的父母那里?！毙￡惱涞卣f，“至少在那里，我們能感受到真正的溫暖，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兒子，你不能這樣對媽...”

“是您先這樣對我們的?！毙￡惪粗?，眼中滿是失望，“我以為您會慢慢改變，會真正接受小穎和她的家人?？墒俏义e了。”

他們就這樣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面對滿桌子的殘羹冷炙。

我癱坐在椅子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事情怎么就發(fā)展成這樣了？我只是想讓他們知道差距而已，我只是想維護我們家的地位而已...

接下來的幾天，兒子都沒有回家。我給他打電話，他接是接了，但語氣冷淡得像陌生人。

“媽，您先反思一下吧。有些傷害，不是簡單道個歉就能解決的?！?/p>

“我可以向他們道歉...”

“道歉？您覺得那兩句話是道歉能解決的嗎？”

那兩句話....我現(xiàn)在想起來都后悔莫及。什么“局限性”，什么“天生的”，我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但是后悔有什么用？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

一周后，小陳回來過一次，但只是收拾了一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你要搬出去？”我不敢相信。

“暫時的?！彼穆曇艉芷届o，“小穎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好，我需要陪著她?！?/p>

“什么情況？”我心里一緊。

“您傷害了她最在意的人，她很難過?！毙￡惪粗?，“媽，有些話真的不能亂說。您那兩句話，不僅傷害了小穎的父母，也深深地傷害了小穎。她現(xiàn)在看到任何人都在想，是不是也在心里瞧不起她的家庭。”

我聽了心如刀絞。

我真的沒想到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

05

一個月過去了，兒子再也沒有回過家。我每天守著空蕩蕩的房子，越來越后悔自己當初的沖動。

這天下午，小陳突然回來了，神色匆忙，直接沖進了書房。

“兒子？你怎么回來了？”我驚喜地迎上去。

他沒有理會我，而是在抽屜里翻找著什么，動作很急躁。

“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我小心翼翼地問。

“戶口本和一些證明材料?！彼^也不抬地說，語氣冷淡得讓我心寒。

“用這些材料干什么？”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辦一些必要的手續(xù)。”

“什么手續(xù)？”我看著兒子焦急的樣子，心里涌起不祥的預(yù)感?！笆?..是小穎出什么事了嗎？”

小陳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翻找?！皨專行┦虑槟挥霉芰??！?/p>

“什么叫不用管？我是你媽，還是孩子的奶奶！”我著急地說。

“奶奶？”小陳冷笑一聲，終于抬起頭看著我，眼中的冰冷讓我后退了一步，“您配嗎？”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皟鹤樱阍趺茨苓@樣說媽？”

小陳找到了要找的證件，裝進包里，“媽，您知道小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嗎？”

我的心狂跳起來。“她...她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