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了。

小姑子顧薇薇直接伸出手，語氣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嫂子，把你的儲蓄卡給我用幾天。"

溫以然握緊手中的水杯，聲音有些顫抖："薇薇，這個...不太合適吧？"

薇薇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有什么不合適的？你嫁進(jìn)我們顧家，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還分什么你的我的？"

婆婆顧母在旁邊放下茶杯，聲音溫和卻帶著壓迫感："是啊，以然，薇薇急用，你就幫幫她。反正你現(xiàn)在也不用花什么錢，家里什么都有。"

溫以然感到喉嚨發(fā)干："可是這是我的工資卡..."

薇薇直接打斷她的話："你現(xiàn)在是我嫂子，我哥的錢不就是你的錢，你的錢不也是我哥的錢？我拿來用用又不是不還你，這么計較干什么？"

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氣息，溫以然看著面前這對母女，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最終，她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01

溫以然從未想過，自己的新婚生活會是這個樣子。

兩周前的婚禮還歷歷在目，那場在華鴻市最豪華酒店舉辦的盛大典禮，三百多位賓客，價值不菲的婚紗，還有那枚鑲嵌著兩克拉鉆石的婚戒。當(dāng)時的她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現(xiàn)在坐在這棟價值千萬的別墅里，她卻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dú)。

"以然，你在發(fā)什么呆？"顧母的聲音將她拉回現(xiàn)實。

"沒什么，媽。"溫以然連忙站起身，"我去廚房看看湯煲好了沒有。"

"不用去了，傭人會處理的。"顧母擺擺手，"你坐下，我們聊聊。"

溫以然重新坐下，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結(jié)婚這兩周來，婆婆對她一直很冷淡，今天主動要聊天，讓她有些意外。

"以然，你和明軒是怎么認(rèn)識的？"顧母端起茶杯，看似隨意地問道。

"在朋友的聚會上。"溫以然小心翼翼地回答，"他說他在公司上班，我們就聊得比較投機(jī)。"

"他沒告訴你他家里的情況？"

溫以然搖搖頭："他一直說自己就是個普通上班族，我也沒多問。直到...直到求婚的時候，我才知道。"

顧母輕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一絲諷刺："年輕人啊，總是這么天真。你知道我們家在華鴻市是什么地位嗎？"

"我...我知道一些。"溫以然低下頭，"明軒跟我介紹過。"

"那你知道，嫁進(jìn)我們家意味著什么嗎？"顧母的語氣變得嚴(yán)肅起來，"顧家的媳婦，不能給家里丟臉。你現(xiàn)在的工作..."

"我會辭職的。"溫以然連忙說道，"明軒已經(jīng)跟我商量過了。"

"那就好。"顧母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薇薇下周就要過生日了，到時候會有很多朋友來家里。你要學(xué)會怎么招待客人，怎么說話，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溫以然點(diǎn)頭答應(yīng)，心里卻五味雜陳。她想起自己在銀行的工作，那些同事朋友，還有自己辛辛苦苦攢下的那點(diǎn)積蓄。

"對了，"顧母忽然想起什么，"薇薇的生活費(fèi)這個月有點(diǎn)緊張，你看能不能先墊付一些？"

"墊付？"溫以然愣了一下。

"就是先給她一些錢花，等她爸爸出差回來再還你。"顧母說得很自然，仿佛這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畢竟你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了。"

溫以然張了張嘴，想要拒絕，但看到顧母期待的眼神，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好的，媽。"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嗒嗒嗒"的高跟鞋聲。薇薇踩著十厘米的細(xì)跟鞋走下樓梯，身上穿著一件價值數(shù)萬的名牌連衣裙，手里拿著最新款的手機(jī)。

"媽，我要出去和同學(xué)聚會。"薇薇走到沙發(fā)前，理所當(dāng)然地伸出手，"給我點(diǎn)錢。"

"你這個月的生活費(fèi)不是已經(jīng)花完了嗎？"顧母有些無奈，"要不你問問你嫂子？"

薇薇轉(zhuǎn)向溫以然，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嫂子，借我點(diǎn)錢唄？"

溫以然猶豫了一下："你需要多少？"

"不多，就三萬塊。"薇薇說得很輕松，仿佛三萬塊只是三塊錢。

"三萬？"溫以然驚訝地張大嘴巴，"這...這是一次聚會嗎？"

薇薇翻了個白眼："嫂子，你不會這點(diǎn)錢都拿不出來吧？我聽我哥說，你在銀行工作，收入應(yīng)該不錯啊。"

溫以然的臉有些發(fā)紅。她確實有積蓄，但那是她工作幾年攢下來的全部家當(dāng)。三萬塊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薇薇，要不我給你一萬？"溫以然試探性地說道。

"一萬？"薇薇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嫂子，你這是看不起我嗎？我的同學(xué)們都是什么身份，我出去和她們聚會，帶一萬塊像話嗎？"

顧母在旁邊幫腔："以然，薇薇從小就沒受過委屈，你就幫幫她吧。反正你現(xiàn)在嫁進(jìn)我們家，也不愁吃穿。"

溫以然看著這對母女，心里涌起一陣苦澀。她深吸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吧，我轉(zhuǎn)賬給你。"

薇薇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嘛，我們是一家人，不要分得那么清楚。"

溫以然拿出手機(jī)，手指在屏幕上顫抖著操作。三萬塊，對她來說真的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但她不敢拒絕，她怕被貼上"小氣"、"不懂事"的標(biāo)簽。

"到賬了。"薇薇看了看手機(jī)，心情大好，"謝謝嫂子，你真好。"

看著薇薇蹦蹦跳跳地離開，溫以然心里五味雜陳。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那個溫馨的小家，想起媽媽總是舍不得買新衣服，爸爸為了省錢總是擠公交車。

"以然，你別多想。"顧母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薇薇從小被寵壞了，但她心地善良。你們多接觸接觸，就會好起來的。"

溫以然勉強(qiáng)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看向窗外，華鴻市的夜景璀璨迷人，但此刻的她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dú)。

02

顧薇薇回到房間后，立刻撥通了閨蜜的電話。

"喂，晴晴？是我，薇薇。"她躺在價值十幾萬的大床上，語氣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

"薇薇，怎么了？聽你聲音這么開心。"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清脆。

"我跟你說，我哥那個新媳婦，還真的挺好擺弄的。"薇薇翻了個身，"我剛剛問她要三萬塊，她居然真的給了。"

"真的假的？你們才認(rèn)識多久??？"

"兩周。"薇薇得意地笑了，"但是她現(xiàn)在是我嫂子啊，按理說應(yīng)該讓著我。而且你知道嗎，她出身很一般，估計是想在我們家站穩(wěn)腳跟，所以才這么好說話。"

"那你打算怎么辦？"

薇薇坐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要試試她的底線在哪里。反正我哥現(xiàn)在在外地出差，我媽又偏向我，正是好時機(jī)。"

"你可別太過分了，萬一你哥回來知道了..."

"怕什么？"薇薇不以為然，"我是他妹妹，他能拿我怎么樣？再說了，溫以然要是連這點(diǎn)事都處理不好，說明她根本不適合做我嫂子。"

掛了電話，薇薇躺在床上，心情格外愉悅。從小到大，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要什么有什么?，F(xiàn)在突然多了個嫂子，她當(dāng)然要確立自己在家里的地位。

第二天早上，薇薇睡到自然醒，下樓時已經(jīng)是上午十點(diǎn)。

"媽，早餐呢？"她伸著懶腰走向餐廳。

"已經(jīng)給你留著了，在廚房保溫。"顧母正在和傭人交代事情，頭也沒抬。

"以然呢？"薇薇環(huán)顧四周，沒看到溫以然的身影。

"她一早就出去了，說是要去銀行辦點(diǎn)事情。"

薇薇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眼珠一轉(zhuǎn)，計上心頭。

吃完早餐，她故意在客廳里大聲打電話："什么？今天晚上的聚會取消了？為什么??？...哦，這樣啊，那算了。"

掛了電話，她裝作很失望的樣子嘆了口氣。

正好這時溫以然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些水果。

"以然回來了？"顧母招呼她，"怎么買這么多東西？"

"路過超市，順便買點(diǎn)水果。"溫以然笑著回答，"薇薇，你的聚會怎么樣？"

薇薇做出一副沮喪的表情："別提了，臨時取消了。嫂子，昨天的錢我可能暫時還不了你了。"

"沒關(guān)系的。"溫以然連忙說道，"不著急還。"

薇薇觀察著溫以然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確實沒有任何不快，心里暗暗記下這一點(diǎn)?？磥磉@個嫂子確實很好說話。

"對了，嫂子，我聽我哥說你在銀行上班？"薇薇裝作隨意地問道。

"嗯，在華鴻市商業(yè)銀行。"溫以然點(diǎn)頭，"不過下個月就要辭職了。"

"為什么要辭職??？工作不是挺好的嗎？"

溫以然看了看顧母，小聲說："媽覺得我應(yīng)該專心在家，不要拋頭露面。"

薇薇心里冷笑一聲，表面上卻裝作很同情的樣子："哎呀，那多可惜啊。不過嫂子，你們銀行的福利應(yīng)該很好吧？工資卡里肯定存了不少錢？"

溫以然有些不好意思："也沒多少，就是這幾年攢的一點(diǎn)錢。"

"那你每個月工資多少啊？"薇薇繼續(xù)追問，"我對銀行工作挺好奇的。"

"薇薇，你問這些干什么？"顧母皺了皺眉。

"沒什么，就是好奇嘛。"薇薇撒嬌道，"嫂子不會介意吧？"

溫以然搖搖頭："不介意，我每個月到手大概八千多。"

薇薇在心里盤算著，八千多的月薪，工作了幾年，工資卡里應(yīng)該有不少錢。她眼珠一轉(zhuǎn)，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嫂子，你的工資卡是哪個銀行的？"

"就是我們銀行的，華鴻市商業(yè)銀行。"

"那肯定有什么員工優(yōu)惠吧？比如理財產(chǎn)品之類的？"

溫以然點(diǎn)點(diǎn)頭："是有一些優(yōu)惠，不過我平時不太懂理財，就放在工資卡里了。"

薇薇心里暗喜，一個不懂理財?shù)你y行員工，工資卡里肯定攢了不少錢。她開始打起了這張卡的主意。

下午，薇薇在房間里反復(fù)思考著，該如何開口要這張工資卡。直接要肯定不行，得找個合適的理由。

晚飯時，機(jī)會來了。

"媽，我下周要交學(xué)費(fèi)了。"薇薇在餐桌上突然說道。

"學(xué)費(fèi)？不是已經(jīng)交過了嗎？"顧母疑惑地問。

"是補(bǔ)考費(fèi)，還有一些材料費(fèi)。"薇薇撒謊時面不改色，"大概需要一萬多。"

"怎么需要這么多？"

"現(xiàn)在什么都漲價了嘛。"薇薇理所當(dāng)然地說，"而且我們專業(yè)的教材特別貴。"

顧母皺了皺眉："你爸出差還要幾天才回來，家里現(xiàn)金不多..."

"要不我先墊付？"溫以然主動提出。

薇薇心里一陣得意，表面上卻裝作不好意思："這怎么好意思呢？已經(jīng)麻煩嫂子一次了。"

"沒關(guān)系的，都是一家人。"溫以然溫和地笑著，"我明天去銀行取錢給你。"

"等等。"薇薇忽然想到什么，"嫂子，你明天還要專門跑一趟銀行嗎？那多麻煩啊。"

"不麻煩，反正我也要去辦辭職手續(xù)。"

"那這樣吧。"薇薇眼珠一轉(zhuǎn)，"你把工資卡借給我，我自己去取就行了。這樣你就不用跑兩趟了。"

溫以然愣了一下："借卡給你？"

"對啊，反正就是取個錢，很簡單的。"薇薇說得很輕松，"你告訴我密碼就行了。"

溫以然猶豫了一下："這個...會不會不太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薇薇的語氣有些不滿，"嫂子，你不會是不信任我吧？"

顧母也在旁邊幫腔："是啊，以然，薇薇又不是外人。你就方便一下她吧。"

溫以然看著這對母女期待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安，但又不好拒絕。

"那...好吧。"她最終還是點(diǎn)了頭，"不過薇薇，你小心一點(diǎn)，別把卡弄丟了。"

"放心吧嫂子，我又不是小孩子。"薇薇內(nèi)心狂歡，但表面上還是裝作很感激的樣子，"謝謝你了。"

當(dāng)天晚上，溫以然把工資卡和密碼都給了薇薇?？粗鞭蹦弥约旱目ǎ睦锟傆X得有些不踏實，但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03

第二天一大早，薇薇就起床了，這在她的生活中是極其罕見的。

"薇薇，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顧母看到女兒這么早下樓，有些驚訝。

"我要早點(diǎn)去學(xué)校交費(fèi)啊。"薇薇隨口編了個理由，"早去早辦完。"

溫以然正在廚房幫傭人準(zhǔn)備早餐，聽到聲音走了出來："薇薇，卡你拿好了嗎？"

"拿好了。"薇薇拍了拍包包，"嫂子你放心，我辦完事就還給你。"

"不著急的。"溫以然溫和地笑著，"注意安全。"

薇薇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卻在冷笑。她根本沒打算去學(xué)校，而是要去華鴻市最豪華的購物中心——御景商城。

御景商城是華鴻市的地標(biāo)建筑，匯集了所有國際知名品牌。平時薇薇來這里購物，都是用自己的卡或者問家里要錢。今天用嫂子的卡，她覺得特別刺激。

走進(jìn)商城，薇薇直奔奢侈品區(qū)域。她要買的不是什么便宜貨，而是那些平時都舍不得買的限量版商品。

第一站，她來到了某國際知名化妝品品牌的專柜。

"小姐，需要什么幫助嗎？"專柜小姐熱情地迎了上來。

"我要看看你們最新的限量版彩妝套裝。"薇薇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

"好的，這邊請。"專柜小姐引導(dǎo)她到了VIP區(qū)域，"這是我們今年的限量版彩妝套裝，全球只發(fā)售一千套，價格是兩萬八千八。"

薇薇仔細(xì)看了看那套包裝精美的化妝品，心里盤算著溫以然工資卡里的錢應(yīng)該夠買這個。

"還有別的嗎？"她故作挑剔地問道。

"還有這套香水禮盒，價格是一萬二。"專柜小姐繼續(xù)介紹，"這是今年的新款，非常受歡迎。"

薇薇點(diǎn)點(diǎn)頭："這兩套我都要了。"

專柜小姐眼睛一亮，這可是一筆大單："好的，總共是四萬整，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

"刷卡。"薇薇從包里拿出溫以然的工資卡，心情格外愉悅。

買完化妝品，薇薇又逛了幾家服裝店，選了兩件價格不菲的衣服。最后她來到了一家珠寶店，看中了一條鉆石項鏈。

"這條項鏈多少錢？"她指著展示柜里的一條項鏈問道。

"這條是我們的經(jīng)典款，價格是五萬八。"珠寶店的銷售員介紹道。

薇薇猶豫了一下，她不確定溫以然的卡里還有多少錢。但轉(zhuǎn)念一想，銀行員工工作幾年，卡里有個十幾萬應(yīng)該不成問題。

"我要了。"她決定賭一把。

銷售員幫她包裝好項鏈，薇薇心情大好地走向收銀臺。

整整一上午的瘋狂購物，她買了價值十幾萬的商品。想到這些都是用溫以然的錢買的，她心里就覺得特別痛快。

"總共是十二萬三千六百元，請問您是..."收銀員話還沒說完，薇薇就把卡遞了過去。

"刷卡。"她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

收銀員接過卡，熟練地插入POS機(jī)，然后看向薇薇："請輸入密碼。"

薇薇得意地輸入溫以然告訴她的密碼，等待著交易成功的提示音。

然而，幾秒鐘后，POS機(jī)上顯示的不是"交易成功"，而是"余額不足"。

薇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收銀員有些尷尬："這張卡的余額不夠支付這筆費(fèi)用。"

"不可能！"薇薇的聲音提高了，"你再試試！"

收銀員只好重新操作了一遍，結(jié)果還是一樣。

薇薇的臉開始發(fā)紅，她感覺到周圍其他顧客投來的目光，有些是好奇，有些是同情，還有些是諷刺。

"那...那卡里有多少錢？"她壓低聲音問道。

收銀員看了看屏幕："三千二百四十六元。"

薇薇感覺腦袋"嗡"的一聲，三千多塊？這怎么可能？溫以然不是銀行員工嗎？工作了幾年，工資卡里怎么可能只有三千多塊？

"要不您先選一部分商品？"收銀員小心翼翼地建議。

薇薇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在御景商城這種地方，因為卡里余額不足而無法付款，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用了。"她丟下一句話，拿起卡就要離開。

"小姐，那這些商品..."

"我不要了！"薇薇幾乎是逃跑般地離開了收銀臺。

走出珠寶店，薇薇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她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羞辱，特別是在這種高檔場所。

她拿出手機(jī)，想要打電話給溫以然問個清楚，但想想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偛荒苤苯訂枺?嫂子，你工資卡里怎么只有三千多塊錢？"

薇薇走到商城的咖啡廳，點(diǎn)了一杯咖啡，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反復(fù)思考著，溫以然為什么會把一張只有三千多塊錢的卡給她？

是因為溫以然太窮了嗎？還是...還是有其他原因？

越想越不對勁，薇薇決定回家問個明白。

04

回到家時，溫以然正在客廳里看書?？吹睫鞭被貋?，她抬起頭關(guān)切地問："薇薇，學(xué)費(fèi)交完了嗎？"

薇薇看著溫以然那張無辜的臉，心里的怒火忽然竄了起來："嫂子，你給我的是什么卡？"

"什么意思？"溫以然放下書，有些疑惑。

"你的工資卡里為什么只有三千多塊錢？"薇薇直接問道。

溫以然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哦，你說這個啊。我前幾天剛把錢轉(zhuǎn)到理財賬戶里了，工資卡里確實沒留多少錢。"

"理財賬戶？"薇薇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不是說你不懂理財嗎？"

"我是不太懂，但是銀行的同事幫我辦了一個定期存款。"溫以然解釋道，"收益比活期高一些。"

薇薇聽了這個解釋，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還是覺得不對勁："那你為什么不提前說呢？害我在銀行排隊排了半天，最后發(fā)現(xiàn)錢不夠。"

"對不起，我忘記說了。"溫以然道歉道，"要不我現(xiàn)在就去銀行把錢轉(zhuǎn)出來？"

"算了。"薇薇擺擺手，"我明天再去。"

溫以然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把卡先還給我吧，我明天一早就去辦理轉(zhuǎn)賬。"

薇薇猶豫了一下，然后說："嫂子，要不你把卡再借我一天？我明天直接去銀行取錢，這樣你就不用跑了。"

溫以然看著薇薇，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具體的原因。

"好吧。"她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

薇薇回到房間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溫以然的表情太自然了，好像早就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一樣。

她拿出手機(jī)，給自己的閨蜜晴晴打電話。

"晴晴，我問你個事。"薇薇壓低聲音，"銀行員工的工資卡，一般會只留幾千塊錢在里面嗎？"

"這個要看個人習(xí)慣吧。"晴晴想了想，"有些人確實會把錢轉(zhuǎn)到理財產(chǎn)品里，只在工資卡里留一點(diǎn)零花錢。但是薇薇，你問這個干什么？"

"沒什么，就是好奇。"薇薇敷衍道。

掛了電話，薇薇躺在床上，腦子里亂糟糟的。她總覺得溫以然在隱瞞什么，但又想不出具體是什么。

第二天，薇薇起了個大早，決定再去一次御景商城。她要搞清楚，溫以然到底在搞什么鬼。

來到商城，她直奔銀行ATM機(jī)。插入卡，輸入密碼，查詢余額。

屏幕上顯示：余額：3246.52元。

和昨天一模一樣的數(shù)字。

薇薇皺了皺眉，按道理說，溫以然昨晚答應(yīng)今天轉(zhuǎn)賬，錢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賬了才對。

她試著取了一千塊錢，交易成功。然后再查余額，顯示2246.52元。

看來這張卡確實是能正常使用的，只是里面的錢確實不多。

薇薇收起卡，心情復(fù)雜地離開了銀行。她決定再給溫以然一次機(jī)會，看看她會怎么解釋。

回到家，溫以然正在和傭人討論晚餐的菜譜。

"薇薇回來了？"溫以然看到她，主動打招呼，"錢取到了嗎？"

"沒有。"薇薇直視著溫以然的眼睛，"卡里還是只有三千多。"

溫以然露出驚訝的表情："怎么會？我昨天明明給銀行打電話了啊。"

"是嗎？"薇薇的語氣有些冷，"那你再打個電話問問。"

"好的，我現(xiàn)在就打。"溫以然拿出手機(jī)，撥通了銀行的客服電話。

薇薇在旁邊仔細(xì)聽著，發(fā)現(xiàn)溫以然確實在和銀行客服通話，詢問轉(zhuǎn)賬的事情。

"什么？系統(tǒng)出問題了？"溫以然的聲音有些著急，"那什么時候能修好？...明天？好吧，麻煩了。"

掛了電話，溫以然一臉歉意地看向薇薇："對不起，銀行系統(tǒng)出了點(diǎn)問題，轉(zhuǎn)賬延遲了。要到明天才能到賬。"

薇薇審視著溫以然的表情，發(fā)現(xiàn)她看起來確實很真誠，不像是在撒謊。

"那算了，我明天再去。"薇薇說道。

但是心里，她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

次日下午，華鴻市最繁華的御景商城奢侈品區(qū)。

薇薇經(jīng)過一夜的思考，決定再給溫以然一次機(jī)會。她重新選擇了一些商品，價值相對保守一些，總計三萬多元。

站在收銀臺前，她拿出那張讓她昨天顏面盡失的儲蓄卡，內(nèi)心既忐忑又期待。如果今天錢到賬了，說明溫以然確實沒有欺騙她。如果還是沒錢...

"小姐，總共三萬二千八百元，請問您是刷卡還是現(xiàn)金？"柜姐熟練地操作著。

"刷卡。"薇薇遞出儲蓄卡，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信一些。

柜姐接過卡，插入POS機(jī)，然后抬頭看向薇薇："請輸入密碼。"

薇薇深吸一口氣，輸入密碼。POS機(jī)發(fā)出滴滴聲，正在處理中。

幾秒鐘后，柜姐看了看屏幕，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她又看了看薇薇，眼神變得有些復(fù)雜。

"小姐..."柜姐欲言又止，似乎在組織語言。

薇薇心里開始緊張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僵硬："怎么了？"

柜姐看了看屏幕，又看了看薇薇，神情變得更加微妙。她似乎想說什么，但又有些猶豫。

周圍幾個正在購物的顧客察覺到這邊的異常，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

薇薇感到心跳加速，手心開始冒汗。她從柜姐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又不知道具體是什么。

"是...是余額不足嗎？"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柜姐搖了搖頭，神情變得更加復(fù)雜。她再次看向POS機(jī)屏幕，然后緩緩抬起頭看向薇薇。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薇薇從柜姐的眼神中讀到了震驚、困惑，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情緒。

她徹底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