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五星級酒店的大廳金碧輝煌,我穿著定制西裝站在門口迎賓。
養(yǎng)父王德低著頭,不停地搓著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爸,別緊張,今天是我的大日子?!蔽遗呐乃募绨?。
突然,一聲尖叫劃破空氣。
岳母張月站在樓梯上,臉色煞白,手里的香檳杯摔在地上。
“王德?”她顫抖著問,臉上露出我從未見過的復雜表情...
01
我叫李強,六歲那年,父母在一場車禍中雙雙離世。
親戚們像躲瘟疫一樣躲著我,沒人愿意收養(yǎng)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我獨自一人在醫(yī)院的長椅上坐了三天,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酸臭味,醫(yī)院的工作人員都煩了,說要送我去福利院。
就在我被推上車的那一刻,一個渾身煤灰的男人沖了過來。
“等等!這孩子,我收養(yǎng)他!”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王德,一個粗壯的煤礦工人,臉上的皺紋里嵌著煤灰,怎么也洗不干凈。
社工不太相信他:“你?單身男人收養(yǎng)孩子?”
王德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證和工作證明:“我有穩(wěn)定工作,雖然條件不好,但能養(yǎng)活一個孩子?!?/p>
經(jīng)過重重手續(xù),我終于跟著王德回了家,一個礦區(qū)宿舍的小房間,只有十幾平米,放著一張床和一個簡易灶臺。
“從今天起,這就是你的家了?!蓖醯聫墓褡永锬贸鲆淮哺蓛舻谋蛔?,“晚上你睡床,我打地鋪?!?/p>
第一晚我哭了,不是因為環(huán)境差,而是想念爸媽。王德笨拙地拍著我的背,手上的老繭磨得我生疼,但那份溫暖卻是真實的。
“別哭,以后我就是你爸了?!彼f話總是很簡單,但句句是真心。
王德的生活極其簡單,早上五點起床,吃兩個饅頭就下井,晚上七點多回來,滿身煤塵,眼睛和牙齒在黑臉上格外顯眼。
他總是先給我煮面條,自己才去洗澡。洗完出來,一身傷痕累累,有的是新傷,有的是陳年舊疤。
“煤礦工作就這樣,習慣了?!彼看味歼@么回答我的擔憂。
我上學后,王德硬是把我送進了礦區(qū)最好的小學,學費是普通學校的三倍。
“你得好好讀書,不能像我一樣一輩子在井下?!边@是他常掛在嘴邊的話。
為了省錢,他從不買新衣服,穿的都是工友們淘汰的舊物。但我的書包、文具、衣服都是新的,雖然不是名牌,但干凈整潔。
同學們知道我是煤礦工人的兒子,總是有意無意地嘲笑我。
“臭煤炭,你身上有股煤灰味!”
“你爸是不是黑鬼???每天都那么黑!”
我常常打架,每次都被老師叫家長。王德從不批評我,只是默默地聽完老師的訓話,然后牽著我的手回家。
“他們說你是黑鬼,我不服氣。”我一路踢著石子。
“黑怎么了?黑是踏實肯干的證明?!蓖醯麓炅舜晔稚嫌肋h洗不掉的黑線,“不過打架不對,你是靠腦子吃飯的料,別像我一樣靠這個?!彼瘟嘶巫约捍謮训氖直邸?/p>
小學三年級那年冬天,礦上發(fā)生了一起小事故,王德救了兩個被困的工友,自己卻被落石砸中了腿。
醫(yī)院里,他躺在病床上,腿上打著石膏,還不忘叮囑我:“書包里有錢,明天記得交學費?!?/p>
我趴在他床邊哭:“爸,你別挖煤了,太危險了?!?/p>
王德摸了摸我的頭:“爸爸只會這個,不挖煤拿什么供你上學?”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和同學們打過架,開始發(fā)奮讀書,常年名列前茅。
02
小學、初中,我都是以優(yōu)異的成績畢業(yè)的。
高中我被縣里最好的高中錄取,離家有二十多公里,需要住校。
王德二話不說,拿出了積蓄給我買了新書包、新被褥,甚至還有一個小臺燈。
“學校遠,回來不方便,兩周回來一次就行。”他叮囑道,“好好讀書,別擔心家里?!?/p>
高中的學習壓力很大,我經(jīng)常熬夜到凌晨,周末也不敢懈怠。
每兩周回家一次,王德總會提前做好一桌菜等我。雖然手藝一般,但那是我吃過最香的飯菜。
高三那年冬天,煤礦發(fā)生了一次大事故,王德和幾個工友被困在井下三天三夜。
我在醫(yī)院外面守了一整天,不吃不喝,看著一具具尸體被抬出來,嚇得魂不附體。
最后,王德被救了出來,但受了重傷,醫(yī)生說至少要住院一個月。
病床前,他虛弱地看著我:“強子,別耽誤功課,回學校去?!?/p>
我含著淚搖頭:“我要照顧你?!?/p>
“你照顧我是孝順,好好讀書更是孝順?!彼f,“我吃了這么多苦,就是為了你能有出息,別跟我一樣受罪?!?/p>
那一刻,我在病床前發(fā)誓:“爸,我一定會考上最好的大學,不會辜負你的期望?!?/strong>
高考前一個月,我?guī)缀醪辉趺此X,拼命地刷題,做練習。
高考那天,王德特意請了假,穿上了唯一一套像樣的衣服,站在考場外等我。
“考完了!”我從考場出來,臉上帶著笑容。
“考得怎么樣?”
“應該能上北京的大學。”
王德笑得嘴都合不攏:“好,好!我兒子要是考上北京的大學,我做夢都能笑醒!”
錄取通知書來的那天,全礦區(qū)都轟動了。李強,一個煤礦工人的養(yǎng)子,考上了北京一所名牌大學,計算機專業(yè)。
王德拿著通知書,請了全礦區(qū)的工友喝酒,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
上大學需要不少錢,王德拿出了壓箱底的積蓄,還賣掉了唯一一套老房子——那是他父母留下的,在縣城,一直空著沒住。
“爸,房子不能賣!”我極力反對。
“賣了就賣了,你以后會有更好的房子?!蓖醯聢猿?,“再說了,你在北京上學,我一個人住礦上宿舍就夠了,要那房子干啥?”
就這樣,我?guī)е醯氯康姆e蓄和期望,來到了北京。
大學里,我比別人更加刻苦,白天上課,晚上在圖書館自習,周末找家教和兼職賺錢。
每個月,我都會省下一部分錢寄回去,雖然王德每次都退回來,但我知道,那是他的倔強和驕傲。
大二暑假,我回到礦區(qū),發(fā)現(xiàn)王德又瘦了一圈,頭發(fā)全白了。
“爸,你是不是生病了?”我擔心地問。
“沒有,可能是年紀大了吧?!彼χf,“快跟我說說北京的事,那邊是不是特別繁華?”
我知道他在轉(zhuǎn)移話題,但還是配合他聊了起來。
晚上,我偷偷問了鄰居,才知道王德最近總是加班加點,接最危險的活,就為了多賺點錢。
“爸,我在學校有獎學金,還有兼職,不缺錢。”我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你別太拼了?!?/p>
“我不拼點,怎么對得起你爸媽?”王德嘆了口氣,這是他第一次提起我的親生父母,“他們把你托付給我,我就得把你培養(yǎng)成才?!?/p>
大學四年,我每個假期都回去看他,帶著各種補品和衣物。
王德總是推脫:“別浪費錢,我不缺這些?!?/p>
但我知道,這些年來,他一直缺的就是這些。
03
大學畢業(yè)后,我順利進入了北京一家知名科技公司,起薪就有一萬五,在當時算是高薪了。
第一個月的工資,我買了張火車票,直奔礦區(qū)。
“爸,這是我的第一個月工資,給你買了件羽絨服?!蔽夷贸鼍奶暨x的禮物。
王德擺擺手:“你自己留著用吧,北京房子貴,得存錢?!?/p>
“我已經(jīng)租好房子了,公司還包住宿補貼,不用擔心?!蔽矣彩前延鸾q服塞進他懷里,“你穿穿看合不合身?!?/p>
王德別扭地穿上,像個剛學走路的孩子,不停地問:“好看嗎?不會太花哨吧?”
“好看,特別好看?!蔽冶亲右凰?,差點落淚。
在公司工作兩年后,我開始對現(xiàn)狀不滿,總覺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接觸到了移動支付這個新興領域,意識到這是個巨大的風口。
我辭職了,決定自己創(chuàng)業(yè)。
王德知道后,第一反應不是反對,而是問:“需要多少錢?爸這里還有點積蓄?!?/p>
“爸,創(chuàng)業(yè)風險大,我不能用你的錢。”我拒絕道。
“傻孩子,爸爸這輩子就你一個親人,錢不給你給誰?”王德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鐵盒子,里面全是現(xiàn)金,足足有十幾萬,“這些年我一直在存,就等著你用呢?!?/p>
最終,在王德的堅持下,我拿了五萬元作為創(chuàng)業(yè)的啟動資金,其余的錢我堅決讓他自己留著養(yǎng)老。
創(chuàng)業(yè)初期異常艱難,我和三個合伙人擠在一個小辦公室里,每天工作十六七個小時。
半年后,我們開發(fā)出的移動支付軟件終于上線,但用戶增長緩慢,公司資金鏈幾乎斷裂。
正當我們準備放棄時,一家大型連鎖超市找上門來,想要合作。
這是轉(zhuǎn)機,我們抓住機會,迅速調(diào)整策略,專注于商業(yè)支付領域。
一年后,公司實現(xiàn)盈利,估值已經(jīng)過億,我也成了媒體口中的“新銳科技創(chuàng)業(yè)者”。
成功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回到礦區(qū),想把王德接到北京享福。
“爸,跟我去北京吧,我在那邊給你買了房子,環(huán)境好,空氣好?!蔽覒┣蟮?。
王德卻搖頭:“我在這里住習慣了,去北京干嘛?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多沒意思?!?/p>
不管我怎么勸,王德就是不愿意離開礦區(qū)。后來我才知道,他是怕影響我的工作和生活。
“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圈子,我一個老礦工,去了只會給你添麻煩。”他直言不諱。
無奈之下,我只好在礦區(qū)附近的縣城給他買了套房子,把他從宿舍里接了出來。
“這下你總算是有個像樣的家了?!蔽铱粗鴮挸髁恋男路?,滿意地說。
王德摸著嶄新的家具,臉上帶著不習慣的笑:“太奢侈了,沒必要的。”
“我現(xiàn)在是大老板了,給自己老爸買個房子怎么了?”我笑道。
“大老板?”王德咧嘴笑了,“在我眼里,你永遠是那個跟在我屁股后面,喊著'爸爸抱抱'的小不點?!?/p>
三年后,我的公司進入了高速發(fā)展期,業(yè)務遍布全國,員工超過五百人,年營收破十億。
媒體采訪我的創(chuàng)業(yè)故事時,我提到了王德,那個用煤灰和汗水養(yǎng)大我的養(yǎng)父。
采訪播出后,無數(shù)網(wǎng)友被感動,紛紛在網(wǎng)上尋找王德,想要表達敬意。
王德被這突如其來的關注嚇壞了,躲在家里不出門,電話也不接。
我連忙趕回縣城,看到他正坐在沙發(fā)上,一臉憂愁。
“爸,怎么了?不舒服嗎?”我擔心地問。
“強子,你別在電視上提我了,我怕給你丟人?!彼椭^說,“你現(xiàn)在是大老板了,認識那么多有身份的人,我一個粗人,說不定哪天說錯話,給你惹麻煩?!?/p>
我一把抱住他:“爸,你永遠是我最驕傲的人,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
王德眼圈紅了,但還是倔強地別過頭去:“行了行了,別肉麻了,一個大男人,矯情什么。”
04
公司步入正軌后,我的生活也開始有了新的變化。
在一次企業(yè)家論壇上,我認識了林雨晴,一個同樣創(chuàng)業(yè)的女孩,經(jīng)營著一家新媒體公司。
她聰明、獨立、有主見,最重要的是,她不像其他人那樣,只看重我的財富和地位。
我們的第一次約會是在一家普通的小餐館,她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沒有名牌包,沒有濃妝艷抹。
“我查了你的資料,”她直言不諱,“一個煤礦工人的養(yǎng)子,白手起家,很勵志?!?/p>
“所以你是沖著我的勵志故事來的?”我開玩笑地問。
“不,”她認真地說,“我是沖著你對養(yǎng)父的那份孝心來的。這年頭,有錢人多的是,但懂得感恩的人不多?!?/p>
從那以后,我們開始頻繁約會,很快墜入愛河。
林雨晴來自一個企業(yè)家庭,她父親林志明是當?shù)匾患医ú募瘓F的董事長,但為人低調(diào)。
她母親張月則是個典型的大家閨秀,從小受過良好教育,氣質(zhì)優(yōu)雅,但對女兒的婚事要求極高。
第一次見林家父母,我緊張得不行,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讓我意外的是,林志明對我非常欣賞:“年輕有為,白手起家,比那些靠家里的富二代強多了?!?/strong>
張月則明顯保留意見,全程只是禮貌性地微笑,幾乎不發(fā)表任何看法。
飯后,林雨晴告訴我:“我媽就那樣,對誰都很高要求,別在意?!?/p>
“她不喜歡我?”我直接問道。
“也不是,她就是擔心我嫁得太遠,畢竟你是北京的公司,以后是不是要定居北京?”
我這才明白張月的顧慮,便主動表示可以考慮將公司總部搬回老家,或者在兩地之間平衡發(fā)展。
幾次接觸下來,張月對我的態(tài)度有所緩和,但還是感覺有一層隔閡。
林雨晴不以為然:“我媽就是老古董,覺得門當戶對很重要,但我爸挺喜歡你的,這就夠了?!?/p>
我和林雨晴的戀情很快得到了兩家的認可,我們決定舉辦婚禮。
為了這場婚禮,我特意邀請王德來北京,想讓他參與籌備過程。
“爸,來吧,我想讓你看看我要娶的姑娘?!蔽以陔娫捓镎f。
王德卻支支吾吾:“不用了吧,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一個老頭子摻和什么?!?/p>
“你是我爸,這是你兒子結(jié)婚,怎么能不來?”
“我這人老實,不會說話,怕給你丟人?!蓖醯逻€是那句老話。
我嚴肅起來:“爸,別說這種話,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婚禮沒有你怎么行?”
經(jīng)過再三堅持,王德終于答應在婚禮前一周來北京。
我親自去機場接他,看到他拎著一個破舊的行李袋,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西裝,整個人局促不安。
“爸,你這西裝哪來的?”我忍不住問。
“工友家孩子結(jié)婚剩下的,我想著你結(jié)婚,我得體面點?!蓖醯虏缓靡馑嫉卣f。
我二話不說,直接帶他去了最好的服裝店,定制了一套合身的西裝。
“太貴了!”看到價格,王德嚇了一跳,“一套衣服頂我一年工資了?!?/p>
“爸,錢是掙來花的,別總替我省。”我拍拍他的肩膀,“再說了,你穿得好看,我也有面子啊。”
王德試穿了新西裝,站在鏡子前不停地轉(zhuǎn)圈,像個孩子似的,嘴上說著“浪費”,眼里卻滿是喜悅。
婚禮前三天,林家人組織了一次家宴,想讓兩家人更加熟悉。
我本想帶王德一起去,但他堅決不肯:“先別讓人家看見我,萬一我哪句話說錯了,影響你們的事兒怎么辦?”
我拗不過他,只好一個人去了林家。
席間,林志明再次表達了對我的欣賞,張月也難得地露出笑容:“聽雨晴說,你養(yǎng)父是個煤礦工人,一個人把你拉扯大,真是不容易?!?/p>
“是的,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蔽矣芍缘卣f。
“哪天帶來見見?”林志明提議道。
“婚禮那天你一定能見到,他現(xiàn)在有點害羞,怕給我丟人?!?/p>
張月優(yōu)雅地笑了:“怎么會呢?能把孩子教育得這么好,一定是個了不起的父親。”
我回到家,把林家人的話告訴了王德,希望能減輕他的壓力。
“你看,人家都想見你,別擔心了?!?/p>
王德點點頭,但還是緊張:“那我得好好準備準備,別說錯話。”
婚禮前一天晚上,王德失眠了,我聽見他在客房里來回踱步。
“爸,睡不著嗎?”我敲了敲門。
“有點緊張。”王德承認道,“明天是大場面,我怕表現(xiàn)不好?!?/p>
“就當是在礦上過年聯(lián)歡會,放輕松點?!蔽野参克?/p>
王德苦笑:“那不一樣,礦上都是熟人,明天全是有身份的人?!?/p>
“在我心里,你的身份比任何人都重要?!蔽艺J真地說,“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
那晚,我們父子倆聊了很久,從我小時候的趣事,到我創(chuàng)業(yè)時的艱辛,再到我和林雨晴的相識。
王德聽得很認真,不時點頭,偶爾插一句:“我就知道你有出息,從小就聰明。”
05
婚禮當天,五星級酒店的大廳被布置得金碧輝煌,處處彰顯著豪華與品味。
王德一大早就起來了,穿上那套定制西裝,對著鏡子照了又照,還特意抹了發(fā)膠,把平時亂糟糟的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
“爸,你今天特別帥!”我由衷地贊美道。
王德不好意思地笑了:“真的嗎?不會太怪吧?”
“一點都不怪,特別精神!”
賓客陸續(xù)到場,大多是商界名流和各自的親友。林家這邊來了不少人,我這邊卻寥寥無幾,大多是公司的合伙人和核心員工。
王德坐在角落里,緊張地看著四周,手不停地搓著褲子,生怕弄臟了什么。
林雨晴穿著潔白的婚紗出現(xiàn)時,全場一片驚嘆。她挽著林志明的手臂,緩緩走向我,臉上帶著幸福的微笑。
張月則穿著一襲淡紫色的禮服,優(yōu)雅地坐在前排,不時微笑著和賓客打招呼。
婚禮司儀宣布儀式開始,我和林雨晴在眾人的祝福中交換了戒指,完成了最重要的環(huán)節(jié)。
儀式結(jié)束后是自由交流時間,我特意把王德從角落里拉了出來。
“爸,我?guī)阋娨娫栏冈滥?。?/p>
王德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要不,算了吧?”
“別緊張,他們?nèi)硕己芎玫摹!蔽覉猿值溃蛄旨腋改缸呷ァ?/p>
林志明看到我們,立刻迎了上來:“這位就是李先生的父親吧?久仰久仰!”
王德局促地伸出手:“你好,你好,我是強子的養(yǎng)父,王德?!?/p>
“強子能有今天,全靠你的培養(yǎng)??!”林志明熱情地握住王德的手,“咱們今天就是一家人了,別客氣?!?/p>
王德緊張得手心冒汗:“不敢當,不敢當,都是強子自己爭氣。”
我轉(zhuǎn)向張月:“媽,這是我爸?!?/p>
張月原本掛著禮貌性的微笑,但當她看清王德的臉時,笑容突然凝固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中的香檳杯差點掉到地上。
“你...你是...”張月聲音顫抖,眼睛瞪得滾圓,像是看到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