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公公，求您了，千萬別告訴張強?！崩铞┕蛟趶埥▏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

老人看著這個跟自己生活了五年的兒媳婦，心情復(fù)雜得像打翻了調(diào)料盒。他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可以幫你保密?！睆埥▏脑捵尷铞┧闪艘豢跉?。

“但是?！崩先送ｎD了一下，“我有一個要求...”

01

張建國今年六十五歲。退休前他在機械廠當(dāng)了一輩子工人?，F(xiàn)在每天的生活就是買菜、做飯、帶孫子、看電視。

他的兒子張強在一家貿(mào)易公司做銷售經(jīng)理。工作不算輕松，經(jīng)常要出差。有時候一走就是半個月。

兒媳婦李雯在會計師事務(wù)所上班。三十歲的年紀(jì)，長得不算特別漂亮，但很耐看。性格溫和，對張建國也算孝順。

三代人住在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里。表面上看起來很和諧。

張建國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兒子有出息，兒媳婦懂事，小孫子活潑可愛。

但是最近幾個月，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李雯變得有些心不在焉。有時候他跟她說話，她要愣好幾秒才能反應(yīng)過來。

“雯雯，今天想吃什么？”

“??？什么？”

“我說今天想吃什么?！?/p>

“哦，隨便，您做什么我吃什么?！?/p>

這樣的對話越來越多。

李雯也變得愛打扮了。以前她下班回家就換上寬松的家居服。現(xiàn)在總是精心搭配衣服，化淡妝。

“今天要出門嗎？”張建國問。

“沒有啊，就是覺得這樣舒服一些。”李雯回答得很自然。

張建國沒有多想。畢竟女人愛美是天性。

還有一件事讓他覺得奇怪。李雯的手機總是響個不停。以前她的手機很安靜，除了張強和同事，很少有人找她。

現(xiàn)在她的手機經(jīng)常收到信息。每次聽到提示音，李雯都會很緊張地拿起手機看。

看完信息后，她的表情有時候會變得很開心，有時候會變得很憂郁。

“誰發(fā)的信息？”張建國有一次忍不住問。

“哦，是同事。工作上的事情?！崩铞┗卮鸬煤芸?。

張建國點點頭，沒有再問。

但他心里隱隱約約覺得不對勁。

李雯還變得愛照鏡子了。以前她出門前只是簡單整理一下頭發(fā)?，F(xiàn)在她會在鏡子前站很久，從不同角度看自己。

有時候張建國路過她房間，會看到她對著鏡子微笑。那種笑容很甜美，像是在想什么開心的事情。

這些細節(jié)如果單獨看，都不算什么大問題。但是連起來看，張建國覺得李雯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變得更有活力了，但也變得更心不在焉了。

她對家里的事情不如以前上心了。

以前她會主動問張建國要不要買什么菜，現(xiàn)在她總是說隨便。

以前她會仔細計劃一家人的飲食，現(xiàn)在她經(jīng)常忘記買菜，或者買了菜忘記做。

有好幾次張建國等到晚上七點，李雯還沒有回家。打電話問她，她說臨時有事情要處理。

“什么事情這么急？”張建國會問。

“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崩铞┑幕卮鹂偸呛苣：?/p>

張建國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深究。年輕人的工作他不太懂，可能確實會有一些緊急情況。

那天是個周三的下午。

張建國本來和老伙計們約好在公園下棋。下到一半，突然肚子疼得厲害。

“老張，你臉色不太好，要不先回去休息？”棋友關(guān)心地問。

“是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p>

張建國收拾好棋盤，慢慢走回家。

電梯上樓的時候，他還在想是不是早上吃的包子有問題。那個包子鋪是新開的，可能衛(wèi)生條件不太好。

以后還是去老店買比較安全。

鑰匙插進門鎖，輕輕一轉(zhuǎn)。

客廳里傳來說話聲。

“雯雯應(yīng)該還在公司?！睆埥▏睦锵?。

現(xiàn)在才下午三點，她通常五點半才下班。

可能是電視開著。

李雯有時候會開著電視當(dāng)背景音，說這樣家里不會太安靜。

可當(dāng)他推開門，看到的畫面卻讓他愣在了原地。

02

兒媳李雯緊緊抱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的手摟著李雯的腰。

兩個人站在沙發(fā)旁邊，擁抱得很緊密。

時間好像停止了。

張建國的大腦一片空白。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李雯先看到了張建國。她的臉?biāo)查g變得雪白。

“公、公公...”

男人聽到聲音，趕緊松開手。轉(zhuǎn)過身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休閑裝，長得挺精神。

身材不錯，比張強高一些。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收回的溫柔表情。

“您、您好?！蹦腥艘埠芑艔垺?/p>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到了。

張建國站在門口，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的手還握著門把手，身體有些僵硬。

肚子還在疼，但現(xiàn)在他感覺不到了。

“我、我先走了?！蹦腥四闷鹕嘲l(fā)上的包，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經(jīng)過張建國身邊的時候，他低著頭，不敢看老人的眼睛。

整個過程不到兩分鐘。

李雯呆呆地站在客廳中間。

她的頭發(fā)有些亂，臉上的妝也花了。

張建國慢慢關(guān)上門。

他的動作很輕，好像怕驚擾了什么。

“公公，我...”

李雯想要解釋什么，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

她知道剛才的畫面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你回房間休息吧?！睆埥▏穆曇艉芷届o，“我去廚房做飯?！?/p>

這種平靜讓李雯更加不安。

她本來以為公公會大發(fā)雷霆，會質(zhì)問她，會教訓(xùn)她。

但是公公什么都沒說。

李雯看著公公的背影，眼淚開始往下掉。

張建國走進廚房，機械地打開冰箱。

冰箱里有一些剩菜，還有一些新鮮的蔬菜。

他拿出幾樣菜，開始清洗。

手在顫抖，但動作還是很熟練。

洗菜的時候，他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畫面。

李雯緊緊抱著那個陌生男人。

兩個人的表情都很投入，很深情。

那不是一般朋友之間的擁抱。

張建國心里很亂。

他想起了李雯最近的種種變化。

心不在焉，愛打扮，手機總是響個不停。

原來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接下來的幾天，家里的氣氛變得很奇怪。

張建國還是照常買菜、做飯。但是他和李雯說話的次數(shù)明顯少了。

以前吃飯的時候，張建國總是問李雯工作怎么樣，今天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現(xiàn)在他只是默默吃飯。

偶爾抬頭看李雯一眼，但很快就移開視線。

李雯也變得很安靜。她總是偷偷觀察張建國的表情。

想從他的臉上讀出一些信息。

公公到底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會不會等張強回來就告訴他？

還是會找個時間單獨跟她談？

“公公，您今天想吃什么？”

“隨便?！?/p>

“那我做西紅柿雞蛋面？”

“可以?！?/p>

對話變得簡單而客套。

就像陌生人之間的禮貌交流。

李雯的心里七上八下。她不知道公公會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她考慮過主動跟公公解釋，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說那個男人只是普通朋友？

可是剛才的擁抱明顯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說她和張強的感情出了問題？

這樣會不會讓公公更加生氣？

她也考慮過直接搬出去。

但是這樣的話，公公肯定會告訴張強真相。

到那時候事情就更復(fù)雜了。

李雯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她上班的時候無法專心工作。

同事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只能說最近睡眠不好。

她也沒有勇氣聯(lián)系那個男人。

雖然心里很想念他，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任何聯(lián)系都是危險的。

張建國的想法更復(fù)雜。

他想起兒子張強從小到大的樣子。

小時候張強很乖，成績也不錯。雖然不是班里最優(yōu)秀的，但也算是中上水平。

長大后雖然不算特別有出息，但也算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工作這么多年，從來沒聽說他在外面有什么不好的傳言。

對老婆也很好。李雯想要什么，張強都會盡量滿足。

前年李雯說想學(xué)開車，張強二話不說就給她報了駕校。學(xué)費一萬多，張強一點都沒有猶豫。

去年李雯想換工作，張強陪著她跑了好幾家公司面試。每次面試前，張強都會給她打氣，鼓勵她要自信。

這樣的兒子不應(yīng)該被背叛。

但是李雯也不是什么壞人。

她照顧家里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跟張建國紅過臉。

每次張強出差，她都會主動承擔(dān)起照顧公公的責(zé)任。

買藥、做飯、聊天，樣樣都做得很好。

上個月張建國感冒發(fā)燒，李雯請假在家陪了他兩天。

又是買藥又是煮粥，比親女兒還要用心。

這樣的兒媳婦也讓人心疼。

張建國陷入了矛盾之中。

03

幾天后，張強還在外地出差。

李雯敲響了張建國房間的門。

“公公，您睡了嗎？”

“還沒有，進來吧。”

李雯推門進去。張建國正在看電視新聞。

“公公，我有些話想跟您說?！崩铞┑穆曇粲行╊澏?。

張建國關(guān)掉電視，看著她。

“您說?！?/p>

李雯深吸了一口氣。

“那天的事情，我想跟您解釋一下?！?/p>

張建國點點頭。

“那個人叫林浩，是我大學(xué)同學(xué)。”李雯的眼淚開始往下掉，“我們...我們在一起過?！?/p>

“后來呢？”

“后來畢業(yè)了，他去了深圳工作，我留在了這里。我們就分開了。”

張建國靜靜地聽著。

“三個月前，他回來了。在我們公司附近開了一家咖啡店?！崩铞┎亮瞬裂蹨I，“有一天下班的時候偶然遇到了?！?/p>

“所以你們又聯(lián)系上了?！?/p>

“嗯?！崩铞c頭，“一開始就是普通朋友那樣聊天。后來...后來就...”

她說不下去了。

“你愛他嗎？”張建國突然問。

這個問題讓李雯愣住了。

“我...我不知道?！?/p>

“那你愛張強嗎？”

李雯又愣住了。

“我也不知道?！?/p>

張建國嘆了一口氣。

“雯雯，你跟我說實話。你和張強的感情怎么樣？”

李雯沉默了很久。

“公公，我覺得很累?！?/p>

“哪里累？”

“張強是個好人，對我也很好。但是我們之間...感覺就像朋友一樣?！崩铞┑脑捳f得很慢，“他每天忙工作，我每天忙工作?；氐郊揖褪浅燥垺⒖措娨?、睡覺?！?/p>

“這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我覺得生活不應(yīng)該只有這些?！崩铞┨痤^看著張建國，“我想要一些...不一樣的東西?！?/p>

“比如什么？”

“比如激情，比如浪漫，比如...心跳的感覺。”

張建國明白了。

這是很多年輕人都會遇到的問題?；橐鼍昧耍で橄Я?，生活變得平淡無奇。

有些人選擇接受這種平淡。

有些人選擇尋找刺激。

“公公，我知道我做錯了?！崩铞┕蛄讼聛恚扒竽灰嬖V張強。我愿意立刻跟林浩斷絕關(guān)系?！?/p>

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媳婦，張建國心情復(fù)雜極了。

李雯走后，張建國一夜沒睡。

他想起了自己的婚姻。

當(dāng)年和老婆結(jié)婚的時候，條件很艱苦。住的是單位分配的小房子，工資也不高。

但是兩個人很恩愛。

老婆生張強的時候難產(chǎn)，在醫(yī)院住了半個月。張建國每天下班后就去醫(yī)院陪護。

那段時間真的很辛苦，但也很幸福。

后來生活條件好了，兩個人的感情反而沒有那么濃烈了。

這可能就是生活的常態(tài)。

年輕的時候需要激情，年紀(jì)大了更需要陪伴。

李雯現(xiàn)在正處在需要激情的年紀(jì)。而張強顯然沒能給她足夠的激情。

這不能完全怪李雯。

也不能完全怪張強。

這是一個復(fù)雜的問題。

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張強，會發(fā)生什么？

最好的情況是張強原諒李雯，兩個人重新開始。

最壞的情況是離婚，孩子受傷害，整個家庭破裂。

更大的可能是，張強表面上原諒了，但心里永遠有一根刺。以后的生活會更加痛苦。

如果不告訴張強呢？

李雯說會跟那個林浩斷絕關(guān)系。但是這種承諾能相信嗎？

如果以后再發(fā)生類似的事情呢？

張建國覺得自己老了。

年輕的時候遇到這種事情，可能早就大發(fā)雷霆了。

現(xiàn)在他更多的是無奈和心疼。

心疼兒子被背叛。

也心疼兒媳婦的迷茫。

04

第二天早上，李雯起得很早。她給張建國做了小餛飩。

“公公，您昨晚沒睡好吧？”李雯小心翼翼地問。

“年紀(jì)大了，本來就睡得少?！?/p>

“公公，昨晚的事情...”

“你先吃早飯?！睆埥▏驍嗔怂?，“吃完飯我們再談。”

李雯點點頭。

她幾乎沒怎么吃，只是機械地往嘴里送餛飩。

張建國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復(fù)雜。

吃完早飯，張建國主動開了口。

“雯雯，你昨天說的話我想了一夜?！?/p>

李雯緊張地看著他。

“我能理解你的想法。年輕人向往激情和浪漫，這很正常?！?/p>

李雯沒想到張建國會這么說。

“但是，感情這種事情很復(fù)雜。你現(xiàn)在覺得和林浩在一起很刺激，但這種感覺能持續(xù)多久？”

“我...”李雯不知道怎么回答。

“當(dāng)年我和你婆婆也經(jīng)歷過激情燃燒的階段。但是最后支撐我們走完一生的，是相互的理解和陪伴?！?/p>

張建國的話讓李雯陷入了思考。

“你和張強現(xiàn)在的問題，不是不愛了，而是習(xí)慣了?！?/p>

“習(xí)慣了？”

“對，習(xí)慣了對方的存在，習(xí)慣了平淡的生活，習(xí)慣了不去經(jīng)營感情?！?/p>

李雯若有所思。

“公公，那您的意思是？”

張建國看著她，沉默了很久。

“我還沒有決定?！?/p>

這個回答讓李雯更加不安。

接下來的幾天，張建國還是沒有給出明確的態(tài)度。

李雯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中。

她給林浩發(fā)信息，說這段時間不要聯(lián)系。

林浩問為什么，她只說家里有事情。

工作的時候她也無法集中注意力。同事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只能說最近睡眠不好。

終于，在第七天的晚上，李雯再也忍受不了了。

她又一次來到張建國的房間。

“公公，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張建國放下手中的書。

“你真的決定要跟那個林浩斷絕關(guān)系？”

“是的，我保證。”

“如果以后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呢？”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strong>

張建國看著她認(rèn)真的表情。

“好吧，我可以幫你保密?！?/strong>

李雯激動得差點哭出來。

“謝謝！謝謝您！”

“但是?！睆埥▏恼Z氣突然變得嚴(yán)肅，“我有個要求?！?/strong>

李雯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您說，什么要求我都答應(yīng)?！?/strong>

張建國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道：“我的要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