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你要是不想過了就直說！" 我把手機甩給老公，屏幕上是婆婆剛發(fā)來的擦地自拍，配文 "老胳膊老腿快散架了"。

這已是本周第五次，她總發(fā)做家務的照片視頻，明著賣慘暗著催我干活。

結婚三月，我回婆家五次，每次都被支使做飯洗衣，她卻在一旁指揮。

這次更過分，不僅動了我的嫁妝家具，還偷偷取走我們十萬積蓄給小叔子報貴族學校。

01

婚后第三個月的傍晚，我正在廚房準備晚餐，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來。

是婆婆發(fā)來的微信，點開一看，是她系著圍裙在灶臺前忙碌的自拍，配文寫著：“忙到現(xiàn)在還沒吃上飯，胳膊都酸了?！?/p>

我皺了皺眉，這已經(jīng)是這周第五次收到類似的消息。

上周三她發(fā)過擦窗戶的照片，周四是洗床單的視頻，昨天甚至發(fā)了段掃地時直不起腰的短視頻，配文永遠離不開 “累”“辛苦” 這類字眼。

將手機放在料理臺上，不銹鋼臺面映出我無奈的臉。

結婚前媽媽就叮囑過，婆家重男輕女思想重，讓我多留個心眼。

當時只當是老人多慮，現(xiàn)在看來，這話并非空穴來風。

“怎么了？” 老公陳磊從身后環(huán)住我的腰，下巴擱在我肩上，“誰的消息？”

我把手機轉過去給他看：“你媽又發(fā)這個了。”

陳磊的手指在屏幕上滑了兩下，眉頭擰成疙瘩：“她這是什么意思？上周不是剛給她買了掃地機器人嗎？”

“誰知道呢。” 我關掉聊天界面，“可能就是想讓我知道她在家多辛苦吧。”

正說著，手機又震動起來。

這次是公公發(fā)來的語音，點開后他那帶著煙嗓的聲音在廚房回蕩：“小雅啊，你看你媽，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你弟弟還在上學，家里里里外外都得她一個人操持。”

“你嫁過來了，就得有做媳婦的樣子，多分擔點才對?！?/p>

陳磊一把搶過手機按了暫停，臉色沉得能滴出水：“爸怎么也說這種話？我們上周剛給家里換了全自動洗衣機，上個月請人把屋頂漏雨的地方修好了，他們到底想怎么樣？”

我解開他的手轉過身：“你別激動，也許就是老人想找存在感?！?/p>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堵得慌。

結婚時我爸媽給陪嫁了一套紅木家具，還有十萬塊現(xiàn)金，婆家除了三間老平房，什么都沒準備。

當時陳磊說他父母務農多年沒積蓄，我也沒計較，現(xiàn)在看來，他們在意的根本不是錢。

晚餐時手機又響了，這次是段視頻。

婆婆舉著手機在客廳轉圈，鏡頭掃過空蕩蕩的沙發(fā)和落著灰塵的茶幾，最后停在她布滿老繭的手上。

“你看這家里亂的，想收拾都沒時間，你弟弟明天要帶同學回家，我得連夜打掃出來?！?/p>

我把手機遞給陳磊，平靜地說：“想離婚直說。”

他猛地抬頭，眼里滿是震驚：“小雅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離婚？”

“那你媽這是什么意思？一天到晚發(fā)這些，不是暗示我不干活是什么？”

“結婚三個月，我回婆家五次，每次回去不是做飯就是洗衣?！?/p>

“上次你表妹來，我一個人做了十個人的飯，她倒好，在旁邊嗑瓜子指揮?！?/p>

“現(xiàn)在又來這套，到底想怎么樣？”

陳磊的手緊緊攥著手機，指節(jié)泛白：“明天我回去一趟，跟他們說清楚?！?/p>

“不用了?！?我站起身收拾碗筷，“你媽不是喜歡發(fā)嗎？讓她發(fā)個夠。”

02

第二天一早，婆婆的消息準時報到。

這次是張蹲在地地板的照片，配文：“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擦個地都喘不上氣。”

我直接把手機遞給剛睡醒的陳磊：“看看，新的?！?/p>

他揉著眼睛接過手機，看完后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婆婆的電話。

“媽，你能不能別總發(fā)那些照片給小雅？” 他的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我們上班都很忙，哪有時間天天看這些？”

電話那頭傳來婆婆尖細的聲音，雖然聽不清具體內容，但從陳磊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話。

“她是你兒媳婦，不是你雇的保姆！”

陳磊提高了音量，“家里那些活我們不是請人做了嗎？你非要自己弄然后發(fā)照片是什么意思？”

不知對方說了句什么，陳磊突然站了起來：“什么叫她就該做這些？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憑什么兒媳婦就得伺候你們？我姐嫁出去這么多年，你們什么時候讓她做過這些？”

我知道他說的是他姐姐，嫁了個條件不錯的人家，每次回娘家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婆婆還總說女兒就得富養(yǎng)。

“我不管你們怎么想，以后不準再發(fā)那些東西給小雅，也不準說那些話！” 陳磊掛了電話，胸口劇烈起伏。

“別氣了?！?我遞給他一杯水，“其實我也不是不能做這些，只是討厭這種被道德綁架的感覺?！?/p>

“我知道?！?他握住我的手，“是我沒處理好，讓你受委屈了?！?/p>

本以為這次能讓婆婆收斂些，沒想到一周后的家庭聚會上，矛盾徹底爆發(fā)了。

那天是公公的六十大壽，我們一早就回了老家。剛進門，就聽見婆婆在院子里跟鄰居聊天。

“...... 可不是嘛，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p>

“想當年我剛嫁過來的時候，每天天不亮就起來做飯，伺候公婆，哪像現(xiàn)在的媳婦，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看到我們進來，她立刻閉了嘴，臉上堆起笑容：“回來啦？快進屋坐?！?/p>

飯桌上，婆婆不停地給陳磊夾菜，嘴里念叨著：“多吃點，上班辛苦。” 完全無視坐在旁邊的我。

公公喝了幾杯酒，話也多了起來：“小雅啊，不是我說你，女人家還是得以家庭為重。你看你媽，一輩子圍著我和孩子轉，這才是本分?！?/p>

陳磊放下筷子：“爸，現(xiàn)在男女都一樣上班掙錢，憑什么就得女人伺候男人？”

“你這叫什么話！” 公公把酒杯往桌上一墩，“自古以來就是男主外女主內，女人家不做家務誰做？難道讓男人做？”

“我做怎么了？” 陳磊毫不退讓，“我在家就經(jīng)常做飯洗碗，小雅也上班，憑什么就得她做？”

“你！” 公公氣得說不出話，手指著陳磊，“你就是被她灌了迷魂湯！忘了自己是個男人！我們陳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沒出息的！”

“我怎么沒出息了？” 陳磊的聲音也高了起來。

“我靠自己本事掙錢養(yǎng)家，尊重老婆，這叫沒出息？那什么叫有出息？”

“像我二叔那樣，天天打麻將，讓我二嬸當牛做馬才叫有出息？”

“你還敢頂嘴！” 公公猛地站起來，手揚了起來。

“爸！” 陳磊沒躲，反而往前一步，“您要是打我能解氣就打，但您說小雅就不行！”

空氣瞬間凝固，所有人都愣住了。婆婆趕緊拉住公公：“你這是干什么！孩子說錯話你也別動手??！”

我站起身：“爸，您要是覺得我配不上陳磊，我們可以離婚。但您不能這么說他，他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

“誰讓你說話了！” 公公瞪著我。

“我們陳家的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一個女人家，連家務都不愿意做，娶回來有什么用？不能生兒子就算了，連基本的本分都做不到！”

這句話像針一樣扎在我心上。

結婚前檢查出我子宮條件不太好，懷孕幾率比常人低。

這件事只有陳磊和我爸媽知道，不知道婆婆從哪打聽來的，還添油加醋說成不能生兒子。

陳磊臉色鐵青，拉起我的手：“小雅，我們走！”

“站??！” 公公怒吼道，“今天你要是敢踏出這個門，就別認我這個爹！”

陳磊腳步?jīng)]停，頭也不回地說：“我早就受夠你們這套了！”

03

坐上車，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在發(fā)抖。陳磊緊緊握著我的手，掌心全是汗。

“對不起?！?他聲音沙啞，“讓你受委屈了?！?/p>

“不是你的錯?！?我側頭看著他，“是我沒想到他們會這么過分?！?/p>

車開出村子很遠，我才想起忘了拿給公公買的生日禮物。那是塊不錯的手表，花了我半個月工資。

“算了，不值當回去拿?！?陳磊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以后除了必要的場合，我們少回來?！?/p>

本以為這次徹底鬧僵后，公婆會有所收斂，沒想到他們換了種方式。

先是陳磊的姑姑打來電話，說婆婆病了，讓我們回去看看。陳磊不放心，買了些營養(yǎng)品陪我一起回去，結果發(fā)現(xiàn)婆婆精神得很，正在院子里擇菜。

“你姑就是大驚小怪?！?婆婆看到我們，臉上沒什么表情，“我就是有點頭疼，不礙事?！?/p>

坐了沒十分鐘，她就開始唉聲嘆氣：“你弟弟明年就要考大學了，學費還沒著落呢。我和你爸這身體，也掙不了幾個錢......”

陳磊皺了皺眉：“我上個月不是剛給你們打了五千塊嗎？”

“那點錢夠干什么的？” 婆婆白了他一眼。

“你弟弟可是我們陳家唯一的根，將來還要傳宗接代呢，可不能耽誤了。你當哥哥的，不得多幫襯點？”

“我每個月都給家里寄錢，已經(jīng)盡到義務了?！?陳磊的語氣冷了下來，“他是我弟弟，不是我兒子，我沒義務把他養(yǎng)起來。”

“你這叫什么話！” 婆婆提高了音量，“他將來出息了，還能忘了你這個哥哥？你現(xiàn)在幫他，就是幫你自己！”

“再說了，你娶媳婦花了那么多錢，要是當初聽我們的，娶那個村東頭老王家的女兒，她家能陪嫁一輛車，還能幫襯你弟弟......”

“媽！” 陳磊打斷她，“我再說一遍，小雅是我媳婦，我這輩子就認定她了。你別再提別人！”

“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 婆婆氣得把手里的菜扔在地上，“那個女人有什么好？不能生兒子，家里條件再好有什么用？我們陳家要的是能傳宗接代的媳婦！”

“夠了！” 我再也忍不住，“生不生兒子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們沒關系！你們要是看不慣我，可以不認我這個媳婦，但別想拆散我們！”

“你個不下蛋的雞還敢頂嘴！” 婆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我們陳家沒你這樣的媳婦！你趕緊跟陳磊離婚，別耽誤我們家傳宗接代！”

陳磊一把將我護在身后：“媽，你太過分了！你要是再這么說小雅，我就......”

“你就怎么樣？” 婆婆梗著脖子，“你還能不認我這個媽？我告訴你陳磊，今天你要么跟她離婚，要么就別認我和你爸！”

陳磊看著眼前蠻不講理的母親，眼神里滿是失望：“媽，你真的要這樣嗎？”

“我就這么說了！” 婆婆絲毫不退讓。

陳磊深吸一口氣，拉著我的手：“小雅，我們走。”

“陳磊！” 婆婆沒想到他真的會走，聲音都變了調。

走到門口時，公公從里屋出來，沉著臉說：“你要是今天走了，就永遠別回來！我們陳家沒你這個兒子！”

陳磊腳步頓了頓，沒回頭，拉著我走出了院門。

坐上車，我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房子，心里五味雜陳。

陳磊發(fā)動車子，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節(jié)泛白。

“我們......” 我剛想說點什么，就被他打斷。

“別說話，讓我靜靜?！?他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掩飾的疲憊和痛苦。

車在公路上行駛著，兩邊的樹木飛快地向后退去。

我不知道我們要去哪里，也不知道未來會怎樣，只知道此刻握著我的手，溫度很暖。

就在這時，陳磊的手機響了，屏幕上跳動著 “姐姐” 兩個字。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么，陳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后只說了句 “知道了” 就掛了電話。

他轉過頭看著我，眼神復雜：“我媽...... 把我們結婚時你媽給買的那些家具，全拉到我弟弟房間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些家具是我媽特意找人定制的，說是給我們留個念想。

陳磊咬了咬牙，重新發(fā)動車子：“我們回去?！?/p>

我看著他緊繃的側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場鬧劇，恐怕才剛剛開始。

車子剛拐進村子路口，就看見婆婆站在路邊，叉著腰跟幾個鄰居說些什么。

看見我們的車，她立刻提高了音量：“...... 就是她，攪得我們家宅不寧！自己生不出兒子，還不讓我兒子跟她離婚，真是不要臉......”

陳磊猛地踩下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fā)出刺耳的聲響。

他推開車門就要下去，被我一把拉住。

“別去?！?我聲音有些發(fā)顫，“跟她吵沒用的?！?/p>

陳磊胸口劇烈起伏著，最終還是坐了回來，重新發(fā)動車子往家開。

剛到門口，就看見公公坐在門檻上抽煙，地上堆著好幾個煙蒂?？匆娢覀?，他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狠狠碾了碾。

“還知道回來？” 他語氣不善。

陳磊沒理他，徑直往院子里走。

我跟在他身后，剛走進院子就愣住了 —。

我媽給買的那套紅木家具，被隨意地堆在院子角落，上面還扔著幾件舊衣服。

而原本放家具的地方，擺著一套嶄新的布藝沙發(fā)，看起來價值不菲。

“這是怎么回事？” 陳磊的聲音冷得像冰。

婆婆從屋里走出來，手里還拿著塊抹布，正在擦那套新沙發(fā)：“哦，你們回來了。你弟弟說想要套沙發(fā)，我看那套紅木的太笨重，就讓你爸挪到院子里了。”

“這套是你王阿姨介紹買的，說現(xiàn)在年輕人都喜歡這個。”

“誰讓你動那些家具的？” 陳磊的聲音陡然拔高，“那是小雅媽特意給我們買的！”

“什么你們的我們的？” 婆婆放下抹布。

“你是我兒子，你的東西就是我們陳家的！給你弟弟用用怎么了？他可是我們陳家的希望，將來還要靠他延續(xù)香火呢！”

“我再說一遍，那是小雅的東西！” 陳磊指著院子角落的紅木家具，“你馬上給我挪回去！”

“憑什么？” 婆婆也來了脾氣，“我是你媽，我說了算！今天這沙發(fā)就放這兒了，你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陳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那些家具，我們今天要拉走。”

“拉走？你想拉哪兒去？” 公公突然站起來，“那是我們陳家的東西，你敢拉走試試！”

“那不是你們陳家的東西！” 我忍不住開口，“那是我媽買給我的，跟你們沒關系！”

“你個外人插什么嘴！” 公公瞪著我，“嫁到我們陳家，你的東西就是我們陳家的！”

“爸，你講點道理行不行？” 陳磊擋在我面前，“那家具是小雅的婚前財產(chǎn)，跟我們結婚沒關系，你們沒權利動！”

“道理？我就是道理！” 公公梗著脖子，“在這個家，我說了算！”

就在這時，陳磊的弟弟陳強背著書包從外面回來。

他看到院子里的情景，撇了撇嘴：“哥，你們回來啦。這沙發(fā)挺舒服的，比那硬邦邦的紅木家具好多了。”

“陳強，誰讓你動那些家具的？” 陳磊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失望。

陳強縮了縮脖子，躲到婆婆身后：“是媽讓我搬的...... 她說那是給我準備的婚房家具......”

“婚房？” 我愣住了，“他才多大？就準備婚房了？”

“男孩子早點準備怎么了？” 婆婆護著陳強，“總比某些人生不出孩子，占著茅坑不拉屎強！”

“你說什么？” 陳磊的火氣徹底上來了，“我今天必須把家具拉走！”

他說著就拿出手機，開始聯(lián)系搬家公司。

婆婆見狀，突然往地上一坐，拍著大腿哭起來。

“我的命怎么這么苦?。○B(yǎng)了個不孝子，娶了個攪家精，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管......”

她的哭聲引來了不少鄰居，大家圍在門口指指點點。

“這不是陳家老大嗎？怎么跟他爸媽吵起來了？”

“聽說他媳婦生不出兒子，老太太不高興了......”

“唉，也是，人家就指望兒子傳宗接代呢......”

聽著周圍的議論聲，我只覺得一陣無力。

陳磊掛了電話，走到我身邊，低聲說：“別聽他們的，我們先出去等搬家公司?！?/p>

我們剛走到門口，就被公公攔住了：“今天誰也不準走！把話說清楚！”

“沒什么好說的?！?陳磊看著他，“那些家具，我們必須拉走。以后，我們會按月給你們寄生活費，但不會再任由你們這么欺負小雅?！?/p>

“你......” 公公氣得說不出話。

就在這時，陳磊的手機響了，是搬家公司打來的。

他說了地址，掛了電話，拉著我走出人群。

我們站在村口等搬家公司，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一會兒，陳磊突然開口：“小雅，對不起，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

“我沒事?！?我看著他，“只要你站在我這邊，我就不怕?！?/p>

陳磊緊緊握住我的手，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搬家公司的車就到了。

我們領著工人往家走，剛到門口，就看見婆婆拿著一把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你們要是敢拉走家具，我就死在你們面前！” 她紅著眼睛，情緒激動。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陳磊趕緊上前：“媽，你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我不放下！” 婆婆搖著頭，“今天要么你們留下家具，要么我死在這兒！”

陳強在一旁哭哭啼啼：“媽，你別這樣......”

公公站在一旁，臉色鐵青，沒有說話。

周圍的鄰居議論紛紛，有人開始勸我們：“算了，不就是幾件家具嗎？別讓老太太激動......”

“是啊，都是一家人，何必鬧成這樣......”

陳磊看著情緒激動的母親，又看了看我，眼神里滿是掙扎。

我知道他很難受，一邊是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一邊是他深愛的妻子。

我輕輕推了推他：“算了，家具我不要了?！?/p>

“小雅......” 陳磊看著我，眼里滿是愧疚。

“真的算了?！?我笑了笑，“幾件家具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p>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這不是幾件家具的事，這是尊嚴的問題。

但我不想讓陳磊為難，更不想看到鬧出人命。

婆婆見我們妥協(xié)，慢慢放下了刀，但嘴里還在不停地念叨著：“這還差不多...... 真是的，一點小事至于這么較真嗎......”

陳磊沒理她，拉著我轉身就走。搬家公司的工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跑一趟，費用我照付?！?陳磊對領頭的工人說。

我們坐上自己的車，陳磊發(fā)動車子，沒有回頭。

車開出很遠，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哭了。

不是因為那些家具，而是因為這無休止的爭吵和委屈。

陳磊伸出手，擦了擦我的眼淚：“別難過，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再也不來這兒了?！?/p>

我點了點頭，靠在他肩上。

就在這時，陳磊的手機又響了，是他姐姐打來的。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么，陳磊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他掛了電話，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媽...... 把我們存在她那兒的十萬塊錢，取出來給陳強報了個貴族學校......”

我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那十萬塊，是我們準備用來做小生意的啟動資金。

當初因為暫時用不到，陳磊說放在他媽那里安全，沒想到......

陳磊電話剛掛了不久，緊接著我的電話又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