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夜色如墨，房間里只剩下鬧鐘滴答聲。

趙明輝側(cè)臥在床，呼吸刻意放緩，眼睛瞇成一條縫。身旁的董莉輕手輕腳下了床，換好衣服，對著鏡子扎起馬尾。

她躡手躡腳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丈夫，輕輕關(guān)上門離開。鬧鐘顯示23:05分。

趙明輝立刻睜開眼，翻身坐起，手握緊又松開。

"一個月了，今晚必須弄清楚。"他穿上外套，從床底摸出手電筒，深吸一口氣，悄悄跟了出去。

窗外，一輪殘月掛在烏云邊緣，如同他陰郁的心情。

01

溪水村地處青石鎮(zhèn)外十公里，山清水秀，卻也偏僻落后。趙明輝在村里的磚廠做技術(shù)工，祖輩都在這里生活。他性格憨厚，待人真誠，村里人都說他"老實巴交"。三十歲那年，經(jīng)人介紹，他認(rèn)識了城里姑娘董莉。

董莉比趙明輝小七歲，皮膚白皙，說話輕聲細(xì)語，城市姑娘特有的氣質(zhì)讓趙明輝一見鐘情。兩人相處不到三個月，趙明輝便托媒人上門提親。董莉父母起初反對，覺得女兒嫁到農(nóng)村吃苦，但董莉卻很堅定。

"你真想嫁給我？"趙明輝不敢相信，拉著董莉的手問。

"城里的男人花花腸子太多，我看人很準(zhǔn)，你會對我好一輩子。"董莉笑著回答。

婚后，趙明輝用積蓄在村邊蓋了新房，雖簡陋卻整潔。董莉從小在城里長大，初到鄉(xiāng)村，面對沒有商場、沒有網(wǎng)絡(luò)的生活，難免不適應(yīng)。但她從不抱怨，每天把家收拾得干干凈凈，學(xué)著做農(nóng)村菜，還在院子里種了不少花草。

"輝哥，你看這盆梔子花開了。"董莉會在趙明輝下班回來時，拉著他去看那些花。

"好看，跟你一樣好看。"趙明輝總是這樣回答，然后摟住妻子的肩膀。

婚后一個月，趙明輝突然發(fā)現(xiàn)妻子開始有了反常行為。那是個周五的晚上，趙明輝加班回來，發(fā)現(xiàn)家里黑燈瞎火。推開門，屋里空無一人。他撥打董莉的手機(jī)，卻提示已關(guān)機(jī)。直到凌晨兩點多，董莉才回來，看到著急等待的丈夫，她解釋說去鎮(zhèn)上找朋友敘舊，手機(jī)沒電了。

趙明輝沒多想，只是囑咐她下次出門記得提前說一聲。然而接下來的日子，董莉幾乎每晚十一點左右都會出門，凌晨兩點才回來。這一切，趙明輝都看在眼里，卻一直沒有聲張。

"莉子，今晚咱們早點休息吧。"一天晚上，趙明輝試探著問。

"你先睡，我還想看會兒書。"董莉回答得很自然。

趙明輝假裝睡著，果然，不到十一點，董莉又悄悄出了門。他想跟上去看看，又怕被發(fā)現(xiàn)引起不必要的爭執(zhí)，只好強(qiáng)迫自己睡覺。但那晚，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天亮。

"去哪兒了？"當(dāng)董莉輕手輕腳回來時，趙明輝裝作剛醒的樣子問道。

"哦，睡不著，出去散步了。"董莉笑著鉆進(jìn)被窩，很快睡著了。

趙明輝看著妻子疲憊的臉，心里五味雜陳。他不愿往壞處想，但連續(xù)一個月每晚如此，實在讓人難以不起疑心。

工地上，同事王大力看他無精打采，拍拍他肩膀："咋了兄弟，新婚燕爾還沒勁？"

"沒事，就是最近睡得不好。"趙明輝勉強(qiáng)笑笑。

"那我教你個法子，晚上喝點黃酒，保證睡得跟死豬一樣。"王大力哈哈大笑。

回家路上，趙明輝在村口小賣部買了瓶黃酒。老板娘鄭氏遞給他酒時，意味深長地說："明輝啊，管好自己的婆娘，別讓人笑話。"

"大嬸，你這話啥意思？"趙明輝心里一緊。

"沒啥意思，就是看你媳婦天天晚上出門，怪不安全的。"鄭氏擺擺手，不再多說。

趙明輝握緊酒瓶，快步走回家。晚飯桌上，董莉做了他愛吃的紅燒肉和清蒸魚，還特意蒸了糯米糍粑。

"今天什么日子？這么豐盛。"趙明輝擠出笑容問。

"沒什么日子，就是想讓你多吃點。"董莉溫柔地給他夾菜，"最近你瘦了，是不是工作太累？"

"還好。"趙明輝看著妻子關(guān)切的眼神，心里更加糾結(jié)。眼前的女人溫柔賢惠，怎么可能做對不起他的事？可那每晚的外出又如何解釋？

飯后，董莉收拾碗筷，趙明輝坐在院子里點了根煙。微風(fēng)吹過，梔子花香飄進(jìn)鼻腔，他想起了初見董莉時的情景。

"在想什么呢？"董莉端著茶走過來，遞給他一杯。

"沒什么，就是覺得......"趙明輝頓了頓，"你嫁給我，吃苦了。"

董莉笑了："傻瓜，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聽著這話，趙明輝鼻子一酸。如果真的幸福，為什么要瞞著他做那些神秘的事？

02

接下來的日子，趙明輝暗中觀察著妻子的一舉一動。他注意到，董莉每晚出門前都會特意梳妝，換上干凈衣服，有時還會噴點香水。這些細(xì)節(jié)像刀子一樣扎在他心上。

一天下午，董莉去村里小河洗衣服，趙明輝趁機(jī)翻找家里可能的線索。在床頭柜抽屜里，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記事本。本子很新，上面還帶著淡淡的香味。他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打開看，又放回了原處。

"是我太多疑了嗎？"趙明輝坐在床邊自問?？擅客頊?zhǔn)時的外出，又怎么解釋得通？

工地上，他心不在焉，差點被滑落的磚塊砸中。工頭罵了他一頓："魂不守舍的，想出事??？"

"對不起師傅，我注意點。"趙明輝抹了把汗。

午休時，幾個工友湊在一起聊天。趙明輝坐在一旁喝水，突然聽到有人提起他的名字。

"聽說了嗎，明輝媳婦兒最近常在村口見一個外地男人。"

"真的假的？"

"我堂哥親眼看見的，說那男人開著輛小車，挺體面。"

"嘖嘖，城里姑娘果然定不住心啊。"

趙明輝的手一抖，水杯掉在地上。工友們見他過來，立刻閉上嘴，假裝討論天氣。

那天回家，趙明輝特意繞道村口看了看，除了幾棵老槐樹和一片荒地，什么也沒有。難道傳言是假的？可如果是假的，董莉又去了哪里？

晚上，董莉的手機(jī)突然響了。她看了眼屏幕，立刻走到院子里接聽。趙明輝假裝看電視，豎起耳朵。

"嗯，我知道了...不，不會有問題...好，還是老時間...放心吧。"董莉的聲音很輕，但趙明輝還是聽到了只言片語。

電話結(jié)束，董莉回到屋里，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誰的電話？"趙明輝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

"哦，一個老同學(xué)，問我最近過得怎么樣。"董莉回答得有些快。

晚上十點半，董莉洗完澡，在鏡子前仔細(xì)梳理頭發(fā)。趙明輝躺在床上，透過眼縫看著她熟練地把頭發(fā)扎成馬尾，然后在脖子上噴了點香水。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董莉輕聲說。

"這么晚了去哪兒？"趙明輝忍不住問。

"就在村里轉(zhuǎn)轉(zhuǎn)，睡不著。"董莉笑笑，"很快回來。"

門關(guān)上后，趙明輝一骨碌爬起來，拿起董莉的手機(jī)。屏幕鎖著，需要密碼。他試了董莉的生日、兩人的紀(jì)念日，都不對。就在他準(zhǔn)備放棄時，靈機(jī)一動，輸入了兩人的婚期——0520。

手機(jī)解鎖了。

趙明輝的手微微發(fā)抖，他點開通話記錄，最近幾個電話都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沒有備注名字。他又查看短信，發(fā)現(xiàn)幾條可疑信息：

"今晚準(zhǔn)時" "都安排好了" "別讓人發(fā)現(xiàn)"

趙明輝的心沉到了谷底。這些曖昧不明的信息，配合每晚的外出，幾乎印證了他最不愿相信的猜測。

他正要繼續(xù)查看，突然聽到院門響動。慌忙之中，他放回手機(jī)，跳上床裝睡。

是董莉回來拿東西了嗎？趙明輝緊張地等待，卻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嫂子不在家??？"

"她出去了，有事嗎馬哥？"是鄰居劉嬸的聲音。

"沒事，就是路過看看。"男人笑了笑，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

趙明輝松了口氣，同時心里更加困惑。這個"馬哥"是誰？為什么來找董莉？

第二天一早，趙明輝假裝無意地問董莉："你認(rèn)識一個叫馬哥的人嗎？"

董莉手里的碗差點掉下來："你...你怎么知道他？"

"昨晚他來找你，被我鄰居劉嬸撞見了。"趙明輝緊盯著妻子的表情。

董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哦，他是...是我在鎮(zhèn)上認(rèn)識的朋友，偶爾會來玩。"

"朋友？"趙明輝冷笑，"深更半夜來找已婚女人的朋友？"

"你什么意思？"董莉提高了聲音，"我跟他沒什么，你別亂想！"

"那你告訴我，你每晚去哪兒？為什么要瞞著我？"趙明輝也忍不住了。

"我...我只是......"董莉支支吾吾，最后嘆了口氣，"我不能告訴你，你相信我就好。"

"相信你？"趙明輝搖搖頭，"我怎么相信一個每晚偷偷出門，還接受陌生男人深夜造訪的妻子？"

"你！"董莉氣得發(fā)抖，"既然你這么不信任我，那我們沒什么好說的！"

她轉(zhuǎn)身進(jìn)了房間，"砰"地一聲關(guān)上門。

趙明輝站在原地，心如刀絞。他不愿相信妻子出軌，可眼前的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03

連續(xù)幾天，家里的氣氛降到冰點。董莉依然每晚出門，趙明輝也不再過問，但兩人幾乎不說話。吃飯時各自低頭，睡覺時背對背躺著，曾經(jīng)的甜蜜蕩然無存。

趙明輝工作時經(jīng)常走神，被工頭罵了好幾次。回家路上，他路過村口小賣部，聽到幾個大媽在閑聊。

"那個城里來的媳婦，聽說晚上經(jīng)常在村口那邊活動。"

"可不是嘛，我家那口子說看見她跟幾個外地人一起，鬼鬼祟祟的。"

"年輕媳婦心野，明輝這孩子老實，估計被蒙在鼓里。"

趙明輝腳步一頓，差點沖進(jìn)去質(zhì)問。但他忍住了，默默走開。這些流言蜚語像一把火，燒得他心煩意亂。

那天晚上，他早早躺下，裝作熟睡。董莉洗漱完畢，輕手輕腳地?fù)Q好衣服，拿起手機(jī)出門了。趙明輝睜開眼，看著窗外的月光，突然做了個決定。

"今晚，一定要弄清楚。"

他迅速穿好衣服，從床底摸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手電筒，悄悄跟了出去。月光下，董莉的身影纖細(xì)而匆忙，時不時回頭張望，顯得十分謹(jǐn)慎。趙明輝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躲在樹后、墻角，生怕被發(fā)現(xiàn)。

村道蜿蜒，董莉的腳步卻很熟練，顯然已經(jīng)走過很多次。她拐過幾個彎，來到了通往村口的小路。這條路平時人跡罕至，晚上更是荒涼。趙明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難道傳言是真的？妻子真的在村口幽會他人？

前方，董莉的腳步突然加快，似乎在趕時間。趙明輝也不得不加快步伐，不小心踩到一根樹枝，發(fā)出"咔嚓"一聲響。

董莉猛地回頭，環(huán)顧四周。趙明輝急忙躲到一棵大樹后，屏住呼吸。過了幾秒，董莉似乎沒發(fā)現(xiàn)異常，繼續(xù)往前走。

"太危險了。"趙明輝抹了把冷汗，更加小心地跟上。

村口有一片小樹林，平時村民來這里砍柴、納涼。董莉徑直走向樹林深處，趙明輝躲在樹后觀察。他看到樹林中央似乎有微弱的燈光，隱約還能聽到人聲。

"真的有人在等她！"趙明輝心一沉，悄悄靠近。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身影從樹林里走出來，迎向董莉。借著月光，趙明輝看清了那人的臉——三十多歲，穿著體面，確實是個陌生人。

"你來了。"男人微笑著對董莉說。

"嗯，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董莉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

"都安排好了，就等你了。"男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董莉點點頭，跟著男人走進(jìn)樹林深處。趙明輝感到一陣眩暈，捏緊拳頭，強(qiáng)忍著沖上去的沖動。他必須看清楚，看清楚妻子到底背著他做了什么。

趙明輝等了幾分鐘，確保安全后，躡手躡腳跟了上去。穿過灌木叢，他找到一個視野良好的位置，躲在一棵大樹后面。透過樹葉間隙，他終于看清了樹林中央的景象。

在那一刻，堅強(qiáng)如他，眼眶瞬間濕潤，淚水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他急忙用袖子擦去，卻怎么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