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生萬物》熱播,因為以郭松民為代表的一些人的批判,被扣上了美化地主階級、給地主階級翻案的政治大帽子。這明顯是荒謬的,毫無邏輯,以至于郭松民一邊有人也不得不作出折中調(diào)和。
比如同為昆侖策評論員的耿來意就發(fā)文承認說“有好地主不假”,并舉出農(nóng)民運動大王彭湃的例子。彭湃家里有“鴉飛不過的田產(chǎn)”,但是彭湃背叛地主階級參加革命,毛主席稱之為農(nóng)民運動大王。
當然,就全國來說好地主還有一些,只是相比整個地主階級來說,比例是小的,甚至是很小。然而不管這個比例如何,總之可以確定一點,地主有好的,并不都是黃世仁、周扒皮那樣的惡霸、吸血鬼。
不過耿來意承認“有好地主不假”,這只是他批判的前提。他與郭松民意思基本是一致的,只是比郭松民更加嚴謹了一點。也就是說,耿來意雖然沒看《生萬物》,但根據(jù)評論也認為是美化地主階級。
可是,這里面的邏輯就有問題了,為什么寫一個地主好,就是在美化整個地主階級呢?難道一個地主能代表整個地主階級?這樣的邏輯恐怕是站不住腳的,否則,描寫偽軍投誠就成美化所有的偽軍了。
《生萬物》的主題不是革命,主角不是地主,故事講述1926年至1946年間農(nóng)村土地變遷與家族興衰,革命只是故事發(fā)生的背景。在這樣的主題與這樣的主角設定框架下,寫一個好地主當然是可以的。
如果一定說《生萬物》是美化地主階級,如果只要寫地主就必須是黃世仁周扒皮的模板化,那么這就意味著不承認地主中有好人的存在,請問這是不是背離了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這還叫尊重歷史嗎?
作為一個階級,地主階級的剝削性是客觀存在的,即便是好地主,也在剝削著他人的勞動。但是,剝削只是階級屬性,并不是衡量地主個體好壞的標準。至少,如果以剝削來評判,也得有一個程度限定。
周扒皮之所以被當成壞地主的代名詞之一,就是因為他半夜學雞叫,讓長工早起來干活,增加了剝削程度。像《白鹿原》里的白嘉軒,對長工鹿三視如親人,長工鹿三感恩戴德,這當然是一個好地主。
而我認為,從本質上來說,作為一個階級來說,是不能用“好”和“壞”來評價的,只能用“進步”或“反動”來評價。地主階級在歷史上曾經(jīng)是進步的,到了資本主義興起時才成為反動的階級。
地主階級之所以變成了反動的階級,是因為已經(jīng)成為社會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障礙。因此,革命否定的是地主階級,而不是具體的某個地主。個體的地主是好是壞,要看其具體的行為,不能因階級確定。
所以,既然能夠承認地主里也有人是好的,那么批判《生萬物》指控其美化地主階級,就是沒有道理的。既然沒有道理,那就是扣政治大帽子。地主階級已經(jīng)沒了,卻還發(fā)帽子,這是沉渣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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