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程德峰剛把晚飯端上桌，方麗華就放下了筷子。

"德峰，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她的聲音有些緊張，手指無意識地搓著圍裙的邊角。

程德峰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嘴里，含糊地應了聲："什么事？你說。"

"是關于建國的。"方麗華停頓了一下，偷偷觀察著丈夫的表情，"他現(xiàn)在遇到點困難，需要用錢。"

程德峰皺起眉頭，"上個月不是剛給了他五千？說是要買個手機找工作用，怎么又要錢？"

方麗華的臉有些發(fā)紅，聲音越來越?。?這次...這次數(shù)目有點大。"

程德峰心里咯噔一下："多大？"

"八千。"方麗華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個數(shù)字，"每個月八千。"

筷子從程德峰手中滑落，在碗邊磕出清脆的響聲。他瞪大了眼睛："你說什么？每個月八千？他瘋了還是你瘋了？"

01

程德峰和方麗華的相識，要追溯到三年前那個秋天。

當時程德峰剛剛從銀行退休，妻子因病去世已經(jīng)整整三年。

五十六歲的他，在朋友的撮合下，認識了剛從小學退休的方麗華。

第一次見面是在江城市的梧桐公園。

方麗華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外套，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看起來溫柔賢惠。

她告訴程德峰，自己的女兒兩年前車禍去世了，留下一個兒子方建國，現(xiàn)在跟著她一起生活。

"德峰，咱們這個年紀了，圖的就是個伴。我不要求什么，只要兩個人能相互照顧就行。"

方麗華當時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有種讓人心疼的孤獨。

程德峰心軟了。

他想起自己這三年來的獨居生活，每天下班回到空蕩蕩的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他的兒子程家豪在外地做建材生意，一年難得回來幾次，六歲的孫子程小寶更是一年只能見兩三面。

交往半年后，兩人就領了證。

程德峰把方麗華和方建國接到了自己在金桂花園的三室兩廳里。

當時他覺得，有了這個家，自己的晚年生活終于有了著落。

方建國那時候剛滿三十四，離婚一年多。

程德峰第一次見到這個繼子時，心里說不上是什么感覺。

方建國長得挺精神，就是眼神里總帶著一股子懶散勁兒，說話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

"建國啊，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想法，隨時跟我說。"

程德峰主動釋放善意。

"嗯，知道了。"

方建國點點頭，但程德峰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對他并沒有多少敬意，更多的是一種審視的眼光。

結(jié)婚的頭一年，日子過得還算和諧。

方麗華確實賢惠，做飯洗衣樣樣在行，對程德峰也體貼入微。

程德峰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這個女人能讓他的晚年生活過得舒心。

但慢慢地，程德峰開始注意到一些細節(jié)。

比如方麗華對方建國的寵溺程度，遠遠超出了正常的母子關系。

三十多歲的大男人，早上起床都要媽媽叫，衣服要媽媽洗，連吃飯都要媽媽盛好端到面前。

更讓程德峰不理解的是，方建國從來不主動找工作。

每天睡到中午，下午就是玩手機、看電視，偶爾出去和朋友打麻將，晚上回來繼續(xù)躺在沙發(fā)上刷短視頻。

"建國這樣下去不行啊。"

程德峰有一次忍不住跟方麗華說，"三十多歲的人了，總不能一直在家待著吧？"

"他心情不好，還沒調(diào)整過來。"

方麗華總是這樣為兒子開脫，"離婚對男人打擊很大的，你得理解他。"

程德峰想想也是，離婚確實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他決定給方建國一些時間，慢慢來。

02

可是一年過去了，方建國還是老樣子。

程德峰開始仔細觀察這個繼子的生活狀態(tài)。

每天上午十一點之前，方建國的房間里絕對聽不到任何動靜。

到了十一點半，方麗華就開始在廚房忙活，準備午飯。

十二點左右，方建國才慢慢悠悠地從房間里出來，頭發(fā)亂糟糟的，穿著睡衣就坐到餐桌前。

"媽，今天吃什么？"

這幾乎是方建國每天說的第一句話。

"紅燒肉，還有你愛吃的糖醋排骨。"

方麗華總是笑瞇瞇地回答，仿佛兒子問這句話就是她一天中最開心的事。

吃完飯，方建國就癱在沙發(fā)上，一邊看電視一邊玩手機。

程德峰試過幾次跟他聊天，想了解一下他的想法。

"建國，你有沒有想過找個什么工作？"

"在找啊，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

方建國頭也不抬地回答。

"那你想找什么樣的工作？"

"看看再說吧，現(xiàn)在這個社會，工作都不穩(wěn)定。"

"要不我給你介紹幾個朋友，他們那里可能有合適的崗位。"

"算了吧，熟人介紹的工作不好做，出了問題還影響感情。"

程德峰發(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問，方建國總有理由推脫。

而且他發(fā)現(xiàn)，方建國雖然說找工作難，但花錢卻一點不含糊。

手機用的是最新款，衣服也都是名牌，出去和朋友聚會更是大手大腳。

有一次，程德峰無意中聽到方建國在陽臺上打電話：

"沒事，我這邊不缺錢，我媽退休金夠花了，而且我繼父退休金還挺高的..."

這句話讓程德峰心里很不舒服。

什么叫"我繼父退休金還挺高的"？

合著方建國把自己當成了提款機？

程德峰開始留意方建國的日常開銷。

這一留意不要緊，他發(fā)現(xiàn)方建國幾乎每天都要花錢，買煙、買酒、和朋友吃飯，每次都是方麗華主動給錢，而且給得相當大方。

"麗華，建國買個煙就要一百多，這也太貴了吧？"

程德峰忍不住提醒。

"好煙對身體傷害小一點。"

方麗華理所當然地說，"再說了，建國心情不好，讓他抽點好煙怎么了？"

程德峰無語了。

心情不好就要抽好煙？

那全世界心情不好的人都要抽好煙嗎？

更讓程德峰無法理解的是，方建國對家里的貢獻幾乎為零。

他從來不主動做家務，連自己的房間都不收拾，全靠方麗華代勞。

偶爾程德峰提醒他幫忙干點活，方建國就說："我心情不好，干不了重活。"

可是這個"心情不好"的人，和朋友出去打麻將的時候，精神得很，經(jīng)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03

程德峰這幾個月總覺得家里的錢花得特別快。

明明每月退休金一萬二，再加上方麗華的退休金四千多，兩個人的日子應該過得挺寬裕。

可銀行卡里的余額卻在一點點減少，這讓精打細算了大半輩子的程德峰心里很不踏實。

"麗華，這個月又花了兩萬多，是不是有點多了？"

程德峰拿著銀行流水單，坐在沙發(fā)上仔細核對著每一筆支出。

方麗華正在廚房里忙活，聽到這話，手里的勺子停頓了一下。

"哪有兩萬多？你別瞎說。"

"你看，這里，超市購物八百，給建國買衣服一千二，還有這筆，直接轉(zhuǎn)賬給建國三千..."

程德峰一項項念著，"光是建國的花銷就七千多了。"

方麗華從廚房出來，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臉上有些不自然。

"建國是我兒子，我給他花點錢怎么了？你自己的孫子程小寶來了，我不也買這買那的？"

"小寶才六歲，一個月來兩次，每次買點零食玩具也就兩三百。"

程德峰放下銀行單子，看著妻子，"可建國都三十六了，天天在家，花錢倒是一點不含糊。"

這話讓方麗華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程德峰，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嫌棄我兒子??？"

"我沒有嫌棄的意思。"

程德峰趕緊解釋，但心里確實有些憋屈，"我只是覺得，建國這個年紀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你看隔壁老王家的兒子，比建國還小兩歲，現(xiàn)在自己開了個小超市，每個月還能給老兩口一千塊錢。"

"你別拿別人家比！"

方麗華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建國離過婚，心情不好，我當媽的不心疼誰心疼？再說了，你那退休金高，一個月一萬二，我才四千多，我花我自己的錢，你管得著嗎？"

程德峰被懟得啞口無言。

確實，按理說方麗華花自己的錢，他確實管不著。

可是自從結(jié)婚后，兩人的錢就放在一起了，方麗華說這樣顯得親近，他當時也沒多想就同意了。

現(xiàn)在想起來，方麗華當初提出"錢放一起"的時候，眼神里那種急切，程德峰忽然有了不一樣的理解。

"麗華，我不是那個意思。"

程德峰的語氣軟了下來，"我只是擔心，咱們這樣花下去，以后養(yǎng)老怎么辦？萬一有個病有個災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母子就是來拖累你的？"

方麗華的眼圈紅了，"早知道你心里是這么想的，我當初就不該嫁給你！"

說完，方麗華轉(zhuǎn)身回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程德峰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手里還拿著那張銀行流水單。

窗外夕陽西下，屋子里變得昏暗起來，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樣。

他想起剛結(jié)婚那會兒，方麗華總是說"德峰，你真好，我和建國總算有依靠了"。

當時他聽了心里暖暖的，覺得自己終于又有了家的感覺。

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句話里似乎透著別的味道。

特別是每次程小寶來的時候，方麗華雖然表面上對孩子不錯，但程德峰能感覺到她的勉強。

有一次，程小寶不小心打翻了水杯，方麗華當時臉色就變了，雖然沒說什么，但那種不耐煩是掩飾不住的。

反過來，她對自己的兒子方建國卻是百般寵溺，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給他。

三十六歲的大男人，每天睡到日上三竿，醒了就往沙發(fā)上一躺，方麗華還要端茶送水，比伺候皇帝還細心。

程德峰嘆了口氣，起身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

經(jīng)過臥室門口時，他聽到里面?zhèn)鱽矸禁惾A的哭聲，還夾雜著她在打電話的聲音：

"建國啊，你爸他...他開始算計咱們花的錢了...媽知道你不容易，可是這樣下去，媽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程德峰愣在了門口。

什么叫"你爸他算計咱們"？

什么叫"你不容易"？

方建國到底遇到了什么事，連自己的媽都覺得"不容易"？

他輕手輕腳地走開，心里的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烈。

04

從那天晚上開始，程德峰發(fā)現(xiàn)方麗華和方建國之間的互動變得頻繁起來。

以前方建國雖然懶，但很少主動找媽媽說話。

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經(jīng)常拉著方麗華到陽臺上小聲嘀咕，或者趁程德峰不在家的時候在客廳里商量什么。

程德峰有幾次提前回家，剛進門就看到母子倆匆忙分開，臉上都帶著一種被抓到的慌張。

"你們在聊什么呢？"

程德峰試探性地問。

"沒什么，就是家常話。"

方麗華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你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

"路上不堵車。"

程德峰說著，注意到茶幾上放著幾張紙，像是什么單據(jù)。

他走過去想看看，方建國卻眼疾手快地把紙收了起來。

"沒什么重要的，就是一些廣告單。"

方建國解釋道，但程德峰分明看到那些紙上有數(shù)字，還有什么"每月"之類的字樣。

這種詭異的氛圍讓程德峰越來越不安。

他開始留意家里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方麗華和方建國確實在瞞著他什么。

有一天晚上，程德峰故意說要出去買藥，實際上他在樓下的花園里待了半個小時，然后悄悄回家。

剛走到門口，他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幷撀暋?/p>

"媽，你就直接跟他說，我現(xiàn)在急需用錢！"

這是方建國的聲音。

"你讓我怎么說？一張口就要八千，他能同意嗎？"

方麗華的聲音聽起來很焦急。

"那你慢慢來，先試探試探他的口風。反正他那退休金高，一個月一萬二，給我八千還剩四千呢，夠你們倆花的了。"

"可是他最近開始算賬了，我擔心..."

"擔心什么？你是他老婆，他的錢不就是你的錢嗎？再說了，咱們現(xiàn)在是一家人，他不幫我?guī)驼l？"

程德峰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原來從一開始，方建國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退休金上。

而方麗華，這個看起來溫柔賢惠的女人，竟然是在配合兒子演戲。

他輕手輕腳地下樓，在花園里坐了一個小時，等心情平靜一些才回家。

進門后，方麗華和方建國都表現(xiàn)得很自然，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德峰，藥買到了嗎？"

方麗華關切地問。

"買到了。"

程德峰應了一聲，心里卻在想，這個女人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那天晚上，程德峰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想起結(jié)婚前方麗華說過的那些話，什么"圖的就是個伴"，什么"不要求什么"，現(xiàn)在看來都是假的。

人家要求的東西大著呢，要求的是他的退休金，要求的是他當這個家的提款機。

第二天早上，程德峰決定主動出擊。

他趁方建國還沒起床，方麗華在廚房做早飯的時候，走過去說：

"麗華，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么事？"

方麗華頭也不回地問。

"我想把我的退休金單獨管理，你看怎么樣？"

方麗華手里的鍋鏟"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她轉(zhuǎn)過身看著程德峰，臉色有些發(fā)白。

"德峰，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各管各的錢比較好。"

程德峰故意說得很輕松，"你不是說我算計嗎？那我們就算得明白一點。"

方麗華的眼圈瞬間紅了。

"德峰，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直接說，別這樣折磨人。"

程德峰看著妻子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里又軟了幾分。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也許方麗華真的只是太愛自己的兒子，沒有別的心思？

"算了，就當我沒說。"

程德峰搖搖頭，轉(zhuǎn)身要走。

就在這時，方建國從房間里出來了，頭發(fā)亂糟糟的，眼神里帶著剛睡醒的迷茫。

"媽，怎么了？你們在吵架嗎？"

方麗華趕緊擦了擦眼淚。

"沒事，沒事。你爸他...算了，沒什么。"

方建國看看程德峰，又看看方麗華，眼神里閃過一絲精明。

"媽，是不是我爸不愿意幫我？"

這句話讓程德峰愣住了。

方建國怎么知道"幫他"的事？

難道方麗華已經(jīng)跟兒子說過了？

05

程德峰決定暗中調(diào)查方建國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這幾天他故意提早下班，悄悄跟蹤方建國的行蹤。

讓他意外的是，方建國雖然在家表現(xiàn)得懶懶散散，但出門后卻相當有精神，而且去的地方都很有意思。

第一天，方建國去了江城市最繁華的商業(yè)街，在一家高檔服裝店里待了兩個小時，最后提著幾個購物袋出來。

程德峰遠遠地看著，心想這些衣服少說也要幾千塊錢。

第二天，方建國去了城東的一個高檔小區(qū)，紫荊山莊。

程德峰跟著他到了小區(qū)門口，看著他熟練地刷卡進去，顯然不是第一次來。

程德峰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方建國才出來，而且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年輕女人。

那個女人看起來二十多歲，打扮得很時髦，和方建國挽著手臂有說有笑。

程德峰躲在不遠處的咖啡店里觀察，發(fā)現(xiàn)兩人的關系顯然不一般。

第三天，程德峰繼續(xù)跟蹤，這次他發(fā)現(xiàn)了更讓人震驚的事情。

方建國和那個女人一起去了一家母嬰用品店，買了一大堆東西，奶粉、紙尿褲、嬰兒衣服，裝了滿滿一車。

程德峰的心里咯噔一下。

難道那個女人懷孕了？

他想起方麗華電話里說的"你不容易"，想起方建國最近頻繁要錢的行為，想起母子倆神神秘秘的商量，一切都有了解釋。

方建國在外面養(yǎng)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懷了孕！

程德峰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顛覆了。

三十六歲的大男人，在家啃老，在外面卻包養(yǎng)女人，還讓女人懷孕了。

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打起了自己退休金的主意，想讓自己來替他養(yǎng)女人養(yǎng)孩子！

程德峰的怒火蹭蹭往上涌。

他想立刻回家質(zhì)問方麗華，但理智告訴他，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需要更多的證據(jù)，需要弄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第四天，程德峰繼續(xù)跟蹤。

這次他聽到了更多的信息。

方建國和那個女人在商場里吃飯，程德峰坐在附近的桌子，仔細聽著他們的對話。

"建國，房子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女人的聲音有些撒嬌的味道。

"你別急，我正在想辦法。"

方建國有些不耐煩，"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時間。"

"可是醫(yī)生說了，我下個月就要生了。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連個像樣的家都沒有吧？"

"我知道，我知道。"

方建國安撫著女人，"我媽那邊已經(jīng)在做工作了，估計很快就有結(jié)果。"

"你媽？"

女人皺了皺眉，"你媽能有多少錢？她不是退休老師嗎？"

"不是我媽的錢，是我繼父的。"

方建國壓低了聲音，"我繼父退休金很高，一個月一萬二，而且他還有存款。我媽正在說服他每個月給我八千塊錢。"

"八千？"

女人的眼睛亮了，"那太好了！有了這八千塊錢，我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是啊，所以你別擔心。"

方建國得意地說，"我繼父那人心軟，我媽一哭一鬧，他肯定就同意了。到時候咱們不但有生活費，還能攢錢買房。"

程德峰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氣得手都在發(fā)抖。

原來在方建國眼里，自己就是一個可以隨意榨取的冤大頭。

而方麗華，那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人，原來是這場騙局的主要執(zhí)行者。

他強忍著怒火，繼續(xù)聽下去。

"建國，你說你媽會成功嗎？萬一你繼父不同意怎么辦？"

女人有些擔心。

"不會的，我媽最會演戲了。"

方建國輕松地說，"她會找各種理由，比如說我要創(chuàng)業(yè)啊，或者說我要治病啊，反正總有辦法讓他掏錢。"

"那就好。"

女人松了一口氣，"不過建國，你得保證，拿到錢以后不能再和別的女人鬼混了。"

"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個。"

方建國拍拍女人的手，"等孩子生下來，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程德峰聽不下去了，他起身離開了商場。

走在大街上，他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顛倒了。

程德峰跟蹤方建國來到紫荊山莊，看著他進了18號樓后，決定上樓探個究竟。

他躡手躡腳地走到三樓，正要貼門偷聽，突然聽到里面?zhèn)鱽韹雰旱目蘼暎?/strong>

程德峰整個人如遭雷擊，差點一頭撞在墻上。

嬰兒？方建國房間里怎么會有嬰兒？

正當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時，房門突然"咔嚓"一聲打開了。

程德峰慌亂中躲到樓梯拐角，透過縫隙看到方建國抱著一個襁褓中的嬰兒走了出來，身后跟著一個年輕女人。

"建國，錢的事情你媽那邊怎么說？"女人焦急地問，"孩子的奶粉又要沒了，這個月的房租也該交了..."

方建國的回答讓程德峰如墜冰窟："你放心，我媽已經(jīng)把我繼父搞定了，每個月八千塊，夠我們花的了。"

程德峰聽得入神，身體不自覺地往前傾斜，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就在這時，他腳下一滑，身體重重地撞在了樓梯扶手上，發(fā)出"咣當"一聲巨響。

樓道里瞬間安靜下來，連嬰兒的哭聲都停止了。

緊接著傳來方建國警覺的聲音："誰在那里？"

腳步聲越來越近，程德峰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胸膛了，他瞪大了眼睛盯著樓梯口的方向，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整個人僵在原地動彈不得，腦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