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年前,毛阿敏主動放棄丈夫留下價值高達260億的巨額遺產(chǎn)。
4年后,她再次退還400萬元撫養(yǎng)費和一輛路虎汽車。
看似無法理解的選擇背后,實則是毛阿敏在兩次“栽跟頭”后做出的“自保之舉”。
毛阿敏對金錢帶來的陷阱有著切膚之痛。
1989年,她首次登上事業(yè)巔峰,成了那個年代當之無愧的“樂壇天后”。然而事業(yè)如日中天之際,命運卻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彼時的毛阿敏有一個男朋友,名叫張勇。出于信任,她將自己商演的全部事宜都交由男友負責,甚至也不要求男友向自己匯報財務明細。直到一次哈爾濱演出結束后,她被稅務局找上了門。
在執(zhí)法人員的告知下,她才知道自己竟然有4萬元的稅款沒有交,并且還要面臨高達60萬元的罰款?;艁y之中她仍想要找到男友詢問緣由,可作為始作俑者的張勇早已卷走了她的全部存款逃至澳大利亞。
霎時間,她的公眾形象徹底崩塌,面對外界奚落和內部背叛的雙重打擊,自殺的念頭也浮現(xiàn)心間,好在毛阿敏的父親及時趕到才避免了一場悲劇。
自那之后,她對身邊的人失去了信任,可命運的捉弄卻再一次找上了門。
在經(jīng)歷了好長一段時間的沉寂后,毛阿敏回到大眾的視野。然而伴隨著事業(yè)回春,一場“塌天大禍”也隨之而來。
1996年,一封舉報信將毛阿敏再度推向輿論的漩渦。信中指出她與某電視臺簽訂了“陰陽合同”,合同上1.6萬元的數(shù)額實際上是高達15萬元的演出酬勞。盡管這種行為在當年屢見不鮮,但一場針對毛阿敏的專案調查卻由此展開。
稅務局在舉報信的壓力下,將她自1994年以來的全部演出收入進行調查。最終在機場的出境口攔下了正要登機的毛阿敏。
依照調查結果顯示,從1994年到1996年期間,毛阿敏少繳納的稅款高達106萬元。但在法庭上,她卻是堅持聲明自己所取得一切收益都是合法的“稅后款”,而這句話也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實上,她的確堅持著“不見稅票不演出”的原則,但她是真的不清楚甲方交給自己的稅票憑證有問題嗎?
其實不然,她只是刻意不去關心憑證上的數(shù)字罷了。畢竟高額報酬的誘惑實在難以抵抗,而她能做的只有閉上眼睛假裝不知情。而在第二次落入金錢陷阱之后,毛阿敏徹底被叫停了國內的演藝事業(yè)。接連兩次跌倒在同一塊石頭上,也讓她對金錢的復雜性有了刻骨銘心的認知。
“到底如何才能安全的坐擁名利”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困擾著她,直到解直錕的出現(xiàn)給了她答案。
解直錕——一個神秘且富有的商人。早年通過承包虧損的印刷廠實現(xiàn)發(fā)家,1995年成立中植企業(yè)集團,2001年朝著金融業(yè)強勢進軍。
而遇見解直錕已經(jīng)是2002年的事,彼時的毛阿敏還是一個因為幾十萬稅款而活在輿論審判下的罪人,而解直錕則隱藏在資本的市場中不動聲色地玩轉著千億資金無人知曉。
兩人在一場酒會上相遇,也許是出于對強者的崇拜,也許是出于對現(xiàn)實生活的迫切逃離,她主動追求了對方長達半年的時間才將其拿下,2003年兩人低調結婚。
毛阿敏和解直錕的婚姻從某種角度上看,代表著兩股勢力的結合,當憑借文化軟實力的歌手和憑借金融硬實力的集團創(chuàng)始人相遇,毛阿敏的“名”也為中植系的“利”提供了助力。
至于這場婚姻帶給她的好處更不必多說,自結婚后,她幾乎徹底消失在了大眾視野。她不用再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復出,更不用擔心被卷進沒有預告的輿論漩渦。解直錕如同她的安全港,讓她逃離了外界審視的目光。
回想她此前經(jīng)歷的兩次重大危機,無一不是因為沒有處理好金錢和名氣的平衡而遭到反噬。但嫁給了解直錕則意味著她不再需要處理這些棘手的難題。因為這個既有錢又有實力的男人早已為她筑起了一面隔絕外界的黃金墻。
豪門的生活不僅滿足了她對名利的追求,還隔絕了來自娛樂圈的審判。她甚至已經(jīng)悠然的過上了在郊區(qū)種田的半歸隱生活。
可這種將人生寄托在他人身上的選擇,隨著解直錕的離世也成了黃粱一夢。
2021年,解直錕因心臟病突發(fā)搶救無效而離世。留下的是260億的遺產(chǎn)和一個龐大且復雜的“中植系”。
面對著這筆巨大的財富,作為合理繼承人的毛阿敏卻主動放棄了繼承權,并且交出了“中植系”的管理權。彼時不知內情的媒體還將她的行為解讀為“一位遺孀的淡泊名利”。卻不知,這是她在吃過兩次人生大虧后,第一次做出了正確的自保選擇。
2023年夏天,中植系旗下的公司相繼出現(xiàn)問題,連帶著與中植系深度綁定的碧桂園、恒大等公司也相繼陷入債務危機。而隨著2023年年底,中植系一封“資不抵債”的公開信,一個高達2000億的財務窟窿擺在了人們眼前。
緊接而來的是法院對集團的破產(chǎn)清算,以及一場規(guī)模盛大的資產(chǎn)追繳行動。
直到此刻,毛阿敏放棄遺產(chǎn)的真正目的才被外界讀懂。
法院的資產(chǎn)追繳為的是最大限度的替投資人挽回損失,而作為創(chuàng)始人家人的名下財產(chǎn)自然也在追繳目標當中。而有了前兩次教訓的毛阿敏這一次早就做足了準備。
根據(jù)專案組調查顯示,毛阿敏從未參與過中植系的任何決策,就連名下的房產(chǎn)也是用非涉案資金購買,唯一需要被追繳的是她在丈夫離世后從集團資金中拿走的400萬生活費。
但和集團中那些因幾萬元傭金而被刑拘的員工比起來,退還400萬生活費就能置身事外的她已經(jīng)是幸存者。
唯一唏噓的是在忙活了大半生之后,她的人生似乎又一次的回到了起點。不難看出年輕時的她對于金錢有著非比尋常的渴望,可在經(jīng)歷過人生的大富大貴、大起大落之后,她似乎也意識到錢再多也沒用。
當丈夫來不及告別就撒手人寰時,當商業(yè)帝國一夕之間崩塌時,當看到那些無辜的投資人走投無路時,毛阿敏早已明白這世界上無法被錢擺平的事情太多了。
毛阿敏的一生似乎都在被金錢捉弄。
年輕時她被幾萬款稅款逼的想自殺,成名后她又被百萬稅款拉上審判臺,好不容易有了歸宿,卻被一張400萬的追繳單帶走一切。
幸運的是如今年過六旬的她早已有了面對一切風雨的勇氣,更明白了金錢從來不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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