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995 年 8 月初的北京,秋老虎還沒褪勁兒,午后的太陽曬得柏油路泛著油光,可醫(yī)院住院部的走廊里卻透著股涼颼颼的消毒水味兒。加代躺在特護(hù)病房的床上,左胳膊的石膏拆了一半,換成了輕便的繃帶,右腿的紗布也薄了些 —— 自從海南見過兵哥,深圳的產(chǎn)業(yè)解封,兄弟們也從澳門回來了,他這心一松,傷勢好得也快了不少。
靜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正拿著棉簽給加代擦手,動作輕得跟怕碰碎了他似的?!敖裉旄杏X咋樣?醫(yī)生說再養(yǎng)半個月,差不多就能下地走了?!?靜姐的聲音軟乎乎的,眼里滿是心疼。加代笑著攥了攥她的手:“有你在,好得快。對了,你跟小芳不是好幾天沒見了嗎?下午沒啥事,你去找她逛逛,別總在這兒守著我?!?/p>
靜姐想了想,也是,自打加代住院,她就沒好好跟閨蜜聚過,于是點了點頭:“那我去跟她吃頓飯,早點回來?!?臨走前還反復(fù)叮囑王瑞:“代哥要是渴了就給她倒溫水,別讓他亂動右腿?!?王瑞拍著胸脯保證:“靜姐你放心,有我呢。”
下午三點多,靜姐跟小芳約在了南來順 —— 這可是京城小吃第一家,炒肝、爆肚、艾窩窩樣樣地道。倆人找了個靠窗的桌子坐下,小芳剛把菜單翻開就開始吐槽:“你是不知道,最近總有個叫賈遠(yuǎn)中的跟屁蟲,天天纏著我,打電話不接就堵我公司樓下,煩都煩死了!”
靜姐皺了皺眉:“那你沒跟他說清楚嗎?不行就找代哥的兄弟幫幫忙?!?/p>
“說了八百遍了,他就是不聽,還說我跟他天造地設(shè)一對兒,臉皮厚得跟城墻似的!” 小芳?xì)夤墓牡卮林藛危瑒傄胺?wù)員,就看見三個小伙兒朝這邊走過來,領(lǐng)頭的那個留著分頭,穿著花襯衫,正是賈遠(yuǎn)中。
賈遠(yuǎn)中一看見小芳,眼睛都亮了,湊到桌邊嬉皮笑臉地說:“小芳,可算著找著你了!打電話你不接,我還以為你故意躲我呢,你就沒感受到哥哥對你的一片真心?”
小芳立馬翻了個白眼:“賈遠(yuǎn)中,我跟你說多少遍了,咱倆不合適!你別再纏著我了行不行?”
“不合適?哪兒不合適???” 賈遠(yuǎn)中伸手就要去碰小芳的臉,“我看咱倆就挺合適的,來,讓哥啵一口,這事就算定了!”
靜姐一看他動手動腳,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伸手把小芳往身后護(hù),順手端起桌上剛上來的熱炒肝,“噗嗤” 一下就潑在了賈遠(yuǎn)中身上。熱湯濺在花襯衫上,立馬洇出一大片油印,賈遠(yuǎn)中 “嗷” 一嗓子就跳了起來。
“你他媽瘋了?!” 賈遠(yuǎn)中也不是善茬,抬手就給了靜姐一個大耳刮子,“啪” 的一聲脆響,靜姐的左邊臉?biāo)查g就紅了。他還覺得不解氣,又揚手扇了過去,右邊臉也挨了一下 —— 兩道紅印子清清楚楚,湊在一起正好是八個指印,看著都疼。
靜姐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還是護(hù)著小芳不讓開。賈遠(yuǎn)中被潑了一身湯,心里正窩火,指著身邊兩個小弟吼:“給我把這女的拉開!今天我非得讓小芳知道,跟我作對沒好果子吃!”
倆小弟立馬沖上來,架住靜姐的胳膊就往旁邊拽。賈遠(yuǎn)中伸手去拉小芳,嘴里還罵:“你不是不樂意嗎?今天我就強行給你定了,看你還敢不敢躲我!” 說著就把小芳往店外拖,小芳掙扎著喊 “救命”,靜姐急得要沖上去,卻被倆小弟死死按住。
就在這時,店門口 “吱呀” 一聲停下一輛黑色凱迪拉克,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 正是南城大哥潘革。潘革本來是要去醫(yī)院看加代,路過南來順想打包點小吃,剛停車就聽見里面的吵鬧聲,抬頭一看,被按在一邊的竟是靜姐,臉上還帶著清晰的巴掌印。
潘革 “噌” 地一下就下了車,幾步?jīng)_進(jìn)店里,一把推開按住靜姐的小弟,指著靜姐的臉問:“弟妹,誰干的?”
靜姐看見潘革,委屈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指了指正拽著小芳往外走的賈遠(yuǎn)中:“潘哥,是他…… 他纏小芳,我攔著,他就打我……”
潘革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賈遠(yuǎn)中還在拽著小芳的胳膊,嘴里罵罵咧咧的。潘革的火 “騰” 地就上來了,幾步?jīng)_過去,一把揪住賈遠(yuǎn)中的后衣領(lǐng),“啪” 的一聲就把他甩在地上。沒等賈遠(yuǎn)中反應(yīng)過來,潘革掄起拳頭就往他面門砸,一拳、兩拳、三拳……賈遠(yuǎn)中的眼睛瞬間就腫成了熊貓眼,鼻子也淌出血來。
“你他媽活膩了?!” 潘革踩著賈遠(yuǎn)中的胸口,聲音跟冰碴子似的,“知道她是誰嗎?那是我代哥的女人!你也敢動?哪只手打的弟妹?”
賈遠(yuǎn)中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一聽 “代哥” 倆字,瞬間就慫了,哆哆嗦嗦地說:“潘…… 潘哥,我錯了,我真不知道她是代哥的女人…… 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 潘革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往凱迪拉克那邊走,打開后備箱,拿出一根锃亮的鎬耙子 —— 這玩意兒一頭尖一頭鈍,打在人身上能疼到骨子里。他拿著鎬耙子走回來,對著賈遠(yuǎn)中說:“跪下,給我呲牙?!?/p>
賈遠(yuǎn)中嚇得渾身發(fā)抖,趕緊跪在地上,可剛張開嘴,潘革就舉起鎬耙子,對著他的嘴巴 “咣” 地一下!只聽 “咔嚓” 一聲脆響,四顆帶血的門牙 “啪嗒” 掉在地上,賈遠(yuǎn)中捂著嘴 “嗷嗷” 直叫,嘴里全是血。
“記住了,以后看見我弟妹,繞著走!”潘革踹了他一腳,然后轉(zhuǎn)身扶起靜姐,又把小芳拉到身邊,“弟妹,小芳,沒事吧?我送你們回去?!?/p>
倆小弟早嚇得不敢動了,眼睜睜看著潘革帶著靜姐和小芳上了車,一溜煙兒往醫(yī)院開去。賈遠(yuǎn)中躺在地上,疼得直打滾,心里又恨又怕 ——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惹到的是加代的女人。
到了醫(yī)院,潘革先把靜姐送到加代的病房。加代一看靜姐臉上的巴掌印,瞬間就變了臉,掙扎著要坐起來:“靜姐,誰打的你?!”
靜姐趕緊按住他:“代哥你別激動,潘哥已經(jīng)幫我收拾他了?!?潘革在旁邊把南來順的事兒一五一十說了,最后補了句:“那小子叫賈遠(yuǎn)中,我把他四顆門牙打掉了,應(yīng)該能老實幾天。”
加代臉色還是鐵青,攥著拳頭說:“敢動我的人,這事兒沒完!” 正說著,潘革的大哥大響了,他接起來一聽,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電話那頭是南城老炮龔大海,聲音又粗又橫:“潘革,你他媽挺能耐?。「掖蛭倚值苜Z遠(yuǎn)中?門牙都給人打掉了,你得給我個說法!”
龔大海在南城混了二十多年,資歷比潘革還早兩年,手下有不少小弟,平時挺橫的。賈遠(yuǎn)中是他的遠(yuǎn)房表弟,剛才賈遠(yuǎn)中被打后,立馬就給他打電話告了狀。
潘革冷笑一聲:“說法?你兄弟打了代哥的女人,我沒廢了他就不錯了,還想要說法?”
“代哥?哪個代哥?” 龔大海不屑地哼了一聲,“我不管他是誰的女人,我兄弟受了傷,你就得賠錢!100 萬,少一分都不行!不然我就帶人去醫(yī)院找你們算賬!”
加代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一把搶過電話,聲音冷得嚇人:“龔大海是吧?我是加代。你兄弟打了我女人,我沒找你,已經(jīng)夠客氣了。你還敢來要 100 萬?別給臉不要臉!”
“加代?” 龔大海愣了一下,他早就聽說過加代的名聲,可這會兒為了面子,還是硬著頭皮說:“我不管你是加代還是海帶,100 萬必須拿!拿不出來,就把你女人賣了湊錢!”
“啪” 的一聲,加代掛了電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潘革在旁邊說:“代哥,這龔大海就是個老混子,我去收拾他!”
加代搖了搖頭:“不用,我找?guī)讉€兄弟,讓他知道知道,惹了我加代是什么下場。” 他讓王瑞把大哥大拿來,先給杜崽打了電話 —— 杜崽是北京老炮里的頭面人物,說話分量重。
“杜崽,我加代。南城龔大海找事,他兄弟打了我女人,還跟我要 100 萬,你幫我跟他說一聲,讓他趕緊來醫(yī)院給我道歉。”
杜崽一聽,立馬就火了:“龔大海這老小子活膩了?代哥你放心,我這就給他打電話,他要是不來,我親自去揪他!”
掛了杜崽的電話,加代又給崔志廣打了過去。崔志廣一聽靜姐被打,也炸了:“代哥,你別管了,我現(xiàn)在就帶人去龔大海家堵他,看他敢不敢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