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1941年12月，山東淵子崖村村長林凡義撕碎偽軍的敲詐條子，回信挑釁。

三天后，1000多名全副武裝的日軍聯(lián)合數(shù)百名偽軍包圍這個只有200戶人家的小村莊。

01

1941年冬，沭河結(jié)了薄冰。

沭河?xùn)|岸是八路軍活動的抗日根據(jù)地，河西岸盤踞著日偽據(jù)點。這條不算寬闊的河流，成了生死分界線。

12月7日，日軍偷襲珍珠港，太平洋戰(zhàn)爭爆發(fā)。日軍在華兵力更加吃緊，對占領(lǐng)區(qū)的控制愈發(fā)依賴偽軍和漢奸。沂蒙山區(qū)地處膠東與魯中的咽喉要道，戰(zhàn)略地位重要，成為日偽軍重點"掃蕩"的目標(biāo)。

淵子崖村坐落在沭河?xùn)|岸，距河邊不到三里。村子有200多戶人家，1000多口人，世代以農(nóng)耕為生。一圈高大的土圍墻圍住全村，房屋錯落有致地分布其中。

這道圍墻建于1930年代。那時土匪橫行，村民為自保，合力修建這道防御工事。圍墻高5米多，厚度超過1米，全用黃土夯實筑成。墻體堅固異常，普通步槍子彈打不穿。

圍墻四角各建一座炮臺，墻上密布垛口和槍眼。從遠處看，淵子崖村更像一座古代軍事堡壘。

村內(nèi)還有一處獨特防御設(shè)施——"小圍子"。這是后來為容納新增人口，在村子?xùn)|北角擴建的區(qū)域。小圍子墻體相對較薄，高度略低，里面住著十幾戶人家。

1940年1月，八路軍山東縱隊一支隊伍進駐淵子崖村。指戰(zhàn)員紀(jì)律嚴(yán)明，從不拿群眾一針一線。他們白天訓(xùn)練，晚上為村民講解抗日救國道理。

10月，抗大一分校民運工作團進入淵子崖，在村中發(fā)展十幾名黨員，建立黨支部。農(nóng)救會、婦救會、青年抗日先鋒隊等組織相繼成立。

1941年5月，八大文藝團體齊聚淵子崖，連續(xù)十天演出讓抗日救國思想深入人心。村民在土臺上觀看《跟著共產(chǎn)黨走》等節(jié)目，熱血沸騰。

「跟著共產(chǎn)黨打鬼子，才能救中國！」這句話成了全村共識。

1941年12月中旬一個下午，天空陰沉。

一個漢奸騎著馬來到淵子崖村大門前。他穿黑色棉袍，戴狗皮帽子，胸前掛著寫有"良民證"的牌子。

「開門！小梁家據(jù)點有話傳達！」?jié)h奸在門外大聲叫嚷。

村門打開后，漢奸趾高氣揚走進村里，直奔村長家。

村長林凡義45歲，身材魁梧，臉膛黝黑，是村里有名的好把式。他練過十幾年拳腳，一手大刀耍得虎虎生風(fēng)。

漢奸掏出一張紙條，往林凡義面前一拍：「這是梁隊長命令，三天內(nèi)把這些東西送到小梁家據(jù)點?！?/p>

林凡義接過紙條，讓村里識字的張文書念給大家聽。

「肥豬13頭，雞100只，白面500斤，好酒20壇，大洋1000塊。」張文書念完，臉色鐵青。

紙條最后還有一句威脅：「如不照辦，血洗淵子崖！」

圍觀村民群情激憤。有人罵道：「這些狗漢奸，胃口真大！」

林凡義聽完，眼中冒火。他一把奪過紙條，當(dāng)著漢奸面撕得粉碎。

「回去告訴梁化軒，他要的東西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林凡義冷笑，「有種就自己來拿！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漢奸沒想到遇到這樣硬茬，愣了一下。他仗著日偽軍撐腰，繼續(xù)囂張：「你們這些刁民，不怕死就等著瞧！」

話音剛落，幾個年輕村民圍上來。為首的林九蘭身高一米八，膀大腰圓，手里拎著一把雪亮鍘刀。

「滾！」林九蘭一聲怒吼。

漢奸見勢不妙，落荒而逃。臨走時還惡狠狠回頭看一眼，嘴里嘟囔：「等著，有你們好看！」

12月18日一大早，西邊傳來陣陣馬蹄聲。

150多名偽軍浩浩蕩蕩開到淵子崖村外，為首的正是小梁家據(jù)點偽軍隊長梁化軒。

那年梁化軒30出頭，是個地道漢奸。他原本是附近村子無賴，投靠日軍后當(dāng)上偽軍隊長，平時專門替日本人收糧收稅，欺壓百姓。

偽軍在村外列隊，黑壓壓一片。他們大多穿土黃色軍裝，扛著三八大蓋，腰間掛著手榴彈。

梁化軒騎馬來到村門前，扯著嗓子喊話：「里面聽著！限你們十分鐘內(nèi)開門投降，交出糧食和大洋！否則格殺勿論！」

村內(nèi)一片寂靜。

梁化軒等了一會兒，見沒有回應(yīng)，惱羞成怒：「給臉不要臉！弟兄們，準(zhǔn)備攻寨！」

就在這時，圍墻上突然響起林凡義洪亮聲音：「梁化軒！你這個漢奸走狗！有種就攻進來！」

「爺們兒們，今天就讓這些漢奸嘗嘗咱們土炮厲害！」

圍墻上冒出幾十個村民腦袋，他們手持土槍、長矛，嚴(yán)陣以待。

梁化軒氣急敗壞，命令手下開火。

「啪！啪！啪！」步槍聲響起，子彈打在厚實圍墻上，只留下些白印子。

「開炮！」林凡義一聲令下。

幾門"生鐵牛"土炮同時怒吼。這些土炮用生鐵鑄成，長88厘米，口徑17厘米，每次裝填鐵球、石子和火藥，射程可達250米，威力巨大。制作工藝源于明清時期民間防匪技術(shù)，村中老鐵匠林大錘曾參與鑄造，每門炮重達300多斤。

「轟！轟！轟！」

濃煙翻滾，硝煙彌漫。鐵球呼嘯著飛向偽軍，當(dāng)即撂倒七八個。

偽軍從沒見過這么猛烈土炮，頓時亂了陣腳。

梁化軒見勢不妙，急忙下令撤退。偽軍丟下十幾具尸體，狼狽逃竄。

村民大獲全勝，士氣高漲。但林凡義沒有掉以輕心，他知道這只是開始。

02

小梁家據(jù)點內(nèi)，梁化軒臉色陰沉。

「隊長，淵子崖火力太猛，咱們攻不進去啊?！挂粋€偽軍小頭目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

梁化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廢物！幾個農(nóng)民都搞不定！」

他在屋里來回踱步，琢磨對策。

突然，一個消息讓梁化軒眼前一亮。

據(jù)點情報員報告，明天會有一大隊日軍要西渡沭河，去臨沂方向掃蕩。這支隊伍有1000多人，裝備精良，還帶著大炮。

梁化軒心中暗喜，立即制定一個毒辣計劃。

「明天日軍路過時，你們在淵子崖村附近放槍放炮，制造聲響，把日軍引過去?！沽夯庩庪U地笑著，「我告訴日軍，說淵子崖村藏著八路軍。」

這計策一箭雙雕：既能借日軍之手消滅淵子崖村，又能在日軍面前邀功請賞。

淵子崖村內(nèi)，林凡義召集全村男女老少開會。

「鄉(xiāng)親們，漢奸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大家要做好更大戰(zhàn)斗準(zhǔn)備。」林凡義環(huán)視眾人，「現(xiàn)在跑是跑不掉了，退也沒后路。土圍子后面就是我們家人，一旦敵人進來，后果不堪設(shè)想?！?/p>

「村長說得對！」村民林九星站起來。這個50多歲老漢聲音洪亮，「咱們寧可站著死，絕不躺著活！」

「對！跟鬼子拼了！」村民群情激昂。

林凡義點點頭：「既然大家都有這決心，咱們就好好準(zhǔn)備?！?/p>

他開始部署防務(wù)：

「林九蘭，你帶20個弟兄守東北角小圍子，那里墻薄，是重點。」

「是！」身材高大的林九蘭拍拍腰間鍘刀。

「林端午，你帶人守南門?！?/p>

「得嘞！」年輕的林端午應(yīng)聲道。

「婦女和老人負責(zé)后勤，運送彈藥和石頭。兒童負責(zé)傳遞消息?！?/p>

村民各就各位，開始準(zhǔn)備。

他們把所有土炮推上圍墻，在垛口和槍眼里架好土槍。每門炮旁邊堆放著鐵球、石子和火藥。

圍墻下壘起一袋袋沙土，準(zhǔn)備隨時堵缺口，院子里擺滿石頭、磚塊。

村民還準(zhǔn)備大量大刀、長矛、鍘刀、菜刀，甚至連鋤頭、鐵锨都磨得鋒利無比。

晚上，林凡義站在圍墻上，望著遠方小梁家據(jù)點方向。那里燈光閃爍，顯然也在準(zhǔn)備什么。

「村長，鬼子真會來報復(fù)嗎？咱們能頂住嗎？」村民張文書走到林凡義身邊。

「會的?！沽址擦x語氣堅定，「漢奸丟了這么大臉，肯定要找回場子。不過咱們也不是吃素的?！?/p>

張文書點點頭：「村長，八路軍會來救咱們嗎？」

「會的?！沽址擦x拍拍張文書肩膀，「但咱們不能光指望別人。這是咱們自己家，得靠自己守護。」

03

1941年12月20日清晨，天還沒亮，淵子崖村就被一陣急促槍炮聲驚醒。

村民匆忙起床，登上圍墻觀察情況。

只見村子四周黑壓壓全是人影，日偽軍已將淵子崖村圍得水泄不通。

東邊是日軍騎兵隊，戰(zhàn)馬嘶鳴，軍刀閃光。南邊是步兵，端著三八大蓋，刺刀森寒。西邊和北邊是偽軍，人數(shù)眾多，裝備混雜。

最讓人心驚的是，敵人還拉來4門大炮，正對著村子瞄準(zhǔn)。

林凡義迅速登上圍墻，仔細觀察敵情。

「至少1000多人！」他心中暗驚，但表面保持鎮(zhèn)靜。

這時，梁化軒騎馬來到村前，身邊跟著幾個日軍軍官。

「里面聽著！」梁化軒扯著嗓子喊，「皇軍已包圍你們！限你們十分鐘內(nèi)開門投降，交出八路軍！否則血洗全村！」

圍墻上一片寂靜。

村民看著黑壓壓敵人，心中雖然緊張，但沒有一個人退縮。

林凡義深吸一口氣，朝著村下大聲回答：「梁化軒你這個狗漢奸！淵子崖村男女老少寧死不降！要打就打，少廢話！」

他的聲音在晨風(fēng)中傳得很遠，村民聽了無不熱血沸騰。

「好！」日軍指揮官說句日語，用生硬中國話喊道，「不投降，死啦死啦的！」

「轟！轟！轟！」

日軍四門大炮輪番開火，炮彈呼嘯著飛向村莊。

第一發(fā)炮彈落在圍墻附近，炸起一片黃土。第二發(fā)打中一間民房，房頂瞬間被掀飛。第三發(fā)在院子里爆炸，炸死兩只雞。

村民緊貼著圍墻，躲避炮火。

「不要慌！」林凡義大聲喊道，「敵人炮不厲害，打不穿咱們圍墻！」

果然，幾發(fā)炮彈打在圍墻上，只炸掉些土塊，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損害。這些厚達一米多的夯土墻，確實非常堅固。

炮擊持續(xù)半小時后，日軍開始步兵沖鋒。

從東北角方向，100多名日偽軍端著刺刀，吶喊著沖向圍墻。

「開火！」林凡義一聲令下。

幾門生鐵牛同時怒吼，鐵球和石子漫天飛舞。土槍、鳥銃也一起開火，硝煙瞬間籠罩整個圍墻。

沖在最前面的十幾個敵人當(dāng)場倒下，鮮血染紅村外土地。

后面敵人見勢不妙，趕緊趴下尋找掩護。

「打得好！」村民興奮大喊。

但日軍沒有退卻，他們利用地形掩護，分散開來繼續(xù)前進。

一些日軍爬到圍墻根下。

他們拿出飛爪，準(zhǔn)備攀爬圍墻。

「不能讓鬼子上來！」林凡義抄起一把大刀，沖到墻頭。

其他村民也紛紛拿起刀槍，準(zhǔn)備近身肉搏。

第一個日軍剛爬到墻頭，就被林九蘭一鍘刀砍中脖子。鮮血噴濺，日軍慘叫著摔下去。

第二個日軍緊跟著爬上來，被村民林慶海一長矛刺穿胸膛。

更多日軍涌向圍墻，戰(zhàn)斗變得異常激烈。

村民用大刀砍，用長矛刺，用石頭砸。沒有武器的婦女兒童，就拿磚頭、鐵锨、菜刀參戰(zhàn)。

70多歲的林老太太，拿著一把菜刀，趴在墻頭朝下面鬼子砍去。一個日軍剛爬到她面前，就被這個看起來柔弱老人一刀砍斷手指。

「?。　谷哲姂K叫著松手，從圍墻上摔下去。

「好！林奶奶威武！」年輕人大聲喝彩。

戰(zhàn)斗持續(xù)整個上午。日軍輪番沖擊，但始終無法攻破圍墻。圍墻下已堆積幾十具敵人尸體。

04

中午時分，日軍暫時停止攻擊。

指揮官召集各部隊長開會，重新部署戰(zhàn)術(shù)。

「這個村子比想象中難攻?！谷哲娭嘘犻L皺著眉頭，「圍墻太堅固，正面強攻傷亡太大?！?/p>

「報告！」一個偽軍軍官指著地圖說，「這里有個薄弱點。村子?xùn)|北角是后來擴建的，圍墻相對較薄?！?/p>

日軍指揮官仔細看看地形，點點頭：「好！集中所有火炮轟擊東北角，步兵跟進突破?！?/p>

下午，新一輪攻擊開始。

這次，四門大炮全部對準(zhǔn)東北角小圍子。

「轟！轟！轟！轟！」

密集炮彈如雨點般落在小圍子圍墻上。這道相對較薄墻體，在猛烈轟擊下開始松動。

守在小圍子里的林九蘭和20多個村民，緊緊趴在墻根下。

炮彈爆炸聲震耳欲聾，飛濺土塊砸在他們身上。有幾個村民被震得七竅流血，但沒有一個人后退。

「頂?。∫欢ㄒ斪?！」林九蘭大聲鼓舞大家。

轟擊持續(xù)一個小時。小圍子?xùn)|北角圍墻終于承受不住，出現(xiàn)一個大缺口。

缺口有兩米多寬，足夠敵人沖進來。

「沖??！」日軍看到圍墻被炸開，立即發(fā)起沖鋒。

幾十個鬼子嗷嗷叫著沖向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