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昨天下午三點鐘，一個陌生的男人輕輕敲響了我的家門。

他開口說道：“請問您是林秀芳嗎？我是趙志強(qiáng)的兒子，趙文杰。”

我愣了一下，趙志強(qiáng)已經(jīng)去世三個月了，他的兒子怎么會突然來找我呢？

他接著說：“我父親生前特意交代過，讓我在他去世三個月后一定要來拜訪您。”

當(dāng)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個厚實的牛皮紙袋遞給我時，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說：“林阿姨，我父親告訴我，這些東西您看完后就會明白一切?！?/p>

我顫抖著接過那個紙袋，心跳得特別快，感覺有些不安。

這個紙袋里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為什么趙志強(qiáng)要讓他的兒子在他去世三個月后才來找我？

01

2010年的秋天，我剛滿55歲，那是我人生中最艱難的一段時光。

我的丈夫張國強(qiáng)兩年前因為肝癌去世，走得很突然，只用了三個月就離開了我。

那段時間，我守在他的病床邊，看著他一天天消瘦下去，心痛得像被刀割一樣，卻無能為力。

我的兒子張浩然在上海一家外企工作，剛剛結(jié)婚不久，自己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的。

他每個月會給我寄一千塊錢的生活費，這已經(jīng)是他能承擔(dān)的全部了。

我不想給兒子添麻煩，總是報喜不報憂，盡量自己扛著。

最讓我發(fā)愁的是，我這一輩子沒有正式的工作單位。

年輕時，我在街道辦的一個小服裝廠干了十幾年，主要是給大廠做一些簡單的縫紉活，工資特別低，一個月只有幾十塊，根本存不下錢。

到了90年代，工廠倒閉了，我就在家里帶孩子，偶爾做點零工補(bǔ)貼家用。

這樣的經(jīng)歷，別說退休金了，連最基本的社保都沒有。

丈夫去世后，我獨自住在那個50平米的老房子里，每天最大的開銷就是買菜。

為了省錢，我經(jīng)常等到菜市場快收攤的時候去買菜，那時候攤販會把賣不完的菜便宜賣掉。

那天我去菜市場，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多了。

大部分?jǐn)偽欢荚谑帐皷|西準(zhǔn)備回家，我站在肉攤前猶豫了半天。

一斤豬肉二十六塊，買半斤就要十三塊，這可是我三天的菜錢啊。

“老板，給我來兩斤五花肉，再加一斤排骨。”一個聲音從我身后傳來。

我回頭看了一眼，是個六十多歲的男人，穿著整潔的灰色襯衫和黑色西褲，頭發(fā)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很有精神。

他買肉的時候特別爽快，完全不討價還價，一看就是不缺錢的人。

我羨慕地看著他拎著肉離開，心里酸酸的，忍不住想起當(dāng)年和國強(qiáng)剛結(jié)婚時，雖然日子清貧，但至少不用為買點肉糾結(jié)半天。

他買完肉，又去其他攤位買了不少蔬菜、豆腐、雞蛋、青菜和白蘿卜，拎著大包小包往外走。

我跟在后面，看著他買菜的架勢，心想這老頭一個人能吃得下這么多東西嗎？

走到菜市場門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

“大姐，您是一個人過日子嗎？”他主動開口問我。

我有些意外他會跟我搭話，點了點頭：“嗯，我老伴走了兩年了?！?/p>

他嘆了口氣說：“我也是一個人，老伴走得早，兒子又不在身邊，買菜總是買多了，吃不完?！?/p>

他看了看我手里空空的菜籃子，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幾個大袋子：“要不這樣吧，我買得太多了，這些菜您拿點回去吧，一個人也吃不完。”

我連忙擺手：“這怎么好意思，我不能白拿您的東西?！?/p>

“就一些普通的菜，也值不了幾個錢。”他堅持把一袋青菜和一塊豆腐塞到我手里，“我叫趙志強(qiáng)，住在翠竹小區(qū)，以后見面就算認(rèn)識了?！?/p>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接過菜，自我介紹：“我叫林秀芳，住在幸福路那邊的老小區(qū)，謝謝您了。”

他笑得很和善：“不麻煩，都是鄰居嘛，我每周二和周五都會來這買菜，以后碰到了就是熟人了?！?/p>

那天晚上，我用他給的菜做了青菜豆腐湯，還炒了一盤青菜。

這是丈夫去世后我吃得最豐盛的一頓晚餐，雖然簡單，但心里卻暖暖的。

后來，我特意挑周二和周五去菜市場，果然每次都能碰到他。

慢慢地，我了解到趙志強(qiáng)是市規(guī)劃局的退休干部，以前負(fù)責(zé)城市建設(shè)方面的工作，每個月有4500塊的退休金。

他的老伴也是因為癌癥去世的，比我丈夫早走了兩年，兒子趙文杰在北京做裝修材料生意，賺了不少錢，但特別忙，一年回不了幾次家。

他常說：“我兒子總想接我去北京住，可我在這住慣了，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能干啥？再說他們小兩口剛買了房子，壓力也大，我去了反而給他們添麻煩?！?/p>

我們就這樣慢慢熟絡(luò)起來，每次在菜市場見面，他都會很大方地多買些菜分給我。

我過意不去，就用他給的菜做點家常小菜送過去給他。

第一次去他家，我還有點緊張，他住在翠竹小區(qū)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里，房子收拾得挺干凈，但明顯缺了點女人的細(xì)致。

客廳的茶幾上堆著好幾天的舊報紙，沙發(fā)套有點皺，廚房里的鍋碗瓢盆擺得也不太整齊。

我忍不住說：“老趙，您這房子得好好收拾一下了?！?/p>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一個大老爺們，能湊合住就行，以前這些都是我老伴操持，她走后我就懶得弄了?！?/p>

從那以后，我經(jīng)常過去幫他收拾房間。

擦桌子、整理衣柜、清洗廚房，這些事做起來讓我覺得又被需要了。

他也會幫我修一些壞掉的小家電，或者陪我去醫(yī)院看病。

兩個孤單的老人就這樣互相依靠，日子漸漸沒那么難過了。

2011年的春天，我們的關(guān)系有了新的進(jìn)展。

那天晚上，我給他送晚飯時，他突然很認(rèn)真地對我說：“秀芳，我有個想法，想跟你商量一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聽?！?/p>

我說：“您說吧。”

他有些靦腆地說：“咱們都這把年紀(jì)了，兒女又不在身邊，不如搭個伴一起過日子，互相有個照應(yīng)?！?/p>

我的心跳得很快，說不心動是假的，這一年多的相處讓我對他有了好感，他人品好，有責(zé)任心，對我也特別關(guān)心。

但我還是有些猶豫：“老趙，我的條件你也知道，我連退休金都沒有，會不會拖累您？”

他擺擺手：“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圖個伴嗎？錢多錢少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個知冷知熱的人?！?/p>

我還是不放心：“可我沒有收入，連房子都是老房子，實在配不上您?！?/p>

他態(tài)度很堅定：“別這么說，我有退休金，夠咱們倆花的，你負(fù)責(zé)操持家務(wù)，我負(fù)責(zé)掙錢養(yǎng)家，這不就是過日子嗎？”

我問：“那咱們住哪？您家還是我家？”

他想了想說：“當(dāng)然是我家，房子大點，設(shè)施也齊全點，你那邊的房子可以租出去，租金就當(dāng)你的零花錢?！?/p>

他的真誠讓我感動，這一年多來，他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這年紀(jì)還能遇到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人，我還有什么可猶豫的？

我低著頭說：“那...咱們試試看吧?！?/p>

他高興得像個孩子：“真的？秀芳，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吃虧的?！?/p>

02

就這樣，我搬到了他家，開始了我們的搭伙生活。

剛開始，我們都有些拘謹(jǐn)，畢竟不是真正的夫妻，很多事都要小心翼翼。

我睡次臥，他睡主臥，平時也會注意保持距離。

但趙志強(qiáng)人特別好，從不讓我花一分錢，買菜、交水電費、日常開銷，全都他來承擔(dān)。

他說我負(fù)責(zé)做飯洗衣服就行，這樣的分工很公平。

他特別愛吃我做的菜，我會做些家常菜，紅燒肉、糖醋魚、蒸雞蛋，還有各種營養(yǎng)湯。

每次吃飯，他都夸個不停：“秀芳，你這手藝太棒了，比飯店的還好吃?！?/p>

我聽了心里特別開心，這么多年，終于又有人夸我做的菜好吃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們搭伙一個月后，他做了一件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的事。

那天是周六下午，他從外面回來，神神秘秘地把我叫到客廳。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嶄新的銀行存折，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幾上。

他說：“秀芳，這個你收好。”

我好奇地拿起存折一看，戶名是我的名字，存款余額顯示：6000元。

我完全搞不懂：“老趙，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存折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他看起來有點緊張：“是這樣的，以后每個月我會給你存6000塊，這錢是你的，存折也歸你管，我一分都不會動。”

我聽得一頭霧水：“您為什么要給我存錢？咱們不是搭伙過日子嗎？”

他表情很認(rèn)真：“正因為是搭伙，我才要這樣做，你想想，你跟著我生活，萬一哪天我不在了，你怎么辦？”

我嚇了一跳：“6000塊也太多了吧！您一個月退休金才4500，給我存8000，您自己用什么？”

他含糊地說：“我還有其他收入，以前做過點小投資，現(xiàn)在有分紅，你別管這些，反正錢夠用?！?/p>

我堅決地把存折推回去：“不行，我不能要！老趙，咱們只是搭伙，不是夫妻，您這樣做讓我心里很不安。”

他拉住我的手：“秀芳，你聽我說，雖然咱們沒領(lǐng)證，但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老伴，給老伴存點錢，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我還是不放心：“可是...”

他打斷我，語氣變得嚴(yán)肅：“沒有可是，有些事現(xiàn)在不方便細(xì)說，但這錢你必須收下，這不是施舍，是我該做的?！?/p>

他的眼神里帶著一種復(fù)雜的感情，好像在隱瞞什么，我追問他原因，他就是不肯說清楚。

爭執(zhí)了半天，他差點生氣了：“秀芳，如果你不收這存折，就是不信任我，咱們這搭伙也沒必要繼續(xù)了。”

看他這么堅決，我只好暫時收下存折，但心里總覺得別扭，這么多錢，我憑什么拿？

第二個月，他真的又存了6000塊，我去銀行查了，余額變成了12000元。

第三個月，18000元，第四個月，24000元，數(shù)字不斷增加，我的疑惑也越來越深。

我忍不住問他：“老趙，您到底為什么要這樣做？”

他還是那句話：“就是想給你個保障，你年紀(jì)大了，將來萬一有個病痛，有錢心里也踏實?！?/p>

我說：“那也不用這么多吧！”

他搖搖頭：“不多，一點都不多，秀芳，這事你別管，我心里有數(shù)。”

問多了，他就會顯得不高興，甚至有點煩躁，我只好不再追問，但心里的疑問越來越重。

這13年來，他真的從沒斷過，每個月的6000塊，雷打不動，不管生病還是出門，都沒停過。

隨著時間推移，我們的關(guān)系越來越像真正的夫妻。

雖然還是分床睡，但其他方面已經(jīng)完全像一家人了，我們一起買菜做飯，一起看電視聊天，一起在公園散步。

他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去公園打一小時太極拳，回來幫我準(zhǔn)備早餐。

上午我們一起去買菜，下午他和老朋友下象棋，我就在旁邊看書或織毛衣。

晚上我們一起看新聞聯(lián)播，然后各自回房間休息。

鄰居們都把我們當(dāng)夫妻看，有時候開玩笑說：“老趙，你們倆感情真好，天天形影不離?！?/p>

他總是笑著回答：“那是，我老伴人好得很?！?/p>

聽到他叫我“老伴”，我心里總是暖暖的。

不過，我也注意到他的一些奇怪行為，有時候他會莫名其妙地發(fā)呆，眼神復(fù)雜，像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問他怎么了，他總是搖頭說沒事，但表情明顯有心事。

更奇怪的是，有時候我會看到他在翻看一些老照片。

那些照片他平時藏得很嚴(yán)實，我從沒仔細(xì)看過，每次看照片時，他的表情都很復(fù)雜，有時候眼睛還會紅。

有一次我忍不住問：“老趙，您看的是什么照片？”

他趕緊把照片收起來：“沒什么，人老了就愛懷舊，看看以前的照片，想想過去的事。”

我問：“您是想老伴了？”

他神情更復(fù)雜了：“也不全是想她?！?/p>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看他不想多說，也就沒再追問。

去年開始，他的身體明顯不如以前了，走路有些不穩(wěn)，上樓梯要扶著欄桿。

他的記性也變差了，有時候會忘記關(guān)煤氣或鎖門。

我陪他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是輕微腦梗，血管硬化，大腦供血不足。

醫(yī)生建議多休息，按時吃藥，避免過度勞累。

但他還是堅持每個月給我存錢，有時候走路都不穩(wěn)了，我還得扶著他去銀行。

看著他用顫抖的手簽存款單，我心里特別難受。

我說：“老趙，別存了，咱們留著錢看病要緊。”

他態(tài)度很堅決：“不行，這是說好的事，不能斷，就算我不在了，也要讓文杰接著存。”

我責(zé)怪他：“您說什么傻話，您會好好的?！?/p>

他握住我的手：“人老了，什么時候走都不奇怪，秀芳，我有件事想跟你說?！?/p>

我問：“什么事？”

他認(rèn)真地看著我：“如果哪天我真的不在了，你別急著搬走，可以繼續(xù)住在這?！?/p>

我心里一緊：“您又說胡話了?！?/p>

他堅持說：“不是胡話，我是認(rèn)真的?！?/p>

今年春節(jié)后，他的病情明顯加重了，半夜經(jīng)常起來找東西，嘴里念叨著要回家。

我告訴他這就是家，他卻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好像不認(rèn)識我。

白天他還算清醒，但晚上就容易糊涂。

有幾次他還叫錯我的名字，叫我“小劉”或“小張”，讓我哭笑不得。

最后一個月，他的狀況更糟了，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醒來時也迷迷糊糊，幾乎不認(rèn)識我。

但每到月底，他還是會拉著我的手，含糊地說：“秀芳...銀行...6000...不能斷...”

我以為他在說胡話，沒太在意。

03

3月18日早上，我像往常一樣五點半起床，準(zhǔn)備給他做早餐。

推開臥室門時，看到他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很平靜，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

我輕聲叫了幾次他的名字，沒有回應(yīng)，伸手摸他的額頭，已經(jīng)涼了。

醫(yī)生趕來后說，他是在睡夢中走的，心臟衰竭，沒有痛苦。

我守著他的遺體哭了一整夜，13年的相伴，他就這樣悄悄離開了。

趙文杰連夜從北京趕回來，比我想象中憔悴，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

我們之前見過幾次，但都是過年時匆匆忙忙的，沒怎么深聊。

他問我：“林阿姨，我爸走得突然嗎？”

我擦著眼淚說：“不突然，他這段時間身體一直不好，最后走得很安詳，沒受罪。”

他松了口氣：“那就好，我爸最怕拖累別人?！?/p>

辦喪事時，我才發(fā)現(xiàn)趙志強(qiáng)的人緣特別好。

來了很多他以前的同事和朋友，都是七八十歲的老人，還專門趕來送他最后一程。

有幾個老人看到我時，表情有些奇怪，好像想說什么又不敢說。

有個老人甚至悄悄拉住趙文杰說了幾句，但聲音太小，我沒聽清。

葬禮結(jié)束后，趙文杰對我說：“林阿姨，謝謝您這些年照顧我爸，房子您繼續(xù)住著，水電物業(yè)費我來交?！?/p>

我有些意外：“文杰，按理說我和你爸只是搭伙，你沒這個義務(wù)...”

他打斷我：“不是義務(wù)，這是我爸的交代，也是我該做的。”

我還想說什么，他接著說：“林阿姨，我爸生前跟我說了很多關(guān)于您的事，他說您人好，心地善良，這些年為他操了不少心?！?/p>

我說：“那是應(yīng)該的，我們相伴13年，早就是一家人了?！?/p>

送走趙文杰后，我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感覺特別孤單。

趙志強(qiáng)的氣息還留在房間里，他的拖鞋還在床邊，茶杯還放在茶幾上。

我拿起那本存折，余額已經(jīng)超過120萬，13年的每一筆6000塊，都在默默積累。

我開始整理他的遺物，想留點紀(jì)念品，他的東西不多，幾件舊衣服、常用藥品、幾本園藝和養(yǎng)生的書。

在他的床頭柜里，我找到了幾本相冊。

這些相冊我平時很少翻，今天想看看有沒有我們一起的照片做紀(jì)念。

第一本相冊大多是他年輕時的照片，穿著工作服在工地指揮施工，或在辦公室開會。

第二本相冊是他和去世老伴的合影，從年輕時的結(jié)婚照到晚年的生活照，記錄了幾十年的婚姻。

翻到最后一本相冊時，我看到一張讓我震驚的照片。

那是一張彩色照片，邊緣有些發(fā)黃，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照片上有三個男人圍坐在圓桌旁，桌上擺著酒菜，他們舉杯像在慶祝什么。

中間那個人，我一眼認(rèn)出是我已故的丈夫張國強(qiáng)！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為什么趙志強(qiáng)的相冊里有我丈夫的照片？

我翻到照片背面，看到一行字：“1995年春節(jié)聚會，志強(qiáng)、國強(qiáng)、建民三兄弟”。

1995年，那時我和丈夫結(jié)婚才幾年，兒子還在讀小學(xué)。

我丈夫確實常跟朋友聚會，但他從沒詳細(xì)提過這些人的名字。

我仔細(xì)看照片，趙志強(qiáng)坐在左邊，我丈夫在中間，還有個我不認(rèn)識的人在右邊，三人都笑得很開心。

難道趙志強(qiáng)真的認(rèn)識我丈夫？而且他們還是好朋友？

如果是這樣，他為什么瞞著我，裝作不認(rèn)識我丈夫的樣子和我搭伙？

我腦子里一片混亂，無數(shù)疑問涌上來。

我又翻了其他相冊，果然找到更多線索。

在一本相冊的夾層里，有幾張散落的照片，都是我丈夫和趙志強(qiáng)的合影。

有在公園的，有在飯店的，還有在某個單位門口的，時間跨度從80年代到2000年左右。

這說明他們的友誼持續(xù)了很多年！

我越想越不對勁，連夜翻遍了趙志強(qiáng)的東西，想找到更多線索。

在他的書桌抽屜里，我找到一個用紅繩捆著的信封。

信封上寫著我的名字：“林秀芳收”，但顯然沒寄出去。

我顫抖著解開紅繩，里面是一張折得很整齊的信紙。

我小心展開信紙，趙志強(qiáng)熟悉的筆跡映入眼簾，雖然字跡有些顫抖，但每個字都很認(rèn)真。

他寫道：“秀芳，當(dāng)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可能已經(jīng)不在了，有些話憋在心里13年，不說出來，我死也不能瞑目...”

我的心跳得像打鼓，手都在抖，繼續(xù)往下看。

他寫道：“其實我們第一次見面不是在菜市場，早在很多年前，我就認(rèn)識你了，只是你不知道...”

我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早就認(rèn)識我？為什么要裝作偶然相遇？

他繼續(xù)寫道：“你還記得你的丈夫張國強(qiáng)嗎？他不只是你的丈夫，還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朋友...”

看到這里，我?guī)缀跻舷⒘?，趙志強(qiáng)真的認(rèn)識我丈夫，而且他們是好朋友！

我急切地往下看：“我們從80年代就認(rèn)識了，一起工作過，一起創(chuàng)業(yè)過，一起度過了人生最美好的時光?！?/p>

“國強(qiáng)是個好人，正直、善良、有擔(dān)當(dāng)，是我見過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2008年國強(qiáng)生病住院時，我經(jīng)常去看他，那時他的病情已經(jīng)很嚴(yán)重，醫(yī)生說時間不多了。”

“有一天，他把我叫到病房，拉著我的手托付了一件事...”

但就在這里，信突然斷了！

后面的內(nèi)容完全空白，就像趙志強(qiáng)寫到一半停筆了。

我翻遍信封，沒找到其他信紙。

為什么他要在最關(guān)鍵的地方停筆？我丈夫到底托付了什么事？

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心里既憤怒又困惑。

這13年，我一直以為趙志強(qiáng)是個善良的陌生人，沒想到他早就認(rèn)識我，還和我丈夫是好朋友！

那么他接近我、和我搭伙、每個月給我存錢，都是有預(yù)謀的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門鈴?fù)蝗豁懥恕?/p>

我擦干眼淚，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了，這么晚誰會來？

04

打開門一看，趙文杰站在門外，神情凝重，頭發(fā)凌亂，衣服皺巴巴的，顯然是趕來的。

他說：“林阿姨，抱歉這么晚打擾您，我剛從北京趕回來，我爸交代我三個月后找您，現(xiàn)在時間到了?！?/p>

我讓他進(jìn)屋：“文杰，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他看到我哭紅的眼睛和茶幾上的信紙、照片，臉色更嚴(yán)肅了。

他問：“林阿姨，您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我把照片和未完成的信遞給他：“我找到了這些，文杰，你能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嗎？”

他接過照片和信，仔細(xì)看了看，長嘆一口氣。

他說：“林阿姨，我爸說得對，這些東西您看到了肯定會問?！?/p>

我追問：“所以你早就知道？”

他點頭：“我知道一些，但不是全部，我爸讓我?guī)淼募埓镉型暾慕忉?，您看完就明白了。?/p>

我想起他帶來的牛皮紙袋，還在門口的鞋柜上。

我問：“文杰，你能先告訴我，你爸和我丈夫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他表情復(fù)雜：“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也是生意伙伴，具體的事，還是您自己看比較好?！?/p>

我有些生氣：“為什么要這么神神秘秘？13年了，你們瞞了我13年！”

他站起來：“林阿姨，請先別生氣，我去把紙袋拿來，里面有我爸留給您的完整說明，還有一些您絕對想不到的東西。”

他走到門口，拿起那個牛皮紙袋，小心遞給我。

我接過紙袋，感覺比想象中重，里面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會讓我震驚？

我顫抖著打開紙袋，里面的第一樣?xùn)|西讓我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