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創(chuàng)作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實人物和事件。
“好久不見啊,陳默”女人雙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著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聽說你現(xiàn)在出息了,回咱們這小縣城當縣長了?”
男人只是平靜地看著她,點了點頭,輕聲說:“是,剛回來不久?!?/strong>
“縣長啊,”她拖長了音調(diào),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周圍幾桌同學的耳朵里,“聽起來是挺威風的。
就是不知道,這縣長,能管多少人,又能辦多大的事呢?”
01
秋風帶著江南特有的濕潤,吹過豐收的田野,也吹進了清河縣城的每一個角落。
路邊的梧桐樹葉子已經(jīng)泛黃,一片片地往下落,鋪在干凈的街道上。
對于陳默來說,這片土地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空氣中那股淡淡的桂花香,是遠處青山模糊的輪廓;陌生的是拔地而起的高樓,是街上川流不息的車輛,還有那些既清晰又模糊的少年記憶。
十五年了。
從他十八歲那年夏天,坐上那趟北上的綠皮火車,他就再也沒有真正回來過。
不是不想,是不能。
讀書、考試、工作,一步一個腳印,從一個偏遠鄉(xiāng)鎮(zhèn)的農(nóng)家子弟,到省城機關(guān)里一個不起眼的小科員,再到今天這個位置,他花了整整十五年的時間。
三個月前,一紙調(diào)令,他從省里下派,回到了這個生他養(yǎng)他的地方,擔任清河縣的代縣長。
上任三個月,他幾乎沒有一天在晚上十點前休息過。
跑遍了全縣所有的鄉(xiāng)鎮(zhèn),見了數(shù)不清的干部和群眾,桌上的文件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他就像一個上了發(fā)條的陀螺,不停地旋轉(zhuǎn),試圖盡快熟悉這里的一切,盡快打開工作的局面。
就在他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電話那頭是高中班長趙海爽朗的聲音,說是要組織一次高中同學畢業(yè)十五周年的聚會,就在縣里,希望他務(wù)必參加。
陳默握著電話,一時間有些猶豫。
同學聚會,這四個字對他來說,帶著一種復雜的感情。
他懷念那個單純的年代,懷念那些一起在操場上奔跑,在課堂上打瞌睡的伙伴。
他又有些害怕。
十五年的歲月,足以改變太多東西。
當年的同學,現(xiàn)在都在做什么?
過得好不好?
他們會怎么看待自己這個突然“空降”回來的縣長?
會不會覺得他衣錦還鄉(xiāng),是來炫耀的?
他想起了一些塵封的往事,一些他刻意不去觸碰的名字和面孔。
他的心里五味雜陳。
去,還是不去?
去了,該說什么,該做什么?
是該端著縣長的架子,還是該像從前一樣和大家稱兄道弟?
秘書小張看出了他的為難,輕聲說道:“縣長,我覺得您應該去。
您剛來清河,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聽聽基層群眾最真實的聲音。
您的同學來自各行各業(yè),他們是商人、是老師、是醫(yī)生,他們眼中的清河,可能和我們從報告里看到的不太一樣?!?/p>
小張的話點醒了陳默。
是啊,這不僅僅是一次同學聚會,更是一次了解民情的好機會。
他不能總是待在辦公室里,不能總是聽下屬的匯報。
他需要走到普通人中間去,聽聽他們的心里話,看看他們真正的生活狀態(tài)。
而且,他也確實想念那些老同學了。
“好,你幫我回復班長,就說我一定到?!?/p>
陳默下定了決心。
他告訴自己,就當是給自己放個假,回去見見老朋友,其他的,都不要多想。
陳默的出身很普通。
他的父親是村里的小學老師,母親是地道的農(nóng)民。
家里不富裕,但父母很重視他的教育。
02
他從小就懂事,知道只有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拼了命地學習,從村里的小學考到鎮(zhèn)上的初中,再考到縣里最好的高中。
高中的三年,是他人生中最刻苦,也是最難忘的歲月。
他就是在那里,認識了那些將要再次相見的同學。
高考那年,他以全縣第一的成績考入了省城的一所名牌大學,從此離開了家鄉(xiāng)。
大學畢業(yè)后,他通過了公務(wù)員考試,進入了省政府的一個部門。
從基層科員做起,他戒驕戒躁,踏實肯干,從不參與單位里的是非紛爭,只是埋頭做好自己的工作。
他的努力和能力,被領(lǐng)導看在眼里。
一步步地,他被提拔為副科長、科長、副處長、處長。
他的人生軌跡,就像他這個人的性格一樣,沉穩(wěn),堅定,從不走捷捷。
直到三個月前,組織上找他談話,希望他能回到家鄉(xiāng),為清河縣的發(fā)展貢獻一份力量。
他答應了。
因為在他的心里,始終對這片土地懷著深厚的感情。
他想用自己這些年學到的知識和積累的經(jīng)驗,為家鄉(xiāng)做點實事。
聚會定在周六的晚上。
周六下午,陳默處理完手頭的最后一份文件,對小張說:“走吧,我們回縣城。”
小張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大學畢業(yè)剛兩年,做事很機靈,也很穩(wěn)重。
他幫陳默收拾好東西,開著那輛普通的黑色公務(wù)車,駛出了縣政府大院。
從縣政府到縣城的酒店,不過十幾分鐘的車程。
可就是這十幾分鐘,陳默卻看得百感交集。
街道變寬了,路兩旁的平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棟棟嶄新的商品樓。
記憶中那個塵土飛揚的小縣城,如今已經(jīng)有了幾分現(xiàn)代化都市的模樣。
“變化真大啊?!?/p>
陳默輕聲感嘆。
“是啊,這幾年清河的發(fā)展確實很快,尤其是在新城區(qū)建設(shè)和招商引資方面?!?/p>
小張在一旁介紹道。
陳默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他知道,這些表面的繁華背后,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問題。
比如城鄉(xiāng)發(fā)展不平衡,比如產(chǎn)業(yè)結(jié)構(gòu)單一,比如環(huán)境污染問題。
這些,都是他接下來要面對的硬骨頭。
他們?nèi)胱〉木频晔前嚅L趙海預訂的,名叫“清河大酒店”,是縣城里一家中檔的酒店。
不算豪華,但很干凈整潔。
陳默對此很滿意,他不喜歡太鋪張的場面。
在房間里休息了一會兒,沖了個澡,換上一身干凈的便裝。
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一條深色的休閑褲,看上去就像一個普通的上班族。
他特意叮囑小張,今晚他只是陳默,不是陳縣長。
小張心領(lǐng)神會,也換上了便裝。
晚上六點半,兩人準時來到了酒店二樓的宴會廳。
趙海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看到陳默,他熱情地迎了上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陳默,你可算來了!
我還以為你當了大領(lǐng)導,就不認我們這些老同學了呢!”
趙海捶了陳默的胸口一下,笑得很大聲。
“怎么會呢,班長召喚,我哪敢不來。”
陳默也笑著回應。
03
趙海還是老樣子,身材魁梧,嗓門洪亮,性格直爽。
他現(xiàn)在在縣里自己開了個小建材公司,生意做得還不錯。
走進包廂,里面已經(jīng)坐了二三十個人,很是熱鬧。
空氣中彌漫著飯菜的香氣和同學們久別重逢的歡聲笑語。
陳默的出現(xiàn),讓包廂里瞬間安靜了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有驚訝,有好奇,有審視。
“喲,這不是我們的大學霸陳默嗎?”
一個聲音響起。
陳默循聲望去,是當年的同桌王強。
他現(xiàn)在在縣一中當老師,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王強,好久不見?!?/p>
陳默笑著走過去,和他握了握手。
很快,同學們就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打著招呼。
“陳默,真是你啊!
這么多年沒見,一點都沒變!
”“聽說你現(xiàn)在當縣長了?
真的假的?
”“哎呀,我們班可算出人才了!
以后我們可得仰仗你陳大縣長了!”
大家的熱情讓陳默有些招架不住,他一一和同學們握手,寒暄。
這些人里,有的是縣里的小公務(wù)員,有的是自己做點小生意的老板,有的是醫(yī)生、老師,還有些是在家做全職太太的。
十五年的時間,在每個人的臉上都留下了痕跡。
當年的青澀少年和天真少女,如今都已步入中年,眼神里多了幾分世故和滄桑。
陳默被安排在了主桌,和班長趙海以及幾個當年關(guān)系比較好的同學坐在一起。
他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隨和一些,主動和大家聊起上學時的趣事,聊起各自的家庭和孩子。
他發(fā)現(xiàn),雖然身份地位變了,但當年的那份同學情誼似乎還在。
這讓他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了不少。
宴會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大家推杯換盞,回憶著過去,也談?wù)撝F(xiàn)在。
有人在吹噓自己生意做得多大,有人在抱怨工作壓力有多重,有人在分享育兒的經(jīng)驗。
陳默大部分時間都在安靜地聽著,偶爾插上一兩句話。
他像一個旁觀者,觀察著這一幅生動的人間百態(tài)圖。
他從他們的談話中,聽到了對未來的期盼,也聽到了對現(xiàn)實的無奈。
這些,都是最真實的民生。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化著精致的妝容,身上穿著一件裁剪得體的名牌連衣裙,手里拎著一個限量版的包包。
她的出現(xiàn),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陳默的心,在那一刻,猛地收縮了一下。
進來的人是蘇晴。
他的高中初戀。
十五年不見,她變了很多。
當年的她,扎著簡單的馬尾辮,穿著洗得發(fā)白的校服,笑容干凈得像一縷陽光。
現(xiàn)在的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成功女性的自信和優(yōu)越感。
只有那雙眼睛,還是像從前一樣,明亮,又帶著一絲不易察??的銳利。
蘇晴的目光在包廂里掃了一圈,很快就落在了陳默的身上。
她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就被一種復雜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所取代。
04
她踩著高跟鞋,徑直朝著陳默這一桌走了過來。
空氣仿佛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談,看著她。
趙海站起身,有些尷尬地笑了笑:“蘇晴,你可算來了,就等你了。
快坐,快坐?!?/p>
蘇晴沒有理會趙海,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陳默。
她走到桌前,雙手抱在胸前,上下打量著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好久不見啊,陳默”她開口了,聲音清脆,但帶著一絲譏諷和審視。
陳默也站了起來,他看著眼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心情復雜。
他點了點頭,輕聲說:“好久不見。”
“聽說你現(xiàn)在出息了,回咱們這小縣城當縣長了?”
她的話語里,聽不出是贊揚還是別的什么。
周圍的同學都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變化,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出聲。
“是,剛回來不久。”
陳默的回答依舊平靜。
“縣長啊,”她拖長了音調(diào),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周圍幾桌同學的耳朵里,“聽起來是挺威風的。
就是不知道,這縣長,能管多少人,又能辦多大的事呢?”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調(diào)侃了,而是帶著明顯的挑釁和輕蔑。
趙海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連忙打圓場:“蘇晴,你喝多了吧,怎么說話呢。
陳默現(xiàn)在是我們的父母官,是為我們?nèi)h人民服務(wù)的?!?/p>
蘇晴卻像是沒有聽到趙海的話,她的目光依然鎖定在陳默身上,繼續(xù)說道:“當年我家里人不同意我們在一起,說你就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小子,沒什么大出息。
現(xiàn)在看來,他們說的還是挺對的。
你的格局,確實是太小了點。”
她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狠狠地扎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這不僅僅是在羞辱陳默,也是在打所有出身普通、靠自己努力奮斗的同學的臉。
包廂里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所有人都覺得無比尷尬。
陳默看著她,看著她那張化著精致妝容的臉,心里涌起的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深深的失望和悲哀。
他想起了十五年前的那個夏天,他們分手的時候。
她的父母確實看不起他,覺得他給不了她想要的未來。
她當時哭了,說她會等他。
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現(xiàn)實。
這些年,陳默從來沒有怪過她。
他知道,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quán)利。
他只是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了心底,化作了自己前進的動力。
他以為,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家再次相見,就算做不成朋友,至少也能像普通同學一樣,相視一笑,問候一聲。
他沒想到,她對他的偏見,或者說,對他的怨恨,竟然這么深。
陳默深吸了一口氣,臉上反而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他沒有反駁,只是平靜地說:“你說得對?!?/p>
他的反應,讓蘇晴準備好的一肚子話都堵在了喉嚨里。
她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說不出的難受。
她本來以為陳默會惱羞成怒,會和她爭辯,那樣她就可以把他貶低得更徹底。
05
可他沒有,他只是云淡風輕地接受了她所有的嘲諷。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像一個跳梁小丑。
周圍的同學看到陳默如此大度,都松了一口氣,紛紛出來打圓場。
“哎呀,都是老同學,開個玩笑嘛,別當真?!?/p>
“來來來,蘇晴,快坐下,我們大家一起喝一杯?!?/p>
趙海也趕緊把蘇晴拉到座位上。
蘇晴似乎也覺得有些無趣,便順勢坐下了。
但她的臉上,依舊掛著不屑的表情。
她瞥了一眼陳-默,又開口了,聲音里帶著刺:“我聽說你一直在省城工作,怎么突然想起來回我們這小縣城了?
是不是在省城混不下去了,才想著回來當個小官,好歹也是個鐵飯碗?!?/p>
這句話更加刻薄。
連一些剛才還在看熱鬧的同學都聽不下去了。
“蘇晴,你怎么說話呢?
陳默能回來建設(shè)家鄉(xiāng),那是好事?。?/p>
”“就是,當縣長多不容易啊,那是多大的本事啊!”
蘇晴冷笑一聲:“本事?
在一個小縣城里當個芝麻官,算什么本事?
我跟你們說,我現(xiàn)在的男朋友,是市里一家上市公司的副總。
我們公司隨便一個項目,投資都比你們這縣里一年的財政收入要高。
這,才叫格局?!?/p>
她說完,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仿佛在炫耀一件價值連城的珠寶。
陳默始終沒有再看她一眼。
他端起酒杯,對身邊的王強說:“來,我們喝一個。
好多年沒見了,你現(xiàn)在教書教得怎么樣?
學生們都還聽話吧?”
他完全無視了蘇晴的存在,就好像她只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在說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他開始和身邊的同學們聊起了家常,問他們的工作,問他們的生活,問他們有什么困難。
他的態(tài)度真誠,語氣溫和,讓大家感覺很舒服。
漸漸地,大家也都把蘇晴晾在了一邊,氣氛又重新活躍了起來。
只有蘇晴一個人,臉色鐵青地坐在那里,喝著悶酒。
她精心準備的“攻擊”,就這樣被陳默輕而易*地化解了。
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聚會進行到一半,陳默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縣政府辦公室主任打來的。
他走到包廂外面,接起了電話。
“縣長,北山鎮(zhèn)那邊突降暴雨,有幾個村子可能會有山洪的危險。
鎮(zhèn)里已經(jīng)啟動了應急預案,正在組織村民轉(zhuǎn)移?!?/p>
陳默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情況嚴重嗎?
有沒有人員傷亡?”
“目前還沒有。
但是雨勢很大,我們擔心...”“我馬上過去。
你通知所有相關(guān)部門的負責人,立刻到縣應急指揮中心開會。
讓北山鎮(zhèn)的同志們,一定要把保障人民群眾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
掛了電話,陳默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回到包廂,拿起外套,對趙海說:“班長,不好意思,我有點緊急公務(wù)要處理,得先走一步了?!?/p>
“這么快就走?。?/p>
不多坐一會兒?”
趙海連忙起身挽留。
“是啊,陳默,這才剛開始呢!”
其他同學也紛紛勸說。
“實在是對不住大家,下次我做東,專門請大家吃飯?!?/p>
陳默的語氣里帶著歉意。
06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是市交通局的領(lǐng)導打來的。
陳默只好又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陳縣長,我們接到通知,明天省里有重要領(lǐng)導要下來視察,可能會經(jīng)過我們清河縣境內(nèi)。
有幾條重點道路的安保和維護工作,需要你們縣里全力配合?!?/p>
“好的,請領(lǐng)導放心,我們一定做好保障工作。”
陳默接電話的時候,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包廂里的人都隱約聽到了一些內(nèi)容。
蘇晴看著他那副“日理萬機”的樣子,嘴角的嘲諷之意更濃了。
她陰陽怪氣地對身邊的人說:“還裝得挺像那么回事。
誰不會接幾個電話啊?
找兩個朋友打過來,演演戲,不就是想告訴我們他這個縣長有多忙,多重要嗎?”
她的話雖然說得小聲,但還是被一些人聽到了。
大家面面相覷,都覺得蘇晴今天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陳默打完電話,再次向大家告辭。
他走到門口,準備離開。
同學們都站起來送他。
雖然有些遺憾,但大家也都能理解。
畢竟,他的身份不一樣了。
就在陳默的手馬上要碰到門把手的時候,一直安靜地坐在角落里玩手機的秘書小張,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小張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非常緊張和嚴肅。
他“喂”了一聲,然后就一直在認真地聽著。
幾秒鐘后,他猛地站了起來,也顧不上包廂里還有這么多人,焦急地追向門口的陳默。
他一邊跑一邊喊,聲音因為著急而顯得有些尖銳:“陳書記!
陳書記!
省委組織部的電話!
說是關(guān)于明天考察的事情,方案需要做一些緊急調(diào)整!”
小張的聲音,像一道驚雷,在嘈雜的包廂里炸響。
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原本喧鬧的包廂,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愣住了,手里端著的酒杯,嘴里還沒說完的話,臉上掛著的笑容,全都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