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雨點敲打著窗戶,發(fā)出細碎的聲響。
我剛換好睡衣,準備休息,門外卻傳來表妹怯生生的聲音:"姐夫,能幫個忙嗎?"
那一刻,我怎么也沒想到,這句看似尋常的求助,竟會掀起我平靜生活中的驚濤駭浪。
01
妻子林雨出差已經(jīng)三天了。
這次是公司的重要項目,她要在省城待上半個月。臨走前,她特意囑咐我照顧好剛從大學(xué)放假回來的表妹小悠。
"小悠從小就內(nèi)向,這次一個人來我們家住,你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她。"林雨整理著行李箱,眉頭微皺,"她爸媽在外地工作,過年前都回不來,咱們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我點點頭,心想這有什么難的。
小悠是林雨表姑的女兒,今年剛滿十九歲,在省城讀大一。因為宿舍要裝修,學(xué)校提前放假,小悠便來我們家暫住。
第一天見到小悠時,我差點沒認出她來。
三年前見過一面的那個羞澀小女孩,如今已經(jīng)出落得亭亭玉立。她穿著簡單的白色毛衣和牛仔褲,長發(fā)披肩,眼睛清澈如水,說話時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
"姐夫好。"她怯生生地叫我,聲音輕得像羽毛。
"別客氣,就當自己家。"我笑著接過她的行李,"雨雨給你準備了房間,就在我們臥室旁邊。"
小悠乖巧地點頭,跟在我身后上樓。
她的行李不多,一個粉色的拉桿箱,一個帆布包。收拾房間時,我注意到她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連洗漱用品都排列得一絲不茍。
"有什么需要隨時告訴我。"我站在門口說,"冰箱里有飲料和水果,餓了就自己拿。"
小悠紅著臉道謝,聲音細如蚊蠅。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時發(fā)現(xiàn)廚房里飄著香味。
小悠正在煎蛋,動作熟練而輕巧。聽到腳步聲,她回頭看了一眼,臉頰泛起紅暈。
"姐夫,我做了早餐。"她指著餐桌,"不知道你愛吃什么,就做了簡單的。"
桌上擺著兩份早餐,煎蛋、吐司、牛奶,還有切好的水果拼盤。
"你太客氣了。"我有些不好意思,"以后不用這么麻煩。"
"不麻煩的。"小悠低著頭,"在學(xué)校我也經(jīng)常自己做飯。"
我們面對面坐下吃早餐。
小悠吃得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偷偷觀察我。每當我看向她時,她就慌忙低下頭,耳根子紅得像熟透的蘋果。
這種小心翼翼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剛戀愛時的林雨。
只是,林雨從來沒有這么靦腆過。
02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小悠逐漸熟悉起來。
她是個很安靜的女孩,平時喜歡看書和畫畫。我工作時,她就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膝蓋上放著畫板,專注地畫著什么。
"畫的什么?"我好奇地湊過去看。
小悠慌忙合上畫板,臉紅得像要滴血。
"沒,沒什么,就是隨便畫畫。"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我沒有追問,但心里有些好奇。
晚上吃飯時,小悠總是很主動地幫忙。她的廚藝不錯,做的菜比我這個大男人強多了。
"在學(xué)校學(xué)的?"我問。
"嗯,室友教的。"小悠點點頭,"我從小就喜歡做飯。"
"你爸媽知道你這么能干,一定很驕傲。"
提到父母,小悠的神情暗淡下來。
"他們很忙,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她輕聲說,"有時候覺得,我就像個多余的人。"
我心頭一酸,想安慰她幾句,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天晚上,我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的抽泣聲。
我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敲了敲她的房門。
"小悠,你還好嗎?"
里面安靜了一會兒,傳來小悠哽咽的聲音:"姐夫,我沒事。"
"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說。"我靠在門邊,"雖然我不是什么心理專家,但至少可以當個傾聽者。"
房間里沉默了很久。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門開了。
小悠站在門口,眼睛紅紅的,像受傷的小鹿。
"姐夫,我可以抱抱你嗎?"她小聲問,"我想家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然可以。"
小悠撲進我懷里,緊緊抱著我,肩膀微微顫抖。我能感受到她的眼淚打濕了我的衣服,心里涌起一種莫名的保護欲。
這個擁抱持續(xù)了很久。
直到小悠的情緒平靜下來,我才輕輕推開她。
"好些了嗎?"我問。
小悠點點頭,臉上還掛著淚珠。
"謝謝你,姐夫。"她說,"你真的很溫柔。"
那一刻,我看到她眼中有一種特別的光芒。
那種光芒,讓我心跳莫名加速。
03
第二天早上,小悠的表現(xiàn)有些異常。
她比平時更加殷勤,給我準備了豐盛的早餐,還主動收拾了房間。但同時,她又顯得格外害羞,說話時總是避開我的目光。
"昨晚睡得好嗎?"我試探著問。
小悠臉一紅,匆忙點頭。
"很好,謝謝姐夫關(guān)心。"
我總覺得她有什么話想說,但又不敢開口。
下午,我在書房工作時,小悠端著茶走了進來。
"姐夫,休息一下吧。"她把茶杯放在我桌上,"眼睛會累的。"
"謝謝。"我接過茶杯,手指不經(jīng)意間碰到了她的手。
小悠像觸電一樣縮回手,臉頰瞬間染紅。
"我,我去準備晚飯。"她慌慌張張地想要離開。
"小悠。"我叫住她。
她回過頭,眼中帶著忐忑不安。
"有什么話想說嗎?"我直視著她的眼睛,"我感覺你今天有些不對勁。"
小悠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我很好。"
但她的表情告訴我,事情絕非如此簡單。
晚飯時,小悠幾乎沒怎么吃東西。她不停地偷看我,每當我注意到時,她就慌忙低頭。
"小悠,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關(guān)切地問。
"沒有。"她搖頭,聲音細得像絲線,"就是有點緊張。"
"緊張什么?"
小悠咬了咬下唇,似乎在做什么重大決定。
"姐夫,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她終于抬起頭看著我。
"你覺得我怎么樣?"
這個問題讓我有些意外。
"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善良、懂事、體貼。"我如實回答,"任何人都會喜歡你這樣的女孩。"
小悠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真的嗎?"她問,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當然是真的。"
小悠低下頭,嘴角卻悄悄上揚。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小悠今天的表現(xiàn)讓我感到不安,雖然說不出具體是什么,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正在悄悄發(fā)生變化。
半夜時分,我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輕微的響動。
起初我以為是小悠起夜,但聲音持續(xù)了很久,似乎在翻找什么東西。
我側(cè)耳傾聽,聲音漸漸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我發(fā)現(xiàn)客廳的茶幾上多了一幅畫。
那是一幅素描,畫的是一個男人的側(cè)臉,線條柔和而細膩。
雖然只是簡單的黑白素描,但那張臉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是我。
04
我拿起那幅畫,心情復(fù)雜。
畫技很精湛,每一筆都透露著創(chuàng)作者的用心。但讓我不安的是,這幅畫里的我,眼神溫柔得近乎深情。
這絕不是一幅普通的素描。
"姐夫,你起來了?"小悠從廚房走出來,看到我手中的畫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這是你畫的?"我舉起畫問。
小悠站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
"我,我昨晚忘記收起來了。"她的聲音幾乎聽不見,"對不起。"
"為什么要畫我?"我盡量讓語氣保持平靜。
小悠低著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
"因為,因為我想練習畫畫。"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是我見得最多的人,所以就..."
我知道她在撒謊。
這幅畫里傾注的感情,絕不是簡單的練習那么簡單。
"小悠,你坐下。"我指了指沙發(fā),"我們需要談?wù)劇?
小悠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怯生生地坐在沙發(fā)邊緣。
我在她對面坐下,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
"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想法?"我直接問道。
小悠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我沒有,我沒有那種想法。"她慌亂地擺手,"姐夫,你別誤會。"
但她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小悠,你還是個孩子。"我輕聲說,"我是你姐夫,我們之間不應(yīng)該..."
"我不是孩子!"小悠突然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倔強的光芒,"我已經(jīng)十九歲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聲音顫抖著,但態(tài)度異常堅決。
"我知道這樣不對,我知道你是姐姐的丈夫。"她繼續(xù)說,"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
"夠了。"我打斷她,"你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想法。"
小悠淚如雨下,但依然固執(zhí)地看著我。
"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她哽咽著問,"為什么我不能喜歡你?"
這個問題讓我無言以對。
道德、倫理、責任,這些抽象的概念在一個十九歲女孩面前顯得如此蒼白。
"因為我愛你姐姐。"我最終說道。
小悠的表情瞬間崩潰了。
她捂著臉痛哭起來,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我坐在那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過了很久,小悠的哭聲漸漸停止。
"對不起,姐夫。"她擦干眼淚,聲音嘶啞,"我會控制自己的。"
"小悠..."
"你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們的婚姻。"她站起身,"我只是希望,在我離開之前,你能對我好一點。就當是對一個可憐女孩的同情。"
說完,她轉(zhuǎn)身回了房間。
我坐在客廳里,心情五味雜陳。
那幅畫還在茶幾上,畫中的我依然溫柔地笑著,仿佛在嘲笑我此刻的無措。
05
接下來的兩天,小悠變得異常安靜。
她依然會做早餐、收拾房間,但再也不主動和我說話。偶爾目光相遇時,她會迅速移開視線,臉上帶著一種受傷的倔強。
我試圖和她談話,但她總是禮貌而疏遠地回應(yīng)。
"小悠,我們..."
"姐夫,沒事的。"她打斷我,聲音平靜得讓人心疼,"我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這種平靜比哭泣更讓我不安。
第三天晚上,林雨打來電話。
"小悠還好嗎?"她問,"聽起來你們相處得不錯。"
我看了一眼正在廚房洗碗的小悠,猶豫著該如何回答。
"還好,她很乖。"
"那就好。"林雨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項目比預(yù)想的復(fù)雜,可能要再延長幾天。"
"沒關(guān)系,你專心工作。"我說,"家里有我呢。"
"謝謝你,老公。"林雨溫柔地說,"等我回去好好補償你。"
掛斷電話后,我發(fā)現(xiàn)小悠站在廚房門口,靜靜地看著我。
"姐姐還要幾天回來?"她問。
"大概一周左右。"
小悠點點頭,表情有些復(fù)雜。
"那我明天就走吧。"她說,"我聯(lián)系了同學(xué),可以去她家住幾天。"
"為什么?"我問,"是因為今天的事嗎?"
小悠搖搖頭。
"不是,我只是覺得該走了。"她的聲音很輕,"再待下去,我怕自己會做出什么不合適的事。"
我想勸她留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許,她離開是對的。
當天晚上,小悠很早就回房間了。
我坐在客廳里看電視,但心思完全不在節(jié)目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像電影一樣在腦海中回放,讓我心煩意亂。
十點多的時候,外面開始下雨。
雨點敲打著窗戶,發(fā)出細碎的聲響。我想起了林雨臨走前的話,心中涌起一陣愧疚。
我確實應(yīng)該好好照顧小悠,而不是讓她因為一時的情感沖動而離開。
想到這里,我起身準備去敲她的房門。
就在這時,停電了。
整個房子瞬間陷入黑暗,只有窗外的雨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我摸索著找到手機的手電筒功能,正要去找蠟燭時,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小悠的聲音。
"姐夫,能幫個忙嗎?"
她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絲顫抖。
我走到她房門前,輕聲問道:"怎么了?"
"我找不到手機了,房間里太黑,我有點害怕。"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推開了房門。
06
手電筒的光束照進房間,我看到小悠坐在床邊,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睡裙。
在微弱的光線下,她看起來格外嬌小無助。
"手機大概在什么位置?"我問。
"好像掉在床下了。"小悠指了指床的方向,"我剛才想找充電器,一不小心碰掉了。"
我把手機遞給她。
"你拿著照明,我來找。"
小悠接過手機,手指在接觸時輕微顫抖了一下。
我蹲下身,在床下摸索著。房間不大,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手機。
"找到了。"我站起身,正要把手機還給她。
就在這時,小悠突然站了起來,我們的身體意外地貼得很近。
在昏暗的光線下,我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臉龐。她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嘴唇微微顫抖著。
"姐夫..."她輕聲呼喚我的名字。
時間仿佛靜止了。
我能聽到她急促的呼吸聲,能感受到她身體散發(fā)出的淡淡香味。
"小悠,我們..."我想要后退,但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