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高溫末世來臨,在氣象局工作的我發(fā)現(xiàn)氣候異常,提議全家做好防范。
爸媽對我的話深信不疑,他們提議成立“家庭生存基金”。
讓我用我畢業(yè)多年攢下的積蓄去囤積物資,說他們和弟弟也會把錢都投進(jìn)來,一家人要齊心協(xié)力活下去。
我笑了:“好啊,我來統(tǒng)一規(guī)劃。”
我連夜把所有基金兌換成了黃金,放在了保險箱里,還花重金打造了末日安全屋。
末日降臨那天,他們來找我要一起存下的錢。
“把黃金全部都交出來,你一個外人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我笑著將存放黃金的保險箱丟給他們,將他們隔絕在安全屋外。
他們喜笑顏開地打開保險箱,一看傻眼了。
1
剛下班,母親何秀娟就找到我,急匆匆問道:“言澈,我聽人說高溫末世要來了,你不是在氣象局工作,這是真的嗎?”
我沉思片刻,回道:“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我們可以提前做準(zhǔn)備。”
話音剛落,父親頓時面色一沉,抓著我問:“那咋辦呢?你是專家,你快想想辦法啊?!?br/>母親面色凝重地看著我,“言澈,要不我們成立一個家庭生存基金吧,全權(quán)交給你來保管,如果末世真的來了,我們也好應(yīng)對?!?br/>我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好啊?!?br/>母親又接著說:“你畢業(yè)工作那么多年,攢了不少錢,你肯定要占大頭的……”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直接掏出我的工資卡,“可以,這是我全部工資,我都投進(jìn)去?!?br/>他們?nèi)祟D時兩眼放光。
但隨即,我話鋒一轉(zhuǎn),“把你們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給我吧,包括你們身上戴的配飾。”
“什么?”羅建國第一個吼了起來,下意識地護(hù)住了自己的手腕。
“言澈,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些都是爸?jǐn)€了一輩子的寶貝,怎么能……”
“爸,”我冷冷地打斷他,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末世里,這些東西不能當(dāng)飯吃,也不能擋住80度的高溫。”
羅曉宇的臉色也變了,他寶貝似的摸著自己的名牌手表,勉強笑道:“哥,你是不是太夸張了?留一兩件東西也沒什么吧?萬一以后用得上呢……”
“沒有萬一。”我斬釘截鐵,不留任何余地。
我轉(zhuǎn)向母親,“媽,你來決定。我的規(guī)劃里,不允許有任何私人小金庫的存在?!?br/>“任何一點私藏,都可能成為壓垮我們生存希望的最后一根稻草。畢竟,我們面對的,是全球性的災(zāi)難?!?br/>“聽言澈的!”她低吼一聲,下了決斷。
羅建國和羅曉宇的臉上寫滿了肉痛和不甘,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我掃了一眼,滿意地點點頭:“很好,現(xiàn)在,把你們所有的銀行卡密碼都寫給我。”
第二天,我就拿到了一張存有他們?nèi)糠e蓄,280萬的銀行卡。
羅建國語重心長地拍著我的肩膀:“言澈,這可是我們?nèi)业南M?,你可得省著點花。”
我接過卡,鄭重其事地點頭:“爸,你放心,我一定會的?!?br/>接下來我打開電腦,登錄了一個專業(yè)的資產(chǎn)評估網(wǎng)站,輸入了我們家現(xiàn)在住的這套房子的信息。
很快,一行數(shù)字跳了出來。
市場估價:450萬。
我微微勾起嘴角。
光靠他們這點積蓄怎么夠呢?這棟房子,也該為“家庭生存基金”做點貢獻(xiàn)了。
2
“什么?你要把房子抵押出去?”
當(dāng)我提出這個建議時,何秀娟和羅建國的反應(yīng)比我預(yù)想的還要激烈。
何秀娟的眼睛瞪得像銅鈴,聲音都變了調(diào):“胡鬧!沈言澈,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一副隨時要激動地跳起來的樣子:“這可是我和你爸辛苦一輩子才換來的房子啊!”
“曉宇以后還要靠這房子娶媳婦呢!不行,絕對不行!”
羅曉宇也急了,紅著眼說:“對啊,哥,這房子要是沒了,我們以后住哪兒啊?”
我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我認(rèn)識一個金融圈的大佬,他說帶我投資,收益至少都能翻兩倍?!?br/>“但是對方對資質(zhì)有要求,要有充足的現(xiàn)金流?!?br/>“兩倍?”何秀娟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對,”我加重了籌碼,“而且他答應(yīng)會給我們打造一個末日安全屋,并給我們投入金額等值的金條?!?br/>我描繪的畫面太過誘人,他們臉上的抗拒開始動搖。
羅建國小聲問:“那……如果末日沒來呢?“
“如果末日沒來,那我們不是還有黃金嗎?”
這句話徹底動搖了他們最后的防線。
我趁熱打鐵:“媽,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br/>“要么,守著這套在末日里一文不值的房子,一起等死?!?br/>“要么,賭一把,我們穩(wěn)賺不賠。您是一家之主,您來決定。”
我把皮球踢給了她。
半晌,何秀娟猛地一拍桌子,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好!就這么辦!抵押!”
接下來的幾天,我以驚人的效率辦妥了所有手續(xù)。何秀娟和羅建國在房產(chǎn)證上簽字的時候,手還是抖的。
四百五十萬的貸款很快打到了我的賬上。
我看著手機銀行里那一長串的數(shù)字,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下午,我提著一箱“黃金”回來了。
當(dāng)著他們的面,我將金條整整齊齊地碼放進(jìn)保險箱里。
“言澈,這……這么多黃金,就這么放著?”何秀娟的聲音有些發(fā)干,她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下。
我合上箱子,避開了她的手。
“是啊,密碼是曉宇的生日,加上爸媽的結(jié)婚紀(jì)念日?!蔽逸p聲說道,“這樣,你們就都放心了吧?”
聽到這話,他們?nèi)藢σ暳艘谎?,臉色明顯緩和了下來。
我勾著唇角無聲地笑了。
3
時間一天天過去,距離末日節(jié)點越來越近。
空氣中的燥熱感越來越明顯,午后的陽光已經(jīng)帶上了灼人的刺痛。
幾天后,家里的中央空調(diào)出了故障,制冷效果大打折扣。維修工來看了之后說,是壓縮機老化,要換得三千多。
“換!必須換!這天熱得要死,沒空調(diào)怎么過!”羅建國在客廳里煩躁地扇著扇子。
何秀娟也滿頭大汗:“是該換。言澈,這筆錢……”
“媽,我之前說過了,基金的錢一分都動不了?!蔽移届o地重復(fù)道。
眼看何秀娟火氣要上來了,我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既然大家這么辛苦,我倒是有個折中的辦法?!?br/>“什么辦法?”他們立刻追問。
“我一個同事,他家在郊區(qū)有個帶地下室的出租房,最近他全家要移民,正準(zhǔn)備出手。”
“那地方環(huán)境不錯,最主要是涼快。我們先去住一段時間,等到我們的安全屋完工了,再搬過去。”
三人眼睛都亮了,羅建國急切道:“真的?那要多少錢?。垦猿耗愫腿思谊P(guān)系好,讓人家免費給我們住唄!”
我淡笑道:“免費的,你們放心住就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嘛?!?br/>羅建國立即喜笑顏開,隨即何秀娟又為難地看向我,“言澈,這安全屋的工程這么大,每天都得有人盯著吧?”
“我和你爸年紀(jì)大了,曉宇又什么都不懂……”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故作不解:“媽,你的意思是?”
何秀娟一拍大腿,“那個出租屋,我們?nèi)齻€去住?!?br/>“你就留在家里,正好方便你天天守著工地,監(jiān)督工程進(jìn)度好了?!?br/>羅建國也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子:“你媽說得有道理?!?br/>“好吧……”我臉上露出為難和委屈的神色。
隔天,何秀娟就打來了電話。
“沈言澈!你死到哪里去了???!”
電話一接通,何秀娟歇斯底里的咆哮就炸了出來,背景音里還夾雜著羅曉宇和羅建國尖利的哭喊聲。
“你給我們租的什么破房子?旁邊居然是個荒廢的養(yǎng)豬場!”
“而且還沒有空調(diào)?。 ?br/>“安全屋建好了嗎?快帶我們過去!我們快要熱死了?。 ?br/>她嘶吼著,聲音里充滿狂躁和不耐。
“哦,安全屋啊。”我拉長了語調(diào),“我已經(jīng)在里面了啊?!?br/>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持續(xù)了大概三秒鐘。
然后,是更加狂暴的怒吼,這一次是羅建國的聲音。
“沈言澈你這個天殺的白眼狼!你一個人跑進(jìn)安全屋享受去了?!”
“你把我們?nèi)釉谕饷娴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我們可是你的親生父母!”
“就是啊哥!”羅曉宇的哭喊聲也插了進(jìn)來“你怎么能這么自私!那安全屋是我們大家一起出錢建的!”
“你憑什么一個人霸占!快點出來接我們!快點!”
我輕笑一聲:“急什么?保險箱的鑰匙,安全屋地址都在里面。”
“密碼,你們不是知道嗎?”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手忙腳亂的翻找聲,和抑制不住的狂喜。
“找到了!找到了!”
我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fā)上,切換到銀行保險庫的監(jiān)控畫面。
看著他們?nèi)藝诒kU箱前,輸入密碼打開。
他們的臉上綻放出劫后余生的狂喜笑容。
然后,笑容凝固了。
保險箱里,空空如也。
“黃金呢?!我們的黃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