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廣西北海的楊大春,加代稱為四舅,和加代可謂忘年交。這一天四舅的電話來了。加代一接電話,“四舅啊?!?/p>
“哎,外甥,你在北京嗎?”
“在北京?!?/p>
“你要在北京,我上北京找你去。
加代一聽,“你找我來,行??!歡迎你,四舅。你幾點到?”
四舅說:“我還沒買機票呢,我馬上買機票。我這次去北京一是看看你,二是我以前的一個好朋友,姓遲,現(xiàn)在在北京搞沙場,搞得不錯,他下個禮拜過生日,我過去走個來往?!?/p>
“那你來唄,四舅,你過來我接你?!?/p>
“行,那就這么定。我今天買機票,明后天我就飛過去。買好楊票,我打電話告訴你。”
“好嘞,四舅,我等你來?!?/p>
“好嘞?!睊炝穗娫?,四舅就去買機票了。等買好南寧到北京的機票,四舅給加代發(fā)了一個短信。
四舅來北京了。加代帶著兩輛勞斯萊斯,一輛四個六牌照,一輛五個九牌照和三輛奔馳去機場迎接。老遲也帶了兩輛車,來機場迎接朋友大春。加代和老遲不認識,迎接的是同一個人,楊大春。
大春朝著出口走來,老遲一擺手,喊道:“四哥,四哥!”
“哎,老遲。”兩個人握了握手,老遲說:“一路辛苦了?!?/p>
“不辛苦。你久等了。等多長時間了?
老遲說:“我都來一個多小時了。走吧,上車說唄?!?/p>
大春聽到一個聲音喊道:“四舅,四舅
大春一回頭,擺手道:“哎,加代!”
老遲一看,大春迎了過去。甥舅兩人一握手,加代說:“四舅,等你半天,上我車走吧。那是你哥們啊?”
“我給你介紹一下。老遲啊,你過來。
老遲過來了,大春問:“認識嗎?有沒有見過?”
老遲說:“我,我聽說過,我只聽過名字。你是加代呀?”
加代看了看,伸出手,“你好,大哥。
“哎喲,我的媽呀,我他媽只聽說過名字,一直沒見過真人啊。這個了不得,在北京牛逼去了。四哥,北京城純大哥級的人物。”
“他是我外甥,親外甥一樣。接觸接觸,往后多親多近。加代,你這大哥老遲人也不錯,人挺講究,在門頭溝搞沙場
大春一介紹,兩個人握了握手。加代說:“走,跟我回去,找個地方邊吃邊聊?!贝蟠荷狭死线t的車,跟在加代的車后面往城里開。路上,老遲告訴大春,說加代在北京特別牛逼,在東城無論老痞子還是小混混,提到加代,沒有不認識的,沒有不給面子的......
來到了八福酒樓,大春看了看,說:“外甥,你還別說,你這飯館裝修的古色古香的。”
加代說:“這邊流行這樣。我這飯店基本不對外,都是自家哥們過來吃,或者說一些重要的客人過來聚個餐、吃個飯。平時基本不結(jié)賬,年底一起結(jié)?!?/p>
大春一聽,“哦,我看這些家具全是紫檀的?!?/p>
“基本上都是紫檀木和黃花梨的?!?/p>
大春感嘆道:“哎呦,我艸,這些東西可值錢了。”
加代說:“還行。四舅,找地方坐。晚上想吃點什么,就在這吃,我安排你,行嗎?”
大春說:“那還說什么了,不能走了,就在這吃?!?/p>
加代打發(fā)大鵬準備菜了。老遲也留了下來。大春本身也愛喝酒。加代有量,老遲的酒量也不小,那就喝吧。丁健等在人一旁作陪。喝到晚上九點多,加代說:“四舅,要我說呀,你就別走了。你說你一個人在北海,連個老伴都沒有。是,我也知道你在那邊混得挺不錯,但是畢竟這么大歲數(shù)了。你來北京得了,我在這邊給你買套房子,配臺車。要是喜歡做買賣,我開個生意給你做?!?/p>
“不行,不行不行。你四舅這人吧,不愿意張揚。我年輕的時候,哪怕最風光的時候,我到哪去我也不裝逼。”
加代說:“誰不讓你裝B了?我的意思是你離我近點,我照顧你也方便?!?/p>
四舅一聽,“我用你照顧雞毛。不是,外甥,你的好心我懂,但是你不知道四舅的愛好?!?/p>
加代說:“成天看跳舞?”
四舅說:“那不是跳舞啊。我們那個娛樂中心吧,不光我們一個村的人去,周邊四五個村子全去。哎,所以說女人吧,隨便挑,不缺?!?/p>
“那我給你開個舞廳不就行了?
“不不不,不是一碼事!外甥,這事不用張羅了。你的好意四舅心里明白,這是你四舅平生的愛好之一,不考慮那些。我來一個看看你,二是看看我的好哥們。給你倆帶點東西?!闭f完,四舅把自己皮包的拿出來,從里面拿出了兩個小盒。四舅說:“不是什么牛逼的東西,一人一塊手表。”
加代拿出來一看,沒有吱聲。老遲一看,“哎呦,我的媽。四哥,勞力士?。∵@,這,這表十幾萬呢?!?/p>
“哎呀,對你來說挺貴,對于我外甥來講,不叫好表?!?/p>
加代說:“怎么不叫好表呢?四舅,送給任何人,這個表也都是好表啊。我留著,我珍藏。將來我給我兒子戴?!?/p>
“你拉倒吧。別管貴賤,是四舅的一點心意。我也知道是你是玩表的,什么好表都有。但是四舅也不知道買什么。你說買金銀首飾吧,也拿不出手。我覺得這個可能一點。留著吧。”
酒又喝了一會兒,加代說:“四舅,按常理來講,外地來哥們了都是喝完酒,下一場去夜總會。正好老遲大哥也在,一起走唄,換個地方。
加代說安排四舅去夜總會唱會歌,再喝點酒。四舅說:“哎呀,我要不就不去了吧。說實話,你四舅在北海那邊也總?cè)ネ?,現(xiàn)在歲數(shù)大了,也不想玩了?!?/p>
加代說:“這邊挺好的,我?guī)闳ヌ焐先碎g。哎,個個漂亮?!?/p>
“我,我不在乎那東西。反正也行,你們要去,我就跟著唄。正好我的酒還沒再喝夠,換點洋的,換點啤的也行,我也還能喝點。走吧,去坐一會兒,再熱鬧熱鬧。
“走吧?!奔哟鷰е木撕屠线t來到了天上人間。除了馬三、郭帥、丁健、孟軍、二老硬,加代沒叫太多的朋友,只是把大象、高奔頭、小八戒這三個人喊來了。加上馬三,四個活寶坐到一起堪稱一絕。敬酒、陪酒、帶動氛圍以及和女孩玩游戲足夠了。天上人間的老板覃輝帶著經(jīng)理過來滿招待,各種酒水、小吃擺滿了。女孩站成了一排,加代問:“四舅,選哪個?”
“哪個都行,你們挑?!?/p>
“四舅,這個可不是隨便,挑一個自己喜歡的?!?/p>
大春說:“我不點。老遲,你點一個。
老遲說:“那我來一個。我說實話,加代老弟啊,這天上人間呢,我這是第三次。頭兩次跟朋友來的。我上次都他媽后悔死了,哥們兒坐一會兒就走了,沒有安排。今天我不客氣了,兄弟啊。”
加代一擺手,“隨便挑!”老遲點了一個。四舅的目光隨著老遲點的女孩移動著,一直到女孩坐到老遲身邊。
加代說:“四舅,你點一個?!?/p>
“不不不,你們點你們的。我有個倒酒聊天的就行?!?/p>
馬三說:“四舅,選一個。一會兒喝多了,往懷里一摟,挺爽。你聽我的,來一個。”
“你這孩子,我他媽這么大歲數(shù),還干那事呀?你們點你們的?!彼木司苏f這話的時候,連吸了兩口小快樂,才把口水咽下去。
加代說:“四舅......”
四舅好像極不情愿地說:“那我就點胸最大的那個吧。”馬三一聽,愣了一下,隨即挑了一個胸次大的。
女孩來到四舅旁邊,“大哥,你好。我叫小慧?!瘪R三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又看了看四舅身邊的,笑了笑。
一切都安排到位了,酒也開始喝了。凌晨一點多,一個個都喝得亢奮起來。高奔頭、大象和小八戒去玩高山流水、遛鳥等游戲了,馬三去一邊練手指了??粗鴰讉€活寶的游戲,大春連連拍手,“好好好,這孩子玩的游戲我都沒見過?!奔哟豢矗木艘呀?jīng)上頭了,酒精作用下有多少男人能保持正人君子呢?何況四舅本身就是流氓。四舅盯著兩個大氣球,說:“這他怎么怎么長得呢?”小慧也司空見慣了,說:“挺狠吧?”
“挺狠!這他媽要是裝滿汁,我能喝飽嗎?”
小慧說:“要不試試?”
“試試?!彼木肃铝艘豢?.....
小慧挺會來事,說:“大哥,我陪你上洗手間吧,我看你有點喝不動了?!?/p>
“走走走,我上衛(wèi)生間?!鄙匣鄯鲋蟠喝バl(wèi)生間去了。
廣東湛江人咼大發(fā),非常有錢,準備在北京開夜總會。連續(xù)五六天帶著自己的團隊來天上人間打著玩樂的幌子,進行著考察和調(diào)研。學習天上人間的經(jīng)營模式和管理方式。咼大發(fā)每天都點小慧,而且承諾夜總會開起來后,聘請小慧過去當媽咪。
咼大發(fā)帶著二三十人來到卡包,天上人間的服務(wù)經(jīng)理過來了,“發(fā)哥,晚上好
大發(fā)問:“小慧呢?”
“小慧不知道是上臺還是出去了?!?/p>
“放屁!她能去哪?我沒來,她敢出去?你把她找來?!?/p>
“不是,她真不在。
大發(fā)說:“你他媽不要給我撒謊,一會兒我他媽要是自己逮著了,看到她在陪客人了,別怪我罵你?!?/p>
“大哥,那我不知道啊。這東西我不能去管,服務(wù)員給安排的,你不能說我什么事都親自去管吧?”
大發(fā)一聽,“滾,滾滾!安子,你挨個包廂和卡包看一看有沒有你小嫂子在。
“哎!”安子拎了一瓶啤酒邊喝邊找小慧去了。
安子,是大法手下的一員打?qū)?。別看身高僅一米七左右,但是練拳擊出身。曾經(jīng)是省拳擊比賽冠軍。
安子找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小慧。正在往回走的時候,看到小慧扶著大春出來了。安子一上前,“小慧啊?!?/p>
小慧一抬頭,“哎呀,安哥,你來了?
小安問:“你干什么呢?這是誰呀?”
小慧說:“沒有。來個客人,過來坐一會兒,喝點酒?!?/p>
“喝什么酒???你這要是讓發(fā)哥知道了,不把你腿打折呀?折騰腿,天天捧你場,每天晚上給你兩三萬,你掉過頭陪其他人了?別喝了。來來來,趕緊回去,發(fā)哥找你呢。我跟你說,你別把發(fā)哥惹火了。來來來,趕緊過去?!闭f這話,安子伸手拽小慧了。大春一看,“哎,干什么呢?你是誰呀?”
小安說:“怎么了?她是你媳婦???怎么非得在陪你尿尿啊?俏麗娃,老家伙。”說完,小安拉著小慧走了。
大春一看,找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可用來打架的東西,順手抄起了一個沾滿水和尿等污物的拖把,朝著小安的腦袋夯了下去。拖把頭上的布條蓋在小安的臉上......小安一個激靈,大春緊接著掄起拖把柄咣當一下打在了小安的嘴巴上。小安回過身,上前一步?jīng)_到大春跟前,一拳就把大春打翻在地。大春嘴里念叨,“哎喲,我艸,小拳頭挺厲害的?!?/p>
小慧緊攔著說:“安哥,別打了,他那邊不少朋友在呢?!?/p>
“你他媽滾開?!闭f話間,小安把手中的啤酒瓶朝著大春的臉上砸了過去。
小安的酒瓶子正好打在大春的鼻梁上。頓時西瓜汁順著鼻孔流了出來,大春爬不起來了。小安子甩甩手,“俏麗娃!
四五個內(nèi)保過來了,說:“不許打架啊,干什么呢?”
小安說:“沒打架。跟我裝B。撬我們的丫頭,我不打他?”
“趕緊走吧?!眱?nèi)保把小安推走了。
大春強撐著爬了起來,一摸臉上全是西瓜汁,都認不清方向了。愣了一下,去洗手間把臉洗了一下,準備往加代的卡包走去的時候,迎面過來一個眼睛看向側(cè)面,身高一米九多的大個。大春正準備避讓,大個右臉朝著大春,手一指,“哎呀,四舅,怎么搞的?”
大春一看,“哎喲,我艸,二奎??!來來來,快快快,俏麗娃,有人打我?!?/p>
“誰打你?四舅,你跟我說?!?/p>
“剛才一個小子過來把我丫頭搶走,而且一拳把我打倒了,還有啤酒瓶飛我。
二老硬手一揮,“你帶我去?!?/p>
大春朝著小安子離開的方向去,二老硬跟在后面,走直線,眼睛看向左邊。來到卡包前,看到小慧正在大發(fā)的懷里,大春喝道:“哎,哎!”
小安子一抬頭,說:“俏麗娃,什么意思?”卡包里的其他人也問:“什么意思?”
大春一回頭,手一指小安子,說:“二奎,就是他?!?/p>
二奎往前一來,“誰他媽打我四舅了?俏麗娃,是你吧?”說這話的時候,二老手指著小安,臉朝著大發(fā)。
咼大發(fā)一看,說:“這他媽哪來的傻子?誰打人了?”
小安子一擺手,說:“沒有事,發(fā)哥?!毙“沧尤戆€部位和關(guān)節(jié)活動了一下,說:“我打的,怎么的?再說......
二老硬嗯一聲,揮起沖天炮朝著小安子的臉上蓋了下去,砰的一聲,小安子倒在沙發(fā)上起不來了。大發(fā)上看,一揮手,“打他!”二十多人站了起來。二老硬喊道:“內(nèi)保,內(nèi)保!”內(nèi)保一起跑了過來,經(jīng)理也過來了,說:“別打,別打別打!”二老硬往后一退,說:“想打架是吧?牛逼的話,別走。四舅,我給你喊人去?!倍嫌才懿诫x開了。
大春站著沒動。經(jīng)理剛才看到大春和加代一起來的,問:“大哥,怎么了?鼻子怎么回事?”
二老硬來到卡包,說:“哥,快快快,四舅跟人打起來了?!?/p>
呼啦一下二十來人站了起來,跟著二老硬跑過來。經(jīng)理正在調(diào)解,“發(fā)哥,這是我們的朋友......”
加代過來了,喊了一聲四舅。大春一回頭。“哎,外甥。”
加代問:“沒事吧?打你哪了?”
“俏特娃,一酒瓶打我鼻梁上了?!?/p>
加代問:“誰打的?閃開!”
經(jīng)理一回頭,“哎呀,代哥,代哥來了。”不自覺地閃開了一條道。
加代問:“誰打的?你們哪來的”
咼大發(fā)一看加代的氣勢非同一般,咄咄逼人,身后站著的丁健和郭帥等人也兇神惡煞一般。一擺手,咼大發(fā)說:加代問:“哥們兒,你不用大呼小叫的。什么誰打的?我老弟打的。兩個人鬧點別扭。被你那大個子兄弟一拳打倒下了。還怎么的?“
加代問:“四舅,跟你認識呀?是不是跟你裝B了?”
大春往前一來,說:“小bz,你那老弟太他媽不講道理了,從我身邊一把把這個女孩拽走了,你們他媽干得事,講究嗎?小bz不大歲數(shù),上來就打我,我不打他?我他媽根本都不認識你。我們有什么仇啊?”說完,大春對加代說:“外甥,我不認識他?!?/p>
天上人間的老板也跑了過來,問:“怎么了?代哥。”
加代一擺手,讓覃輝不要說話。手一指大發(fā),加代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大發(fā)說:“面熟?!?/p>
加代一聽,“面熟?你哪的?我讓你認識認識我呀,我叫走不出大門,你信不信?俏麗娃,我聽你口音不像本地的,本地的都沒敢在這里跟我叫板的,別說你他媽是個外地的了。自己扇十個嘴巴
“哥們兒,我想起來你是誰了?你是不是深圳的加代?”
加代一聽,“你是誰呀?你認識我呀?
“我們見過。我湛江的,我姓咼,我叫咼大發(fā)。以前我跟你們廣義商會合作過。我們在深圳一起吃過飯,只不過沒在一個桌。我知道你在深圳挺厲害。沒別的意思。最近我常來這里,這個丫頭天天陪我。今天晚上我來發(fā)現(xiàn)她不在,我也不知道是陪你們?nèi)チ?,我以為陪什么人了。我打發(fā)個兄弟過去問問不也正常嗎?我沒有想打架的意思,我們是不是得講理?”
加代沒吱聲。高奔頭往前一步,抬手給了咼大發(fā)兩個嘴巴。咼大發(fā)愣住了,看著高奔頭。高奔頭說:“再看?再看還扇你。你他媽怎么跟大哥說話呢?你知道深圳加代,不知道加代是深圳王?。拷o代哥跪下!”
大象說:“我他媽把你腿都摘了?!?/p>
小八戒說::“代哥,我打電話叫人把他圍了?”
大發(fā)說話也挺誠懇。大春一聽,說:“別別別!我聽明白了。兄弟,你的意思今天晚上這個大胸的女人應該是陪你的,結(jié)果她跑我那去了,是不是這意思?
“對呀。”
“那行了。外甥,沒多大的事。出來喝酒圖個開心,犯不上。沒有深仇大恨,往日無冤,今日無仇。我是哪里呢?我北海的,我姓楊,我叫楊大春。兄弟,你要是湛江的呢,我倆相距不遠。你要是問問哥們你朋友,也放能認識我。
大春是一個講究的老痞子,覺得大發(fā)說話挺誠懇,大春說:“我也是玩社會的,這是我外甥。我瞧你這歲數(shù)呢,也不小了。就這么地吧,這事拉倒。你喜歡這丫頭,讓她陪你吧。我不要了。外甥,不值得打架,回去喝酒去。我他媽是長輩,我得把事壓住了。沒事了,你們也喝酒吧。”
加代指著大發(fā)說:“俏麗娃,今天要不是要四舅說話了,你認識我都不行。聽懂沒?在這我他媽用酒瓶子飛死你。你看什么?”
“沒看什么啊。
“你他媽再叫號?你不服氣呀?”
大發(fā)說:“沒有啊。一直都這樣。沒什么不服氣的?那就拉倒唄,事,事不完事了嗎?我們坐下行不?”
丁健往前一來,“你他媽會好好說話嗎?你他媽跟誰陰陽怪氣的呢?”
“我沒有陰陽怪氣啊。我怎么陰陽怪氣了?”
丁健啪的一個嘴巴打了過去,“俏麗娃!你再說一句?”
“不說了。不說,行嗎?”
大春說:“丁健啊,拉倒吧,別打了。聽四舅的。你這小子也是的,這是丁健,你以為什么人呢?他是殺人不眨眼的選手。丁健,回去!加代,快回去吧。
加代看了看,說:“走吧。”加代一幫人往自己的卡包去了。
大春對大大說:“你行了啊。你有氣???你是不是有氣?。坎皇俏宜麐寯r著,今天晚上扎你了,你信不?”
“謝謝你啊?!?/p>
“拉倒吧,謝雞毛呀!丫頭陪你吧,我也不要了。該說不說,胸不小?!?/p>
“大哥,你要是不樂意的話,你就領(lǐng)走
“不不不,我不要了,你留著吧。我回去了?!贝蟠簯賾俨簧岬刈吡恕?/p>
和大發(fā)一起有幾個北京的。其中一個說:“發(fā)哥,這加代真不能得罪,在北京確實牛逼。老痞子小混混都挺給面子的,維人也到位。
咼大發(fā)沒有吱聲。安子醒了,大發(fā)看了看問:“你有事沒?”
“發(fā)哥,俏麗娃,這一拳給我打的,我牙都活動了?!?/p>
大發(fā)說:“走吧,別玩了,我陪你上醫(yī)院?!?/p>
往醫(yī)院去的路上,大發(fā)說:“安子,剛才我一個哥們跟我說了,說他在寶龍小區(qū)住。明天你挑幾個哥們兒,帶著響器去蹲他去。打完你們就回湛江。這邊我就死活不承認,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樣,聽懂沒?你必須把這加代打進醫(yī)院去,把他干廢,聽懂沒?”
安子說:“那要是沒收住手,銷戶了,怎么辦?”
“那你就不會不銷戶???你非得往腦袋上呀?”
安子說:“那就打上半身也不一定不會銷戶啊?!?/p>
大發(fā)說:“行。我盡量。明天可別忘了?!毙“踩チ酸t(yī)院。大發(fā)領(lǐng)著大波妹回家推拿了。
當天晚上,加代把大春安排到了酒店。告別的時候,大春說:“外甥,明天中午不出去吃了。我上你家看看我小外孫。沒有多有個少,我給外孫買了金鐲子和一個金鎖,給孩子帶了五萬塊錢紅包。明天中午我上你家吃飯去。你把兄弟都叫你家去。”
“不不不,四舅,就在飯店吃?!?/p>
“外甥,你他媽是嫌我?guī)У蒙倭??我不得上你家看看孩子去嗎?就在你家吃?/p>
“行,那我聽你的。”告別了大春和老遲,加代回家了。
上午十一點不到,大春對老遲說:“一會兒你送我去,你也在那吃飯?!?/p>
老遲一聽,“那我得買點東西。四哥,我跟你去了,我不能空手去吧?太難看了?!?/p>
“也行,那就買點吧。我一會上陪你金店買點?!?/p>
“對對對,我得買點,不能空手去?!?/p>
兩人下了樓,去金識店買了一大堆東西。老遲開車往加代家去了。小安子帶著四個人,開一輛面包車已經(jīng)在寶龍小區(qū)里轉(zhuǎn)了兩圈,不知道加代家在哪一幢,索性就把車停在停在小區(qū)一進門的路邊了。小安子戴著鴨舌帽,鼻子上包著紗布,站在路邊抽煙。
大春和老遲的車進來了。不經(jīng)意間,大春看到了小安子,說:“慢點,慢點。
老遲一聽,“四哥,怎么了?”
大春說:“你先停前面?!?/p>
“怎么了?”
“俏麗娃,你快停前面?!?/p>
老遲莫名其妙,在離面包車一百多米遠的地方,把車停了下來。小安子看車停下,也看了一眼。但是老遲的車是北京牌照,小安也沒當回事。老遲的車時,大春說:“兄弟,這是昨天晚上打我的那小子?!?/p>
老遲一聽,愣了一下,說:“什么,打你那小子?他來干什么了?”
大春說:“一定是過來蹲我外甥的。你車里有響器嗎?”
“有倒是有,但是就我倆呀?”
“怎么的,你害怕呀?”
“我不是害怕。不知道他車里有多少人啊。”
大春說:“你開沙場的怕這個?
“四哥,那你什么意思?”
大春說:“打他,還能怎么的?他不認識你,你下車,到后備箱把響器取出來,我倆打他。”
老遲一聽,說:“四哥,在這打完,怎么擺呀?”
大春說:“加代家在這有什么不能擺的?沒有事!快點去拿?!?/p>
老遲說:“只有五連發(fā)?!?/p>
“行,去吧?!?/p>
老遲下車一直往小安子這邊看。四舅在車里說:“別往那邊看?!?/p>
老遲把后備箱打開,把兩把五連子和花生米到了車上。大春一看,說:“哎喲,新買的?”
“嗯,一次沒用過。”
大春把花生米填滿,問:“會用不?”
老遲說:“會用,我也總用,就是沒打過人。
大春對老遲說:“一會手別抖,下車之后看我打誰,你就打誰,聽沒聽明白?下車我朝著那小子走過去,你就在我身后不遠跟著,你拿著剛買的禮品,把五連子別在懷里。我過去先打小安子,你給我盯著車門。面包車里只要有人下來,你就開打?!?/p>
“四哥,我怎么有點緊張呢?”
“你緊張雞毛!走!”
大春手里拿著兩個禮盒,老遲手里也拿著禮盒。下了車,大春朝著小區(qū)門衛(wèi)房走過來。身旁跟著老遲。大春說:“兄弟,我們問問保安,加代家在哪。
安子一聽加代兩個字,抬頭一看,趕緊躲到了車的一邊,車里的兄弟問:“安哥,什么意思?”
“這是昨天晚上我打的那個老家伙,他上加代家來了。他沒看著我,他要問保安加代家在哪。我們一會兒跟著他走,看他進哪棟樓,我們先坐車里邊?!?/p>
小安子上了車。四舅往門衛(wèi)那邊走,不時眼睛瞟向面包車。小安子一直盯著大春走到保安室。來到保安室,大春說:“你好,哥們?!?/p>
“干什么?”
大春說:“不干什么,打個招呼。”
“有病???”
大春一擺手,“謝謝啊?!毙“沧右詾閱栔耍睦飿烽_了花。眼看大春走經(jīng)過面包車了。大春放慢腳步,低聲說道:“跟我走,他上車還沒下來。換個計劃,我倆往前走?!?/p>
加代的家在進小區(qū)的第一幢三單元。大春和老遲兩人一前一后往一單元門走去。大春把單元門打開了,走了進去。
小安子在車里看的一清二楚,說:“開過去,橫在樓棟門口,看他進那個門了,我們直接進屋打他?!?/p>
大春和老遲在單元門后埋伏著,五連發(fā)已經(jīng)端在手里。面包車開過來了。小安子說:“走,下車,你倆留在車里,車別熄火,我們?nèi)齻€人下去,打完就跑。
安子帶著兩個人下了車,四下看了看,朝著單元門走了過來。距離五六米的時候,四舅推開單元門,哐哐放起了響子,說:“俏麗娃!”
老遲哆嗦了一下,大春喊道:“打呀!
老遲放了兩響子,物倒了一個,大春一個人放倒了兩個。其中一響子正好打在安子的肚子上,安子趴在了地上。
車上的兩個一看,喊道:“安哥!”
大春端著五連發(fā),朝著面包車奔了過去。車里的兩個小子一看,一腳油門跑了
大春回過頭來,五連發(fā)往安子頭上一支,說:“你膽子挺大呀,敢在這蹲人呢!打死你信不信?誰叫你來的?
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受傷的原因,安子昏了過去。
聽到外面有響子聲,加代把家門反鎖上了,打開窗戶問:“誰呀?”沒有人回答。敬姐問:“怎么了?”
“別出去,回臥室門鎖上。”
加代跑進書房拿出了一把短把子。左手撥通了電話,“丁健,快點,快點來我家,把郭帥他們都叫上,馬上來,?!?/p>
“哥,馬上過來,十分鐘就到?!?/p>
“五分鐘必須到啊,快點!”加代掛了電話。
加代滿頭大汗。四舅的電話來了。電話一接,加代說:“四舅,我們?nèi)グ烁>茦浅燥埌?。你聽我說……”
“外甥,你先聽我說,你家門口來幾個小bz蹲你,你知道不?”
“四舅,我叫人過來了。你看見了?”
“我還他媽看見呢,都被我放倒崩了,這三個小子就在單元門門口躺著呢,你出來看看。小區(qū)保安都過來了,不少人在圍觀呢。我估計一會兒阿sir就要來了
“哎呀,我的媽呀,剛才的響子是你放的呀?”
“還能是誰放的?你趕緊下樓看看?,F(xiàn)在安全,你快出來吧?!?/p>
加代把短把子往后邊一別,從家里走了出來。下了樓,看到了大春,身前的地上躺著三個人。保安一看加代出來了,叫了一聲代哥,算是打了招呼。
加代一擺手,“哎,兄弟。四舅啊,怎么回事啊?”
大春說:“我一進小區(qū)就發(fā)現(xiàn)他們了,他們是蹲守你呢。這不就是昨晚打我的那個嗎?”加加代低頭一看,正是小安子。
丁健、郭帥等人都到了。沒等過車停穩(wěn),車門就已經(jīng)推開了。丁健拿把五連子,問:“哥,怎么了?”
四舅一擺手,“沒有事,沒有事?!?/p>
加代趕緊把電話打給了田壯,把情況說了一遍。田壯問:“沒傷著你吧?”
“沒傷著。”
“那沒事,我馬上過去。你們趕緊走吧,別在那邊待著了。如果你們在那邊,我要問你們也不太好。到時候要是有人問的話,我替你扛過去?!?/p>
“行,那我就走了,壯哥。”加代掛了電話。
四舅說:“外甥,上你家看看?
“別別別,別看了。今天先走,一會兒田壯過來。想看孩子的話,明天再來。
“也行,那走吧?!奔哟退木说热巳チ税烁>茦恰?/p>
來到八福酒樓,加代把電話打給了鄒慶?!按髴c啊?!?/p>
“哎,代哥?!?/p>
加代說:“昨天晚上在天上人間,有一個姓咼,叫咼大發(fā)的小子,跟我們打架了,你在朝陽幫我抓他。”
“他在朝陽嗎?”
加代說:“我不知道在哪,你馬上在朝陽找他。我這邊多打幾個電話,我讓大家都幫幫忙,一起抓他?!?/p>
鄒慶一聽,“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幫我抓他就行了,我差點兒死在他手里?!?/p>
“我馬上打他,哥?!?/p>
加代在北京找咼大發(fā),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跑掉的那兩個小子在路上就把電話打給了咼大發(fā)。
咼大發(fā)接到兩個小組兄弟的電話以后,立即帶著三十多個兄弟開車跑到石家莊,在石家莊買了機票,飛回了湛江,也知道北京夜總會不能干了。
加代發(fā)動了一大批人滿北京城捉拿咼大發(fā),可是一直找到晚上,一點音訊都沒有。加代心里也知道這幫人肯定跪了。
回到湛江之后,一幫兄弟坐到一起,安子生死未卜。咼大發(fā)心里憋了一肚子氣,“俏麗娃!你看準了是昨天晚上那老家伙打的?”
“是,我看得一清二楚。發(fā)哥,那倆老頭太猛了,從樓道口沖出來直接給安哥撂倒了,三個人連五連子都沒來得及拿
大發(fā)一回頭,問:“等明天他說他叫什么名字的?是北海的,楊大春嗎?”
“楊大春?!?/p>
“對,楊大春。”
“俏特娃!斗不過北京的加代,還打不過北海的楊大春?我他媽整死你?!?/p>
“對,大哥,找那個姓楊的,其實這事跟加代沒多大關(guān)系,主要就是那個姓楊的,他把小嫂五叫走了,而且也是安哥他打的。加代只是過來裝個牛B?!?/p>
“行,抓他?!眴J大發(fā)說道、
當天晚上一塊吃飯的時候,四舅說:“外甥,明天我去家里看看外孫子,然后我上老遲那兒待一天,我就回北海了。
“四舅,多待一段時間?!?/p>
“不待了?!?/p>
加代說:“過兩天我也要去呢。”
四舅一聽,“你干什么去?”
加代說:“我上湛江抓這幫人。他們要打我,我不抓他們?”
“拉倒吧,都打跑了?!?/p>
“那也不行。我通知江林?!闭f著話,加代把電話打給了江林,“江林,你給湛江的朋友打打電話,打聽一下咼大發(fā),給我抓他。”
“行,哥,我這邊立馬著手準備,我這邊抓他?!?/p>
“好了。”加代掛了電話。
咼大發(fā)也打聽到了楊大春的情況。兄弟說:“楊大春在北海挺牛逼,沾點社會,是個老痞子。”
咼大發(fā)樂壞了,說:“老痞子?有名嗎
“年輕時候挺牛逼,這都六十多歲了,頭發(fā)都白了,廢了。老光棍一個,常年在村里娛樂中心里邊待著,成天跟一幫寡婦跳舞。”
“他那村子在哪,你知道不?”
“我都去過那村子。”
咼大發(fā)說:“這兩天你備人,你把人找足的,你給我找個一百來號人。我們?nèi)グ褗蕵分行脑伊耍阉硕缌?,給安子報仇。”
“行,我這兩天就找人。”
四舅在北京又待了兩天,就回北海了。從南寧下飛機之后往北?;氐穆飞?,電話就響了,陌生號碼,四舅一接:“喂,誰?”
“你叫楊大春吧?”
“你是誰呀?”
“我倆見過,聽我的聲音熟悉不?”
“挺熟,好像在哪聽過?!?/p>
大發(fā)說:“哎,那就對了。還記得天上人間的那天晚上嗎?”
四舅一聽,“你是姓咼的那小子,是不是?”
“行啊,大家伙,有點記性,沒把我忘了。怎么的,回沒回北海呀?”
“回北海了,什么意思?”
大發(fā)說:“我找你去呀!姓楊的,你不是手黑嗎?你不是能撂倒我三個兄弟嗎?新仇舊恨賬一起算!加代在北京確實牛逼,我在北京斗不過他。湛江離北海才多遠呢?你知道我在湛江干什么的嗎?我不把你捏死!”
“不是,你要捏我呀?”
“我捏不死你!我現(xiàn)在就往北海去。你不是老痞子嗎?你年輕時候不挺沖嗎?
“咋的?”
大發(fā)說:“你在哪個村我都知道,你在娛樂中心我也知道。我到北海打死你。你要是牛逼,你別走,你把你那幫老哥們叫來,我就在娛樂中心門口揍你!你要是個男人,你就不要跑。”
“老弟,你聽我說兩句話,我看你也就40多歲,我都六十多了,跟你爹差多年歲了......”
“放屁!我跟你爺爺并不多大了。
四舅說:“老弟,我不想傷害你。你打不過我。別說是你了,任何人到北海也打不過我,這我一點不是嚇唬你。”
“老家伙,你說話怎么這和狂呢?我到北海把你皮扒了,你信不信?”
“那我這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呀,那你來吧。你非要作死,你就來吧?!?/p>
“你他媽等著?!睊炝穗娫?,大發(fā)說:“下午就去?!?/p>
兄弟也說:“走走,下午就去,發(fā)哥生氣了?!?/p>
咼大發(fā)準備了十五六把五連發(fā),準備到娛樂中心就是一個平推。
到了北海,大春打了一輛出租車往村里去。出租車里,大春撥通了電話,“大宏啊。”
“哎,春哥?!?/p>
大春問:“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我在家?guī)O子呢?!?/p>
大春說:“你別帶孫子了。晚上來娛樂中心,我們一起喝點酒,我想你們了。
“春哥,怎么了?今天怎么有這雅興了呢?你不是出門了嗎?”
“我回來了。你給大威、老輝和小峰他們都叫上,到我這邊喝點。”
大宏一聽,“春哥,你是不是有事???
“沒有,就是想你們了。”
“你肯定有事。”
老弟兄把話說到這種程度了,大春也不隱瞞了,說:“有人要打我?!?/p>
“誰要打你?”
大春說:“一個湛江的,叫什么大發(fā),我也不認識。我在北京把他老弟打了?,F(xiàn)在他要找我報仇,說到北海來抓我。你們趕緊過來吧?!?/p>
“我艸,他也是真硬啊。有事就說事唄,還說找我們喝酒。好了,我馬上過去
大春叫的幾個人都是年輕時候身邊的兄弟。隨著年齡的增長,也都退出江湖了。但是大春的一個電話,這幫老哥們都過來了,但是都沒有兄弟。只有小峰有三十來個兄弟。
娛樂中心里,楊大春買了不少海鮮,弄點烤串,在院子里擺起了桌子。兄弟們進來一擺手,“春哥?!?/p>
“哎,都來了呀!”
兄弟們問人在哪呢?
小峰問:“怎么了?春哥,誰叫大發(fā)呀
“我也不認識,說湛江的!”
“幾點到啊?”
大春說:“沒說,就說一會兒來找我。
“那沒事,我們都過來了,不會有問題
大春招呼道:“都進來吧。
一幫兄弟進了院子,往桌上一坐,吃著烤串,喝著啤酒,邊吃別家等。六點多鐘,老婦女們過來準備跳舞了。四舅一擺手,說:“別跳了,今天晚上不行啊
“怎么的,春哥?今天晚上我還想跟你來個探戈呢?!?/p>
“不跳了,有人要打你春哥?!?/p>
“打春哥還能行嗎?我回家把叉子拿過來,我攮死他。”
大春一擺手,“不用不用,今天晚上有點事,明天吧,明天早點過來?!币粠屠蠇D女掃興地走了。
七點來鐘,咼大發(fā)的電話過來了,“你在哪呢?”
“我就在院里等你呢?!?/p>
大發(fā)一聽,說:“你還真敢不跑是嗎?
“我跑不跑的,你來就是了。我正在吃串呢,你來吧?!?/p>
“你還有心思吃串?你等著?!狈畔码娫?,咼大發(fā)帶著三十多輛車過來了。
看到了汽車燈光,小峰說:“宏哥,來了。”
正在烤著五花肉的大宏一聽,問:“在哪呢?俏特娃!我五連發(fā)呢?”
大宏順旁邊把五連發(fā)拿了起來,咔嚓一下項上了膛。老輝,大威、小峰和大春等人全把五連發(fā)端在了手里在。
來到娛樂中心院子門口,在車里的咼大發(fā)也看到院里坐不少人。“停車!”三十來輛車停了下來,兄弟們都下了車。大發(fā)一揮手,“跟我進去!”
大發(fā)一馬當先進了院子。大春一擺手,“孩子,等一下?!?/p>
“怎么的?”
大春說:“你也看見了,這些都是我年輕時候的哥們,我一點不嚇唬你,在北海這一片,我們打過很多仗。凡是棍棒,遇到我們沒有不怕的。老弟,你聽我勸,你回去吧。行不行?說實話,那幾個小孩要不去蹲加代,我不會打他們。是你們做得挺過的,我們沒有仇,你回去吧。老弟,我把話放在這里,你要是不走,我在這把給你打死,你都沒地方找人。你不用覺得你帶的人多,我要是打你,你手都還不了。我一眼就看出來,你們來的這幫小bz啥也不是,一會兒一放響子,你們都得跑,你信不信?你們不會打架!”
大發(fā)一聽,“我給你臉了?
大春說:“不是誰給誰臉。老弟,我跟你說的是心里話。我看你年紀不大,哪有跟人定點,提前打個電話,說你別走,你等我的?你不純扯淡的嘛!大哥不想欺負你,快走吧,行了,回去吧。我們還要喝酒呢。”
“俏麗娃!這不侮辱我嗎?”員大發(fā)一揮手,“打他?!?/p>
一幫小子把一連發(fā)一舉,說:來,都跪下,跪下跪下!別吃了,跪下!
大春說:“我都高估他們了,你直接放響子啊,你說這話干什么呀?誰會跪下呀!”
“叫你跪下,不跪下,打你?!?/p>
春哥一回頭,問:“打他嗎?”
兄弟們丫了起來。大宏來到大春身邊,“春哥......”
大春說:“打吧,趕緊打吧!小bz不懂規(guī)矩,給臉不要臉,打他!”
大宏一扣,說:“春哥,我可往死打了
“打吧,打吧?!?/p>
咼大發(fā)抱個膀,說:“俏麗娃,打他?!边训囊宦暎粋€小孩地空放了一響子,說:“我這是真的呀!”
“俏麗娃!”大宏抬手哐哐兩響子,放倒了兩個。大春的其他兄弟也開始平推。小峰一指咼大發(fā),大喊道:“那是領(lǐng)頭的,攆他?!?/p>
老輝朝著大發(fā)沖過了過去,邊沖邊喊,“誰擋誰倒下!”
四舅在后邊說:“說好話你不聽。小孩打過什么仗,會打什么仗?”
咼大發(fā)嚇得屁滾尿流,手捂著后腦勺往車上跑。后腰擦破了一點皮的大發(fā)鉆上了車,“快車!”司機一腿油門,大發(fā)的車呼嘯著躥了出去......院子里躺了三十多個,跟跑的都被攆田野里去了。
一路狂奔,終于看不到后面有人追了。咼大發(fā)讓車停了下來,發(fā)現(xiàn)帶來一百多人,三十來輛車,跟隨一起跑出來的只有七輛車,二十人都不到。大發(fā)疏了一口氣,說:“俏麗娃,這幫老痞子是兇猛。打不過,真打不過?!?/p>
老弟們也都說:“發(fā)哥,打不過,真打不過。這幫人凈往要害上打,恨不得把我們銷戶了?!?/p>
娛樂中心,大春的一幫兄弟說:“沒意思。春哥,這一幫小bz不會打架,嚇派的?!?/p>
小峰說:“春哥,你們幾個老哥們吃吧,我回去了?!?/p>
“峰,你吃完再走。
小峰一指地上躺著的,說:“這邊這么多人,我得打120給他們弄走。后面我不得擺事去嗎?”
大春說:“沒難度吧?”
“有雞毛難度!沒難度,最多花點錢擺一擺。”
大春一揮手,“那你走吧。”
老輝喊道:“峰啊?!?/p>
“哎,輝哥?!?/p>
老輝說:“需要找人吱聲。不行的話,我給我兒子打電話,讓他找點牛逼的人
小峰一擺手,說:“不用不用,這點小事我能擺了?!毙》遄吡?,去擺事化事了。
這一架,咼大發(fā)見識到了大春比加代還猛。咼大發(fā)身邊的兄弟所剩無幾,再張羅人去打大春,沒人敢去了。
回到湛江,來到公司,咼大發(fā)驚魂未定。大春的電話過來了,“老弟呀,我楊大春,你回湛江了?”
“怎么,要來干我呀?”大發(fā)問道。
咼大發(fā)回到湛江,接到了大春的電話。大發(fā)問:“你要來干我呀?”
大春說:“我干你什么呀?我不干你。我給你這幫兄弟都送醫(yī)院去了,我看一幫孩子年紀都不大,你帶他們學點好吧。你大哥我年輕的時候,干仗沒人管沒人問。這都什么年代了,你領(lǐng)這幫孩子干這事???你學點好,干點人事吧。還盯上我了,你能打過我嗎?”
大發(fā)一聽,“你是在挖苦我嗎?”
“我不是挖苦你。我說什么意思呢?我這邊已經(jīng)找人了,事也擺完了,你的兄弟都送醫(yī)院去了,醫(yī)藥費也不用你出。你我沒有仇,你有空過來把車開走吧,我留著也沒用。”
“姓楊的,你跟我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說的全是好話。聽不聽隨你便。”大春把電話掛了。
對于大春的所作所為,咼大發(fā)難以理解。身邊兄弟說:“發(fā)哥,我們琢磨不動他,琢磨點別人?!?/p>
大發(fā)問:“琢磨誰呀?”
“琢磨加代?!?/p>
大發(fā)說:“他在北京呢?!?/p>
“他在深圳有買賣,你忘了?”
大發(fā)一聽,問:“你什么意思?”
“大哥,你不是認識老賈嗎?他眼看著就要退了。你這時候不用,什么時候用?他跟郝云山是一個級別的,你就找他。我們還用拿社會跟加代干嗎?讓加代主動給我們賠不是,服軟!”
咼大發(fā)說:“加代在北京和深圳都挺牛B?!?/p>
“再牛B能怎么的?我就不信老賈還治不了他。”
“老賈能幫忙嗎?”
“那就看你怎么說了?!?/p>
“有道理,我試試?!碑斕焱砩希瑔J大發(fā)從湛江直奔廣州。到廣州之后,大發(fā)撥通電話,說:“賈哥,我大發(fā)呀!”
“發(fā)子,你失蹤了?你眼里還有我嗎?
“賈哥,我哪能沒有你呀,我這不是過來看你了嗎?你在家沒?在家的話,我過去找你?!?/p>
“你有事吧?”
“哎呀,大哥,肯定是好事了。你在家等我,我見面跟你細說。”
“你過來吧?!崩腺Z掛了電話。
咼大發(fā)把車往門口一停,從車里下來,門一推開,“大哥?!?/p>
老賈抬頭看了一眼,說:“最近挺好?
“做買賣一天走南闖北的?!?/p>
老賈問:“過來有事?。俊?/p>
“賈哥,求你辦個大事?!?/p>
老賈說:“眼看我都要回家的人了,我還能辦什么大事?”
“賈哥,我跟你也不藏著掖著了,你肯定知道深圳有個叫加代的吧?”
“什么意思?”
大發(fā)說:“他跟我鬧了點別扭,在北京差一點把銷戶了。”
“差點把你銷戶?”
“賈哥,我就不跟你細說了。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請你出山幫我收拾他,讓他難受?!?/p>
老賈說:“他挺有人脈,挺有關(guān)系,他跟郝云山關(guān)系好,這你不知道???”
“郝云山怎么比你還硬???就算郝云山說話,你完全可以不給面子,你怕他嗎
老賈說:“怕,談不到,那能一點面子不給嗎?”
“大哥,我就一句話,事成之后必有重謝?!?/p>
“你別跟我提事成之后了,你先把該做的事做了,我再考慮考慮吧。你這小子太精明,過后我就找不著你了?!?/p>
“大哥,兩千萬,你替我掐他?!?/p>
“掐成什么樣?”
“大哥,只要讓他跟我服個軟,給我賠點錢就行?!?/p>
“賠多少錢呢?”
“賠我三千萬吧?!?/p>
老賈一聽,“俏你娃,你跑我這做買賣來了?你在我這投資兩千萬,到加代手里掙三千萬,你是玩我,還是玩誰呢?
“大哥,錢我不要也行?!?/p>
賈哥一聽,問:“那你要什么呀?”
大發(fā)說:“他在福田和寶安都有賭場,他的表行里有假表。這些年他不可能一點馬腳沒有。你幫我把他買賣封了,我也不要錢了。大哥,你想怎么掐他,就怎么掐他。你讓他難受,讓他買賣關(guān)門,我就舒服了,我跟他有仇?!?/p>
“你要這么說還靠譜點,那你這個……
“大哥,我答應你的事,我馬上就能辦
“我考慮考慮,明天給你消息。今天晚上別走了。”
“行?!眴J大發(fā)一點頭,轉(zhuǎn)身找酒店去了。
老賈考慮了一晚上,想出了一個東食西宿的計劃。先幫著咼大發(fā)收拾加代,等加代過來服軟,再要一份錢。上午,老賈撥通電話,“發(fā)子,你帶著你的承諾來我的辦公室吧?!?/p>
“馬上到,大哥?!睕]過一會,咼大發(fā)來到賈哥的辦公室,把支票往桌子上一放。賈哥拿起來看了一看,說:“你回去聽消息吧?!?/p>
大發(fā)問:“大哥,預計多長時間?”
老賈說:“一個月之內(nèi),我讓他給你跪下道歉?!?/p>
“大哥,那我可回去等著了?!?/p>
“去吧?!崩腺Z揮手說道。
郭大發(fā)轉(zhuǎn)身走了。老賈拿起電話打給了助理:“你親自帶人去把福田金輝酒店的負一層、寶安區(qū)的金至尊封了。這兩個是加代手下兄弟的場子。之前有人跟我反映過,這些年我要是不看郝云山的面子,我早掐他了。封完之后什么話都不用說,直接告訴他是我讓辦的。要想解封,讓加代聯(lián)系我,把我電話號給他,今天下午就過去,晚上之前把事都辦好?!?/p>
“明白,老大?!崩腺Z的助理親自帶著一百多名sir從廣州直奔深圳。沒通過深圳阿sir公司的老徐。
老賈的助理帶一百多名sir出現(xiàn)在金至尊。坐在辦公室的陳耀東傻了。朝著屋頂砰的一響子,助理一指,“別動,都別動。
一百多名sir出現(xiàn)在金至尊,面對老賈的助理,陳耀東站起身,“你好,大哥,什么意思?”
“你是老板陳耀東?”
“對。”陳耀東點頭說道。
助理說:“馬上把店給關(guān)了,帶著你的人滾蛋。敢說一句廢話,一起帶回去,聽懂沒?”
“大哥,我這個……”
“你是想跟我們走???沒聽懂我說的話
陳永森來到耀東身邊,“東哥,這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什么都別說了,給代哥打電話?!?/p>
助理一回頭,揮手對阿sir說道:“把里面的東西都收了?!?/p>
阿sir進場,陳耀東帶著兄弟走了。寶安區(qū),陳耀東的兩個場子被封了。陳耀東出來以后,立即把電話打給左帥。等助理帶著人到金輝酒店負一層時,左帥的人東西也都收拾差不多了,全在門口站著,左帥一擺手,帶著人走了。
江林去香港了。陳耀東和左帥到表行等江林。晚上六點多,江林從香港趕回來了。陳耀東和左帥把事情告訴了江林。江林一聽,問:“問沒問是誰下的令?
陳耀東說:“沒問。領(lǐng)頭那人提了一句,說讓代哥親自出面去辦這事,說是姓賈,給我留個電話號。二哥,你看一眼?!标愐珫|把電話號碼給了江林,江林拿一看,說:“行,你倆什么也沒說吧
“什么也沒說?!?/p>
江林說:“今天晚上別過去了,一會兒我給代哥打個電話,看看代哥什么意思
“行?!标愐珫|和左帥轉(zhuǎn)身回家了。
另一邊,老賈把電話打給了郭大發(fā)?!鞍l(fā)子,你自己打聽打聽,你看看賈哥出手利不利索,金輝酒店負一層和金至尊已經(jīng)被封了?!?/p>
“哥,我聽說了。我那邊的朋友跟我說了。賈哥牛B?!?/p>
老賈說:“行了,不說這些了。我就等著加代聯(lián)系我,我看他怎么做。他要是跟我裝B,我連他一起收拾.他還有個地方我沒掐呢。”
“什么地方?”
“向西村我還沒掐他呢。但是他的表行我都查了,挺正規(guī)的,誰說是假的?”
郭大發(fā)一聽,“都是真的?”
老賈說:“都是真的,他向西村的買賣我還得收拾。我先看他聯(lián)不聯(lián)系我。他今天晚上要是不聯(lián)系我,我明天中午就收拾他,后天開始我就看他還有什么買賣,他名下的公司集團我挨個收拾,我看他不服軟!”
“行,大哥,其他也不說了,這事辦完,我還有重謝?!?/p>
“好了?!崩腺Z掛了電話。
另外一邊,江林把電話打給了加代,“哥,金輝酒店負一層和金至尊被封了。
加代一愣,“什么意思呢?江林,你得罪誰了?”
“哥,我誰都沒得罪呀,包括耀東和左帥更是誰也不能得罪了。”
加代說:“會不會是哪個關(guān)系挺硬的過去玩,輸紅眼了?沒問問他們倆呀?”
“哥,我都問了,他們最近連賬都沒要,哪來的仇家呀?”
“以前呢?”
“以前的賬早就處理好了?!?/p>
“行,那我知道了。說沒說讓我什么時候聯(lián)系他?”
“哥,就說讓你盡快聯(lián)系他,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加代說:“今天晚上先不搭理他,我明天上午回去跟他見一面。按理來講,他應該知道我跟杰哥關(guān)系好,包括現(xiàn)在跟康哥處得也不錯,他這么做什么目的呢?江林,你也幫我想想。”
江林一聽,說:“哥,那今天晚上電話不打了?”
“今晚不用打,明天我回去再說。”
“那行。哥?!苯謷炝穗娫挕<哟ⅠR通知王瑞買明天上午回深圳的機票。
老賈是個特別較真的人。當天晚上,老賈在書房一坐等到晚上十一點,也沒接到加代的電話。老賈拿起電話打給了助理,“人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老賈說:“你去向西村把他有問題的買賣封掉,一個不留,任何人面子都不用給,包括老徐他們,誰要問你的話,一律告訴他,是我的意思?!?/p>
“明白,老大?!敝磉€是領(lǐng)著這幫人先到了西苑娛樂城。進門之后,把燈全部打開。老板懵了,“大哥,我問一下,什么意思?”
“加代是你們的股東吧?聽著點,全給我停下,什么時候讓你們開再說。”
當天晚上,在向西村的十幾家酒吧,夜總會全停掉了。江林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江林實在坐不住了,把電話打給了加代。聽了江林的匯報,加代說:“這是沖我來的?!?/p>
“哥,明擺著是沖你來的。你看是不是給他打個電話呀?”
“行,我馬上改簽機票,現(xiàn)在就回去。明天上午給他打電話?!奔哟鷴炝穗娫?/p>
早晨八點多,加代到了深圳。江林把加代接到了表行。加代把電話打了過去,“你好?!?/p>
“你好,哪位?
“你好,大哥,我是加代。聽說您要找我,實在不好意思,昨天太忙了,沒給大哥打電話。大哥,你見諒。”
“哦,你忙。忙點好,年輕人還是忙點好。忙得有點目中無人了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知道嗎?年紀輕輕的,你他媽要是目中無人,目無王法,讓你掉腦袋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明白嗎?”
“大哥,凡事都有個因果。老弟是個踏踏實實做點小買賣的人,這些年一直老老實實的,也沒說得罪過任何人,也沒有跟人叫號掰手腕,那些不是我敢想的。大哥,老弟哪點做差了,讓你這么生氣?”
老賈說:“你哪點做差了,你自己回憶回憶。給你一個提示,我在湛江有一個朋友?!?/p>
加代一聽,“大哥,你要說這個我就明白了。大哥,我沒對他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