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999 年的北京,剛過中秋,空氣里已經(jīng)飄著淡淡的涼意。加代正坐在 “聚義堂” 茶館的里間,跟李正光、武猛、常鵬幾人喝茶,桌上擺著一碟剛剝好的花生,紫砂壺里的龍井還冒著熱氣。
突然,加代的手機響了,屏幕上沒有備注,只有一串陌生的座機號碼。他接起電話,聽筒里傳來一個蒼老又帶著哭腔的聲音:“是…… 是加代嗎?我是于鵬的媽……”
加代手里的茶杯 “哐當(dāng)” 一聲磕在茶盤上,熱水濺了一手,他卻渾然不覺,猛地站起來:“阿姨?您怎么了?是不是于鵬出什么事了?”
于鵬是加代的發(fā)小,倆人從小在一個胡同里長大,好得能穿一條褲子。小時候于鵬家條件好,父母都是正式工,家里總擺著各種好吃的,于鵬每次都偷偷揣給加代和另一個發(fā)小漢語;于鵬媽手巧,每年都給加代做一身新棉襖,比給于鵬做的還合身。后來于鵬父母身體不好,父親得了糖尿病,母親查出慢性白血病,為了治病把房子都賣了,日子一下就緊巴了。前陣子漢語還帶著于鵬找過加代,加代當(dāng)時就埋怨他們來晚了,當(dāng)場掏了錢給老兩口安排了高級病房,還找了兩個護工專門照顧,這才沒幾天,怎么就出事兒了?
電話那頭,于鵬媽哭得更兇了:“加代啊…… 于鵬他…… 他沒了!當(dāng)場就沒了??!”
加代腦子 “嗡” 的一聲,像被重錘砸了一下,眼前都有點發(fā)黑。他扶著桌子,聲音發(fā)顫:“阿姨,您慢慢說,到底怎么回事?于鵬怎么會……”
“他在工地干活,” 于鵬媽哽咽著,斷斷續(xù)續(xù)地說,“工長讓他去緊腳手架的螺絲,他剛弄好兩處,下面工長就喊著卸貨,一嗓子把他嚇了個哆嗦,從十幾米高的架子上摔下來了…… 那工地老板就給三萬塊賠償,說多一分都沒有…… 加代啊,你說于鵬才 36 歲,還沒結(jié)婚,我們老兩口又這樣,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加代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他攥著手機,指節(jié)都泛了白。上次去醫(yī)院看老兩口,沒見于鵬,他還問過,于鵬后來打電來說工地還有十多天完工,說干了這么久,不能撂挑子。沒想到,這竟成了倆人最后一次通話。
“阿姨,您別哭,” 加代深吸一口氣,聲音雖然還有點啞,卻透著一股硬氣,“以后我就是您的兒子,于鵬的事我來處理,您放心,我肯定給您討個公道!”
掛了電話,加代抹了把臉,把于鵬的事跟李正光他們說了。武猛一聽就炸了:“這什么狗屁老板!人命就值三萬?代哥,你說怎么干,我去把他揪過來!”
李正光也皺著眉:“代哥,先找那老板談?wù)?,要是他不識抬舉,咱們再動手不遲。”
加代點了點頭,問漢語要了工地老板的電話。那老板叫杜成剛,在京郊包了個建筑工程,據(jù)說有點小錢,為人卻摳門又囂張。
加代撥通了杜成剛的電話,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杜總,您好,我是于鵬的朋友,加代,四九城的。于鵬在您工地出了事,您也知道,他父母都住院,身體不好,您看能不能給拿兩百萬賠償?這錢是給老兩口養(yǎng)老治病的,不算多?!?/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接著傳來杜成剛的嗤笑聲:“加代?我當(dāng)是誰呢。兩百萬?你是想錢想瘋了,還是出門沒吃藥?于鵬就是個臨時工,摔了是他自己不小心,我給三萬都算仁至義盡了!他父母住院跟我有屁關(guān)系?愛要不要,不要連三萬都沒有!”
加代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杜成剛,你這話是人說的嗎?于鵬為你干活丟了命,你就這么打發(fā)人?你辦的這叫人事?”
“喲,還敢罵我?” 杜成剛的聲音更橫了,“我告訴你加代,現(xiàn)在就兩萬,你再罵一句,我就減到一萬!你要是不服,盡管來,我倒要看看你四九城的加代有多能打!”
“行,杜成剛,你給我等著!” 加代咬著牙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對武猛說,“老三,你去把杜成剛給我揪出來,不管用什么辦法,把兩百萬要回來,給于鵬父母送去!”
武猛拍著胸脯:“代哥,你放心,這事包在我身上!”
武猛立馬安排手下兄弟打聽杜成剛的行蹤,沒半天就有消息了 —— 杜成剛正在 “三鮮酒樓” 的包廂里跟人喝酒。武猛叫上丁健、大鵬,三人各揣了把五連子,開著一輛不起眼的面包車直奔酒樓。
到了酒樓,武猛讓丁健和大鵬在門口等著,自己先摸進包廂。包廂里煙霧繚繞,杜成剛正摟著個女人喝酒,桌上擺著滿漢全席。武猛一腳踹開包廂門,手里的五連子對著天花板 “砰” 的一聲:“都不許動!杜成剛,跟我走一趟!”
包廂里的人嚇得魂飛魄散,杜成剛也慌了,但還強撐著:“你是誰?敢動我?我告訴你,我認識……”
話還沒說完,丁健和大鵬就沖了進來,架起杜成剛就往外拖。杜成剛掙扎著喊:“你們敢綁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丁健抬手就給了他一電炮,打得杜成剛嘴角冒血:“閉嘴!再喊廢了你!”
三人把杜成剛?cè)M面包車,直奔他的工地。路上,杜成剛還嘴硬:“你們知道我后臺是誰嗎?等我出去,把你們一個個都送進去!”
武猛冷笑一聲,沒搭理他。到了工地,已是深夜,工地上只有幾盞路燈亮著,一臺吊車孤零零地立在那里。武猛指著吊車,對丁健和大鵬說:“把他綁上!”
杜成剛一看這架勢,心里有點發(fā)毛:“你們…… 你們想干什么?”
丁健和大鵬沒說話,拿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繩子,把杜成剛綁得跟個粽子似的,胳膊腿都捆得死死的。武猛走到吊車司機的駕駛室門口,手里的五連子對著司機:“把吊鉤放下來,別?;樱 ?/p>
司機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把吊鉤放了下來。丁健和大鵬把杜成剛掛在吊鉤上,繩子勒得他喘不過氣。這時候大鵬說:“三哥,吊車我會開,我來!”
武猛點了點頭:“小心點,別真把他摔死了?!?/p>
大鵬鉆進駕駛室,推桿子一拉,吊鉤緩緩升起,杜成剛被吊到了半空中。大鵬還故意左右晃了晃,杜成剛嚇得尖叫起來:“救命!放我下來!我給錢!我給錢!”
武猛仰著頭喊:“杜總,現(xiàn)在知道怕了?兩百萬給不給?”
杜成剛在空中晃得頭暈?zāi)垦#瑓s還硬撐:“有本事你把我摔死!我就是不給!”
“行,有種!” 武猛對著駕駛室喊,“大鵬,給他來個自由落體!”
大鵬應(yīng)了一聲,猛地松開推桿,吊鉤一下就往下掉。杜成剛的尖叫聲刺破夜空,眼看就要砸到地上,大鵬又趕緊把推桿拉回來,吊鉤堪堪停在離地面一米的地方。
杜成剛嚇得渾身發(fā)抖,冷汗把衣服都濕透了,差一點就尿褲子。武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杜總,怎么樣?兩百萬,給不給?”
“給!我給!” 杜成剛終于撐不住了,聲音都帶著哭腔,“我現(xiàn)在就讓人送錢過來,你趕緊放我下來!”
武猛笑了笑:“早這樣不就完了?”
大鵬把杜成剛放下來,解開繩子。杜成剛癱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趕緊讓手下送了兩百萬現(xiàn)金過來。武猛拿著錢,沒多耽誤,直接開車去了醫(yī)院,把錢交給了于鵬媽。
于鵬媽握著加代的手,老淚縱橫:“加代啊,謝謝你…… 你比親兒子還親……”
加代嘆了口氣:“阿姨,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于鵬要是還在,也不會讓您受委屈?!?/p>
處理完于鵬的事,加代心里總算松了口氣??蓻]等他歇兩天,天上人間老板覃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語氣急得不行:“代哥!不好了!梁海玲在太原被扣了,還挨了打!你在太原有沒有朋友?能不能幫忙想想辦法?”
加代一聽,皺起了眉。梁海玲是天上人間的四大花魁之一,長得漂亮,性格也爽利,跟加代關(guān)系不錯。他趕緊問:“覃輝,到底怎么回事?海玲怎么會去太原?”
覃輝嘆了口氣,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原來前陣子,天上人間來了個叫杜錦園的老板,特別有錢,第一次來就點了梁海玲,光喝酒聊天就花了六十萬。之后連續(xù)五天,杜錦園每天都來,每天都給梁海玲刷二十萬的消費,一來二去,梁海玲就有點動心了,想跟這個杜錦園處對象,釣個金龜婿。
第六天杜錦園沒過來,梁海玲還挺想念。第七天,杜錦園給梁海玲打電話,說自己要回太原了,想邀請她去太原做客。梁海玲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還跟覃輝打了招呼,說去幾天就回來。
到了太原,杜錦園帶著梁海玲去了他的公司 —— 一棟六層的小樓,辦公室里擺滿了古董玉器,梁海玲一看,心里更踏實了,覺得自己這回真是找對人了。當(dāng)天晚上,倆人吃了燭光晚餐,還住在了一起。第二天,杜錦園給了梁海玲一張銀行卡,說讓她隨便買東西,梁海玲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
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杜錦園突然給梁海玲打電話,說自己在陪客戶吃飯,讓她過去作陪。梁海玲沒多想,坐著杜錦園安排的車就去了酒店包廂。一進包廂,里面坐著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是個叫黃總的老板,比杜錦園還有錢,一看見梁海玲就眼睛直了。
黃總拍著杜錦園的肩膀說:“錦園啊,你那個工程,我看能成。不過嘛,讓海玲陪我一段時間,這事兒就好辦了。”
杜錦園一聽,立馬就笑了,轉(zhuǎn)頭對梁海玲說:“海玲,黃總是我的大客戶,你就陪黃總幾天,以后咱們好日子還長著呢?!?/p>
梁海玲當(dāng)時就懵了,她沒想到杜錦園居然把自己當(dāng)禮物送人。她氣得渾身發(fā)抖:“杜錦園,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