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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老公把我骨灰做成項鏈送給新歡,我重生在他倆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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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猩紅的顏色鋪滿了我的整個世界。

是婚房的顏色,喜被、地毯、窗簾,還有那個女人身上刺眼的紅色睡裙。

我飄在半空中,看著我曾經(jīng)的丈夫江澈抱著一個陌生的女人,倒在我和他睡了三年的婚床上。

那個女人叫孟晚安,是江澈公司的實習(xí)生。

她嬌笑著,手指撫上江澈的喉結(jié),聲音甜得發(fā)膩,“澈哥,現(xiàn)在我才是這里的女主人了,對不對?”

江澈捏著她的下巴,眼里的寵溺幾乎要溢出來,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當(dāng)然,我的好晚安,以后這里只有你一個女主人。”

孟晚安不依不饒地撅起嘴,“那沈念呢?她陰魂不散怎么辦?我總覺得這房子里到處都是她的影子,冷冰冰的?!?/p>

我看到江澈的眼神冷了一下,隨即又化為柔情。

他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打開,里面躺著一條鉑金項鏈,吊墜是一顆小小的、像鉆石一樣的東西,在燈光下折射出幽冷的光。

“你看,這是什么?”

孟晚安的眼睛亮了,“好漂亮!這是給我的嗎?”

“當(dāng)然。”江澈把項鏈拿出來親手為她戴上,“我找人把沈念的骨灰燒成了這個,這樣她就永遠(yuǎn)只能被你踩在腳下,再也不能礙我們的眼了?!?/p>

我的靈魂像是被一把重錘狠狠砸中,瞬間四分五裂。

骨灰……

那是我的骨灰。

我死了,死于一場突發(fā)的惡性疾病,從確診到死亡不過短短三個月。

我死的時候江澈守在我的病床前哭得像個孩子,他說他愛我,他說沒了我他活不下去。

我信了。

我甚至還慶幸自己能嫁給這么一個深情的男人。

可現(xiàn)在我看著他把我的骨灰做成項鏈送給他懷里的新歡,當(dāng)作他們愛情的見證和戰(zhàn)利品。

孟晚安摸著脖子上的吊墜笑得花枝亂顫,“澈哥,你真好!也真狠!我就喜歡你這股狠勁兒!讓那個女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她湊上去吻住江澈的唇。

而江澈,我那個在我墳前發(fā)誓會永遠(yuǎn)思念我的丈夫,熱情地回應(yīng)著她,手已經(jīng)不安分地探入了她絲滑的睡裙。

恨意像野草一樣在我破碎的靈魂里瘋長,幾乎要將我吞噬。

我想撲上去撕碎他們,可我只是一縷孤魂,連觸碰他們都做不到。

我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曾經(jīng)最愛、最溫暖的家里上演著最不堪的一幕。

就在他們即將進(jìn)行下一步時,我感覺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世界天旋地轉(zhuǎn)。

“江澈!你這個混蛋!”

我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吼,眼前卻徹底陷入黑暗。

再次睜開眼,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臥室的地板上。

身體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尤其是后腦勺,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我掙扎著坐起來環(huán)顧四周。

這不是我和江澈的婚房,而是我婚前住的公寓。

墻上的日歷顯示著一個我無比熟悉的日期。

是我死前一年,也是我和江澈訂婚后的第三個月。

我……重生了?

還不等我消化這個巨大的信息,臥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江澈沖了進(jìn)來,他看到我,眼里的怒火幾乎要噴出來。

“沈念!你又在發(fā)什么瘋!”

他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白裙子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



是孟晚安。

只不過此刻的她比我記憶里要青澀幾分。

孟晚安怯生生地躲在江澈身后露出半張臉,肩膀一抽一抽的,“念念姐,你別怪澈哥,是我不好,我不該來打擾你們的……”

江澈立刻轉(zhuǎn)身心疼地把她護(hù)在懷里,“晚安,不關(guān)你的事,是她無理取鬧?!?/p>

我看著眼前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幕,記憶的碎片開始拼接。

我想起來了。

這一天江澈說公司有事要晚點回來。

結(jié)果我卻在他朋友圈里看到別人發(fā)的他和孟晚安在KTV包廂里親密唱歌的照片。

我氣瘋了打電話質(zhì)問他,他卻不耐煩地掛了電話。

然后我等到了深夜,等回來的卻是他和孟晚安兩個人。

孟晚安“好心”地解釋說江澈喝多了,她不放心所以送他回來。

我看著她身上那件和我同款不同色的連衣裙怒火攻心,和江澈大吵了一架。

混亂中江澈推了我一把,我的頭撞在了桌角上當(dāng)場就暈了過去。

原來我不是重生在了他們的新婚之夜。

而是重生在了他們背叛我的最初的開始。

江澈安撫好孟晚安才回過頭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里滿是厭惡。

“沈念,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晚安只是我的實習(xí)生、我的學(xué)妹,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的,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小心眼,跟個潑婦一樣?”

“我和朋友出去應(yīng)酬帶上她怎么了?你就非要鬧得這么難看嗎?”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哪里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

上一世的我聽到這些話只會傷心欲絕,然后卑微地道歉,祈求他的原諒。

因為我愛他,愛到可以忽略他所有的不耐煩和指責(zé)。

可現(xiàn)在我的心臟一片冰冷,再也泛不起一絲波瀾。

我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來,目光越過他落在他身后那個看似柔弱無辜的女人身上。

我輕輕地笑了一下,聲音沙啞又平靜。

“江澈?!?/p>

“我們分手吧。”

我的話一出口,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江澈愣住了,似乎沒聽清我說什么,眉頭緊鎖地看著我,“你說什么?”

他身后的孟晚安也停止了抽泣,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竊喜。

我迎著江澈不敢置信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復(fù)了一遍。

“我說,我們分手。”

“這門婚事,我不結(jié)了?!?/p>

江澈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大概從沒想過一向?qū)λ月犛嫃牡奈視f出這樣的話。

他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沈念,你又在玩什么欲擒故縱的把戲?為了讓我哄你,連分手這種話都說得出口?”

他上前一步想來抓我的手,語氣放緩了一些,帶著一絲施舍般的溫柔。

“好了別鬧了,我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不該吼你。你跟晚安道個歉,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p>

讓我跟孟晚安道歉?

我看著他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只覺得無比可笑。

上一世就是這樣,無論發(fā)生什么,只要孟晚安一哭,錯的就永遠(yuǎn)是我。

我需要道歉,需要反省,需要變得“大度”。

我后退一步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江澈,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rèn)真的?!?/p>

我的眼神太過平靜,平靜到?jīng)]有一絲波瀾,這讓江澈臉上的不耐煩漸漸凝固轉(zhuǎn)為一絲慌亂。

他似乎終于意識到我不是在賭氣。

“為什么?”他追問,“就因為今天這點小事?沈念,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小事?”我看著他輕輕笑了起來,“江澈,你帶著別的女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還覺得是小事?”

“我們只是同事關(guān)系!”江澈急著辯解,聲音都拔高了幾分,“晚安她剛進(jìn)公司什么都不懂,我作為前輩多照顧她一點,難道有錯嗎?”

“澈哥……”孟晚安又開始掉眼淚,柔弱地拉著江澈的衣角,“都怪我,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念念姐也不會誤會你……”

她一邊哭一邊用那雙看似無辜、實則充滿挑釁的眼睛看著我。

好一朵嬌弱的白蓮花。

我懶得再跟他們演戲,直接下了逐客令,“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請你們出去,我累了,想休息?!?/p>

“沈念!”江澈被我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徹底激怒了,“你非要這樣是不是?行,分手就分手!我倒要看看,離開我,你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嗎!”

他以為我會被他嚇住,會像以前一樣哭著求他不要走。

可惜他算錯了。

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滾?!?/p>

江澈的自尊心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拉著還在“嗚嗚”哭泣的孟晚安摔門而去。

巨大的關(guān)門聲震得整個屋子都晃了晃。

世界終于清靜了。

我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了一樣癱坐在地上,后腦勺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

眼淚毫無預(yù)兆地落了下來。

不是為江澈,而是為上一世那個愚蠢的自己。

我為了那個男人放棄了出國深造的機(jī)會,放棄了父母為我規(guī)劃好的一切,一畢業(yè)就嫁給了他,心甘情愿地為他洗手作羹湯。

我以為我嫁給了愛情。

卻沒想到那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騙局。

我的“病”來得蹊蹺,死得迅速。

現(xiàn)在想來那根本不是什么惡性疾病,而是日積月累的毒害。

江澈,他想要的不只是我的愛,還有我的命,以及我父母留給我的那筆巨額遺產(chǎn)。

而孟晚安就是他的幫兇。

他們把我當(dāng)成傻子,一步步將我推向死亡的深淵。

甚至在我死后還要用我的骨灰來取悅新歡,讓我永世不得安寧。

一想到那條冰冷的項鏈,我的心就疼得無法呼吸,恨意滔天。

不。

我不能就這么算了。

既然老天給了我一次重來的機(jī)會,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江澈,孟晚安。

你們欠我的,我會一筆一筆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我擦干眼淚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地走進(jìn)浴室。

鏡子里映出一張蒼白憔悴的臉。

雖然年輕,但眉宇間已經(jīng)有了病態(tài)的羸弱。

這是長期慢性中毒的跡象。

上一世的我只以為是自己工作太累身體虛,從來沒有懷疑過江澈每天親手為我準(zhǔn)備的“養(yǎng)生湯”。

現(xiàn)在想來那哪里是養(yǎng)生湯,分明是催命的毒藥。

我打開水龍頭用冷水一遍遍地沖洗著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需要一個計劃。

一個周密的、能讓他們身敗名裂、萬劫不復(fù)的計劃。

首先我需要證據(jù)。

證明江澈給我下毒的證據(jù)。

然后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我名下的房產(chǎn),我公司的股份,還有我父母留給我的所有遺產(chǎn)。

這些東西上一世都便宜了江澈那個畜生。

這一世我一分一毫都不會再給他。

最后我要讓他們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

我看著鏡子里眼神逐漸變得冰冷堅定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游戲,才剛剛開始。

我走出浴室找到了我的手機(jī)。

點開通訊錄我猶豫了片刻,最終撥通了一個我很久沒有聯(lián)系過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那邊傳來一個清朗又帶著一絲不確定的男聲。

“沈念?”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是裴燼。

我父親摯友的兒子,也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律師。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像個大哥哥一樣照顧我。

直到我為了江澈不顧所有人的反對,一意孤行。

裴燼勸過我很多次,說江澈這個人城府太深不適合我。

我不聽,還為此和他大吵一架漸漸斷了聯(lián)系。

上一世我死后也是他一直在幫我爸媽處理后事,甚至懷疑過我的死因想要調(diào)查,卻被江澈用各種手段阻撓最后不了了之。

他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父母之外唯一真心待我好的人。

“裴燼哥……”我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電話那頭的裴燼顯然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語氣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念念?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wěn)一些,“我能見你一面嗎?現(xiàn)在?!?/p>

半小時后,我在公寓樓下見到了風(fēng)塵仆仆趕來的裴燼。

他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顯然是剛從律所直接過來的,額頭上還帶著一層薄汗。

看到我額頭上的傷口,他英挺的眉毛瞬間擰成一團(tuán),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氣。

“你的頭怎么回事?江澈打你了?”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仿佛能看穿一切。

在他面前我所有的偽裝和堅強(qiáng)都顯得不堪一擊。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只是把額前的碎發(fā)撥開讓他看得更清楚一些。

那道被桌角撞出來的傷口雖然不大,但血已經(jīng)凝固看起來有些猙獰。

裴燼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周身散發(fā)著駭人的低氣壓,“他人在哪?”

“走了?!蔽逸p聲說,“我和他分手了。”

裴燼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隨即眼底閃過一絲釋然。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我的肩上,將我?guī)У剿能嚺浴?/p>

“上車說,這里風(fēng)大?!?/p>

車內(nèi)的暖氣開得很足,驅(qū)散了我身上的寒意。

裴燼遞給我一瓶溫水靜靜地看著我,沒有追問,只是耐心地等待我開口。

這種無言的信任和支持是我在江澈身上從未感受過的。

我握著溫?zé)岬乃砍聊嗽S久,才緩緩開口將上一世發(fā)生的所有事情,像一場光怪陸離的噩夢一樣全部告訴了他。

從我離奇的“病逝”,到江澈和孟晚安的背叛,再到那條用我的骨灰制成的項鏈。

我講得很平靜,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每說一個字我的心都在滴血。

裴燼一直安靜地聽著,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骨節(jié)因為用力而根根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顯示出他內(nèi)心極度的不平靜。

當(dāng)我說到那條骨灰項鏈時,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盤上。

“畜生!”

一聲怒吼飽含著滔天的憤怒和心疼。

我看到他的眼眶紅了,這個在我印象里永遠(yuǎn)冷靜自持的男人,此刻眼底翻涌著駭人的風(fēng)暴。

“念念,對不起。”他轉(zhuǎn)過頭看著我,聲音沙啞得厲害,“如果我當(dāng)初能再堅持一點不讓你嫁給他,你就不會……”

“不怪你裴燼哥。”我搖了搖頭打斷了他,“是我自己蠢,是我有眼無珠才會被豬油蒙了心?!?/p>

上一世的悲劇根源在于我自己的盲目和愚蠢。

我不能把責(zé)任推到任何人身上。

“現(xiàn)在說這些都晚了?!蔽疑钗豢跉猓凵裰匦伦兊脠远?,“裴燼哥,我找你是想請你幫我?!?/p>

裴燼毫不猶豫地點頭,“你說,需要我做什么我都會幫你?!?/p>

“第一,我要告江澈。”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告他故意傷害,還有……蓄意謀殺?!?/p>

“謀殺?”裴燼的眼神一凜。

“我懷疑我上一世的病根本不是意外?!蔽覍⑽业牟聹y和盤托出,“江澈每天都給我喝他親手熬的湯,我懷疑他在湯里下了慢性毒藥。”

裴燼的臉色變得無比凝重,“你有證據(jù)嗎?”

“現(xiàn)在沒有,但是我可以去制造證據(jù)。”我冷靜地分析道,“既然我重生了,就說明現(xiàn)在我的身體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了毒素的殘留。只要去醫(yī)院做一次全面的檢查,一定能查出點什么。”

“而且江澈肯定還會再找機(jī)會對我下手。只要我們提前布好局,就不怕抓不到他的狐貍尾巴。”

裴燼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個方法可行。明天我就帶你去我一個朋友的私人醫(yī)院做檢查,那里絕對保密。”

“第二,”我繼續(xù)說,“我要拿回我所有的財產(chǎn)。我名下的幾處房產(chǎn),還有我爸媽留在我名下的公司股份,這些都是婚前財產(chǎn),但很多都被江澈以‘代為打理’的名義控制著。我要你幫我把這些東西全部收回來,和他徹底劃清界限?!?/p>

“這個沒問題?!迸釥a立刻應(yīng)下,“財產(chǎn)分割是我的專長,保證讓他一分錢都拿不到?!?/p>

“最后,”我的聲音冷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狠戾,“我要讓他和孟晚安身敗名裂,一無所有?!?/p>

我要讓他們也嘗嘗從云端跌落泥潭的滋味。

我要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楦冻鲎顟K痛的代價。

裴燼看著我眼中的恨意沉默了片刻,然后鄭重地開口,“念念,你放心,這件事我管定了?!?/p>

“不止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叔叔阿姨?!?/p>

“我絕不會讓他們的心血白白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有了裴燼的承諾,我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一半。

他是我復(fù)仇路上最堅實的后盾。

我們又商量了一些具體的細(xì)節(jié),裴燼堅持要先帶我去醫(yī)院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在去醫(yī)院的路上我的手機(jī)響了。

是江澈打來的。

我直接掛斷。

沒過幾秒他又打了過來,鍥而不舍。

我再次掛斷,然后把他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全部拉黑。

緊接著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是江澈發(fā)的。

“沈念,你鬧夠了沒有?我警告你別給我得寸進(jìn)尺!你以為我真的不敢跟你分手嗎?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冷靜,明天早上我希望你能想清楚,主動來跟我道歉!”

看著這條充滿威脅和傲慢的短信,我冷笑一聲直接刪除。

道歉?

江澈,等著給你收尸吧。

另一邊摔門而去的江澈正心煩意亂地開著車。

孟晚安坐在副駕駛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臉色。

“澈哥,你別生氣了,念念姐她只是一時在氣頭上,等她冷靜下來肯定會后悔的。”

江澈煩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她敢!她的一切都是我給的,離開我她什么都不是!”

話雖這么說,但他心里卻莫名地有些不安。

今天的沈念太反常了。

那種平靜到絕望的眼神讓他感到一絲莫名的心慌。

孟晚安眼珠一轉(zhuǎn)故作委屈地說,“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們也不會吵架。澈哥,要不你還是回去哄哄念念姐吧,訂婚宴馬上就要辦了,別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感情?!?/p>

江澈聽到這話心里舒服了不少,他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孟晚安的頭。

“還是我的晚安懂事?!?/p>

他看了一眼身旁柔情似水的女人,又想起沈念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心里的天平瞬間傾斜。

“不用管她,晾她一晚上她自己就知道錯了。這么多年了,她哪次能離開我超過一天?”

他自信滿滿地想著。

沈念愛他愛到了骨子里,沒有他她活不下去。

只要他稍微給個臺階,她就會立刻搖著尾巴跑回來。

他根本沒把這次分手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沈念又一次無理取鬧的把戲。

他不知道,這一次,那個他以為永遠(yuǎn)離不開他的女人,已經(jīng)徹底從地獄歸來。

而等待他的,將是一場萬劫不復(fù)的審判。

第二天一早,裴燼就開車來接我。

他帶我去了一家非常隱蔽的私人醫(yī)院,院長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絕對可靠。

我以“體檢”的名義抽了血、留了尿樣,做了一系列詳細(xì)的檢查。

為了不打草驚蛇,裴燼特意囑咐醫(yī)生重點檢測一些常見的慢性毒素,尤其是重金屬和一些植物性生物堿。

等待結(jié)果的過程是煎熬的。

雖然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當(dāng)那份白紙黑字的檢測報告放在我面前時,我的手還是忍不住地顫抖。

報告顯示我的血液中汞含量和砷含量都遠(yuǎn)超正常標(biāo)準(zhǔn)。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從某種罕見植物中提取的生物堿,這種生物堿長期小劑量服用會慢慢損害人的中樞神經(jīng)和免疫系統(tǒng),讓人出現(xiàn)類似抑郁、乏力、免疫力低下的癥狀,最終導(dǎo)致器官衰竭。

這和我上一世的“病癥”完全吻合。

醫(yī)生看著報告臉色凝重地說:“沈小姐,你這不是生病,是中毒,而且是長期的、慢性的蓄意投毒。如果再晚發(fā)現(xiàn)一段時間,后果不堪設(shè)想?!?/p>

裴燼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我卻異常的冷靜。

“醫(yī)生,這份報告能給我復(fù)印幾份嗎?我需要它作為證據(jù)。”

“當(dāng)然。”醫(yī)生點了點頭,“我已經(jīng)做了備份,隨時可以為你出具具有法律效力的證明?!?/p>

拿著那份沉甸甸的報告,我走出了醫(yī)院。

陽光照在身上卻沒有一絲暖意。

鐵證如山。

江澈,你真是好狠的心。

裴燼送我回公寓的路上接到了他助理的電話。

掛了電話,他臉色復(fù)雜地對我說:“江澈今天早上去了你家發(fā)現(xiàn)你不在,又去了你公司到處找你。”

“哦?”我挑了挑眉,“他倒是比我想象的要沉不住氣。”

“不止?!迸釥a頓了頓說,“他還凍結(jié)了你名下所有的銀行卡和信用卡副卡?!?/p>

我愣了一下,隨即冷笑出聲。

江澈這是想用經(jīng)濟(jì)手段逼我就范。

他以為我離開了他就會寸步難行、走投無路。

他以為只要斷了我的錢我就會乖乖回去求他。

真是天真。

“他可能忘了,我名下的主卡密碼只有我自己知道?!蔽业卣f,“而且我爸媽留給我的那些不動產(chǎn)和股份才是大頭?!?/p>

江澈這些年一直想方設(shè)法地讓我把那些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他的名下,或者讓他共同持有。

幸好我父親在世時對我千叮萬囑,讓我守好自己的底線,不要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所以我一直以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

現(xiàn)在想來真是萬幸。

“我已經(jīng)讓我的團(tuán)隊開始處理財產(chǎn)轉(zhuǎn)移和公證的手續(xù)了?!迸釥a說,“最多三天就能把所有東西都轉(zhuǎn)回到你的絕對控制之下?!?/p>

“謝謝你裴燼哥?!?/p>

“跟我還客氣什么。”裴燼嘆了口氣,“只是念念,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江澈找不到你肯定會發(fā)瘋的?!?/p>

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眼神幽深。

“那就讓他瘋好了?!?/p>

“我不僅要讓他找不到我,我還要讓他……身敗名裂。”

回到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江澈留在這里的所有東西全部打包扔到了門外。

然后我換了門鎖。

做完這一切,我坐在空蕩蕩的客廳里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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