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給她三分顏色，她就敢開染坊。

小姑肖桂琴拿著290萬拆遷款給兒子買房后，竟然賴在我家不走，還理直氣壯地說要"養(yǎng)老"。

她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卻不知道，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收不回來了。

01

秋日的午后，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客廳，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我正在廚房里準(zhǔn)備晚飯，突然聽到客廳傳來熟悉的聲音。

"哎呀，這沙發(fā)坐著真舒服，比我那破房子強多了。"

是小姑肖桂琴的聲音。

我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走到客廳門口，看見她正悠閑地靠在我新買的真皮沙發(fā)上，手里端著一杯茶，腳上的拖鞋隨意地踢在一邊。

"小姑，您怎么來了？"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平和。

肖桂琴抬起頭，臉上掛著那種我再熟悉不過的笑容——表面客氣，實則算計。

"哎呀，靜萱啊，我這不是想你們了嘛。"她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來來來，坐下，咱們好好聊聊。"

我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原地，心里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小姑，您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肖桂琴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如初。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著急呢？我就不能單純地來看看你們嗎？"

正說著，大門傳來鑰匙轉(zhuǎn)動的聲音，我丈夫沈國源下班回來了。

"老婆，我回來了。"他的聲音從玄關(guān)傳來。

"在客廳呢。"我應(yīng)了一聲。

沈國源走進客廳，看到肖桂琴時明顯愣了一下。

"小姑，您怎么來了？"

肖桂琴立刻換上了一副慈祥的表情。

"國源啊，我來看看你們。這不是剛拿到拆遷款嘛，心情好，想著咱們一家人應(yīng)該團聚團聚。"

沈國源走到我身邊，低聲問道："拆遷款的事情解決了？"

肖桂琴聽到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解決了，解決了！290萬呢，全給我兒子買房了。小偉現(xiàn)在在市中心有了自己的房子，我這個當(dāng)媽的，總算是完成了一樁心事。"

我和沈國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那挺好的。"沈國源客氣地說道，"小偉有房子了，您也能安心了。"

"是啊，是啊。"肖桂琴點頭如搗蒜，"不過呢，我現(xiàn)在有個小小的困難。"

來了，我心里暗想，果然沒那么簡單。

"什么困難？"沈國源問道。

肖桂琴突然收起了笑容，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我把錢都給小偉了，現(xiàn)在手頭緊得很。那老房子又破又舊，住著不舒服。我想著，反正你們這房子這么大，不如讓我在這里住一段時間，等我緩過勁來再說。"

空氣仿佛凝固了幾秒鐘。

我看著沈國源，他的臉上寫滿了為難。

"小姑，這個..."沈國源開口想說什么，卻被肖桂琴打斷了。

"國源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姑姑。你爸走得早，我可是看著你長大的?，F(xiàn)在我有了困難，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她說著說著，眼圈竟然紅了起來。

02

沈國源被小姑這么一說，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

我了解我的丈夫，他是個孝順的人，也重感情，面對長輩的眼淚，他向來沒有抵抗力。

"小姑，不是我們不愿意幫您..."沈國源的聲音有些猶豫。

"那就是愿意幫嘍？"肖桂琴立刻抓住了他話里的漏洞，臉上重新綻放出笑容，"我就知道我的好侄子不會不管我的。"

我不能再沉默下去了。

"小姑，您說住一段時間，那大概是多長時間呢？"

肖桂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又掩飾過去。

"哎呀，這個嘛，也說不準(zhǔn)?？斓脑捯粌蓚€月，慢的話可能要大半年。反正等我把手頭的事情都處理好了，自然就搬走了。"

一兩個月到大半年？這個時間跨度也太大了。

"小姑，您不是說拿到290萬拆遷款了嗎？怎么會手頭緊呢？"我忍不住問道。

肖桂琴的臉色變了變。

"我不是說了嘛，都給小偉買房了。那孩子要結(jié)婚，女方家要求必須在市中心有房子，我這個當(dāng)媽的能不管嗎？"

"那您自己的住處呢？"我繼續(xù)追問。

"還能怎么辦？先緊著孩子唄。"肖桂琴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再說了，我一個老人家，住哪里不是住？你們這房子這么大，多我一個人也不算什么。"

沈國源在旁邊聽得直皺眉頭。

"小姑，您這樣安排確實有些..."

"有些什么？"肖桂琴突然提高了音量，"國源，你該不會是嫌棄我這個老人家吧？"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沈國源趕緊擺手解釋。

"那你是什么意思？"肖桂琴步步緊逼，"我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現(xiàn)在老了，需要你照顧一下，你就推三阻四的？"

我看著沈國源被小姑逼得啞口無言，心里涌起一陣怒火。

這個肖桂琴，明明有290萬，卻要來我們這里蹭吃蹭住，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小姑，您說您把國源養(yǎng)大，這話我不太理解。"我冷靜地說道，"國源是我公公婆婆養(yǎng)大的，您最多算是幫過一些忙吧？"

肖桂琴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梁靜萱，你這是什么意思？我是他姑姑，照顧侄子不是應(yīng)該的嗎？現(xiàn)在輪到他照顧我了，難道不應(yīng)該嗎？"

"應(yīng)該是應(yīng)該，但是..."我剛想繼續(xù)說下去，沈國源突然拉了拉我的袖子。

"靜萱，算了。"他小聲對我說，"小姑畢竟是長輩，讓她住一段時間也無妨。"

我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國源，你..."

"就這么定了。"沈國源打斷了我，然后對肖桂琴說道，"小姑，您可以住在客房里，但是有些規(guī)矩我們得提前說好。"

肖桂琴立刻笑逐顏開。

"好好好，你說，我都聽著。"

沈國源清了清嗓子。

"第一，生活費您得出一部分。第二，家務(wù)活您得幫著做一些。第三，不能影響我們夫妻的正常生活。"

"沒問題，沒問題。"肖桂琴連連點頭，"這些都是應(yīng)該的。"

看著她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我心里反而更加不安了。

03

肖桂琴住進我們家的第一個晚上，我就后悔了。

她不僅帶了兩個大行李箱，還有各種瓶瓶罐罐，把客房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靜萱啊，麻煩你幫我找?guī)讉€插座，我這些東西都需要充電。"她指著一堆我叫不上名字的電器。

我強忍著不快，幫她找了插線板。

"小姑，這些都是什么？"

"按摩儀、足浴盆、艾灸盒..."她如數(shù)家珍地介紹著，"人老了，就得好好保養(yǎng)身體。"

我心里暗自嘀咕：既然這么注重生活品質(zhì)，為什么不用那290萬給自己買個好房子呢？

晚飯時間到了，我做了三菜一湯。

肖桂琴坐在餐桌前，皺著眉頭看著桌上的菜。

"靜萱啊，你這做菜的手藝還需要提高啊。"

我正在盛湯，聽到這話手一抖，差點把湯碗摔了。

"小姑，您覺得哪里不好？"我強壓著火氣問道。

"這個青椒炒肉，青椒太老了，肉也切得太厚。還有這個湯，鹽放少了，沒味道。"她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我年輕的時候，做菜那叫一個香，鄰居們都夸呢。"

沈國源在旁邊打圓場："小姑，靜萱的手藝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不錯是不錯，但還有進步的空間嘛。"肖桂琴夾了一塊肉放進嘴里，"算了，將就著吃吧。明天我來下廚，讓你們嘗嘗什么叫真正的好手藝。"

我握著筷子的手在桌子下面緊緊攥著，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發(fā)作。

飯后，肖桂琴理所當(dāng)然地離開了餐桌，去客廳看電視了。

我和沈國源收拾碗筷，我忍不住小聲抱怨："她這是來享福的吧？"

"忍忍吧，就一段時間。"沈國源小聲回應(yīng)。

"你剛才不是說好了規(guī)矩嗎？家務(wù)活要幫著做呢？"

沈國源也有些無奈："第一天，給她個適應(yīng)期吧。"

我沒再說什么，但心里已經(jīng)開始后悔讓她住進來了。

洗完碗，我去客廳準(zhǔn)備看一會兒新聞，卻發(fā)現(xiàn)肖桂琴已經(jīng)霸占了電視，正在看一個養(yǎng)生節(jié)目。

"小姑，我想看一下新聞。"我客氣地說道。

"哎呀，新聞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一些讓人心煩的事情。"肖桂琴頭也不回地說，"你看看這個節(jié)目，教人怎么養(yǎng)生的，對身體好。"

"那等您看完了，我再看可以嗎？"

"這個節(jié)目還有一個小時呢，你要不先去忙別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身上樓了。

在樓上的臥室里，我對沈國源說："她這是把自己當(dāng)成這里的主人了？"

"靜萱，她是長輩，讓著點吧。"沈國源勸道。

"讓著點？那我們自己的家，我們反而要看她臉色了？"我越說越生氣。

"不會很長時間的，忍忍就過去了。"

看著沈國源一味地和稀泥，我心里更加憋屈。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肖桂琴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而樓下客房里，傳來了電視的聲音，看起來她還在繼續(xù)她的養(yǎng)生節(jié)目。

我看了看手機，已經(jīng)晚上十一點了。

這才第一天，我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04

第二天一早，我被廚房里傳來的聲音吵醒了。

我揉著眼睛下樓，看見肖桂琴正在廚房里忙碌著，灶臺上擺著各種調(diào)料瓶，地上還灑了不少油漬。

"小姑，您這么早就起來了？"

"習(xí)慣了，老人家覺少。"她頭也不回地說道，"我給你們做早飯呢，你們年輕人工作辛苦，要吃得營養(yǎng)一些。"

聽起來是好事，但看著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廚房，我心里直犯嘀咕。

"需要我?guī)兔幔?

"不用不用，你去洗漱吧，一會兒就好。"

我上樓洗漱完畢，沈國源也起床了。

"小姑在做早飯呢？"他問道。

"嗯，說是要讓我們嘗嘗她的手藝。"

我們下樓來到餐廳，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飯：白粥、咸菜、還有幾個包子。

看起來倒是挺豐盛的。

肖桂琴擦著手從廚房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怎么樣？是不是很香？這粥我熬了一個多小時呢。"

我嘗了一口粥，確實挺不錯的，軟糯香甜。

"味道很好，謝謝小姑。"我真心實意地說道。

"那當(dāng)然了，我做了幾十年的飯，能不好吃嗎？"肖桂琴坐下來，"以后早飯就交給我了，保證讓你們吃得舒服。"

沈國源也連連點頭夸獎，肖桂琴聽得眉開眼笑。

吃完早飯，我準(zhǔn)備去廚房洗碗，卻發(fā)現(xiàn)廚房里一片狼藉。

鍋碗瓢盆擺得到處都是，灶臺上油漬斑斑，地面上還有菜葉和米粒。

"小姑，這廚房..."我有些為難地說道。

"哎呀，我年紀(jì)大了，手腳不太利索，弄亂了一點。"肖桂琴理所當(dāng)然地說，"你年輕，收拾起來快，麻煩你了啊。"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這滿目瘡痍的景象，心里的火氣蹭蹭往上冒。

她做一頓早飯，卻要我收拾一個小時的殘局？

但是看在早飯確實好吃的份上，我忍了下來。

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我才把廚房恢復(fù)原狀。

等我收拾完準(zhǔn)備上班時，肖桂琴已經(jīng)舒舒服服地坐在客廳看電視了。

"靜萱，你們上班去吧，我在家看家。"她揮了揮手，就像這里真的是她的家一樣。

在公司里，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總是想著家里的情況。

下班回到家，一推門就聞到了濃郁的菜香味。

肖桂琴真的下廚做晚飯了，而且看起來很豐盛。

"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她招呼著我們。

晚飯確實做得不錯，紅燒肉、清蒸魚、還有幾個素菜，比我平時做的要豐富得多。

"小姑，您辛苦了。"我由衷地說道。

"不辛苦，一家人嘛。"肖桂琴笑著說，"不過這菜錢..."

我心里咯噔一下："菜錢怎么了？"

"我今天買菜花了一百多，你看是從生活費里扣，還是..."

我和沈國源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語。

昨天不是說好了嗎？生活費她出一部分，現(xiàn)在倒好，買菜的錢都要我們出。

"小姑，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規(guī)矩嗎？"沈國源提醒道。

"哎呀，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去銀行取錢嘛。"肖桂琴擺擺手，"你們先墊著，過幾天我一起給你們。"

聽到這話，我徹底明白了。

這個肖桂琴，根本就沒打算按規(guī)矩來。

05

接下來的幾天，肖桂琴徹底暴露了她的真實面目。

每天早上，她確實會做早飯，但廚房總是被她弄得亂七八糟，需要我花大量時間收拾。

晚飯她也會做，菜品確實豐富，但買菜錢全部都是我們出，她總是有各種理由推脫。

"哎呀，我忘記帶錢包了。"

"銀行卡被吞了，正在補辦。"

"手機轉(zhuǎn)賬不會用，等小偉來了教教我。"

更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她完全把這里當(dāng)成了自己的家。

電視永遠(yuǎn)是她在看，遙控器從不離手?？蛷d的茶幾上擺滿了她的東西：養(yǎng)生書籍、各種藥盒、還有吃了一半的零食。

沙發(fā)上也是她的個人用品，靠墊、毯子、還有她的老花鏡。

"小姑，能不能把您的東西收拾一下？"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客廳是公共區(qū)域，這樣擺著不太好。"

"哎呀，就這么幾樣?xùn)|西，礙什么事呢？"肖桂琴頭也不抬地說，"再說了，我年紀(jì)大了，總是收收放放的太麻煩。"

"可是這樣客人來了會覺得很亂。"

"什么客人？"她這才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我住在這里，還有什么客人敢來？"

這話說得我啞口無言。

她這是什么意思？因為她住在這里，所以我們就不能邀請朋友來做客了？

晚上，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沈國源。

"她說什么客人都不能來，這是把我們當(dāng)外人了嗎？"我越想越委屈。

"她可能就是隨口一說。"沈國源依然在為小姑辯護。

"隨口一說？國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把我們當(dāng)這個家的主人？"

沈國源沉默了一會兒，說："要不我找個時間跟她談?wù)劊?

"你跟她談什么？她會聽嗎？"我搖搖頭，"她現(xiàn)在住得舒服著呢，憑什么要改變？"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電視的聲音，音量還挺大。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十點半了。

"她每天都看電視到這么晚，吵得我睡不著。"我抱怨道。

"我下去提醒她一聲。"沈國源起身下樓。

過了一會兒，他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

"怎么樣？"我問道。

"她說她失眠，看電視能幫助入睡。"沈國源無奈地說，"還說年輕人應(yīng)該理解老年人的難處。"

我徹底無語了。

失眠就可以影響別人休息？這是什么道理？

第二天早上，我下樓準(zhǔn)備上班，發(fā)現(xiàn)客廳的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靜萱，我的血壓藥快沒了，麻煩你下班路上幫我買一盒，錢過幾天給你。——桂琴

我拿著紙條，氣得手都在發(fā)抖。

買藥這種事情，她不會自己去嗎？非要我代勞？而且錢還是"過幾天給"。

這個"過幾天"，從她住進來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了無數(shù)次了，但從來沒有兌現(xiàn)過。

"國源，你看看這個。"我把紙條遞給沈國源。

他看完后，臉上也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這樣確實有些過分了。"

"過分？這豈止是過分！"我終于忍無可忍了，"她這是把我們當(dāng)保姆了！"

沈國源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出來。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更加失望。

在他眼里，小姑永遠(yuǎn)是對的，我這個妻子的感受根本不重要。

06

肖桂琴住在我們家已經(jīng)兩個星期了，我的忍耐力已經(jīng)到了極限。

這天下午，我下班回家，發(fā)現(xiàn)家里來了一個年輕女人，正和肖桂琴在客廳里聊天。

"靜萱回來了！"肖桂琴熱情地招呼我，"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的女朋友吳曉雨。"

那個年輕女人站起來，禮貌地跟我打招呼："嫂子好，我是小雨。"

"你好。"我點點頭回應(yīng)。

"小雨今天來看我，我們正聊著呢。"肖桂琴拉著女孩的手，滿臉慈愛，"這孩子懂事得很，給我?guī)Я瞬簧俸脰|西。"

我看了看茶幾上，確實擺著一些營養(yǎng)品和水果。

"小雨啊，你留下來吃晚飯吧，我給你做幾個好菜。"肖桂琴熱情地挽留。

"不用了阿姨，我還有事情要辦。"吳曉雨客氣地推辭。

"那怎么行？你大老遠(yuǎn)來一趟，怎么能不吃飯就走呢？"肖桂琴堅持道，"靜萱，你說是不是？"

我被突然點名，有些無奈："小雨如果有事的話..."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晚一點走。"吳曉雨看起來是個很懂事的女孩，"那就麻煩阿姨了。"

"不麻煩，不麻煩！"肖桂琴高興得眉開眼笑，"你們先聊著，我去準(zhǔn)備晚飯。"

說著，她就起身往廚房走去。

我和吳曉雨在客廳里有些尷尬地坐著，不知道該聊什么。

"嫂子，真是麻煩你們了。"吳曉雨主動開口，"阿姨住在這里，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這個女孩倒是很敏感，一眼就看出了問題所在。

"沒關(guān)系，都是一家人。"我客套地回應(yīng)。

"其實阿姨也挺不容易的。"吳曉雨小聲說道，"把所有的積蓄都給小偉買房了，現(xiàn)在手頭確實緊。"

聽到這話，我心里涌起一陣好奇。

"她真的把290萬都給小偉了？"我忍不住問道。

吳曉雨點點頭："是啊，全部都用來買房了。房子130平米，位置很好，但是價格也很高。阿姨為了湊夠首付，連自己的養(yǎng)老錢都拿出來了。"

"那她現(xiàn)在..."

"現(xiàn)在確實沒什么錢了。"吳曉雨嘆了口氣，"小偉也想接她過去住，但是新房還在裝修，要等到年底才能搬進去。"

聽到這些話，我心里五味雜陳。

如果吳曉雨說的是真話，那肖桂琴確實是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兒子，現(xiàn)在真的是無處可去。

但是這樣就可以理所當(dāng)然地住在我們家，還不承擔(dān)任何費用嗎？

"嫂子，我知道阿姨可能有些地方做得不夠好。"吳曉雨繼續(xù)說道，"但她真的是個好人，只是年紀(jì)大了，有些固執(zhí)。"

我勉強笑了笑，沒有接話。

這時候，沈國源回來了。

看到客廳里坐著一個陌生女孩，他有些疑惑。

"這位是？"

"我是小偉的女朋友，叔叔您好。"吳曉雨禮貌地起身打招呼。

"哦，你好你好。"沈國源連忙回應(yīng)，"小偉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就是忙著裝修房子。"吳曉雨回答道。

三人正聊著，肖桂琴從廚房探出頭來："國源回來了？正好，一會兒一起吃飯。我今天可是做了大餐啊！"

晚飯確實很豐盛，肖桂琴顯然是想在未來兒媳婦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下。

席間，她不停地給吳曉雨夾菜，噓寒問暖，那種疼愛之情溢于言表。

"小雨啊，你覺得這個紅燒肉怎么樣？這可是我的拿手菜。"

"很好吃，阿姨您的手藝真棒。"

"那當(dāng)然了，我做了幾十年的飯呢。等你和小偉結(jié)了婚，我教你幾道菜，保證小偉愛吃。"

看著她們母女情深的樣子，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陣酸楚。

肖桂琴對未來兒媳如此用心，對我這個侄媳婦卻是另一副面孔。

同樣是女人，差別怎么就這么大呢？

07

吳曉雨走后，肖桂琴的情緒明顯高漲了很多。

"這個小雨真是個好孩子，溫柔懂事，小偉有福氣了。"她一邊收拾茶幾，一邊自言自語，"等他們結(jié)婚了，我就可以享清福了。"

我在旁邊聽著，心里暗想：現(xiàn)在難道不是在享清福嗎？

"小姑，小偉的房子什么時候能裝修好？"沈國源問道。

"年底吧，裝修這種事情不能急。"肖桂琴回答道，"不過我也不急，在這里住得挺舒服的。"

聽到這話，我和沈國源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