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鵬那本回憶錄,是2014年的事,一個86歲的老人,說了一句大白話,外面都說我是周總理的養(yǎng)子,這事兒不對,就是革命老同志照顧烈士后代,話撂這兒,已經(jīng)很清楚了,可十幾年過去,網(wǎng)上還是有人拿那張老照片說事,李鵬夾在周恩來和鄧穎超中間,一臉的嚴肅,看著像個晚輩坐得規(guī)規(guī)矩矩,鏡頭里那氣氛也挺好,結(jié)果話題就跑偏了。
為啥非要說清楚,李鵬自己心里有數(shù),一句話不說透,外面能給你編出一百個版本,他父親李碩勛,早年的革命者,1931年在海南被抓,臨走前寫了封遺書給妻子趙君陶,好好把孩子養(yǎng)大,李鵬那時候才三歲,烈士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后來他們一家子回到四川成都,日本人的飛機過來轟炸,李鵬的頭受了傷,傷口一直好不了,頭上老纏著紗布。
到了1939年,鄧穎超去成都,看見李鵬那個樣子,鄧穎超那年32歲,自己沒孩子,看著李鵬頭上包著紗布,心里就動了念頭,想帶他去重慶養(yǎng)傷,李鵬的母親趙君陶當時在重慶當保育員,他的三姨趙世蘭也同意,就這么著,李鵬跟著鄧媽媽去了重慶。
到了重慶,就成了曾家?guī)r50號的那個“孩子”,第一次見周恩來,周恩來看他,覺得他有點駝背,就拍了拍他的背,說男子漢要站直,后來每次見面都得檢查一下他的站姿,李鵬沒喊過他們爸爸媽媽,但在生活上,鄧穎超是真照顧他,把宋慶齡送的被子給他蓋,教他洗衣服,講衛(wèi)生,還幫他整理書包,周恩來呢,更像個嚴師,把《新華日報》給他,讓他讀社論,還問他看懂了沒,李鵬后來自己說,小時候哪懂什么紅色教育,但那些習慣都記住了。
又過了幾年,李鵬去了延安,吃的是糙米,住的是窯洞,繼續(xù)學那些理論,成了黨員,性格也磨得特別穩(wěn)重,有一次在食堂吃飯,毛澤東問他三國里最佩服誰,李鵬說是曹操,毛澤東聽了挺高興,說這孩子不簡單,還讓陳云多關(guān)照他,1948年李鵬被派去蘇聯(lián)留學,學的是電力工程,在莫斯科動力學院,他人不多話,是那種埋頭苦學的人,回來以后就從最基層干起,后來搞三峽工程,被人叫中國水電之父,這也不是白叫的。
外面很多人不清楚,李鵬從來沒拿周家人的身份給自己辦事,他心里明鏡似的,他是李鵬,也是李碩勛的兒子,是趙君陶的兒子,這些名字他背了一輩子,外面說他是養(yǎng)子,他當時也沒去解釋,一直到退休了,在回憶錄里才寫明白,不是養(yǎng)子,寫這個不是要撇清什么,就是想給歷史一個準確的說法,他知道,叫了幾十年的鄧媽媽,那是感情,不是名分。
周恩來鄧穎超自己沒孩子,可他們照顧過的烈士后代不少,孫維世,葉揚眉,羅西北,李特特,都是延安的孤兒或者烈士的孩子,有些人的故事我們知道,有些人的名字沒留下來,鄧穎超自己說過,這不是收養(yǎng),是幫犧牲的同志盡一點義務,李鵬也是這樣,不是收養(yǎng),是照顧。
1983年李鵬當了副總理,鄧穎超還專門到他家里去,提醒他不能驕傲,不能脫離群眾,李鵬說這些話是提醒,也是家里的規(guī)矩,1992年鄧穎超病重,最后念叨的名字里就有李鵬,李鵬和妻子朱琳陪著她走完最后一程,送的花籃上寫的是痛悼敬愛的鄧媽媽,那不是場面話,誰心里都有一桿秤,哪句話是真心,哪句話是應付,大家心里都清楚。
李鵬后來很少提這些過去的事,當了總理,外面還在傳他是周恩來的養(yǎng)子,他也不解釋,覺得沒那個必要,不是怕人誤會,就是不想拿這層關(guān)系說事,到了晚年才決定自己說清楚,不是周恩來的養(yǎng)子,但那份感情一點沒少,反而更真實,就是想讓大家知道,不是親生的也能有真感情,不用名分去捆綁這份情。
他不想讓人誤會,把那個特殊年代的情誼,看成是現(xiàn)在說的什么關(guān)系戶,他不是靠關(guān)系上來的,也不想讓人說他借周家的名頭做事,這也是一種原則,不愛出風頭,不愛說場面話,也不愿意多解釋,他明白清白這個東西,不是靠傳聞,也不是靠解釋,是靠一輩子做的事來證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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