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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電子廠干了15年,女兒生病想借錢被辱,十天后老板跪在我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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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叫了他十五年“哥”,他拍著我的肩膀說我是他“親兄弟”。

可我女兒得了白血病,我揣著全家最后的希望去找他借錢時。

他卻靠在那張比我全家都貴的真皮沙發(fā)上,慢悠悠地對我說:

“拴子,不是哥不幫你,廠有廠的規(guī)矩。”

我看著他,感覺這十五年就像一個笑話。

我問他:“那我女兒的命呢?她的命,也是規(guī)矩嗎?”

他沉默了,只是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眼神冷得像一塊冰。

那一刻我才算活明白了,什么稱兄道弟,都是假的。

我為他賣了十五年的命,到頭來,連他的一條規(guī)矩都比不上。

我以為這就是我們之間最冷酷的結(jié)局了。

可我怎么也沒想到,僅僅十天之后,也正是這個跟我講“規(guī)矩”的男人,會在一個大雨滂沱的夜晚,提著一個黑色行李箱,直挺挺地跪在了我家門口...



我和趙立東的十五年,是從一盤炒花生米和半瓶二鍋頭開始的。

那時候,工廠還不是工廠,只是一個租來的、四面漏風(fēng)的倉庫。

夏天悶得像蒸籠,冬天凍得人直哆嗦。

我跟著他,不是圖他那點(diǎn)微薄的工資,是圖他說話時眼睛里的那股光。

他說:“拴子,咱們好好干,將來這廠子就是咱們的家?!?/p>

我信了。

畢竟我一個從鄉(xiāng)下來的,除了會擺弄那些電路板,什么都沒有。

有人看得起我,我就愿意把命交給他。

為了攻克一個叫“P-7”的芯片難題,我?guī)е鴰讉€弟兄在車間里泡了三天三夜。

餓了就啃干饅頭,困了就在硬紙板上瞇一會。

第三天早上,我滿眼血絲地把那塊成功的電路板交到趙立東手上時。

他一個快四十歲的男人,抱著我哭得像個孩子。

“拴子,你是我親兄弟?!?/p>

那天,我們拿下了第一筆來自南方的訂單,工廠活了。

十五周年慶典那天,廠子已經(jīng)搬進(jìn)了氣派的工業(yè)園。

紅色的地毯從大門口一直鋪到宴會廳,掛著“輝煌十五載,感恩兄弟情”的橫幅。

趙立東穿著筆挺的西裝,頭發(fā)梳得油光锃亮,在臺上拿著話筒,唾沫星子亂飛。

他說了很多,從創(chuàng)業(yè)的艱難到如今的成就。

最后,他一把將我從臺下拉了上去,手臂像鐵箍一樣攬住我的肩膀,對著底下幾百號員工大喊:

“各位,這是我陳拴兄弟!我們工廠的定海神神針!沒有他,就沒有我們廠的今天!”

底下的人拼命鼓掌,閃光燈晃得我睜不開眼。

我有些不自在,只想縮回人群里。

趙立東卻沒放手,他讓助理端上來一個絲絨盒子。

打開,里面是一塊金燦燦的牌子,上面刻著“功勛元老”四個字。

“兄弟,這十五年,辛苦你了!”

他把牌子塞到我手里,又端起兩杯酒。

“我干了,你隨意!”他仰頭就把一杯白酒灌了下去,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我看著他通紅的眼睛,心里熱乎乎的。

我也仰頭干了,辛辣的液體從喉嚨一直燒到胃里。

我覺得,這輩子值了。

那天晚上,我們桌上的人輪流來給我敬酒,每個人都叫我“拴哥”,叫得那么親切。

我喝了很多,多到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我只記得自己緊緊攥著那塊金牌,像是攥住了這十五年的血汗和情義。

老婆幫我脫鞋的時候,我還在嘟囔:

“立東……是好大哥……”老婆嘆了口氣,沒說話。

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高光的時刻。

走在廠里,連新來的保安都會笑著給我遞煙。車間的老師傅們見了我就開玩笑,說我是趙總面前的紅人,以后廠子傳位都得傳給我。

我聽了只是憨笑,心里卻很受用。

我覺得我和趙立東之間,早就不是老板和員工了,我們是一起從泥坑里爬出來的兄弟。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他自然也得管。

我從沒想過,這個“自然”,會成為一個要命的錯覺。



我女兒叫念念。是我和老婆的心尖尖。

她十二歲,上小學(xué)六年級,成績很好,墻上貼滿了獎狀。

她不像我,木訥,不愛說話。她像個小太陽,走到哪里哪里就亮堂。

我每天下班,最盼望的就是推開家門,聽到她喊一聲“爸,你回來啦”。

那一刻,在廠里受的所有累,聞的所有刺鼻的焊錫味,都煙消云散了。

我老婆在一家超市當(dāng)收銀員,我們倆的工資加起來,在這個城市里不算富裕,但也安穩(wěn)。

我們最大的夢想,就是供念念讀完大學(xué),讓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別像我一樣,一輩子守著一堆冰冷的零件。

廠里出了事的風(fēng)聲,是老劉傳給我的。

那天午休,我們蹲在車間后面抽煙,老劉神神秘秘地湊過來說:

“拴哥,聽說了嗎?咱們那個‘啟明星’系列的核心專利,讓‘華科’那幫孫子給搶先注冊了?!蔽毅读艘幌?,“啟明星”是我?guī)ш牳懔丝煲荒甑捻椖?,是廠子下半年打入歐洲市場的拳頭產(chǎn)品。

“不可能吧?”我吐了口煙,“圖紙都在我這兒鎖著呢?!?/p>

“誰知道呢,”老劉嘆了口氣,“聽說那邊已經(jīng)拿出成品了,跟咱們的一模一樣。趙總最大的那筆海外訂單,黃了。現(xiàn)在廠里資金鏈緊張得很?!?/p>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臉上還是裝作不在意。

我說:“別瞎傳,趙總那么大能耐,這點(diǎn)事算什么?!?/p>

老劉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碾滅了。

我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在我看來,趙立東就是那種天塌下來都能頂住的人。

這十五年,比這大的坎都邁過去多少個了,還怕這個?

我依舊每天按時上下班,檢查生產(chǎn)線,琢磨著怎么優(yōu)化流程。

我甚至還在想,等“啟明星”的項目獎金發(fā)下來,就帶老婆和念念去北京看看天安門。

災(zāi)難來的時候,連一聲招呼都沒打。

那天是個周五,我正準(zhǔn)備下班,老婆打來電話,聲音是哭著的。

她說念念在學(xué)校突然流鼻血,止不住,人也暈過去了,現(xiàn)在正在市醫(yī)院。

我感覺腦袋“嗡”的一下,什么都聽不見了。

我瘋了一樣往醫(yī)院跑,闖了好幾個紅燈。

跑到急診室門口,我看見老婆抱著縮成一團(tuán)的念念,兩個人都在發(fā)抖。

念念的臉上沒有一點(diǎn)血色,像張白紙。

接下來就是各種檢查,抽血,做骨穿。

等待結(jié)果的那兩天,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鍋里煎。

我和老婆坐在醫(yī)院冰冷的長椅上,誰也不說話。

醫(yī)院里那股消毒水的味道,鉆進(jìn)鼻子里,嗆得人想吐。

最后,一個戴著眼鏡的醫(yī)生把我們叫進(jìn)辦公室。

他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說出了一串我聽不懂的名詞,最后總結(jié)成了一句話:

“急性淋巴細(xì)胞白血病?!?/p>

我沒聽懂,我問醫(yī)生:“這是什么?。繃?yán)重嗎?”

醫(yī)生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帶著一絲憐憫。他說:

“就是血癌。需要馬上化療,準(zhǔn)備骨髓移植。你們……準(zhǔn)備錢吧?!?/p>

我老婆當(dāng)場就癱了下去,我扶住她,感覺自己的腿也軟了。

我顫抖著問:“醫(yī)生,要……要多少錢?”

醫(yī)生在紙上寫了個數(shù)字,遞給我。

那是一個“1”,后面跟著六個“0”。一百萬。

我看著那個數(shù)字,覺得天旋地轉(zhuǎn)。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

我一個月工資八千,老婆四千,不吃不喝也要攢上十年。

醫(yī)生后面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jìn)去,我只知道,我的天,塌了。

走出辦公室,看著走廊盡頭躺在病床上的念念,我感覺自己的骨頭縫里都在冒著寒氣。

家里的積蓄,連帶著跟親戚朋友借的錢,湊在一起不到二十萬。

這筆錢扔進(jìn)醫(yī)院,連個水花都看不見。

化療開始了,念念的頭發(fā)大把大把地掉,吐得天昏地暗。

原來那個活潑的小太陽,迅速地枯萎下去,看得我心如刀絞。

老婆每天守在醫(yī)院,眼睛腫得像核桃,人也瘦了一圈。

我沒辦法,只能晚上去跑代駕,白天去工地扛水泥。

但那點(diǎn)錢,對于每天都在飛速增長的賬單來說,就是杯水車薪。

護(hù)士催款的單子一天一張,貼在病床頭,像一道道催命符。

我被逼得走投無路。

那天晚上,我揣著那塊“功勛元老”的金牌,站在了趙立東的別墅門口。

這是我最后的希望。

十五年的兄弟,我為他賣了十五年的命,現(xiàn)在我女兒要沒命了,他不能不管我。

他的別墅燈火通明,院子里停著一輛嶄新的黑色奔馳。

我按了門鈴,出來開門的是一個我不認(rèn)識的保姆。

我被領(lǐng)進(jìn)了他那個大得嚇人的客廳。

趙立東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穿著絲綢睡衣,手里端著一杯紅酒。

他看見我,愣了一下,然后笑起來:

“拴子?這么晚了,怎么來了?”

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我沒心思跟他客套,把金牌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聲音沙啞地說:

“立東哥,我……我想跟你借錢?!?/p>

我把念念的病情,把那一百萬的治療費(fèi),一五一十地跟他說了。

我說的時候,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我覺得自己像個乞丐。

等我說完了,客廳里一片死寂,只聽得見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我等了很久,才聽到趙立東嘆了口氣。

“拴子啊,”他開口了,聲音很沉,“不是哥不幫你。你不知道,廠子最近……也遇到了大麻煩?!彼_始說那個專利被搶的事,說海外訂單黃了,說銀行在催貸款,說他自己也是焦頭爛額。

他說的那些,和我從老劉那里聽來的差不多,但從他嘴里說出來,感覺就變了味。

那不再是兄弟間的訴苦,而是一種冰冷的、不容置疑的開脫。

我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沉。抬起頭,看著他。

他的臉上沒有了往日的豪爽和熱情,只有一種商人的精明和疲憊。

他躲閃著我的目光,站起來走到一個柜子前,從里面拿出兩沓用紙條捆著的錢,放在茶幾上:

“哥知道你難,這里是兩萬塊錢,你先拿著,給孩子買點(diǎn)好吃的。算是……公司的一點(diǎn)心意?!?/p>

兩萬塊。

我看著那兩沓嶄新的鈔票,紅得刺眼。

我為他拼了十五年命,我的女兒躺在醫(yī)院里等死,他就用這兩萬塊錢來打發(fā)我。

這不是借,這是施舍。

我感覺一股血沖上頭頂,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干了。

十五年的情義,原來就值這兩萬塊錢。什么兄弟,什么家人,都是放屁。

“我不要。”我站起來,聲音抖得厲害,“趙總,我女兒的命,不止兩萬。”

我沒再看他,也沒拿那塊金牌,轉(zhuǎn)身就走。

我聽到他在后面喊我的名字,但我沒有回頭。



走出那扇豪華的大門,外面的冷風(fēng)一吹,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淚流滿面。

我這十五年,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從趙立東家出來后的那十天,我活得像個孤魂野鬼。

我沒再去廠里,請了長假。

趙立東打過幾個電話,我沒接。我知道,我和他之間,完了。

于是,我像瘋了一樣想辦法籌錢。

我把我們家那套唯一的房子掛到了中介,價格一降再降,但買房的人總想再壓一壓,沒人愿意爽快地給錢。

我去找那些曾經(jīng)和我稱兄道弟的供應(yīng)商,過去他們求我?guī)兔Φ臅r候,一口一個“拴哥”叫得比誰都親。

現(xiàn)在我找他們借錢,他們要么說手頭緊,要么干脆不接電話。

人情冷暖,我算是徹底看透了。

白天,我守在醫(yī)院。念念的病情時好時壞,化療的副作用讓她吃不下任何東西。

她原來有點(diǎn)嬰兒肥的臉頰迅速凹陷下去,眼窩深陷。

有時候她疼得受不了,就抓著我的手,小聲說:

“爸,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只能強(qiáng)忍著淚,摸著她光禿禿的頭說:

“傻孩子,不會的,你會好起來的?!?/p>

可我自己心里一點(diǎn)底都沒有。

晚上,我睡不著,就在城市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

高樓大廈的霓虹燈閃爍著,每一盞燈后面都是一個家,但沒有一個是我的。

這個我奮斗了十五年的城市,第一次讓我感到如此陌生和冰冷。

我路過銀行的ATM機(jī),不止一次地想過,要不要砸了它。

我又路過一座跨江大橋,看著底下黑漆漆的江水,也想過,要不要就這么跳下去,一了百了。

但一想到念念那張蒼白的小臉,我就什么都做不出來了。

我不能死,我死了,她們娘倆怎么辦?

那十天里,我迅速地衰老下去。

胡子拉碴,眼窩深陷,頭發(fā)白了一大片。

老婆看著我,只是默默地流淚。

我們之間的話越來越少,不是沒話說,是不知道該說什么。

巨大的絕望像一張網(wǎng),把我們倆都罩在里面,動彈不得。

第八天的時候,一個電話打到了我的手機(jī)上。是

個陌生號碼。我接了,對面一個男人的聲音很客氣:

“請問是陳拴,陳工嗎?”

我“嗯”了一聲。

他說:“我是華科電子的,我們老板想跟您見一面,談?wù)労献??!?/p>

華科電子。那個搶了我們專利,把廠子逼入絕地的對手。

我的心猛地一跳,也明白他們想干什么。

他們是想挖我,挖我腦子里的技術(shù)。

我這十五年積累下來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價值千金。

我只要點(diǎn)點(diǎn)頭,別說一百萬,兩百萬、三百萬都可能拿到。念念就有救了。

那個瞬間,我動心了。我恨趙立東,恨他無情無義。

我憑什么還要為他守著那點(diǎn)所謂的“職業(yè)道德”?我的女兒都快沒命了!我?guī)缀蹙鸵饝?yīng)下來。

可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我腦子里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在那個破倉庫里,我和幾個弟兄圍著一塊電路板,激動得又蹦又跳的樣子。

那是我親手做出來的東西,就像我的另一個孩子。讓我把它賣了,去換錢……我做不到。

最后兩個我互相交織,我對著電話,一字一句地說:

“我考慮考慮...”

然后,我掛斷了電話,蹲在醫(yī)院的樓梯間,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第十天,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點(diǎn)砸在醫(yī)院的窗戶上,噼里啪啦地響。

醫(yī)生下了最后通牒“念念的身體狀況不能再等了,最遲下周一,必須準(zhǔn)備好第一期的手術(shù)費(fèi)用,不然……”

他沒說下去,但我們都懂。我坐在病床邊,握著念念冰涼的小手,腦子里一片空白。

晚上,我拖著灌了鉛一樣的雙腿回到家。

家里沒開燈,黑漆漆的,一股發(fā)霉的味道。

我沒換鞋,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看著窗外。

閃電一道接著一道,把整個城市照得慘白,緊接著就是震耳欲聾的雷聲。

我覺得這雷,像是要劈在我頭上了。

就在我快要坐成一尊雕像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急促,而且很重,像是有人在用拳頭砸門。

我以為是物業(yè)催水電費(fèi),或者更糟,是那些借了我錢的親戚找上門來了。

我心里煩躁得要命,起身走過去,一把拉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以這種方式見面的人。

是趙立東。他渾身都濕透了,像是從河里撈出來的一樣。

名貴的西裝黏在身上,頭發(fā)一綹一綹地貼在額頭上,臉上沒有半點(diǎn)血色,嘴唇發(fā)紫,整個人都在微微發(fā)抖。

他手里,死死地抱著一個黑色的密碼箱,很大,很沉。我愣在門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倆就這么隔著一道門檻,在閃電的光芒中對視著。

他看著我,眼神很復(fù)雜,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但喉嚨里只發(fā)出了“嗬嗬”的聲響。

然后,他把那個黑色的箱子往前一推,推到了我的腳邊。

箱子很重,落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我看著這個十天前用兩萬塊錢打發(fā)我的“兄弟”,以為會憤怒,會把他連人帶箱子一起推出去。可我沒有。我只是麻木地看著他。

就在我錯愕的目光中,趙立東看著我,嘴唇顫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竟直直地跪了下來:

“拴子,兄弟……我錯了!這是兩百萬現(xiàn)金,你先拿去救念念……然后,求你……救救我!”



趙立東就那么跪在門口的泥水里,像一條被打斷了脊梁的狗。

我站在那兒,足足有一分鐘沒動。腦子里亂成一鍋粥。

兩百萬現(xiàn)金,下跪,救救我。這幾個詞在我腦子里反復(fù)沖撞,讓我分不清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我被逼瘋了之后產(chǎn)生的幻覺。

最后,我還是把他拖了進(jìn)來。

他太重了,或者說,他已經(jīng)沒了力氣,整個人像一灘爛泥。

我把他扔在沙發(fā)上,他身上的水和泥立刻弄臟了那片小小的空間。

我沒管他,而是蹲下去,盯著那個黑色的箱子。

伸出手,我手指顫抖著撥開了密碼鎖——密碼是廠子的成立日期,我知道。

箱子“咔噠”一聲彈開,里面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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