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記·祭義》中有云:“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
這句話深刻地道出了華夏民族自古以來對祭祀的敬畏之心。
人們相信,通過特定的儀式,可以與逝去的親人建立某種聯(lián)系,傳遞思念,送去供養(yǎng)。
其中,“燒紙”便是最普遍、最直接的方式。
然而,在這繚繞的青煙與跳動的火光背后,是否隱藏著來自另一個世界的訊息?
許多人以為,燒紙不過是求個心安,卻不知這其中大有玄機。
一陣旋風(fēng)、一縷青煙、一撮紙灰,都可能是亡者拼盡全力傳遞給你的“信號”。
家住城南的老手藝人劉建國,最近就遇上了這樣一樁怪事,讓他幾十年來堅信不疑的世界,轟然裂開了一道縫隙。
01.
秋風(fēng)蕭瑟,又到了一年一度妻子李蘭的忌日。
天剛擦黑,劉建國就提著早已備好的東西,來到了城郊那個熟悉的十字路口。一個用白色粉筆畫的圓圈,工工整整,像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了陰陽兩界。
圈內(nèi),一沓沓厚實的黃紙錢碼放得整整齊齊,旁邊還有幾件精致的紙衣、紙鞋,都是他親手糊的。他知道妻子愛俏,生前舍不得穿戴,總說等以后??伞耙院蟆碧b遠,一晃,人就沒了。
“阿蘭,我來看你了?!?劉建國蹲下身,聲音有些沙啞。
他劃著一根火柴,微弱的火光在晚風(fēng)中搖曳了幾下,最終點燃了紙錢的一角。
火苗“呼”地一下躥了起來,橘紅色的光映著他溝壑縱橫的臉。
說來也怪,今晚的風(fēng)向很是詭異。
明明是北風(fēng)天,可紙錢燃燒升騰起的煙霧,卻像長了眼睛一樣,不往南飄,反而打著旋,一個勁兒地往劉建國自己身上撲。
那煙氣帶著一股奇異的、不同于尋常草木灰的陰冷,鉆進他的鼻孔,嗆得他連連咳嗽。
更讓他心里發(fā)毛的是,那些燃燒后的紙灰,明明很輕,卻不隨風(fēng)四散,而是成片成片地黏在他的褲腿和衣袖上,怎么拍都拍不掉。
“爸,就是風(fēng)向問題,你別想太多。”
同來的兒子劉偉見狀,走上前拍了拍父親的后背,語氣里帶著幾分無奈。他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現(xiàn)代青年,對這些“老說法”向來不以為然。
劉建國搖搖頭,沒有說話。他不是第一年給妻子燒紙了,以前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只覺得,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順著腳底板直往上躥,明明身上穿著毛衣,卻凍得牙關(guān)都在打顫。
那感覺,就像妻子正站在他身后,用一雙冰冷的手,一遍遍撫摸著他的后背。
他猛地回頭,身后空空如也,只有被車燈拉得長長的影子。

02.
自從那天晚上燒完紙回來,劉建國就沒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他開始做同一個夢。
夢里,他總是站在一條渾濁的、望不到邊際的黑水河邊。河對岸,妻子李蘭就站在那里,穿著一身單薄的舊衣服,凍得瑟瑟發(fā)抖。
她拼命地朝他揮手,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焦急地呼喊著什么,可無論他怎么努力,都聽不到一絲一毫的聲音。
每當(dāng)他想涉水過去,那冰冷的河水就會猛地漫過他的膝蓋,刺骨的寒意瞬間將他驚醒。
醒來后,他總是滿頭大汗,心臟狂跳不止,夢里那股陰冷的寒氣仿佛一直縈繞在房間里,久久不散。
白天,他的精神也越來越差。
有時候坐在沙發(fā)上打個盹,都會猛地一哆嗦,感覺有人在耳邊吹冷氣。家里養(yǎng)的那只老貓,最近也變得很奇怪,時常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弓起背,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低吼聲。
“爸,您就是思念過度,加上年紀(jì)大了,睡眠質(zhì)量下降?!?/p>
晚飯時,劉偉又一次勸慰父親,“明天我陪您去醫(yī)院看看,開點安神的藥。”
劉建國夾著一筷子青菜,停在半空,最終只是嘆了口氣,把話又咽了回去。
他知道,跟兒子說這些,無異于對牛彈琴。在劉偉的世界里,一切都能用科學(xué)來解釋。夢境是日有所思,身體發(fā)冷是血液循環(huán)不暢,貓咪怪叫是應(yīng)激反應(yīng)。
可劉建國心里的不安,卻像藤蔓一樣瘋狂滋長。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yù)感:妻子在那邊,出事了。
那晚燒紙時撲向他的煙和灰,不是什么偶然的“風(fēng)向問題”,而是妻子在向他求救!

03.
一個月后,農(nóng)歷十月初一,“寒衣節(jié)”。
按照習(xí)俗,這是要給逝去的親人送去御寒衣物的日子。
這一次,劉建國準(zhǔn)備得比上次更周全。他不僅糊了厚實的棉衣棉褲,還特意準(zhǔn)備了更多的金銀元寶,心想著,無論妻子在哪邊遇到了什么難處,錢總是能通路的。
依舊是那個十字路口,依舊是那個白色粉筆畫的圓圈。
劉偉不放心父親一個人,也跟了過來。
“爸,您別蹲那么近,煙大。” 他提醒道。
劉建國沒作聲,默默地將紙衣和元寶點燃。火光升起,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
今天的風(fēng)比上次小得多,幾乎感覺不到流動。然而,那火勢卻異常兇猛,比平時旺了數(shù)倍不止!
紙錢剛一放進火堆,幾乎是瞬間就被點燃,發(fā)出“噼啪”的爆響,火苗“呼”地一下躥起半人多高,顏色也不是正常的橘紅色,而是泛著一股妖異的幽綠色。
一股濃烈刺鼻的黑煙直沖而上,熏得人眼睛都睜不開。
劉偉也被眼前這景象驚得后退了兩步,喃喃道:“這紙……是不是有問題?怎么燒得這么快?”
劉建國的心,則徹底沉入了谷底。
他死死盯著那團綠色的火焰,雙手攥成了拳頭。外行看熱鬧,內(nèi)行看門道。他年輕時跟一位老先生學(xué)過一些民俗雜談,曾聽老人說起過,燒紙時若火勢過旺、火焰變色、黑煙滾滾,是大兇之兆!
這說明,送下去的錢財衣物,正被周圍的“孤魂野鬼”瘋搶!
他過世的妻子李蘭,根本一件都收不到!
聯(lián)想到上次燒紙時那股撲身的陰風(fēng),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形成:妻子在那邊勢單力薄,不僅受凍挨餓,送給她的東西還被惡鬼欺凌搶奪。上次的風(fēng),是她在求救;這次的綠火,是她眼睜睜看著供養(yǎng)被搶走的憤怒與無奈!
“畜生!”
劉建國猛地站起身,雙目赤紅,抓起旁邊沒燒完的一捆黃紙,就朝火堆外圍的空地上狠狠砸去,怒吼道:“都給我滾!誰敢搶我老婆子的東西!”
他狀若瘋魔,把劉偉嚇了一大跳。
“爸!爸您冷靜點!您這是干什么!”
劉偉趕緊沖上去抱住父親,卻發(fā)現(xiàn)老人的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
火堆里的綠光漸漸熄滅,只留下一地焦黑的灰燼。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卷起幾片殘灰,仿佛一聲無聲的嘆息。

04.
接連兩次的詭異經(jīng)歷,徹底擊垮了劉建國的心理防線。
他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下去,整日精神恍惚,茶飯不思,嘴里總是念叨著“阿蘭在受苦”。
劉偉雖然依舊對鬼神之說半信半疑,但看著父親被折磨得不成樣子,心里也慌了神。醫(yī)院的檢查結(jié)果顯示一切正常,心理醫(yī)生也只是診斷為“重度哀傷反應(yīng)”,開的藥吃下去毫無效果。
萬般無奈之下,劉偉終于松了口。
“爸,要不……我托人找個‘明白人’給您瞧瞧?”
他終究還是向自己曾經(jīng)鄙夷的東西妥協(xié)了。
劉建國渾濁的眼睛里,這才透出一點光亮。
經(jīng)一位遠房親戚介紹,父子倆找到了一座位于城市邊緣的古寺。寺廟不大,香火也不算旺盛,但透著一股與世隔絕的清凈與莊嚴(yán)。
接待他們的,是一位名叫“靜遠”的老師傅。
老師父年過七旬,面容清癯,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灰色僧袍,看上去和普通的老僧人沒什么兩樣。但當(dāng)他的目光落在劉建國身上時,劉建國卻感覺自己從里到外都被看透了。
“老居士,你身上陰氣很重啊?!?/p>
靜遠師父沒有請他們坐,只是平靜地開口,一句話就讓劉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劉建國嘴唇哆嗦著,將兩次燒紙的經(jīng)歷,以及那些詭異的夢境,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劉偉在一旁聽著,越聽心越?jīng)觥.?dāng)這些事被集中起來,有條理地敘述出來時,那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巧合感,讓他再也無法用“科學(xué)”二字來麻痹自己。
靜遠師父一直靜靜地聽著,古井無波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直到劉建國說完,他才緩緩捻動著佛珠,開口道:“阿彌陀佛。老居士,你遇到的這些,的確是你亡妻在向你示警?!?/p>
“這第一種征兆,燒紙時煙火撲身,紙灰粘衣。此乃‘親緣牽引’之兆。說明亡者就在你身旁,離你極近,心中有極大的冤屈或未了的心愿,急于與你溝通,所以才會不顧一切地靠近陽世親人。風(fēng)吹煙來,實則是她魂魄牽引所致?!?/p>
“這第二種征兆,火旺煙黑,火焰變色。此乃‘惡鬼奪食’之兆。說明你送去的錢財衣物,在中途就被兇惡的孤魂野鬼截胡搶走了?;馃迷酵f明搶的鬼越多;煙越黑,說明它們的怨氣越重;火焰呈綠色或藍色,更是鬼魂插手無疑。你的妻子,分毫都未能收到?!?/p>
靜遠師父的話,字字句句都像重錘,狠狠敲在劉建國父子心上。
一切都印證了!
劉建國再也忍不住,老淚縱橫:“師父,那我妻子她……她現(xiàn)在該有多苦??!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才能幫到她?”
劉偉也徹底慌了,他一直以為父親是心理問題,沒想到背后竟有如此兇險的真相。他上前一步,聲音帶著顫抖,充滿了悔恨與焦急:“大師,求您救救我媽,也救救我爸!”

05.
靜遠師父看著眼前焦急的父子,微微頷首,神情中帶著一絲悲憫。
“亡者受苦,生者不安,皆是因果。你們能遇到這些征兆,并心生警覺前來尋法,說明你們母子、夫妻緣分未盡,尚有挽回的余地?!?/p>
他的話像一劑鎮(zhèn)定劑,讓劉建國父子的情緒稍稍平復(fù)了一些。
劉偉連忙追問:“師父,那除了這兩種,還有沒有其他的征兆?萬一以后再遇到,我們也好有個準(zhǔn)備?!?/p>
他現(xiàn)在是徹底信服了,恨不得把所有相關(guān)的知識都記下來。
靜遠師父緩緩道:“當(dāng)然有。地藏王菩薩曾有開示,燒紙祭祀時的兇兆,除了‘親緣牽引’和‘惡鬼奪食’外,還有第三種,也是最兇險的一種。只是那種情況,尋常人家百年難遇,一旦遇上,后果不堪設(shè)想……”
聽到還有更兇險的情況,劉建國的心又懸了起來,他顧不得許多,急切地問道:“師父,懇請您明示!我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真正幫到她?”
劉偉也跟著附和,他的思路更清晰一些,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師父,您說的這些征兆,我們都記下了??蛇€有些細節(jié)我們不明白。比如,燒完紙后,紙灰的狀況能看出什么門道嗎?若燒紙時自己感覺頭暈、惡心,又該怎么辦?還有,您剛才說遇到這些征兆要正確應(yīng)對,具體該如何做?”
他頓了頓,語氣無比誠懇地躬身一拜。
“這些都關(guān)系到我們能否真正幫助到我母親,讓她在另一個世界安寧。懇請世尊詳細開示!”
靜遠師父看著他們渴求的眼神,眼中露出一絲贊許,他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strong>
佛陀點點頭:“好,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就把地藏王告訴我的這些秘密,全部講給你們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