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深夜的出租屋里,我盯著手機(jī)屏幕上那串陌生號碼,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前夫趙世全急切又慌亂的聲音。
"我媽突發(fā)腎衰竭送進(jìn)重癥監(jiān)護(hù)室了,醫(yī)生說必須馬上換腎才能活命!"
我握著手機(jī)的手指微微發(fā)緊,心跳在胸腔里咚咚作響。
趙世全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是O型血,和我媽能配上型,求你快回來救救我媽!"
窗外的路燈把昏黃的光線投進(jìn)房間,我看著墻上掛著的那張離婚證復(fù)印件。
我嘴角揚起一個諷刺的弧度,聲音冷得像冰:
"讓你老婆去啊,她不是年輕又健康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鐘,緊接著爆發(fā)出更加歇斯底里的哭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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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五年前的春天,我穿著樸素的連衣裙,跟著趙世全第一次走進(jìn)那棟老舊的家屬樓。
婆婆張翠銀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眼睛上下打量著我,那種審視的目光讓我渾身不自在。
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用帶著濃重方言的普通話開口:
"你今年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緊張地攪著手指回答:
"阿姨您好,我24歲,在銀行做柜員,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張翠銀臉上的表情明顯冷淡了幾分。
她放下茶杯,話里帶著幾分挑剔的意味:
"銀行柜員啊,工資應(yīng)該不高吧?我兒子在國企上班,以后是要進(jìn)管理層的。"
趙世全連忙打圓場說工資夠用就行,一家人和和美美最重要。
我當(dāng)時覺得婆婆只是性格直爽,對兒子的婚事上心才會問得仔細(xì)。
直到領(lǐng)證后第三個月,她從農(nóng)村老家搬來跟我們一起住,我才漸漸看清了真相。
那天晚上我下班回家,推開門就看見客廳里堆滿了各種雜物。
張翠銀坐在沙發(fā)上嗑瓜子,電視機(jī)開得震天響。
她看見我進(jìn)門,頭也不抬地吩咐:
"趕緊把這些東西收拾收拾,晚飯也做一下,我今天累得不行。"
我咽下到嘴邊的話,換了家居服開始收拾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世全窩在臥室里打游戲,對客廳里的情況視而不見。
吃晚飯的時候,張翠銀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進(jìn)嘴里。
她嚼了兩下就皺起眉頭,筷子往桌上一拍:
"這肉燉得跟鞋底子似的,又老又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低著頭解釋說可能火候沒掌握好,下次一定注意。
張翠銀冷哼一聲,把碗往旁邊一推:
"算了算了,吃不下去了,這手藝還想伺候我兒子?"
趙世全夾了塊肉嘗了嘗,小聲說:"媽,還行啊,挺好吃的。"
張翠銀立刻瞪了兒子一眼,趙世全馬上閉上了嘴。
那頓飯我吃得如坐針氈,每一口都像在吞刀子。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張翠銀對我的挑剔越來越多。
嫌我起床太晚,嫌我做飯不合胃口,嫌我不會做家務(wù),嫌我對她不夠孝順。
最讓她不滿意的,是我肚子一直沒動靜。
結(jié)婚半年后的某天晚上,張翠銀敲開我們臥室的門。
她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得嚇人:
"你們倆結(jié)婚都大半年了,怎么還沒個動靜?是不是你身體有問題?"
我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說可能緣分沒到。
張翠銀冷笑一聲,話里滿是諷刺:
"緣分?我看是你不想生吧?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給我們趙家傳宗接代?"
趙世全從床上坐起來,不耐煩地說:"媽,您先回去睡吧,這事順其自然就好。"
張翠銀指著兒子的鼻子,聲音都變了調(diào):
"你這個沒出息的!娶個媳婦兒回來連個蛋都下不出來,你還護(hù)著她?"
我躲在趙世全身后,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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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對這段婚姻產(chǎn)生了懷疑。
懷上孩子的時候,我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
張翠銀臉上終于有了笑容,每天變著花樣給我燉湯。
她端著雞湯站在我面前,難得溫和地開口:
"這湯你多喝點,養(yǎng)身體也養(yǎng)孩子,可一定要給我生個大胖孫子啊。"
我接過湯碗,心里升起一絲暖意。
也許婆婆之前只是著急,現(xiàn)在有了孩子,我們的關(guān)系能緩和一些。
產(chǎn)檢的那天,我和趙世全一起去醫(yī)院。
醫(yī)生看著B超單子,笑著恭喜我們:"是個女孩,發(fā)育得很健康。"
我滿心歡喜地走出診室,卻看見張翠銀臉色鐵青地站在走廊里。
她一把奪過我手里的檢查單,仔細(xì)看了好幾遍。
張翠銀把單子揉成一團(tuán),甩在我臉上:"女孩?你懷的是個賠錢貨?"
周圍的人都投來異樣的目光,我羞愧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jìn)去。
趙世全拉著他媽勸說這是第一胎,以后還能再生。
張翠銀甩開兒子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命怎么這么苦啊,養(yǎng)了你這么大,到頭來連個孫子都抱不上!"
回家的路上,車?yán)镆黄兰拧?/p>
我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滿是愧疚和委屈。
孩子在我肚子里一天天長大,張翠銀對我的態(tài)度卻一天比一天冷淡。
她不再給我燉湯,也不再關(guān)心我的身體。
有次我蹲下?lián)鞏|西,起身時頭暈眼花差點摔倒。
張翠銀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摔了也好,說不定能掉了,下次再懷個兒子。"
我扶著墻站穩(wěn),心里涼得透透的。
女兒甜甜出生那天,張翠銀連醫(yī)院都沒來。
她在家里燒香拜佛,嘴里念念有詞地求老天爺讓孫媳婦下次生個孫子。
我躺在產(chǎn)床上,聽著嬰兒的哭聲,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趙世全抱著孩子看了一眼,嘆了口氣:"真是個女兒,我媽又該不高興了。"
我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月子里張翠銀只來過兩次,每次都是陰陽怪氣地說些難聽話。
她掀開被子看著襁褓里的甜甜,撇撇嘴:
"長得倒是挺白凈,可惜是個丫頭片子,以后都是別人家的人。"
我抱著孩子轉(zhuǎn)過身,不想讓她看見我的眼淚。
出了月子,我主動提出回去上班。
趙世全皺著眉頭,有些不情愿:
"孩子這么小,你回去上班誰照顧?請保姆又要花錢。"
張翠銀立刻接話,語氣理所當(dāng)然:
"那就在家?guī)Ш⒆訂h,反正你那點工資也不多,還不如在家伺候我們娘倆。"
我咬著嘴唇,最終還是點了頭。
辭職那天,我在銀行門口站了很久。
看著以前的同事們來來往往,我心里空落落的。
從此以后,我的世界就只剩下這個家,這個孩子,還有那個永遠(yuǎn)無法討好的婆婆。
2
甜甜一歲多的時候,開始學(xué)說話了。
她奶聲奶氣地叫著媽媽,是我那段灰暗日子里唯一的光。
張翠銀對孫女倒也不算太苛刻,至少不會動手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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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話里話外總是透著一股嫌棄:
"你看看人家隔壁老王家,孫子都三個了,個個壯得跟小牛犢似的。"
我抱著甜甜躲進(jìn)臥室,不想讓孩子聽見這些話。
那天晚上,趙世全很晚才回家。
他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臉色通紅。
我扶著他在床邊坐下,幫他脫掉外套:"這么晚了,應(yīng)酬又喝多了?"
趙世全推開我的手,醉醺醺地說:"應(yīng)酬?你懂什么,這是工作需要!"
我愣在那里,第一次看見他對我這么兇。
趙世全癱在床上,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
我仔細(xì)聽了一會兒,才聽清他在說什么。
他說公司來了個新的女職員,年輕漂亮,對領(lǐng)導(dǎo)特別會來事兒。
他說那女孩看著他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還挺有魅力的。
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胸口蔓延。
接下來的幾個月,趙世全回家越來越晚。
他的手機(jī)開始設(shè)置密碼,洗澡的時候也要把手機(jī)帶進(jìn)浴室。
有次他手機(jī)響了,我叫他接電話。
趙世全從浴室沖出來,連身上的泡沫都沒沖干凈,一把奪過手機(jī)關(guān)了機(jī)。
他警惕地看著我,眼神里滿是防備:"以后別動我的手機(jī),這是我的私人物品!"
我站在原地,手指微微顫抖。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
夏天的一個周末,趙世全說要加班,一大早就出了門。
我收拾他換下來的衣服,在褲子口袋里摸到一張電影票票根。
那是最新上映的愛情片,票根上的日期是三天前。
而那天晚上,他說在公司加班到很晚。
我握著那張票根,手心里全是汗。
甜甜在客廳里玩玩具,咯咯地笑著。
張翠銀坐在沙發(fā)上織毛衣,不經(jīng)意地說了句:
"男人嘛,在外面玩玩很正常,只要不影響家里就行。"
我轉(zhuǎn)頭看著她,眼睛瞪得很大。
張翠銀頭也不抬,繼續(xù)織著手里的毛衣:
"你要是不能生兒子,就別怪男人在外面找,這也怪不得誰。"
我的心一點點涼下去,涼得徹骨。
那天晚上,我假裝已經(jīng)睡著了。
趙世全躺在床上玩手機(jī),屏幕的光打在他臉上。
我從睫毛的縫隙里偷偷看著,看見他正在跟某個人發(fā)信息。
他打字的時候嘴角帶著笑,那種笑容我已經(jīng)很久沒在他臉上見過了。
手機(jī)震動了一下,他看著屏幕笑得更開心了。
我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流進(jìn)枕頭里。
五年的婚姻,原來這么不堪一擊。
真相來得比我想象中更快也更殘酷。
那天我?guī)е鹛鹑和瘶穲@玩,在滑梯旁邊遇到了以前的同事小雪。
小雪看見我,神色有些躲閃。
她支支吾吾地說了幾句客套話,轉(zhuǎn)身就想走。
我拉住她的胳膊,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小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小雪咬著嘴唇,猶豫了很久。
她把我拉到角落里,壓低聲音開口:
"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是看著你被蒙在鼓里,我實在過意不去。"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全是冷汗。
小雪從包里掏出手機(jī),翻出幾張照片給我看:
"上周末我在商場看見趙世全和一個年輕女孩在一起,兩個人特別親密,還手拉手逛街。"
照片里的趙世全笑得很開心,旁邊站著一個化著精致妝容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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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穿著時髦的連衣裙,踩著高跟鞋,正仰著頭跟趙世全說著什么。
而趙世全低頭看著她的眼神,溫柔得讓我陌生。
我拿著手機(jī)的手劇烈地顫抖著,眼前一片模糊。
晚上趙世全回來,跟往常一樣換了鞋進(jìn)門。
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jī)遞到他面前:"你能解釋一下這些照片嗎?"
趙世全臉色瞬間變了,他搶過手機(jī)看了看。
短暫的慌亂之后,他反而冷靜下來:"你居然讓人跟蹤我?"
我被他的反應(yīng)驚呆了,聲音都在顫抖:
"跟蹤?這是我同事偶然拍到的!你出軌了還有理了?"
趙世全把手機(jī)扔到茶幾上,冷笑一聲:
"出軌?我跟朋友吃個飯也叫出軌?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我指著照片上兩個人牽著的手,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朋友會這樣牽手嗎?趙世全,你把我當(dāng)傻子嗎?"
張翠銀從臥室里走出來,不滿地抱怨:"大晚上的吵什么吵,讓不讓人睡覺了?"
趙世全看見他媽出來,底氣更足了。
他指著我的鼻子,聲音越來越大:
"我出去找朋友怎么了?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窩在家里,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還好意思管我?"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扎進(jìn)我的心臟。
張翠銀站在兒子身邊,理直氣壯地附和:
"就是,嫁到我們家五年了,肚子一點用都沒有,男人在外面有點應(yīng)酬也是正常的。"
我看著這對母子,突然覺得荒謬極了。
我紅著眼睛質(zhì)問趙世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趙世全不耐煩地擺擺手,轉(zhuǎn)身就要進(jìn)臥室:"懶得跟你解釋,愛信不信!"
我沖上去攔住他,聲音都嘶啞了:"你今天必須說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趙世全被我纏得煩了,終于說出了真相。
他承認(rèn)那個女人叫蘇倩,是公司新來的職員。
兩個人認(rèn)識大半年了,關(guān)系確實不一般。
他說完這些,臉上居然沒有任何愧疚:
"反正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蘇倩已經(jīng)懷孕了,三個多月。"
我感覺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世界都在往下沉。
我扶著墻才沒讓自己摔倒,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張翠銀聽見孫子的消息,臉上居然露出了笑容。
她雙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詞:"菩薩保佑,菩薩保佑,這次一定要是個孫子啊!"
我看著這個瘋狂的家,突然笑出了聲。
笑著笑著,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接下來的日子像是在做噩夢。
趙世全變得肆無忌憚,經(jīng)常夜不歸宿。
張翠銀整天在家里燒香拜佛,求那個孩子是個男孩。
她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厭惡,說話也越來越難聽:
"你趕緊識相點,別擋著我兒子的前程,趁年輕趕緊走,別耽誤人家生孩子。"
我抱著甜甜,心里拔涼拔涼的。
晚上,趙世全帶著蘇倩回了家。
那個女孩穿著寬松的孕婦裝,肚子已經(jīng)微微隆起。
張翠銀熱情地拉著她坐下,端茶倒水忙得不亦樂乎:
"哎呀倩倩啊,快坐快坐,可不能累著了,肚子里可是我的大孫子?。?
我站在廚房門口,冷眼看著這一幕。
趙世全走到我面前,語氣生硬:"我們好聚好散吧,離婚對大家都好。"
協(xié)商離婚的過程漫長又煎熬。
我提出要甜甜的撫養(yǎng)權(quán),趙世全死活不同意。
最后在調(diào)解員的勸說下,我們達(dá)成了協(xi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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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跟著趙世全,我每個月可以探視一次。
房子車子都?xì)w趙世全,我凈身出戶。
簽字的那天,我的手抖得厲害。
調(diào)解員看著我,眼里滿是同情:"你真的想清楚了嗎?可以再考慮考慮。"
我搖搖頭,咬著牙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走出民政局的時候,天空飄起了小雨。
我站在臺階上,看著趙世全抱著甜甜鉆進(jìn)車?yán)铩?/p>
孩子趴在車窗上,小手拍著玻璃哭著喊媽媽。
我轉(zhuǎn)過身,不讓自己看見那一幕。
雨水混著眼淚,分不清哪個更苦澀。
我在城市的另一頭租了個單間,不到二十平米。
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柜,東西少得可憐。
我躺在床上,看著泛黃的天花板,腦子里全是甜甜的樣子。
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有沒有哭,有沒有找媽媽。
我拿出手機(jī),翻看著相冊里她的照片,眼淚止不住地流。
3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平淡得像一潭死水。
到了月底,終于可以探視甜甜了。
我提前買好了孩子喜歡的零食和玩具,一大早就趕到趙世全家樓下。
按了半天門鈴,是張翠銀開的門。
她看見我,臉色立刻拉了下來:
"來了???進(jìn)來吧,不過只能待一個小時,孩子還要睡午覺呢。"
我走進(jìn)那個曾經(jīng)住了五年的家,感覺像是走進(jìn)了別人的房子。
甜甜正在客廳里玩玩具,看見我愣了一下。
她站起來,遲疑地叫了聲媽媽。
我蹲下身抱住她,眼淚瞬間涌了出來:"甜甜,媽媽想死你了。"
孩子在我懷里扭了扭,有些不自在。
張翠銀在旁邊冷冷地說:"可別哭哭啼啼的,影響孩子情緒,一會兒還得我哄呢。"
我擦掉眼淚,陪著甜甜玩了一會兒玩具。
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小時到了。
張翠銀走過來,直接把甜甜拉起來:"行了,時間到了,該走了吧?"
我戀戀不舍地松開孩子的手,站起身往外走。
甜甜追到門口,小聲叫我:"媽媽,你下次什么時候來呀?"
我蹲下來摸摸她的頭,努力讓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下個月,媽媽下個月就來看你。"
張翠銀不耐煩地把孩子拉回去,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我站在門外,聽見里面?zhèn)鱽硖鹛鸬目蘼暋?/p>
我的心像被人用手硬生生攥住了,疼得喘不過氣來。
日子就這樣又過了幾個月,聽說蘇倩也生了個女兒。
五月二十號,朋友圈里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婚禮的照片。
我點開一看,是趙世全和蘇倩補(bǔ)辦婚禮的照片。
照片里蘇倩穿著白色婚紗,妝容精致。
我看著這些照片,心里沒有一絲波瀾。
他們的生活跟我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
我點開微信通訊錄,一個個地刪除拉黑。
第二天醒來,陽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房間。
我伸了個懶腰,感覺渾身都輕飄飄的。
洗漱完畢,我坐在小桌子前吃早餐。
手機(jī)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趙世全急切又慌亂的聲音。
他喘著粗氣,聲音里滿是焦慮:
"我是世全!我媽突發(fā)腎衰竭送進(jìn)重癥監(jiān)護(hù)室了!"
我握著手機(jī),愣了幾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
趙世全繼續(xù)說,語速越來越快:
"醫(yī)生說她的兩個腎都壞了,必須馬上換腎才能活命,現(xiàn)在情況非常危急!"
我聽著他的話,腦子里一片空白。
趙世全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聽起來真的很絕望:
"你是O型血,和我媽能配上型,求你快回來救救我媽,她可是看著你長大的啊!"
我嗤笑出聲,看著我長大?
她是把我當(dāng)牛做馬使喚了五年還差不多。
趙世全聽見我的冷笑,聲音更加急切:
"我知道以前是我們不對,但是人命關(guān)天,你就別計較那么多了行嗎?"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冷得像冰:"讓你老婆去啊,她不是年輕又健康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鐘,緊接著爆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