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曉蔓,你先進去,我去停車,馬上就來?!?/strong>
未婚夫許澤陽對我溫柔一笑,我滿心歡喜地走向民政局。
今天,是我和他領證結婚的大日子。
我把兩個人的證件遞進窗口,工作人員卻臉色大變。
她湊到我耳邊,悄悄說了一句讓我如墜冰窟的話。
“姑娘,你真的要嫁給他嗎?他昨天,才剛在這里辦了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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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顧曉蔓,二十八歲,是一名普通的公司職員。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天。
我和我的未婚夫許澤陽,約好了,要來民政局登記結婚。
民政局門口人不多,我很快就取到了號。
我坐在等候區(qū)的椅子上,手里緊緊地攥著我們的戶口本和身份證,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怦怦直跳。
我看著窗外,許澤陽那輛黑色的奧迪車,正在努力地擠進一個狹窄的停車位。
我的嘴角,不自覺地,就向上揚了起來。
許澤陽,就是我生命中的那束光。
我們是在半年前,一個朋友的聚會上認識的。
他三十歲,是一家不大不小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的老板,成熟,穩(wěn)重,英俊,體貼。
他幾乎符合了我對理想伴侶的所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是他,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完美男友”的存在。
那天聚會,我因為工作上的煩心事,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悶酒。
是他主動走過來,遞給我一杯溫水。
“姑娘,酒喝多了傷胃,喝點水吧。”他的聲音,溫和而有磁性。
我們很自然地,就聊了起來。
他對我的追求,是猛烈而又真誠,且充滿了細節(jié)的。
他會記得我隨口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轉手就忘的小小的喜好。
我說我喜歡吃城東那家老巷子里的小籠包,第二天早上,他就會開車穿過大半個城市,買來熱騰騰的包子,送到我的公司樓下。
我說我最近在追一部很冷門的外國電影,他就會立刻去把那部電影的原著小說找來看完,然后陪我一起討論里面的情節(jié)。
他會每天早上對我說早安,每天晚上對我說晚安,這件事情,從我們認識的第一天起,就從未間斷過。
他會在我加班到深夜,身心俱疲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公司門口。
開著他那輛黑色的奧迪車,一個多小時,橫跨大半個城市,只為給我送一碗我自己都快忘了提過的,熱騰騰的餛飩。
他情緒穩(wěn)定得,不像一個正常的人類。
我們交往了半年,他從未對我發(fā)過一次脾氣,說過一句重話。
哪怕是我因為生理期而無理取鬧,對他發(fā)脾氣。
他都只是微笑著,抱著我,輕輕地拍著我的背。
“好了,好了,不生氣了,都是我的錯,好不好?”
我最好的閨蜜周莉莉,一個在感情世界里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不止一次地提醒過我。
“曉蔓,我怎么覺得這個許澤陽,有點太完美了呢?完美得,都有些不真實了。”
“一個男人,怎么可能沒有缺點?他是不是在演戲啊?”
“你可得擦亮你的眼睛,別被男人那些廉價的花言巧語給騙了?!?/p>
可當時的我,早已被這種無微不至的,偶像劇般的愛情甜蜜,沖昏了全部的頭腦。
我完全聽不進去莉莉的任何一句勸告。
我覺得,是莉莉自己感情不順,遇人不淑,所以才會對所有優(yōu)秀的男人,都抱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偏見。
交往僅僅三個月的時候,許澤陽就向我求婚了。
那是在一個鋪滿了新鮮的紅玫瑰花瓣和搖曳燭光的,高級西餐廳里。
他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碩大的,在燈光下閃耀著璀璨光芒的鉆戒。
他用一種無比深情,仿佛能將人融化的眼神,對我說。
“曉蔓,我已經(jīng)三十歲了,我不再是那個喜歡追求新鮮和刺激的年輕人了?!?/p>
“我經(jīng)歷過太多浮躁的感情,也看透了太多虛情假意的嘴臉?!?/p>
“我現(xiàn)在,只想找一個我真心愛著,也真心愛我的女人,組成一個溫暖的家庭,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完我的下半輩子?!?/p>
“我相信,你,就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你愿意,嫁給我嗎?”
我當場就哭得稀里嘩啦,泣不成聲,毫不猶豫地,就重重地點了頭。
我被他的那份看似無比“真誠”的表白,和他對家庭的那份“渴望”,深深地打動了。
02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利得,像是在做著一個永遠也不愿意醒來的,美好的夢。
我們雙方的家長,很快就見了面。
許澤陽的母親,是一位看起來非常和藹可親,氣質優(yōu)雅的女士。
她拉著我的手,問寒問暖,熱情得讓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曉蔓啊,我們家澤陽,能找到你這么好的姑娘,真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以后,我一定拿你當我的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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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籌備婚禮的過程中,許澤陽更是表現(xiàn)得無懈可擊,堪稱一個完美的模范未婚夫。
他主動提出,要在他們家那套位于市中心,全款買下的婚房的房產(chǎn)證上,加上我的名字。
他說:“你的名字,必須出現(xiàn)在我人生的每一個重要角落里。”
彩禮,也按照我們家鄉(xiāng)最高的標準,給了足足三十八萬,他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他唯一的,在我當時看來,也完全算不上是瑕疵的“小瑕疵”。
就是他的工作,似乎是特別的繁忙。
他經(jīng)常需要去外地“出差”,一走就是好幾天,甚至一個星期。
每次出差回來,他都會給我?guī)Ц鞣N各樣的小禮物,這讓我更加地體諒他的辛苦。
而且,他的那部最新款的蘋果手機,總是設置著一道極其復雜的,我永遠也解不開的圖形密碼。
有一次,我們倆窩在沙發(fā)上看電影,他的手機響了一下。
我順手就想拿起來,遞給他。
他卻像觸電一樣,猛地從我手里,把手機搶了過去。
那是我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慌亂的表情。
我當時就開玩笑地問他,能不能告訴我手機密碼。
“許澤陽,你這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啊?連我都不給看?”
他的臉色,在那一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
但他很快就恢復了那副溫柔的表情,對我解釋說。
“曉蔓,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因為,我的公司里,有很多重要的商業(yè)機密和客戶資料,都需要嚴格的保密?!?/p>
“這是我的職業(yè)操守,希望你能理解?!?/p>
我還為此事,跟我的閨蜜莉莉抱怨過。
莉莉當時的反應,就非常激烈。
“什么商業(yè)機密?我看他就是心里有鬼!”
“曉蔓,你聽我的,找個機會,一定要把他手機密碼套出來看看!”
我當時覺得莉莉有些小題大做,甚至有些不可理喻。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
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那還談什么感情呢?
現(xiàn)在,當民政局王姐那句話,在我耳邊反復回響的時候。
我才終于痛苦地明白,莉莉的擔憂,是對的。
而我,是多么的愚蠢。
我甚至還為他的這種行為,找到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覺得,一個男人,有上進心,有事業(yè)心,有責任感,這本來就是一件好事。
“下一對,顧曉蔓,許澤陽,請到三號窗口辦理?!?/p>
廣播里,傳來了叫號的聲音。
我看了看窗外,許澤陽還在跟那個停車位較勁。
我決定,先把我們的資料,遞進去。
我走到三號窗口,將我們兩個人的身份證和戶口本,都從窗口遞了進去。
窗口里坐著的,是一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大姐,胸前的名牌上寫著,她姓王。
王姐接過我的資料,開始熟練地,在電腦上進行核對和錄入。
突然,她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她抬起頭,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然后,她又低頭,仔細地看了看許澤陽的那張身份證照片,又看了看電腦屏幕。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我當時并沒有多想,我以為,是他們的系統(tǒng)出了什么問題。
王姐猶豫了很久很久,她的手指,在鍵盤上空,懸停了好幾次。
最終,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她抬起頭,對著我招了招手,示意我把耳朵湊過去。
我有些疑惑地,將身體前傾。
王姐附在我的耳邊,用一種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極低的聲音,對我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姑娘,我多句嘴,你可別不愛聽。”
“你這個男朋友……是叫許澤陽是吧?”
“他……昨天上午,才剛剛在這里跟他前妻辦的離婚手續(xù)?!?/p>
我的大腦,在那一瞬間,“轟”的一聲,變得一片空白。
我感覺,我全身的血液,都在那一刻,凝固了。
我聽不到周圍任何的聲音,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的眼前,一片發(fā)黑。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
王姐的聲音,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把我從那種瀕臨暈厥的狀態(tài)中,拉了回來。
我強撐著,扶著柜臺,站穩(wěn)了身體。
我從她的手里,拿回了我們兩個人的證件。
03
我失魂落魄地,像一個游魂一樣,走出了那個讓我感到窒息的登記大廳。
許澤陽終于停好了車,他哼著愉快的小曲,向我走了過來。
他看到我那張慘白如紙的臉,立刻就關切地問道。
“怎么了,曉蔓?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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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那張我曾經(jīng)無比迷戀的,充滿了虛偽關切的臉。
我的內心,在進行著劇烈的,天人交戰(zhàn)般的掙扎。
我多想,當場就把那些證件,狠狠地摔在他的臉上,質問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我殘存的理智,告訴我,不能。
我最終,還是沒有當場戳穿他那丑陋的謊言。
我找了一個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借口。
“我……我可能是有點婚前恐懼癥,突然……突然有點害怕了?!?/p>
“澤陽,我們……我們下周再來領證,好嗎?”
許澤陽的臉上,明顯地,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慌亂。
但他的表情管理,做得非常好,那種情緒,轉瞬即逝。
他很快就恢復了那副溫柔體貼的,善解人意的表情。
“好,當然好,都聽你的?!?/p>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沒關系,我理解。走,我?guī)闳コ阅阕類鄢缘哪羌姨鹌?。?/p>
我任由他,像往常一樣,親密地攬著我的肩膀,走向停車場。
我只是覺得,他搭在我肩膀上的那只手,是那樣的冰冷,和骯臟。
我一回到家,就立刻找到了我的閨蜜,周莉莉。
我把今天在民政局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和盤托出。
周莉莉的反應,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激烈得多。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這個男人他有問題!他絕對有問題!”
“昨天才剛剛離婚,今天就迫不及不及待地要跟你結婚?”
“他這是無縫銜接嗎?不!他這就是徹頭徹尾的婚內出軌!人渣!”
莉莉氣得在房間里,來回地踱步。
在莉莉的幫助和分析之下,我們決定,要開始對許澤陽,進行一次秘密的,徹底的調查。
我們首先發(fā)現(xiàn),許澤陽的那家所謂的創(chuàng)業(yè)公司,其注冊地址,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他對我所說的,那些頻繁的“出差”記錄,卻有很多次,都查不到相應的,任何的飛機和高鐵的出行記錄。
莉莉一針見血地指出:“這就說明,他所謂的出差,根本就沒離開過這座城市?!?/p>
“那他去哪了?”我疑惑地問。
“要么是去見了什么不能讓你知道的人,要么,就是他在這座城市里,還有另一個家?!?/p>
莉莉的話,讓我不寒而栗。
我們還通過一些特殊的關系,查到了一個更加奇怪的線索。
那就是,許澤陽那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母親。
在我們兩個人交往的這半年期間,竟然曾多次去過一家收費昂貴的心理咨詢中心。
這所有的線索,都像一團團迷霧,讓整件事情,變得更加的撲朔迷離。
我鼓起了我所有的勇氣,開始試圖在許澤陽的生活圈子里,去尋找他那位“前妻”的,哪怕是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我開始更加留意他接聽的每一個電話,查看他隨手丟棄的每一張購物小票。
但是,我絕望地發(fā)現(xiàn)。
許澤陽的朋友圈,他的社交媒體,甚至是他家里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抽屜。
都找不到任何關于另一個女人的,存在過的痕跡。
所有的一切,都干凈得,像一張被人刻意擦拭過的,嶄新的白紙。
這太不正常了。
一個剛剛離婚的男人,怎么可能把過去的生活,抹得如此干凈?
除非,他是在刻意地,向我隱瞞著什么。
就在我快要開始懷疑,是不是民政局的王姐,真的搞錯了的時候。
我無意之中,在許澤陽那輛奧迪車的,手套箱的最深處。
發(fā)現(xiàn)了一張被揉成一團的,皺巴巴的藥店收據(jù)。
我展開那張收據(jù)。
上面,是一種我從未聽說過的,用于治療產(chǎn)后抑郁癥的進口藥物。
而開具這張收據(jù)的日期,就在兩個月之前。
“產(chǎn)后抑郁癥”這五個字,像一把最鋒利的,冰冷的鑰匙,瞬間就打開了一扇通往真相的,無比黑暗的大門。
我的內心,升起了一個讓我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的,可怕的猜測。
許澤陽的那個神秘的“前妻”,是不是剛剛才生完孩子?
他是在他妻子最脆弱,最需要關懷的哺乳期,就狠心地出軌了自己。
并且,還用最快的速度,逼迫那個還在經(jīng)受著病痛折磨的女人,與他離了婚?
這個可怕的猜測,讓我的胃里,感到一陣陣生理性的反胃和惡心。
我無法接受,也無法相信,那個我深愛著的,看起來那么完美的男人。
竟然會是這樣一個卑劣無恥,毫無底線的禽獸。
04
我決定,我必須找到那個可憐的女人,我必須當面,問清楚所有的一切。
我根據(jù)那張藥店收據(jù)上所顯示的地址,找到了位于城市另一端的那家藥店。
那是一家開在老舊居民區(qū)里的小藥店,看起來毫不起眼。
我和莉莉走進去,假裝要買一些感冒藥。
我一邊挑選著藥品,一邊狀似無意地,跟那位看起來很和善的藥劑師搭話。
“師傅,我問一下,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種治產(chǎn)后抑郁的進口藥?”
我把那張收據(jù)上的藥名,念給了他聽。
藥劑師扶了扶老花鏡,想了一下。
“哦,是有這種藥,不過我們這里賣得很少,因為太貴了。”
“我記得,好像是前段時間,有個男的,來買過幾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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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對對對,就是他!是我一個朋友的老公!”我趕緊接話。
“我那朋友啊,生完孩子就得了這個病,家里人都快愁死了。我們想去看看她,又不知道她具體住在哪?!?/p>
藥劑師擺了擺手:“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們這兒又不登記客人的住址?!?/p>
線索,在這里斷了。
我和莉莉走出藥店,都有些失望。
莉莉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別急,曉蔓,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p>
“既然是產(chǎn)后抑郁,那她肯定會去醫(yī)院做檢查的。這藥店附近,就有一家社區(qū)醫(yī)院,我們去那里碰碰運氣。”
然后,又在藥店的附近,找到了一家社區(qū)醫(yī)院。
這家社區(qū)醫(yī)院的規(guī)模不大,來看病的大多是附近小區(qū)的居民。
我們走進醫(yī)院大廳,找到了婦產(chǎn)科。
我和莉莉商量了一下,決定分頭行動。
她去掛號處,假裝咨詢,看看能不能從電腦系統(tǒng)里,查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我,則直接走進了婦產(chǎn)科的護士站。
護士站里,只有一個看起來很年輕的小護士,正在埋頭整理病歷。
我深吸一口氣,臉上擠出一個最和善的笑容,走了過去。
我以“社區(qū)家訪員”的名義,謊稱我是來進行產(chǎn)后新生兒健康回訪的。
“小妹妹,你好,打擾一下。我們是街道辦的,來對轄區(qū)內的新生兒家庭,做一個常規(guī)的回訪登記?!?/p>
我從包里,拿出了一份我事先偽造好的,蓋著假公章的登記表。
小護士抬起頭,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疑惑。
“以前沒聽說過有這個啊。”
“是新出的政策,專門為了關愛產(chǎn)婦和新生兒的?!蔽夷槻患t心不跳地撒著謊。
小護士“哦”了一聲,沒有再多懷疑。
我狀似隨意地,翻看著手中的登記表。
“我問一下,你們這里,最近有沒有一個叫……叫什么來著……”
我假裝在努力地思索著。
“對了,產(chǎn)婦的丈夫,好像是叫許澤陽。你知道有這么個人嗎?”
小護士聽到“許澤陽”這個名字,立刻就有了反應。
“許澤陽?哦,我知道,我知道!他老婆叫蘇晴,是吧?”
我的心,又一次狂跳了起來。
“對對對!就是她!蘇晴!”
小護士一邊說著,一邊從一堆病歷里,抽出了一份。
“我記得她,因為她產(chǎn)后抑郁的情況,還挺嚴重的,我們科室的主任,還特意去她家做過一次家訪呢?!?/p>
“那太好了!我們正要找她呢!那你這里,有沒有她家的具體住址啊?”我故作驚喜地問道。
小護士沒有絲毫的防備,她翻開病歷,看了一眼。
“有啊,我給你抄一下。”
從一個毫不知情的,年輕的小護士那里,輕而易舉地,就套取到了許澤陽那位“前妻”的,詳細的家庭住址。
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甚至有些破舊的老舊小區(qū)。
我懷著一種極度忐忑和無比復雜的心情,站在了那扇看起來斑駁不堪的,防盜門的面前。
我抬起那只因為緊張而變得有些顫抖的手,輕輕地,敲響了那扇門。
門,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陌生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洗得有些發(fā)白的,寬松的家居服,頭發(fā)用一根皮筋,隨意地在腦后挽著。
她的臉色,因為缺乏休息和日照,而顯得有些蒼白。
但她的五官,卻很清秀。
她的眼神里,帶著一種深深的,無法掩飾的疲憊,和對我們這兩個陌生來客的戒備。
我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許澤陽口中那個“不存在”的前妻——蘇晴。
“你們好,請問你們找誰?”蘇晴的聲音很沙啞,充滿了警惕。
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被傷害過的女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05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里,突然傳來了一陣響亮的,嬰兒的啼哭聲。
蘇晴的臉上,立刻就露出了緊張和溫柔的神色,她轉過身,就想回屋去抱孩子。
我鼓起了我這輩子所有的勇氣,叫住了她。
“請等一下!我……我叫顧曉蔓,我想跟您談一談,關于許澤陽的事情?!?/strong>
當聽到“許澤陽”這三個字的時候,蘇晴的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
她緩緩地,回過頭來,用一種極其復雜的,夾雜著憐憫、嘲諷和一絲同情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我:
“又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