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shí)關(guān)聯(lián)
結(jié)婚三年,我一直以為周明軒是愛我的。
直到我給親弟弟轉(zhuǎn)了12萬買房的首付。
他發(fā)現(xiàn)后,沒有我想象中的雷霆大怒,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說。
他只是沉默地看了我很久,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死物。
然后,他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輕輕地推到了我的面前。
那一刻,我才明白,暴風(fēng)雨來臨前,大??偸钱惓F届o。
而真正的絕望,從來都不是聲嘶力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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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姐,首付還差12萬,我……我實(shí)在沒辦法了?!?/p>
電話那頭,我弟蘇陽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得我心都揪緊了。
我這個弟弟,從小就懂事,大學(xué)畢業(yè)后拼了命地工作,就為了能在這個城市扎下根,給他談了三年的女友一個家。
眼看房價一天一個樣,女友家里又催得緊,他實(shí)在是扛不住了。
「別急,錢的事,姐給你想辦法?!?/p>
掛了電話,我看著銀行卡里那筆15萬的存款,那是我的婚前財產(chǎn),是我媽留給我傍身的。
我沒怎么猶豫,直接轉(zhuǎn)了12萬過去。
這事我沒打算瞞著丈夫周明軒。
我們是自由戀愛,感情一直不錯,我想他會理解的。
晚上,等他洗完澡出來,我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明軒,我弟買房……我從我自己的卡里,轉(zhuǎn)了12萬給他?!?/p>
他擦頭發(fā)的動作頓住了。
空氣仿佛凝固了,我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他沒看我,只是「嗯」了一聲,聲音聽不出喜怒。
「你……不生氣?」我試探著問。
他終于轉(zhuǎn)過頭,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微笑,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
「生什么氣?你花自己的錢,天經(jīng)地義?!?/p>
我長舒了一口氣,心里那塊大石頭總算落了地。
看來,是我多心了。
接下來幾天,周明軒待我一如往常,甚至比以前更體貼了。
他會給我做早餐,會接我下班,會在我累的時候給我捏肩膀。
我沉浸在這種溫柔里,完全沒意識到,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已經(jīng)悄然向我張開。
直到那個周末,婆婆王秀蓮一個電話把我們叫回了老宅。
我一進(jìn)門,就感覺氣氛不對。
一大家子人,公公、婆婆、小姑子周莉莉和她老公,齊刷刷地坐在客廳里,表情嚴(yán)肅得像是要開三堂會審。
婆婆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扎向我。
我知道,鴻門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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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蘇晴,坐。」
婆婆王秀蓮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張小板凳,那姿態(tài),像是在施舍一個下人。
周明軒坐在她旁邊的沙發(fā)上,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我心里咯噔一下,默默地走過去坐下,感覺自己像個等待審判的犯人。
「聽說,你給你那個寶貝弟弟,拿了12萬?」婆婆開門見山,語氣里的嘲諷不加掩飾。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媽,那是我自己的錢,我的婚前……」
「住口!」
婆婆猛地一拍茶幾,上面的茶杯都跟著跳了一下。
「你的錢?你嫁進(jìn)了我們周家,你的人、你的錢,哪一樣不是我們周家的?」
她那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你一個當(dāng)嫂子的,倒貼娘家到這個份上,臉呢?我們周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小姑子周莉莉也陰陽怪氣地開了口:「就是啊,嫂子,你這胳膊肘也往外拐得太厲害了吧?12萬,說拿就拿,跟我們商量過嗎?把我們明軒當(dāng)什么了?提款機(jī)嗎?」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抬頭看向周明軒,希望他能為我說句話。
可他,始終低著頭,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我的心,一點(diǎn)點(diǎn)地沉了下去。
「那筆錢,是我結(jié)婚前就有的,是我媽留給我的。」我強(qiáng)忍著眼淚,試圖解釋。
「你媽留給你的?」婆婆冷笑一聲,「誰知道是不是你從明軒這兒偷偷攢下來的?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吃里扒外,就知道扒著婆家補(bǔ)貼娘家!」
這話太誅心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嫁過來三年,兢兢業(yè)業(yè),什么時候做過對不起周家的事?」
「喲,還委屈上了?」王秀蓮翻了個白眼,「做都做了,還怕人說?我告訴你蘇晴,這12萬,你必須讓你弟給我想辦法還回來!一分都不能少!」
我絕望地看著周明軒,聲音都在顫抖:「明軒,你也這么想嗎?」
他終于抬起了頭,眼神里沒有一絲溫度。
「蘇晴,我媽也是為了我們好。家里的錢,還是要規(guī)劃著花?!?/p>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徹底擊碎了我心里最后一絲幻想。
原來,這場批斗會,他從頭到尾都是知情的,甚至是默許的。
這幾天他的溫柔體貼,不過是麻痹我的糖衣炮彈。
我忽然覺得,這個我愛了三年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他到底還藏著什么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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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那場鴻門宴之后,我的日子徹底變了天。
周明軒不再偽裝他的溫柔,露出了冷漠的真面目。
我們開始冷戰(zhàn),在同一個屋檐下,卻像兩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收回了我手里的副卡,家里的每一筆開銷都要向他報備。
他甚至修改了所有網(wǎng)銀和支付平臺的密碼,徹底切斷了我的經(jīng)濟(jì)來源。
我每個月的工資一到賬,他就立刻轉(zhuǎn)走,只給我留下幾百塊的生活費(fèi)。
美其名曰:「我?guī)湍愦嬷?,免得你又亂花錢補(bǔ)貼娘家。」
我感覺自己像一只被關(guān)在籠子里的金絲雀,翅膀被折斷,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婆婆王秀蓮更是隔三差五地打電話來「關(guān)心」我。
「蘇晴啊,你弟弟那錢,什么時候還???」
「做人要知恩圖報,我們周家可不養(yǎng)白眼狼?!?/p>
「你要是還不了,就讓你爸媽把老家的房子賣了!總不能占我們家的便宜吧?」
每一句話,都像一根針,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試圖和周明軒溝通,可他要么不理不睬,要么就用一句話堵死我。
「蘇晴,你別鬧了,安分點(diǎn)過日子不好嗎?」
我看著他冰冷的側(cè)臉,心里的苦水幾乎要溢出來。
安分?
是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他們隨意擺布,才叫安分嗎?
我的忍耐,在他們眼里,成了理所當(dāng)然的懦弱。
我的退讓,在他們眼里,成了可以肆意踐踏的底線。
弟弟蘇陽知道我的處境后,急得不行,打電話來說要把錢還給我。
「姐,這錢我不要了!我不能讓你因為我受這種委屈!」
我哭著拒絕了他。
「陽陽,這是姐給你的,跟你沒關(guān)系。你好好過日子,就是對姐最好的回報。」
掛了電話,我擦干眼淚。
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從那天起,我開始不動聲色地搜集一些東西。
周明軒以為他已經(jīng)掌控了一切,卻不知道,一只沉睡的兔子,被逼急了,也會咬人。
我只是在等一個時機(jī),一個能讓我徹底翻盤的時機(jī)。
而這個時機(jī),很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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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那天晚上,周明軒破天荒地提早回了家。
他甚至還帶了我最喜歡吃的那家蛋糕。
他把蛋糕放在桌上,臉上帶著一種我看不懂的笑容,像是憐憫,又像是嘲諷。
「蘇晴,我們談?wù)劙伞!?/p>
我心里一緊,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好?!刮移届o地坐到他對面。
他沒有立刻開口,而是從他的真皮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用牛皮紙袋裝著的文件。
那動作,緩慢而優(yōu)雅,充滿了儀式感。
他將文件袋推到我面前,下巴微微揚(yáng)起,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優(yōu)越感。
「看看吧?!?/p>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口。
是離婚協(xié)議書嗎?
我顫抖著手,打開了文件袋的封口。
里面是一疊厚厚的A4紙。
我抽了出來。
當(dāng)我看清第一頁最頂端那幾個加粗的黑體字時,我的呼吸瞬間停滯了。
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全部涌向了大腦,又在下一秒凍結(jié)成冰。
那上面白紙黑字寫著的,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離婚協(xié)議書」。
而是一份……一份我做夢都想不到的東西。
周明軒看著我煞白的臉,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怎么樣?驚喜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蘇晴,只要你簽了這份文件,那12萬的事情,我們就一筆勾銷?!?/p>
「以后,你還是我周明軒的太太,媽那邊,我也會去說,保證她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煩?!?/p>
他語氣里的施舍和恩賜,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前面所有的冷暴力、經(jīng)濟(jì)封鎖、家庭批斗,都只是為了逼我就范的鋪墊。
他以為,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只能任由他拿捏。
我捏著那份文件,指尖冰涼。
這份文件,比一紙離婚協(xié)議,要惡毒一百倍,一千倍!
它要的,不是結(jié)束我們的婚姻。
它要的,是徹底吞噬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