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大侄子,你這是……”大伯看著我手里的禮盒,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聽說堂哥政審了,特意來恭喜?!?/strong>
我把禮物放在桌上,笑得很溫和,“畢竟是咱們家的大喜事?!?/strong>
“是、是啊?!贝蟛念~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個,小宇啊……”
“大伯,有些事咱們該聊聊了?!?/strong>
我依然笑著,可這笑容讓整個屋子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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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宇,今年三十歲,在市里經(jīng)營著一家建材公司。
說起我和大伯的恩怨,要從七年前說起。
那年我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yè),正準備創(chuàng)業(yè)。父親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母親一個人把我拉扯大,日子過得很苦。好不容易我大學畢業(yè)了,本想著能讓母親過上好日子,誰知道創(chuàng)業(yè)需要資金,我和母親的積蓄根本不夠。
那時候,大伯主動找到我。
“小宇啊,聽說你要創(chuàng)業(yè)?”大伯坐在我家的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
“是的,大伯?!?/strong>我說,“我看好了一個建材市場的商鋪,準備做生意。”
“缺錢吧?”大伯笑著說,“你大伯我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賺了些錢。你是我侄子,我能不幫嗎?”
“真的嗎?”我眼睛一亮。說實話,當時我對大伯充滿了感激。
“當然是真的?!?/strong>大伯拍著胸脯說,“這樣吧,我借你二十萬,你先把生意做起來。等你賺錢了,再還我。咱們叔侄倆,不著急。”
“大伯,謝謝您!”我當時激動得不知道說什么好。
“謝什么,都是一家人?!?/strong>大伯說,“不過,咱們親兄弟明算賬,你得給我打個欠條?!?/strong>
“應該的。”我二話不說,寫了欠條,按了手印。
第二天,大伯就把二十萬轉給了我。我拿著這筆錢,租下了商鋪,進了貨,開始了我的創(chuàng)業(yè)之路。
頭一年很辛苦,但生意還算不錯。我每天早出晚歸,努力經(jīng)營。到了年底,我賺了五萬塊錢。雖然不多,但我很滿足。
過年的時候,我?guī)е蝗f塊錢去大伯家拜年,想著先還一部分錢。
“大伯,這是一萬塊錢,您先收著?!?/strong>我把錢遞給大伯。
“哎呀,小宇,你這是干什么?”大伯推回來,“不是說了不著急嗎?你剛創(chuàng)業(yè),需要用錢的地方多著呢。這錢你留著周轉?!?/strong>
“可是……”
“聽你大伯的,別急著還?!?/strong>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等你真正發(fā)達了,再還也不遲?!?/strong>
看著大伯真誠的樣子,我心里很感動。我想,大伯真是個好人,不愧是我父親的親哥哥。
第二年,生意越來越好。我賺了十萬。我又去找大伯還錢,大伯還是不收。
“小宇啊,你現(xiàn)在是賺了點錢,但還不夠多?!?/strong>大伯說,“你要繼續(xù)擴大規(guī)模,需要資金。這二十萬,你就先用著。”
“大伯,這不合適?!?/strong>我說。
“有什么不合適的?”大伯說,“我又不是不相信你。再說了,你要是真想還,等你成了大老板,加上利息一起還給我。”
聽了這話,我更感動了。我暗暗發(fā)誓,將來一定要好好報答大伯。
第三年,我的生意徹底做起來了。我開了第二家店,年收入超過了三十萬。我第三次去找大伯還錢。
這一次,大伯的態(tài)度變了。
“小宇啊,你現(xiàn)在是挺有錢的了?!?/strong>大伯坐在我對面,點了根煙,“不過,這錢還不還,你看著辦吧?!?/strong>
“大伯,我就是來還錢的?!?/strong>我說,“這些年您對我的幫助,我一直記在心里?,F(xiàn)在我有能力了,應該把錢還給您。”
“是嗎?”大伯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長,“那你打算還多少?”
“二十萬本金,加上這三年的利息,一共二十五萬?!?/strong>我說,“我全部還給您。”
“二十五萬?”大伯彈了彈煙灰,“小宇啊,你這就不對了?!?/strong>
“大伯,怎么了?”我不解。
“你想啊,這三年你用我的錢做生意,賺了多少錢?”大伯說,“按理說,我應該算是你的投資人,你得給我分紅才對?!?/strong>
我愣住了。這和當初說好的完全不一樣。
“大伯,咱們當初說的是借款,不是入股?!?/strong>我說。
“借款?”大伯冷笑一聲,“那你怎么三年都不還?要不是我不催你,你會主動還嗎?”
“我每年都來還,是您不收啊?!?/strong>我說。
“那是我看你可憐,才不收的。”大伯說,“現(xiàn)在你發(fā)達了,就想用二十五萬打發(fā)我?小宇,你這人不厚道啊?!?/strong>
我看著眼前這個人,感覺很陌生。這還是那個慷慨大方的大伯嗎?
“大伯,那您想怎么樣?”我強壓著怒火問。
“這樣吧,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我也不多要。”大伯說,“五十萬,一次性還清,咱們就兩清了。”
“五十萬?!”我?guī)缀鹾傲顺鰜恚?strong>“大伯,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什么叫獅子大開口?”大伯也提高了聲音,“沒有我的二十萬,你能有今天?你現(xiàn)在賺了錢,給我五十萬怎么了?”
“可是當初說好的……”
“當初說好了什么?”大伯打斷我,“欠條上寫的是借款,但沒說利息啊。這三年的利息,我怎么算都不止五十萬。我這是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才只要五十萬的?!?/strong>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我終于明白了,大伯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
“我沒有那么多錢?!?/strong>我說。
“沒錢?”大伯冷笑,“那就慢慢還唄。反正欠條在我手里,你跑不了?!?/strong>
那天,我氣沖沖地離開了大伯家?;氐郊?,母親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小宇,怎么了?”母親問。
我把事情經(jīng)過告訴了母親。母親聽完,嘆了口氣。
“你大伯一直就是這樣的人?!?/strong>母親說,“當年你爸爸在的時候,他就總想占便宜。你爸爸去世后,他更是一點忙都不幫。這次主動借錢給你,我就覺得不對勁?!?/strong>
“媽,那我該怎么辦?”我問。
“先等等吧?!?/strong>母親說,“看他想干什么?!?/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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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年,大伯果然沒有催我還錢。
他偶爾會打電話來,問我生意怎么樣,賺了多少錢。我都隨便應付過去。
我知道,他在等。等我賺更多的錢,然后再來敲詐我。
但我也在等。我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讓大伯后悔的機會。
第五年,我聽說大伯的兒子林浩在準備考公務員。
林浩今年二十五歲,大學畢業(yè)后一直在私企工作,工資不高。大伯一直想讓他進體制內(nèi),這幾年一直在鼓勵他考公務員。
“小宇,你堂哥在考公務員?!?/strong>有一次,大伯打電話來,語氣里帶著炫耀,“他可聰明了,肯定能考上。到時候,咱們家就有公務員了?!?/strong>
“是嗎?那挺好的。”我隨口應付。
“是啊?!?/strong>大伯說,“不過考公務員也要花錢,報班什么的。你堂哥最近手頭緊,要不你……”
“大伯,我最近也手頭緊?!?/strong>我打斷他,“生意不好做,虧了不少錢?!?/strong>
“虧了?”大伯的聲音立刻提高了,“你可別騙我。我聽說你又開了兩家店,生意紅火得很?!?/strong>
“那都是表面的?!?/strong>我說,“實際上虧得一塌糊涂。”
“真的?”大伯不太相信。
“當然是真的。”我說,“所以大伯,您那二十萬,我可能還要拖一段時間?!?/strong>
“什么?”大伯急了,“不是說好了要還五十萬的嗎?”
“大伯,我是想還,可我真的沒錢啊?!?/strong>我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要不這樣,等我緩過來了,一定還給您?!?/strong>
大伯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后狠狠地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其實,我這幾年生意做得很好。我不僅開了分店,還投資了幾個項目,身家已經(jīng)過百萬了。
但我就是不還錢。我要讓大伯著急,讓他明白,有些賬,不是那么好算的。
第六年,林浩真的考上了公務員。
我聽說他筆試成績很好,面試也表現(xiàn)不錯,最終被某個機關單位錄取了。大伯高興得到處宣揚,逢人就說自己兒子有出息。
那段時間,大伯打電話來的次數(shù)少了。我知道,他現(xiàn)在不缺錢了,因為林浩馬上就要上班了,家里的經(jīng)濟壓力會小很多。
可就在這時候,我聽到了一個消息。
“林總,聽說你大伯的兒子要參加政審了。”公司的會計小李對我說。
“政審?”我心里一動。
“是啊,公務員錄取前都要政審的?!?/strong>小李說,“如果政審過不了,就不能入職?!?/strong>
“政審都查什么?”我問。
“很多啊?!?/strong>小李說,“個人履歷、家庭背景、社會關系,還有直系親屬有沒有犯罪記錄、有沒有重大債務糾紛之類的?!?/strong>
聽到“重大債務糾紛”這幾個字,我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債務糾紛也會影響政審?”我故意問。
“那當然?!?/strong>小李說,“如果直系親屬欠了一大筆錢不還,會被認為有誠信問題,可能會影響子女的政審。”
我笑了。這個消息,來得真是時候。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不是因為焦慮,而是因為興奮。
我終于等到了機會。
七年,整整七年。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第二天,我去商場買了一套高檔禮盒,里面裝著名貴的茶葉和煙酒。然后,我開車去了大伯家。
按響門鈴,開門的是大伯母。
“小宇?你怎么來了?”大伯母有些意外。
“伯母,我來恭喜堂哥政審的事?!?/strong>我笑著說,“這是我的一點心意?!?/strong>
“哎呀,你太客氣了?!?/strong>大伯母接過禮盒,臉上笑開了花,“快進來,你大伯在家?!?/strong>
我走進屋,看到大伯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吹轿?,他愣了一下。
“大侄子,你這是……”大伯站起來,臉上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聽說堂哥政審了,特意來恭喜。”我把禮物放在茶幾上,“畢竟是咱們家的大喜事。”
“是、是啊?!?/strong>大伯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那個,小宇啊……”
“大伯,有些事咱們該聊聊了。”我依然笑著,在沙發(fā)上坐下。
屋里突然安靜了。大伯和大伯母對視了一眼,都沒說話。
“大伯,您還記得七年前的事嗎?”我慢慢地說,“您借給我二十萬,我寫了欠條?!?/strong>
“記得、記得。”大伯趕緊說,“小宇啊,那錢你不用急著還。咱們叔侄倆,慢慢來?!?/strong>
“不不不,我得還?!?/strong>我說,“而且必須得還?!?/strong>
“真的不著急……”
“大伯,您知道公務員政審要查什么嗎?”我打斷他。
大伯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
“我前幾天專門咨詢了一下?!?/strong>我繼續(xù)說,“政審會查直系親屬有沒有重大債務糾紛。如果有,可能會影響政審?!?/strong>
“什么?”大伯母失聲叫了出來。
“小宇,你這話什么意思?”大伯的聲音在顫抖。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提醒您一下?!?/strong>我說,“您欠我二十萬,七年了,一分錢都沒還。如果政審的人知道了,可能會覺得您這個人不守信用,有誠信問題。到時候,堂哥的政審能不能過,我就不知道了?!?/strong>
“你、你威脅我?”大伯指著我,手都在抖。
“威脅?”我笑了,“大伯,您這話說的。我是來幫您的。您欠我的錢,只要還了,這事不就解決了嗎?到時候政審的時候,也沒什么可擔心的了?!?/strong>
“可是……可是當初是你欠我錢!”大伯急了。
“是嗎?”我掏出手機,打開錄音,“那我們現(xiàn)在就把話說清楚。七年前,是誰借錢給誰?欠條上寫的是誰欠誰的錢?”
大伯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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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欠條上清清楚楚寫著,您借給我二十萬?!?/strong>我說,“可這七年來,您一分錢都沒還我。如果我現(xiàn)在去法院起訴,您覺得會怎么樣?”
“不是,小宇,你聽我說?!?/strong>大伯慌了,“當初的情況是這樣的……”
“別解釋了?!?/strong>我擺擺手,“事實就是事實。您欠我二十萬,七年不還。如果我想,隨時可以去法院起訴您。”
“你敢!”大伯吼道。
“我為什么不敢?”我冷冷地看著他,“大伯,您當初說讓我還五十萬的時候,可沒想過我敢不敢?,F(xiàn)在怎么,輪到您了,就不行了?”
大伯被我說得啞口無言。
“小宇,你到底想怎么樣?”大伯母哭了出來,“你堂哥好不容易考上公務員,你不能害他啊?!?/strong>
“伯母,我沒想害誰。”我說,“我只是想拿回屬于我的東西?!?/strong>
“那你要多少錢?”大伯咬牙問。
“不多,按照當初您說的,五十萬。”我說,“本金二十萬,加上七年的利息和精神損失費,一共五十萬?!?/strong>
“什么?!”大伯跳了起來,“你這是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我冷笑,“大伯,這話應該我說才對。當初您要我還五十萬的時候,怎么不說自己是趁火打劫呢?”
“那不一樣!”大伯說。
“哪里不一樣?”我問,“都是欠錢,為什么我欠您的要加倍還,您欠我的就可以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