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聲明:本篇故事為虛構內容,如有雷同純屬巧合,采用文學創(chuàng)作手法,融合歷史傳說與民間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對話、情節(jié)發(fā)展均為虛構創(chuàng)作,不代表真實歷史事件。
大梁,金陵城。
又是深冬。雪下了三天三夜,整個皇宮都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白衣。
梅長蘇,或者說林殊,已經(jīng)離開整整三年了。
三年前,北境那場慘烈的大火,燃盡了他最后的心血,也帶走了霓凰郡主心中最后一點柔軟。
梅長蘇的衣冠冢前。
霓凰郡主獨自一人站立在風雪中。她依舊穿著那身素色的衣甲,身姿挺拔如松。她沒有哭,三年了,她的眼淚似乎早已在那個噩耗傳來的夜晚流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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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靜靜地站著,仿佛一尊冰雕。
寒風吹起她鬢邊的碎發(fā),她一動不動。她身后不遠處,弟弟穆青打著傘,卻不敢靠近。他知道,每年的今天,姐姐都需要一個人待著。
這三年,姐姐變得比以前更沉默,也更威嚴。她把整個南境打理得鐵桶一般,再無人敢來挑釁。她成了大梁名副其實的南境屏障,但也成了金陵城中,皇帝蕭景琰心頭最重的一塊石頭。
就在霓凰祭拜亡魂的同一時刻,數(shù)千里外的金陵皇宮,武英殿內,氣氛卻一點也不輕松。
01
“陛下!”吏部尚書柳大人,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臣,正激動地跪在地上,“陛下,此事不能再拖了!”
蕭景琰坐在龍椅上,疲憊地揉著眉心。
他這個皇帝當?shù)貌⒉惠p松。梅長蘇幫他掃清了朝堂,留下了一個清明的天下,但也留下了無數(shù)需要他親自處理的難題。
最大的難題,就是云南穆府。
“陛下!”柳大人見皇帝不說話,又磕了一個頭,“霓凰郡主手握南境十萬鐵騎,功高蓋世。可她畢竟年歲漸長,至今不婚。如今穆小王爺也已成年,這南境,究竟是姓穆,還是姓蕭?”
這話說得極重。
蕭景琰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柳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懷疑郡主謀反嗎?”
“臣不敢!”柳大人伏在地上,“臣只是為江山社稷著想??ぶ魇桥?,將來總要嫁人。若她嫁了人,這十萬兵權……”
“夠了!”蕭景琰猛地一拍桌子。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老臣在擔心什么。霓凰的威望太高了,高到讓他這個皇帝都感到不安??伤?,霓凰是林殊拿命換回來的安寧,是他蕭景琰最好的朋友用一切托付給他的妹妹。
“郡主的婚事,朕自有主張。你們不必多言?!笔捑扮淅涞卣f。
“陛下!”柳大人還要再勸。
“退下!”蕭景琰的聲音里帶了冰碴。
柳大人哆哆嗦嗦地被拖了下去。大殿安靜下來,蕭景琰靠在龍椅上,只覺得一陣陣心煩意亂。
他何嘗不想霓凰有個好歸宿?可他知道,霓凰的心里,早就被那個叫林殊的男人占滿了,再也容不下別人。
他這個皇帝,管得了天下,卻管不了一個女人的心。
可柳大人的話,也像一根刺,扎進了他的心里。
穆府的兵權……
三年來,他一直刻意不去想這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卻真實地擺在面前。
“小殊啊小殊……”蕭景琰輕聲嘆息,“你給我留下的,真是一個天大的難題。”
他望著窗外紛飛的大雪,感覺這金陵的冬天,比北境還要冷。
02
南境,云南。
這里的冬天不像金陵那般刺骨,但依舊透著涼意。
穆王府內,弟弟穆青特意安排了一場家宴。姐姐祭拜回來后,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處理軍務,他看著心疼。
“姐,你都忙了一天了,歇歇吧。”穆青親自給霓凰端來一碗熱湯,“這是廚房剛燉的蓮子羹,你嘗嘗?!?/p>
霓凰放下手中的軍報,抬起頭。三年的歷練,讓穆青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跟在梅長蘇屁股后面的少年,他如今也是獨當一面的穆王爺了,眉宇間沉穩(wěn)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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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費心了?!蹦藁私舆^熱湯,小口喝著。
穆青在她身邊坐下,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忍住開口了。
“姐,我……我今天聽金陵來的信使說了一些事?!?/p>
霓凰喝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沒有抬頭:“是關于我的婚事?”
穆青一愣,隨即苦笑:“什么都瞞不過你?!?/p>
霓凰放下湯碗,語氣平淡:“朝堂上那些老大人們,又在逼陛下了?”
“嗯?!蹦虑帱c了點頭,神色有些憤憤不平,“他們說,你再不嫁人,南境軍心不穩(wěn)。還……還弄了一份名單,說都是京城里的王公貴族、青年才俊,讓陛下給你賜婚。”
穆青越說越氣:“他們憑什么!我穆府鎮(zhèn)守南境百年,靠的是赫赫戰(zhàn)功,不是靠聯(lián)姻!”
霓凰沒有說話,她站起身,走到兵器架前,抽出那柄陪伴她多年的長劍。她拿出絲綢,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冰冷的劍鋒。
劍身映出她清冷的面容,沒有一絲波瀾。
穆青看著姐姐的側影,心里的火氣漸漸被擔憂所取代。
“姐,”他放低了聲音,“你……你不會真的妥協(xié)吧?我知道你忘不了林殊哥哥。你要是不想嫁,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去金陵跟陛下說清楚。我穆府,不靠姐姐你犧牲幸福來換安穩(wěn)?!?/p>
霓凰依舊沒有回頭。
“青兒,你長大了?!彼p聲說。
“姐!”
“可你還是不夠懂。”霓凰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穆府的安穩(wěn),不是靠你我去拼命,也不是靠我嫁給誰?!?/p>
她轉過身,目光落在穆青身上:“穆府的安穩(wěn),只在陛下的心里?!?/p>
穆青怔住了。
“陛下的心里?”
“是啊?!蹦藁说恍Γ爱斀竦谋菹?,是我的朋友,是林殊哥哥的摯友。但他首先,是大梁的皇帝?!?/p>
“皇帝的心思,你不要猜。猜來猜去,只會害了穆府?!?/p>
穆青似懂非懂:“那……那名單的事怎么辦?聽說柳大人他們逼得很緊。”
霓凰將長劍插回劍鞘,發(fā)出一聲清脆的嗡鳴。
“他們逼得越緊,陛下就越難做?!蹦藁俗叩酱斑?,看著院子里那棵光禿禿的梅樹,“陛下在等我表態(tài)?!?/p>
“那你……”穆青緊張地問。
“不急?!蹦藁说哪抗馔蜻b遠的金陵方向,“等得起的人,才能贏。”
穆青看著姐姐平靜的側臉,忽然覺得,這三年,姐姐雖然在云南,但她似乎從未離開過金陵那盤棋局。
他只是擔心,姐姐這顆棋子,會不會為了大局,把自己逼上絕路。
03
金陵,御書房。
夜深了,蕭景琰卻毫無睡意。
他屏退了所有下人,獨自一人坐在書案后。書案上,擺著一局殘棋。
這是三年前,梅長蘇臨去北境前,陪他下的最后一局棋。當時戰(zhàn)事緊急,棋局未完,梅長蘇便走了。這一留,就是永遠。
蕭景琰的手指摩挲著一枚冰冷的黑子。
“小殊,你說我該怎么辦?”他低聲自語。
白天柳大人的話,像一根毒刺,深深扎在他的心里。
“兵權……”
他不是不信霓凰。他信,他拿命都信。他相信霓凰和林殊一樣,對大梁忠心耿耿。
可他是一國之君。
皇帝的疑心,是與生俱來的。他可以信任霓凰,可他能信任霓凰手下那十萬將士嗎?他能信任穆府的下一代嗎?
萬一霓凰哪天真的嫁了人,那個男人若是野心勃勃之輩,利用穆府的兵權……
蕭景琰不敢想下去。
他站起身,煩躁地在御書房里踱步。
他想起梅長蘇臨走前,最后一次見他。那時候,梅長蘇已經(jīng)虛弱得站不穩(wěn)了,卻還是強撐著對他行禮。
“景琰,”那時候,他不再叫他陛下了,“霓……凰……她……性子烈,你……多照看她。別讓她,受了委屈?!?/p>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的!”他當時握著梅長蘇冰冷的手,哭得像個孩子。
“善待霓凰?!边@是梅長蘇對他最后的囑托。
可現(xiàn)在,他這個皇帝,卻要親自逼她嫁人了。
蕭景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朝臣們送來的那份“聯(lián)姻名單”,是對霓凰的侮辱。那些只知道爭權奪利的紈绔子弟,哪一個配得上他的霓凰?
可他若不逼,朝堂上的非議就永遠不會停。
“來人。”蕭景琰睜開眼,眼中已是一片清冷。
一個太監(jiān)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
“傳朕旨意,擬一份名單,送去云南。讓霓凰郡主……自己挑一個。”蕭景琰的聲音有些沙啞。
太監(jiān)愣了一下,趕緊低頭:“是。”
“等等?!笔捑扮纸凶×怂?,“把名單給朕拿來看看?!?/p>
太監(jiān)呈上那份柳大人他們擬好的名單。
蕭景琰拿過名單,看著上面的一個個名字:吏部尚書的侄子、兵部侍郎的公子、某個國公的世子……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和冰冷。
“這些人,都配不上她?!彼吐曊f。
但他還是咬了咬牙,提筆在名單上勾畫著。他必須給霓凰一個選擇,也必須給朝臣一個交代。
他劃掉了幾個名聲最差的,又劃掉了幾個野心太大的。
最后,他看著名單,長嘆一口氣。
“霓凰,別怪我?!?/p>
他知道,這是他作為皇帝的底線。如果霓凰再不表態(tài),他為了穩(wěn)住朝局,只能親自從這份名單里,選一個“危害最小”的人,強行賜婚。
這是他對摯友的愧疚,也是他作為帝王的無奈。
04
南境,軍營。
寒風烈烈,戰(zhàn)鼓聲天。
霓凰郡主一身戎裝,騎在馬上,檢閱著她的將士。
“喝!喝!哈!”
數(shù)萬士兵正在操練,吼聲震天,氣勢如虹。這支軍隊,是梅長蘇親手幫她訓練過的,三年過去,早已成了大梁最精銳的鐵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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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凰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士兵的臉,她的威望在軍中無人能及。她不只是郡主,更是他們的戰(zhàn)神。
“郡主!”穆青騎馬趕來,神色焦急,“金陵的使者到了,帶著陛下的圣旨,指名要您回去接旨。”
馬背上的霓凰,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知道了?!彼貞艘痪?。
“姐!這都火燒眉毛了!”穆青急得不行,“圣旨,肯定是逼你選夫婿的!”
霓凰勒住馬韁,看著弟弟焦急的臉,忽然笑了。
“青兒,你什么時候見我怕過圣旨?”
穆青一滯。確實,當年太皇太后亂點鴛鴦譜,姐姐都敢當著梁帝的面拒婚,何況現(xiàn)在。
“可今時不同往日。”穆青壓低聲音,“現(xiàn)在是景琰哥哥當皇帝。他……他也是為了你好?!?/p>
“為了我好?”霓凰的笑容里帶了一絲說不清的意味,“他要是真為了我好,就該把柳大人的嘴封上,而不是把名單送到我面前?!?/p>
“姐,你……”
“使者在哪?”霓凰打斷他。
“在王府正廳候著呢?!?/p>
“讓他候著。”霓凰調轉馬頭,“告訴他,南境軍務繁忙,本帥正在巡營,沒空接旨?!?/p>
“啊?”穆青傻眼了,“這……這是抗旨啊!”
“我沒有抗旨?!蹦藁说?,“我只是在忙。等我忙完了,自然會去見他?!?/p>
說完,她一夾馬腹,奔向了演武場的另一邊。
穆青無奈,只好回去應付使者。
霓凰在軍營里待了整整一天。她親自下場和將士們比試,指點他們武藝,直到月上中天,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王府。
金陵來的使者早已等得不耐煩,一見霓凰,立刻陰陽怪氣地說:“郡主真是好大的架子,陛下的圣旨,也敢晾著?!?/p>
霓凰看都沒看他,徑直走到主位坐下。
“圣旨呢?”
使者碰了個釘子,只好打開圣旨宣讀。
內容和穆青說的差不多,蕭景琰用詞還算客氣,說她年歲不小,南境也需人輔佐,讓她從名單里挑一個合心意的,他來賜婚。
霓凰聽完,面無表情。
“名單呢?”
使者得意地呈上名單。
霓凰接過來,卻看都沒看一眼,隨手就扔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你回去告訴陛下?!蹦藁丝粗拐撸抗獗?,“南境軍務,我一人足矣,不需旁人輔佐。至于婚事,是我穆霓凰的私事,就不勞陛下和滿朝文武操心了。”
使者嚇得臉色發(fā)白:“郡主!您……您這是要抗旨?”
“我說了,這是我的私事?!蹦藁苏酒鹕?,“青兒,送客?!?/p>
使者被穆青半請半“扔”地送出了王府。
書房里,霓凰看著那份名單,眼中閃過一絲疲憊。
她知道,蕭景琰被逼到了墻角。她也知道,自己再不表態(tài),景琰真的會替她做決定。
“景琰,你還是不夠信我?!彼p聲說。
她走到書案前,拿出一張紙,卻不是寫給蕭景琰的。
她寫了一封密信,交給了最信任的親衛(wèi)。
“立刻去金陵,幫我查一個人?!蹦藁说穆曇魤旱煤艿?,“翰林院編修,沈不言。我要知道他的一切,特別是……他的腿是怎么斷的。”
親衛(wèi)領命而去。
霓凰看著窗外的月光,眼中閃過一絲無人能懂的決絕。
她沒有看那份名單,因為她心中,早已有了人選。
05
金陵來的使者,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回了京城。
霓凰郡主“抗旨”的消息,像一顆炸雷,在朝堂上炸開了。
“反了!反了!她穆霓凰是要反了!”柳大人在朝堂上捶胸頓足,“陛下,臣請立刻削去她的兵權,召她回京問罪!”
“陛下,不可!”兵部尚書站了出來,“南境乃大梁屏障,臨陣換帥是兵家大忌??!”
朝堂上吵成了一鍋粥。
蕭景琰坐在龍椅上,臉色鐵青。
他生氣,不是氣霓凰抗旨,而是氣她那句“不勞陛下操心”。
她這是在跟他賭氣,還是在跟他劃清界限?
“都給朕閉嘴!”蕭景琰怒喝一聲。
他揮退了所有大臣,一個人在殿內來回踱步。
霓凰的強硬,超出了他的預料。但也讓他松了一口氣。
他最怕的,是霓凰真的從名單里隨便挑一個,那才是對他、對林殊、對她自己最大的諷刺。
她拒絕了,說明她還是那個剛烈的霓凰。
可拒絕之后呢?這件事總要解決。
“霓凰啊霓凰,你到底想做什么?”蕭景琰頭疼欲裂。
他決定再等等。
而這一等,就是十天。
這十天里,金陵和云南仿佛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靜。朝堂上沒人再敢提婚事,而云南那邊,也沒有半點動靜。
就在蕭景琰快要忍不住,想派人再去質問時,云南穆王府,終于有了動作。
那一天,是霓凰的親衛(wèi)從金陵趕回來的日子。
親衛(wèi)帶回了她想要的答案。
霓凰在密室里,獨自待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她走出了密室。穆青在外面守了一夜,見姐姐出來,趕緊迎上去。
“姐,你……”
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姐姐的臉上雖然帶著疲憊,但眼神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解脫?
“青兒,備筆墨?!蹦藁说穆曇艉茌p。
“???姐,你要寫什么?”
“給陛下的奏折。”
穆青心中一喜,以為姐姐終于想通了,要服軟了。
霓凰走進書房,提筆,沒有絲毫猶豫,在奏折上寫下了寥寥數(shù)行字。
寫完,她蓋上了穆王府的大印,又蓋上了她南境統(tǒng)帥的帥印。
“姐,你……你選了誰?”穆青忍不住問。
霓凰沒有回答他。
她將奏折仔細封好,交給了穆青。
“派王府最快的信使,八百里加急,送往金陵。親手交給陛下?!?/p>
“是!”穆青接過那封冰涼的奏折,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看著姐姐堅定的目光,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這封奏折里寫的,絕對不是名單上的任何一個人。
穆青不敢耽擱,立刻安排人出發(fā)。
他看著那匹快馬消失在清晨的薄霧中,心中七上八下。
他知道,這封奏折一旦送到金陵,整個大梁,恐怕都要翻天了。
06
金陵,武英殿。
蕭景琰正在批閱奏折,太監(jiān)通報,云南八百里加急。
他的心猛地一跳。
“呈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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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折很快被送到御前。蕭景琰看著那熟悉的印信,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打開。
奏折很短,只有幾行字。
然而,當蕭景琰看清上面的內容時,他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