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爸將200萬拆遷款給我當嫁妝,卻讓我對老公說只有10萬。他弟弟訂婚,老公:“那筆錢先拿出來給你弟媳買個三金。”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原創(chuàng)虛構故事,所有情節(jié)、人物及對話均為文學創(chuàng)作需要。故事旨在探討人性,不針對任何現(xiàn)實群體,亦不倡導任何特定價值觀。請讀者朋友們切勿對號入座,理性閱讀。
“爸,真的有必要嗎?周浩他……人挺好的?!?/strong>
我捏著那張薄薄的卡,手心有些冒汗。
父親背著手,站在窗前,沒有回頭,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好不好,不是靠嘴說的,要看事兒。這東西你拿著,就當爸給你買的一份保險?!?/strong>
他頓了頓,語氣沉得像塊石頭,“記住最重要的一條,千萬別露白(錢財),對誰都一樣?!?/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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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和周浩的相遇,就像是城市里最尋常不過的一出速寫。
那是個悶熱的夏日午后,我在一家常去的咖啡館趕一個設計稿。
空調的冷風吹得我有些犯困,思路也跟著凝滯。
就在我起身去續(xù)杯的時候,一個端著托盤的身影急匆匆地從我身邊擦過,我為了躲閃,腳下不穩(wěn),手里的平板電腦直直地朝地上飛去。
“小心!”
一聲驚呼,一只手比我的反應更快,以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撈住了即將墜地的平板。
我驚魂未定地抬起頭,看到了一張漲得通紅的臉。
他就是周浩。
“對不起,對不起!我走得太急了。”他連聲道歉,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我接過平板,檢查了一下,笑著搖搖頭:“沒事,該說謝謝的是我,它可比我金貴多了?!?/p>
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我請你喝一杯吧,就當賠罪?!?/p>
就這樣,我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周浩在一家不大不小的IT公司做程序員,人很踏實,話不多,但每一句都透著真誠。
他不像我認識的其他一些男性,滿嘴都是項目、融資和人脈,他會跟我聊他養(yǎng)的多肉長了新芽,聊樓下那只流浪貓今天有沒有吃飽。
我們的約會簡單又溫馨。
他會在周末的早晨,提著剛買的菜出現(xiàn)在我家樓下,然后系上圍裙在廚房里忙活半天,給我做一頓算不上多精致但充滿煙火氣的午餐。
我們也會在晚飯后,沿著江邊慢慢地散步,從工作上的煩心事聊到小時候的糗事,江風吹過,拂去一身的疲憊。
他從不打聽我的家境,只是說:“曉曉,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跟別的都沒關系。我雖然現(xiàn)在給不了你大富大貴的生活,但我會努力,讓你過得安穩(wěn)幸福。”
這句話,像一顆定心丸,讓我對我們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我的父母對周浩也頗為滿意,他們覺得男孩子踏實肯干,比什么都重要。
雙方家庭的見面,也異常順利。
周浩的父母是普通的退休工人,一輩子勤勤懇懇。
他的母親,也就是我后來的婆婆,拉著我的手,笑得合不攏嘴:“我們家周浩能找到你這么好的姑娘,是他的福氣?!?/strong>
一切都朝著最美好的方向發(fā)展,婚事順理成章地提上了日程。
就在我們開始籌備婚禮的時候,一件大事發(fā)生在了我們家——我爸那套住了幾十年的老房子,被劃入了市政拆遷范圍。
經(jīng)過幾輪協(xié)商,最終的補償款,不多不少,正好是二百萬。
拿到這筆錢的那天,我爸表現(xiàn)得很平靜,只是一個人在書房里坐了很久。
我知道,他是在和那座承載了他半輩子記憶的老房子告別。
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忽然開口對我說:“曉曉,這筆錢,我跟你媽商量好了,都給你,當你的嫁妝?!?/strong>
我嚇了一跳,連忙擺手:“爸,這怎么行!這錢是您和媽的養(yǎng)老錢,我不能要。”
“我們的養(yǎng)老錢夠用?!蔽野值膽B(tài)度不容置疑,“你一個女孩子,馬上要嫁人了,手里得有點自己的底氣?!?/strong>
那天晚上,他把我叫到書房,將一張銀行卡塞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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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提出了那個讓我當時完全無法理解的要求。
“曉曉,這張卡里是二百萬,密碼是你的生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他看著我,眼神前所未有的嚴肅,“對外,尤其是對周浩和他家,你只能說,你的嫁妝是十萬塊錢,就說是爸媽這些年給你攢的。這二百萬,是你壓箱底的錢,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能告訴?!?/strong>
我愣住了:“爸,為什么?。恐芎撇皇悄菢拥娜?,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夫妻之間應該坦誠相待。我這樣騙他,不太好吧?”
父親嘆了口氣,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緩緩說道:“孩子,你還年輕,不懂人心。爸不是不相信周浩,我是不相信人性在金錢面前的定力。婚姻不能只靠愛情,還得有腦子。你聽我的,爸是過來人,不會害你?!?/p>
他的語氣太過堅定,我雖然心里一百個不情愿,但看著父親鬢角的白發(fā),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婚禮辦得很熱鬧。
儀式上,我媽當著所有親戚朋友的面,將一張存有十萬塊錢的銀行卡交到我手上,笑著說:“曉曉,這是爸媽給你的嫁妝,以后要和周浩好好過日子。”
周浩的家人臉上洋溢著得體的笑容,婆婆還客氣地說了幾句“親家太客氣了”之類的話。
周浩握著我的手,眼神里滿是感動。
新婚的生活,甜蜜得像泡在蜜罐里。
周浩把他的工資卡主動交給我保管,家里的家務活搶著干。
他會在我加班晚歸的時候,準備好熱氣騰騰的飯菜;會在我來例假肚子疼的時候,默默給我灌好熱水袋;會在我隨口提了一句想吃某個網(wǎng)紅蛋糕時,下班繞遠路去給我買回來。
我們住在租來的一居室里,雖然不大,但被我們布置得溫馨又舒適。
陽臺上的多肉在周浩的精心照料下,長得胖乎乎的,格外喜人。
我常常在夜里看著身邊熟睡的周浩,心里想著,父親真的是多慮了。
02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和周浩的感情在平淡的柴米油鹽中愈發(fā)醇厚。
我?guī)缀蹩煲浤枪P巨額嫁妝的存在,全身心地投入到我們的小日子里。
轉眼,就到了2016年的秋天。
那一年,我們所在的這個二線城市,房價開始有了瘋漲的苗頭。
電視新聞里、同事閑聊中,最常聽到的詞就是“樓盤”、“限購”和“拆遷戶”。
身邊不少朋友都因為趕在漲價前買了房而慶幸不已,也有不少因為猶豫而錯失良機,只能望房興嘆。
周浩也有些焦慮,他不止一次跟我說:“曉曉,咱們也得趕緊攢錢買房了,租房子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有個自己的家,才算真正扎下根來?!?/strong>
我當然同意,我們開始更精打細算地過日子,每一筆開銷都記在賬上,希望能早日湊夠首付。
這種平靜,從婆婆的到訪開始,被悄悄地打破了。
婆婆隔三差五就會提著些自己種的蔬菜水果來看我們,起初我只當是長輩的關心,熱情地招待。
但漸漸地,我發(fā)現(xiàn)她的每次到訪,都帶著明確的目的性。
她總是會有意無意地把話題引到小叔子周磊的身上。
“唉,你們看周磊,都這么大了,工作還是換來換去的,一點也不穩(wěn)定。將來可怎么辦???”她一邊擇著手里的青菜,一邊嘆氣。
“周浩啊,你這個當哥的,平時要多說說他,幫他上上心。你們兄弟倆,以后得相互扶持。”
起初,周浩只是聽著,偶爾附和兩句。
我也只能陪著笑,說一些“周磊還年輕,慢慢就好了”之類的客套話。
婆婆見狀,話鋒便會轉向周浩,語氣里帶著幾分炫耀和期許:“還是我們家周浩有出息,工作穩(wěn)定,還娶了曉曉這么好的媳婦。你現(xiàn)在是家里的頂梁柱,以后周磊的事,你可得多擔待著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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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聽得多了,我心里隱隱有些不舒服。
周浩是家里的頂梁柱沒錯,但我們也有自己的小家庭要經(jīng)營,也有買房的壓力。
婆婆的話,像是在不動聲色地給我們倆的肩膀上加擔子。
周浩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什么不妥。
他從小就是個孝順的兒子、負責任的哥哥,母親的話對他來說,仿佛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道理。
真正的變化,發(fā)生在周浩的弟弟周磊帶回來一個女朋友之后。
那個女孩看起來挺文靜,兩人的感情發(fā)展得很快,不到三個月,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問題也隨之而來。
女方家里提出了明確的要求:城里一套房子的首付,十萬彩禮,還有“三金”一樣不能少。
這對于周浩的父母來說,無疑是一筆巨大的開銷。
婆婆臉上的愁云,一天比一天重。
她來我們這里的頻率更高了,嘆氣的聲音也更響了。
“這可怎么辦啊?我跟你爸那點退休金,連個零頭都湊不齊?!?/strong>
“那個女孩子家里催得緊,說沒首付就別想結婚。”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那么早退休,還能多掙幾年錢?!?/p>
她對著周浩訴苦,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
周浩是個孝子,見不得母親這樣,每次都拍著胸脯保證:“媽,你別愁,這事有我呢。我跟曉曉會想辦法的。”
他所謂的“想辦法”,就是開始在我耳邊吹風。
“老婆,你看我媽,最近愁得頭發(fā)都白了,我看著心里真不是滋味?!?/p>
“我弟那個人你也知道,沒什么大本事,咱們做哥嫂的,總得拉他一把吧?!?/p>
“不然……咱們先把買房的計劃放一放?先幫我弟把婚事辦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還是耐著性子跟他說:“周浩,我們攢的這點錢,離首付都還差得遠呢,怎么幫???我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
他聽了,有些不高興,但也沒再多說。
那段時間,家里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周浩不再像以前那樣,下班回家就興高采烈地跟我分享公司里的趣事,他常常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眉頭緊鎖。
終于,他把主意打到了我那筆“十萬”的嫁妝上。
“老婆,”他試探性地開口,“你那十萬嫁妝,反正存著也是存著,要不先拿出來應應急?”
我心里一緊,立刻想起了父親的囑咐。
我含糊地回答:“那筆錢……我媽說先幫我保管著,怕我們年輕人亂花。而且那是我的壓箱底錢,不好隨便動的?!?/strong>
周浩的臉色沉了下來:“什么你的我的,我們是夫妻,我的不就是你的,你的不就是我的嗎?再說了,這是給我弟救急,又不是拿去亂花?!?/strong>
我沒有接話,氣氛第一次降到了冰點。
那次之后,他不再直接提錢的事,但婆婆的電話卻開始多了起來。
電話里,婆婆不再只是訴苦,而是夾雜了越來越多的暗示。
“曉曉啊,你看你嫁到我們家,我們也沒虧待你吧?現(xiàn)在家里遇到難處了,你這個做嫂子的,是不是也該出點力?”
“你那筆嫁妝錢,放在銀行里也生不出多少利息。拿出來幫你小叔子一把,他能記你一輩子好?!?/p>
我被這些話攪得心煩意亂,只能每次都找借口匆匆掛掉電話。
我試圖跟周浩溝通,希望他能理解我的處境,能站在我們這個小家庭的立場上考慮問題。
“周浩,那十萬塊錢,是我爸媽辛苦一輩子攢下來的,是給我傍身的。你弟弟結婚是大事,但我們不能打腫臉充胖子,超出我們能力范圍去幫忙。”
“什么叫超出能力范圍?”他立刻反駁,“那錢不就在那兒嗎?拿出來用一下怎么了?曉曉,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變得越來越自私了,一點都不為我們這個大家庭著想?!?/strong>
“大家庭?”我忍不住拔高了聲音,“周浩,我們已經(jīng)結婚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一個獨立的小家庭!你不能總把我們和你的原生家庭捆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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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爭吵,最終以周浩的摔門而出告終。
我一個人坐在冷清的客廳里,心里一片冰涼。
我看著這個我們親手布置起來的家,第一次感覺到了陌生。
原來,甜蜜的愛情在現(xiàn)實的家庭關系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我開始后怕,幸好,幸好我聽了父親的話。
如果他們知道我手里有二百萬,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的光景?
我不敢想。
03
自從上次激烈的爭吵之后,我和周浩之間就蒙上了一層陰影。
我們開始冷戰(zhàn),雖然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但交流少得可憐。
他下班回家越來越晚,有時候我睡著了他還沒回來。
就算碰了面,他也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我欠了他多少錢似的。
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我做的飯菜,他只是默不作聲地吃,吃完放下碗筷就鉆進書房打游戲。
曾經(jīng)那個會搶著洗碗,會從背后抱住我說“老婆辛苦了”的男人,消失了。
我心里很難過,也很委屈。
我不明白,為什么堅持自己的底線,就成了他口中的“自私”和“不通情理”。
那十萬塊錢,是我父母給我的保障,是我在這個小家庭之外,唯一的退路。
為什么他就不能理解呢?
那天我特意提前下班,去超市買了他最愛吃的魚,做了三菜一湯。
我想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關系,畢竟夫妻沒有隔夜仇。
我想等他回來,好好地、心平氣和地再談一次。
七點,他準時推門回家。
聞到飯菜的香味,他臉上僵硬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些,換了鞋,走到飯桌前。
“今天這么豐盛?”他拉開椅子坐下,語氣比前幾天緩和了不少。
我心里一喜,連忙給他盛飯:“嗯,看你最近加班挺辛苦的,給你補補?!?/p>
飯桌上,我們恢復了些許往日的溫情。
他跟我講了講公司里一個有趣的項目,我跟他分享了辦公室的八卦。
我一度以為,我們之間的那道坎,就要邁過去了。
可當我給他夾了一塊魚肉時,他忽然放下了筷子,沉默了一會兒。
我看著他,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抬起頭,眼神直直地看著我,之前所有的溫情和緩和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容商量的、甚至帶著一絲理所當然的決斷。
“老婆,”他開口了,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像小錘子一樣敲在我的心上,“我媽今天下午給我打電話了,小磊的訂婚儀式,定在下個月十八號?!?/strong>
我“嗯”了一聲,沒有接話,等著他的下文。
他似乎覺得鋪墊已經(jīng)足夠,便切入了正題:“你看這樣行不行,你也別說你媽保管了,我知道那卡在你那兒。你那十萬嫁妝,先拿出來,給你弟媳買一套像樣點的三金。這事兒,我跟我媽都商量好了,也算我們做哥嫂的一份心意,婚禮上,我們臉上也有光。”
轟的一聲,我的腦子里好像有什么東西炸開了。
我感覺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間都涌向了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瞬間冷卻,冷得我從心底里打了個寒顫。
他說了什么?
他說,“我跟我媽都商量好了”。
商量的對象,是他的母親,而不是我這個錢名義上和實際上的主人。
他們母子倆,背著我,就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我嫁妝的用途。
他還說,“給你弟媳買一套三金”。
多么輕描淡寫,多么理所當然。
就好像在說,晚飯后我們去樓下散個步吧。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正在試圖支配一筆不屬于他的財產(chǎn),一筆對我來說意義重大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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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讓我感到刺骨寒意的,是他那副“我已經(jīng)決定了,只是通知你一下”的姿態(tài)。
在他眼里,我的十萬嫁妝,似乎早就是他們周家的囊中之物,可以隨時為了周家的“面子”而調用。
我拿著筷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上面還夾著一塊剛剛從魚肚子上精心挑出來的、沒有刺的嫩肉。
那塊肉,本來是想放進他碗里的。
可現(xiàn)在,我只覺得手里的筷子有千斤重。
我抬起眼,仔細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是我愛過的、決定托付一生的丈夫。
他的五官還是那么熟悉,眉眼之間還是我曾經(jīng)迷戀的認真神情。
可我卻覺得,他是如此的陌生。
陌生到讓我害怕。
他見我半天沒有反應,臉上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眉頭又皺了起來,語氣也帶上了一絲催促和質問:
“怎么了?發(fā)什么呆?就幾萬塊錢的事,你不會不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