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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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fā)生在九一年的年底,常看江湖故事的老哥們應(yīng)該都知道,四九城的仁義大哥,加代。
身邊有很多的兄弟,而這幫兄弟們都各忙各的事兒,都有自己的生意,也都各有各自己的買賣。 大家都挺忙的,可唯獨好兄弟左帥閑著呢。
這左帥純粹是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做事一根筋,就長一個心眼兒,加代讓他干啥,他就干啥,別人誰也使喚不動他。
加代都跟他說過不是一回兩回了:“帥啊,你看看有沒有啥想干的買賣,要是相中啥了,你就吱聲,別不好意思,跟哥沒啥不好意思的,哥這邊都能幫你?你瞧現(xiàn)在大家伙兒都有事干,我怕你心里不是滋味兒?!?/p>
左帥回應(yīng)道:“哥,很快一切都會步入正軌啦,你放心吧?!?/p>
加代又說:“我這邊提前給你打個電話,我看我這邊物色出一個好地方,咱不在羅湖干,因為這一片的市場基本飽和了,都是我的客戶,可不能搶我客戶,咱直接去寶安區(qū)那一片,那兒還算空白,市場特別大!我聽說最近開了一家電器城那邊?兄弟,相信我的眼光。”
左帥笑了:“哥,我都聽你的?!?/p>
加代拍板:“那行,就這么定了,咱哥倆走一個?!?/p>
啪嚓一碰杯?。?/p>
就這樣,這事兒算是敲定下來了,不過事兒就出在這上頭了。
哥倆當(dāng)天晚上喝得那叫一個盡興,最后是不醉不歸。
但這件事呢,事先只有加代和邵偉知道,一點都沒告訴左帥,一來是怕他多想,二來是想讓邵偉做個順?biāo)饲椤?/p>
時間過得挺快,一轉(zhuǎn)眼就到了星期三的晚上。
邵偉這邊,貨全都到了,一共來了六艘船,這都是他的,還都是小船。
給左帥留了一艘,自己還剩五艘。
說白了,這就是在給左帥送錢,沒別的說法。
人家邵偉那可是看在加代的面子上,給左帥送錢呢。
這一艘艇上的貨,成本價進貨價就得十二三萬。
要是賣出去,至少得翻上三四倍,還得看里邊裝的是啥東西,要是值錢的貨,三四倍都不夠翻的。
感覺差不多準(zhǔn)備就緒了,邵偉直接就把電話給左帥打過去了:“哎,帥哥,我是邵偉?!?/p>
左帥回應(yīng):“邵偉啊,我聽著呢,你說吧?!?/p>
邵偉接著說:“那什么,帥哥,你有時間來一趟唄,我在這個碼頭上呢,然后有個小事需要你幫忙?!?/p>
左帥回答:“沒問題,說吧,我上廁所呢,你說吧,我這邊領(lǐng)著兄弟去啊?你是不是跟人家干仗啦?那你看我這邊用不用帶著刀,把剛哥也叫上?!?/p>
邵偉趕忙解釋:“不是干仗,我沒惹事兒,不用帶刀,我們也沒跟人打仗,你就過來吧?!?/p>
邵偉又說道:“我這邊有好事找你,你別拿刀,用不上,怪嚇人的?!?/p>
左帥應(yīng)道:“好嘞,一會兒見?!?/p>
倆人掛了電話,左帥直接就奔著碼頭來了。
邵偉提前過來的,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現(xiàn)在這打扮正經(jīng)挺精神。
畢竟人家不差錢了,一個月都掙好幾百萬人能差這點兒嘛。
倆人這么一握手,左帥這一邊環(huán)視了一圈,說:“邵偉,該說不說,你說買賣現(xiàn)在做的是真大啊,說說吧,你這大半夜的火急火燎給我打電話,到底什么事?”
邵偉回道:“哥,你看我這邊來深圳也兩年了,看我們這么賺錢,你不心動???。”
左帥說:“這有啥心動的?我看你們賺得多,我替你們感到高興。但是我這個人吧,也不是說沒什么大志向,我這個腦子也不行,跟你們比不了,我只能說,在背后幫你們擺擺事兒,保駕護航?!?/p>
邵偉又說:“話是這么說,但是哥!你就不為你自己想,你也得尋思尋思你手底下的兄弟,咱就不說別的,你看喬巴剛來多長時間呢?我說不好聽的,他手底下那倆兄弟,你別不愿意聽啊,從前那他媽是個啥玩意兒,我都看不起他,你知道不?我都不愿意瞅他,火車站扛大包的,跟你能比得了嗎?他是模樣能比得過你,還是說腦袋能比得過你,還是說身手能比得過你,他們憑什么?”
邵偉接著說道:“但是呢,現(xiàn)在不都比你有錢嗎?你就別說喬巴了,手底下倆兄弟都比你有錢。那你以后咱不得考慮考慮成家立業(yè)嗎?你不管自己,你不尋思尋思咱手底下的兄弟啊,那一年比一年大,二十來歲了,以后不娶媳婦啊,不買房子,不給人家彩禮呀。”
邵偉繼續(xù)說:“再者說了,逢年過節(jié),你不得給老爹老媽點錢嗎?”
左帥回應(yīng):“哎,兄弟,你說的這些吧,我也不是沒想過,但是做買賣我真不會。
邵偉道:“別著急,今天我來,我找你,就是說這個事兒,你跟我進來,來來來,你看,這里邊所有的貨全都是我的?!?/p>
邵偉然后又講:“那一片里邊應(yīng)該都是電視機,全都歸你了?!?/p>
左帥趕忙說:“你凈扯淡,你這是給我干啥,我一人看不了那么多電視,兄弟,你這也太多了,你給我沒有用,我往哪放啊?!?/p>
邵偉無奈地說:“帥哥,你看你就不跟我說,你這一根筋呢,我給你這些貨,我當(dāng)然是讓你賣了,我能讓你吃啊?!?/p>
邵偉又接著解釋:“人家當(dāng)時就說了,其實說實話,代哥不讓我告訴你,但是我覺得即使是我不說,你也能猜出來個八九不離十,你不用感謝我,這一切全都是代哥讓我做的,你這批貨拿走以后,我算你成本價,你什么都不用管,你直接出去賣就完事了?!?/p>
邵偉繼續(xù)說道:“錢的事你不用管,掙的錢都歸你自己,而且你倒回了錢,足夠你干下一批的買賣了,你夠進下一批的貨了,只要是你肯付出,我保證三個月,我邵偉保證不出三個月,兜里邊肯定能揣上一百萬。”
左帥卻犯愁了:“一百萬倒是好,但是不行啊,我這拉走往哪放?。吭撜f不說你這……這我不要。
左帥這個腦袋,他真是一竅不通,什么都給他準(zhǔn)備好了,他還是不上道。
邵偉耐心地說:“車和地方我都幫你聯(lián)系好了,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用做,你也不用去想,你就回到中盛表行,開一輛貨車過來,我教你把貨拉走,放到指定的地點,放兩天,別讓水泡了,他就會直接給你錢?!?/p>
邵偉再補充道:“我這么說,你看你能明白了嗎?我這邊打電話幫你聯(lián)系好了,他直接就去寶安區(qū)那一邊新開了一家電器廠,你到那邊以后,如果說想租的話,你就整一個檔口最方便。就像我的那個一樣,你不也去過嗎?只要是把這個地方一支,逐漸就會有自己的客戶,全國各地都會跑到你這塊來進貨的,你放心,我保證你掙錢就是了?!?/p>
左帥聽后說:“我明白了!那行,那哥這邊謝謝你了,你這幫了我大忙了,我來深圳這么長時間,除了我代哥給我錢,我還真是從來沒想過這些?!?/p>
邵偉笑著回應(yīng):“帥哥,咱都是兄弟,理應(yīng)互幫互助,跟我客氣什么?”
左帥感激地說:“行了,整個貨車?yán)甙??!?/p>
左帥這個時候心里邊那是萬分的感謝,他也想掙錢,但是沒有方向。
一切全都敲定下來了。
第二天,邵偉親自帶領(lǐng)著左帥來到了保安區(qū)。
這邊新開了一個老大的電器城,位置也特別繁華,屬于這邊的一個中心地帶。
這里邊挨家挨戶賣什么都都有,畢竟他是新開的,貨還是非常齊全。
邵偉當(dāng)時相中一個檔口,能有個一百一二十平。
這個位置相對來說還是非常不錯的,租金一年下來八萬八,挺貴的了?九一年的時候租金一年八萬八,大商場,這一切全都是人家邵偉給出的。
里邊簡單的裝修完之后,買了點貨架子,在這邊附近又租了一個大庫房,這也就差不多成型了,把這個貨往里邊一放,你真別說,還挺挺樣。
“邵偉,真是幫了大忙了,他是真夠意思,這里邊給你整的絕對是井井有條?!?/p>
“這一看也差不多了,我得給你們開個小會,雖然說你們平常打的很厲害,但是做生意你們還得是聽我的。
兄弟們,咱們現(xiàn)在也算是步入正軌了,不能像從前那樣了,穿著打扮上,一定要注意,還有這個語言以及行為舉止,你們也得多多注意,你得穿的正式一點?!?/p>
“明天統(tǒng)一這樣,咱們家店員都穿一個白襯衫,身上紋身,最好是別往出露,態(tài)度一定要好。你記住顧客就是上帝,我再跟你們說一下產(chǎn)品的價格,跟我過來,這個索尼,咱這邊批發(fā)價四千五,它來價比較高?!?/p>
“如果說有人想零售賣,少六千不賣,你記住,少六千不賣。這個是佳能的四千,同樣零售少六千不賣?!?/p>
說完這些,邵偉沒少費力氣,左帥這邊也是一頓記,最后白扯,這幫人啥也記不住,把紙一扔。
問:“索尼多少錢?”
“八萬?!?/p>
“佳能八千?!?/p>
價格賣的是亂七八糟。
但是你別看這樣,反正是賠不上,那賣不好還賣不壞嗎?
當(dāng)年的電子產(chǎn)品還是非常掙錢的,絕對是暴利。
一個月都沒用上,左帥這邊賺的是盆滿缽滿,加上給邵偉和加代的,還有身邊兄弟分了一些,自己基本上不剩下什么東西了,但是他也不在乎,掙錢的日子在后面呢。
你看這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日子過得也算是非常的滋潤。
代哥這邊也放下心來。
但好景不長,這個事兒不就來了,羅湖區(qū)是你們的地盤,保安區(qū)可不是。
就在這一天的下午,左帥領(lǐng)著兩個兄弟在這塊看店,因為用不上這么多人,這幾個兄弟們輪班值班。
領(lǐng)頭的人長得膀大腰圓,一看就不帶個好人樣,肥的流油,大腦瓜子,小眼睛,大厚嘴唇子,給人感覺特別的埋汰,身邊領(lǐng)著五六個兄弟,體格都挺健碩的,邁著小方步晃晃蕩蕩的往里邊走。
這一進去,從頭到尾開始要起保護費了,每家收的錢是不一樣。主要是看面積,看規(guī)模,看掙多少錢,地方大的,收的多,地方小的收的少,但是基本上價格都在一千到五千,有的多的可能八千不等。
收著收著,這就收到左帥這邊來了,這會正在這塊吃著午餐,這幫人一看,這不是新開的店嗎?晃晃蕩蕩的奔著這邊就來了。
“哎,小子,說你呢,吃面條那個。”
左帥把頭一抬起來說,“怎么了,相中哪個自己看。”
“什么玩意兒,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干啥的,新來的吧?”
左帥一下就來氣了,“你這個態(tài)度就不行,你跟我玩什么社會,大禿驢,你咋這么牛逼呢?”
這邊把筷子往碗里邊一摔,站起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領(lǐng)頭人姓陳,叫陳明志,保安區(qū)飛鷹幫的大哥,這是飛鷹幫的二當(dāng)家,他也是陳耀東的三叔。
你們可以去查查,在九一年和九二年的時候,這個幫派那屬實屬實是太牛逼了,那混的是太大了,自己手底下的每一個兄弟都有統(tǒng)一的標(biāo)志。
在胸前,或者在胳膊上必須得紋一個老鷹,而且需要的人都是本地的,跟周廣龍是一個意思。
周廣龍這一邊,我只要東北老鄉(xiāng),人家飛鷹幫,只要本地的兄弟?!?/p>
此時此刻,完全沒把左帥當(dāng)回事?!澳愠蛏叮俊?/p>
“你媽的,我他媽說啥話,你聽不懂啊,我他媽還得打你一頓唄。”
咱們都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左帥支了一個這么大的攤子,輕易能跟他大動干戈嗎?
就是打,也得知道因為啥吧!我也得知道你們是來干啥的,對不對?”
“啥意思?有話就說,整那逼出干啥?!?/p>
“聽著,我們這邊是收管理費的,你這個店兒面積大,已經(jīng)是超過規(guī)格了,每個月給我交一萬塊錢?!?/p>
“他就是看左帥不順眼,就是管你多要,你能咋的,你不給我就熊你?!?/p>
左帥混了這么多年的社會,“我他媽能不知道你是干啥的嗎?我傻???”當(dāng)時就笑了。
“收管理費是吧?用不著,這是我自己的店,用不著你幫我管理。我這貨,也不是賣不出去,賣不出去,我他媽燒了,我他媽砸了,你不用管?趕緊他媽滾蛋,不用你們看店?!?/p>
帥哥那是打心底瞧不上他們,一幫烏合之眾。
但是我還就真告訴你了,這幫人真就不是烏合之眾,他還就真不是臭魚爛蝦,你聽到后邊你就知道了,那是大有來頭?!?/p>
左帥說了這些話,人家能慣著他嗎?
“你要是把我給支走了,從今以后這個地方我怎么收了,我怎么收別人的?”
“小崽子,你他媽是真不懂,還是說裝不懂?!?/p>
正說話的同時,一步一步地向左帥這邊靠,還拿肩膀撞他,“你他媽是干啥的?你他媽說話咋這么硬氣?你他媽混哪頭的?”
使勁這么推了兩下,隱隱約約就看著左帥胸前的大紋身了。
左邊紋的是個下山虎,特別的霸氣!
那個時候的白襯衫也透,領(lǐng)頭的陳明志看著了,說:“怎么的兄弟,看不出來,你也有紋身,混哪頭的?!?/p>
他推左帥這兩下,左帥就已經(jīng)在怒火中燒了。
你現(xiàn)在跟個二皮臉?biāo)频?,在這塊笑嘻嘻的,他馬上就要揍你了。
此時此刻,左帥就在這塊忍,直勾勾的盯著他,“他一點都不自覺?!?/p>
“這也就是在我店里邊,要是他媽在外邊,老子他媽早就抽刀砍你了,我混你媽的,聽好了,我他媽再重申一遍,沒有保護費,我他媽也不用你保護我,憑啥給你,你他媽拿啥保護我?瞅你那個傻逼樣,趕緊他媽滾,你別他媽等我打你身上,我耐心可有限?!?/p>
左帥身上這個勁頭,就這個脾氣,那是特別的霸氣,“你千別把他惹怒了,他要是真急眼了,直接就他媽撕你臉皮,賊他媽狠!抓著你就是撕,他這一招跟他媽張春秋學(xué)的,你要是對手還行,你跟我倆真刀真槍好好干一下,就你們這些臭魚爛蝦,天天他媽在外邊曬臉,我能不收拾你嗎?
都已經(jīng)這樣了,一忍再忍的。
陳明志還舔個大臉懟上兩句,“你這不就是在找揍嗎?小子,你他媽從哪兒來?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聽好了,我他媽是非鷹幫個二當(dāng)家,我是來收錢的,我是來欺負你的,我是來收你保護費的?!?/p>
“即使是你不用我保護,這個錢,你也必須得往出拿。因為你在我的地盤上,你就得按照我的規(guī)矩辦,說話做事不懂規(guī)矩的話,在外邊可是要吃虧的小兄弟,你可是會挨打的,知道嗎?”
說著還啪啪扇左帥。
“你再跟我說一遍來,你再打我一下!”
左帥回道:“你再打我一個試試?!?/p>
左帥這樣,陳志明他也懵逼了,也他媽急眼了,我身后六七個兄弟,我怕你啥?你今天要是不給我的話,我他媽揍你就完事了。我不存在說打不過你,我把你家店都給你砸了。
直勾勾的奔著這邊就要往上沖,左帥反應(yīng)也快,拎起桌上的啤酒瓶子,二話不說,從腰這個位置掄圓了三百六十度,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照著陳明志的太陽穴上,那就是嘎巴一下子,直接就他媽給打懵逼啦!“滿腦瓜子上邊全都是玻璃碴子,都扎在臉上了,全都是血?!?/p>
就這左帥還他媽不罷休,拿著手里僅存的一半玻璃碴子,照著陳明志的胸前就是一頓的扎,把自己這個手都給劃出血了,真他媽急眼了。
但是這老家伙長得皮糙肉厚,賊他媽膀,賊他媽胖,滿身的橫肉,咋也沒咋地。
畢竟不像說這個小卡簧,左帥一看這個東西勁兒也不夠大。
我他媽懟上你兩下,你咋也不咋地,我這口惡氣也他媽沒出!轉(zhuǎn)頭直接奔著柜臺上就來了。
陳明志身后的兄弟,就以為左帥要跑,一個個,順著后腰把這個小卡簧就給瞪出來了,沖著左帥就來了。
“但是沒成想左帥這一邊他可不是跑,他直接走到了后邊的柜臺里邊,把自己隨身攜帶的武士刀撲啦一下就給你拽出來了,這是走到哪兒帶到哪,拎著以防萬一,而且是特殊材料定制的,特別快。”
這幫小子沖他沖過來的同時,他也奔著前方迎上去,喊著:“你媽的,你他媽看我今天斬不斬你就完事兒了?!?/p>
武士刀左帥這么拿,那直接就是壓低重心,一個轉(zhuǎn)身回手這么一甩,嘩啦,就是一下子,從你左肩膀一直滑到了右肩膀。
你能齊齊的看著一條大印子,緊接著血,哇哇往出涌,一排一排的往出涌?!?/p>
抬腳,直接就是一個大正踢,撲通一下子,直接就把你給踹翻了,“真他媽狠?!?/p>
緊接著從側(cè)面過來一個小子,這家伙挺愣,而且他非常靈巧,稍稍有些會打,左帥砍他的第一下,這家伙躲過去了,拿著手里邊的小三角扎,沖著左帥就過來了。
左帥這一邊往后邊連連的退了四五步,壓低重心,雙手握著武士刀準(zhǔn)備好了,等你來的時候,嘩啦,就是一下子,直接一掃,手腕齊整整的就被砍掉了。
這個動作有多快,就是瞬間的事兒。
這小子都沒反應(yīng)過來,此時此刻還他媽往上沖呢,手上都是一個大窟窿,他停不下來了也反應(yīng)不過來,直接往左帥的肚子上一懟,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看著自己的手已經(jīng)是掉在地上了,往后退了兩步,站不穩(wěn)了,“死死的用衣服包住了自己的手,血都止不住。
啊……我的手,我的手,太他媽疼啦!?!?/p>
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就是這么的快,身邊還剩下幾個好兄弟,看著這個陣仗,那太清楚了,“這小子他媽不是一般人,還他媽打個屁,趕緊撤吧!!。
你別說五六個,今天就是來十五六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你得會打,你對待左帥這種人,你必須得是練家子?!?/p>
這一會兒,躺在地上的陳志明已經(jīng)是懵逼了,他領(lǐng)著兄弟出來收管理費的事兒沒辦明白,“你要說受傷也行,你被人打了,被人砍兩刀都行,咱們?nèi)グ幌?,去縫一下,啥事沒有!
但手被硬生生的剁了,這事兒可就不好玩了,他都顧不得疼了,拽著自己這個小兄弟就開始往后退。
此時此刻的左帥,那就是煞神附體,你們得趕緊跑,你跑慢了還不行。
他這個勁兒一上來,整不好,今天你們都走不。
真他媽嚇壞了,屁滾尿流的跑兩步,回頭看一眼,跑兩步,回頭看一眼,生怕左帥沖過來。
這個時候已然是受到了驚嚇,敵人在后邊追你的時候,這種心情是非常發(fā)毛的,是很突突的!趕緊的把兄弟送到了醫(yī)院。
左帥這一邊根本就沒當(dāng)回事,但是你不當(dāng)回事不行,人家這邊畢竟是一個大幫派,你別說把人家這個手給嘎巴了,你就是把人家給打了也不行,你別說打了,不交保護費都不行,人家得過來找你要個說法。
陳志明這邊二話沒說,心里邊非常清楚,這個事兒收不了場,趕緊把電話給自己大哥就打過去了。
他大哥是誰?也姓陳,就是飛鷹幫的老大叫陳啟波。
“哥,電器城這邊出事啦!?!?/p>
“你他媽慌什么,有什么可慌的。我告訴過你多少次了,遇到事情不要慌,慢慢想辦法?!?/p>
“哥,不是我慌,這件事情我不得不慌,我們剛才來到電器城收保護費,開了一家新店,這小子太他媽猖狂啦,一言不合跟我們打起來啦,結(jié)果我被打了,而且阿豪整只手全都被剁掉啦?。?。”
一聽這話,陳啟波一下就懵逼了,趕緊站起來,“在咱們的地盤上,敢他媽剁咱們的兄弟,他帶多少人吶?”
“哥,就他一個人,手里邊拿了一把武士刀,那就是生人勿近,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行,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派兄弟過去。”
“行了行了?!?/p>
倆人電話一掛,陳啟波也挺懵。
自從說幫派成立以來,這么狠的頭子,很少見,一個人敢打這么多人,更少見。
旁邊正巧有一個年輕的小子,直接上前一步,“二叔,啥情況,我看你接完電話,臉色不太對?!?/p>
“耀東,電器城那邊出事了,你帶點兄弟過去看看什么情況?!?/p>
“我聽說這小子挺他媽能打,你一會兒去一定要當(dāng)心,人一定要帶夠,人多就不會出事兒。”
“放心吧!叔,有我在,什么事都沒有,我他媽倒是想看看誰,他媽在咱們的地盤上造次,我看他是不想活啦!?!?/p>
話音剛落,領(lǐng)著身邊將近三十來號的兄弟,開了三四臺的面包車,奔著電器城就來了。
這一看就是社會人,穿著白色的小跨欄背心,有的光著個膀子,藍色的牛仔褲,底下還是那種拖鞋,手里邊拎的全都是大開山砍,可以說是氣勢如虹。
那么你看這一次是由陳耀東親自帶隊。
此時此刻,他和加代手底下的兄弟還沒有任何交集。
這可是日后殺得腥風(fēng)血雨的老大,也是代哥身邊最值得信任的好兄弟。
這個身高和代哥差不多,一米七七一米七八那樣,也是小平頭,長得挺黑,不算是特別壯,但是絕對夠痞。
這一看就是個小大哥。
九一年的時候,他才二十來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奔著醫(yī)院就來了。
你得先看看兄弟受傷什么樣,這是流程啊,這是規(guī)矩。
這幫人手底下,總共有兩個買賣,一個是賭場,“我沒法明顯說,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賭場是干啥的,一個是收購站。”
開車過來也就是十來分鐘,往里邊一進,受傷的是陳明志他三叔。
手掉那小子,此時此刻還在搶救室里邊,還沒推出來,剛跟他們混了半年不到,就出了這樣的事兒。
“三叔,你怎么樣了?”
“耀東啊,三叔沒事,我這都是皮外傷,腦袋得縫了五針,但是阿豪那可遭了殃了。大夫說了,接不上來,大好的前途,比你還小兩歲,這可怎么整,我跟人家也沒法交代啊?!?/p>
“你放心,三叔,那個人不還在電器城呢嗎?我現(xiàn)在就過去找他?!?/p>
“耀東,等會兒,我跟你說,千萬千萬不能輕敵,你的手段三叔知道,絕對是沒得說。但是人家這小子也不次,比你高比你壯,而且手上那把單刀用的是非常的漂亮,那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角色。”
“他就是再厲害,咱們這個事該找不也得找嗎?你也受傷了,阿豪手被剁了,我他媽能不找他嗎?放心,有我在這塊兒,大驢也在這塊兒,啥事沒有?!?/p>
他說的這個大驢,就是咱們故事當(dāng)中,提到經(jīng)常幫代哥辦事的殺手。
大驢手段絕對是了得,人如其名,臉特別的長,長得麻麻賴賴的,就是賊他媽猛,賊他媽狠,那是真敢上。
“而且這小子勁還賊大,人家用的還不是一般的家伙!
你左帥有武士刀,人家也是練家子,用的是七孔大開山,這是號稱飛鷹幫的雙花紅棍,也就是咱們俗稱的金牌打手,實力絕對不凡,絕對是不容小覷。
那么奔著電器城可就來了,這一仗,又掀起了一陣的血雨腥風(fēng)。
左帥,這一邊也不得不去考慮,人家都說了,飛鷹幫的,你把人家整個手都給整掉了,能不找你嗎?
所以也沒走,一直等著,我他媽看你能把誰給找來。
“今天你要是能把我給撂倒,我他媽服你,但你要是技不如人,別怪我不客氣,心狠手辣。”
正說著呢?陳耀東領(lǐng)著身后三十來個兄弟,已然是站在了電器城的門口。
左帥身邊的兄弟心里邊也惦記這回事,就怕人家找回來,一個勁兒的往門口看。
這一看不好,心里邊一驚,“對面是來勢洶洶,手里邊全都拿著家伙事,往肩膀上一扛,而且人多勢眾。
帥哥,來了,來了,我估計是剛才那伙人,足足是有三十來號,咱們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p>
左帥這一邊也是不慌不忙的,兩把武士刀往后肩膀上這么一扛,“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你就來吧。老子準(zhǔn)備應(yīng)戰(zhàn),就是這么的霸氣?!?/p>
今天必定會有一場大戰(zhàn),但是我他媽也不懼你,我讓你站著進來,爬著出去,你看一會兒左帥是怎么打他的。
左右鄰居,此時此刻全都跑出來看了,瞧瞧,隔壁新來那小子,我就說他沒有好嘚瑟吧?”
“一天破馬張飛的,身邊領(lǐng)著幾個小兄弟,那不知道咋嘚瑟好了,惹上事兒了吧?人家飛鷹幫打過來了,他就三個人,人家對面三四十號,怎么打?”
“倒不是說咱們慫,其使每個月幾千塊錢,那就當(dāng)是買個消停,那干買賣不就圖個安穩(wěn)嗎?你沒有必要去得罪他們,那不是聰明人,這小子也是的,年輕氣盛,看著吧?今天百分之百完了?!?/p>
左帥這邊一聽,根本就沒把他們當(dāng)回事兒,直接背上了雙刀,兩個往里邊一插,身邊就領(lǐng)著兩個兄弟,大軍和小寧。
大軍比左帥的歲數(shù)還大五六歲,能打敢拼敢干。
但是這個腦子,他還不如左帥。小寧呢,他是個小機靈鬼,歲數(shù)不大,但是也沒有什么主意,全都是武士刀,平常左帥都是教他們怎么用。
那么你看往出這么一來,陳耀東打眼一看,左帥就知道這小子絕對他媽不是一般炮,比我高,比我壯實。
此時此刻,三十來個齊整整的往左帥這邊迎,雙方距離呢逐漸在縮短,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但是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往前走,
“我就貼著你走?!?/p>
左帥這一邊,只能說“我往后退一退,走一走?!?/p>
緊接著就被他們逼在了一個大樓的拐角處。
陳耀東這邊直接往出一站,手里邊也拎著一把大開山砍,這都是自己特殊定制的。
“兄弟,知道我們是來找你的吧,你也知道自己惹上事兒了吧,說說,這個事兒你想怎么解決?”
左帥特別霸氣,“我三個人,你對面三十個人能咋的?我他媽就敢跟你磕,我他媽就敢跟你干?!?/p>
武士刀往后肩膀上一扛,“怎么解決,你說怎么解決?用我肩后邊的雙刀解決。”
陳耀東的三叔,陳明志直接就站出來了,因為就是左帥把他給揍了。
一個啤酒瓶子照著太陽穴嘎巴,就是一下子嘛!心里邊那是憤憤不平。
你媽的小子,你他媽真是活夠了,你他媽打我也就算了,下手這么狠,我兄弟整個手都他媽被你剁了,這個事兒,你必須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左帥來了句:“你要你媽說法,你想讓我說幾遍,用我的雙刀來解決?!?/p>
咱說,你別看人家陳耀東歲數(shù)小,他這個時候還是十分穩(wěn)重的,有一種坐懷不亂的架勢,比他三叔強多了,不像他三叔似的,破馬張飛的,往出這么一站!
“你要是打,你也打不過我們,今天過來,就是討一個說法,你把我兄弟打了,手還給剁了,給三十萬就完事了…你也別把自己命搭上,犯不上,三十萬,一個手足夠了。再者說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在寶安區(qū)這個地方有我們自己的規(guī)矩,整個電器城里邊所有人都交保護費,為什么就你特殊,再者說了,出來做生意,避免不了有些摩擦,咱們這邊黑白兩道全都能擺,你有事兒我們絕對不會不管你,為什么不交?也不多,我們這邊還能保你平安,何樂而不為呢?”
左帥看這小子,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紀(jì),不討厭。
但是兄弟三個人被陳耀東三十來號都已經(jīng)給圍成一個半圓了,后邊是墻,你必須得突破這個半圓,突破這個包圍。
“如果說你等著人家這一邊主動群體向你發(fā)起攻擊,你今天必完。
他就是不把你給銷戶,也得給你們刨個皮開肉綻。
到時候你都不知道打誰,你都不知道怎么反擊,所以說你必須得主動出擊,你得占得一個主導(dǎo)地位。
左帥他沒有直接往前沖,而是往前走了兩步,走兩步的同時,把自己的雙刀直接就給抽出來了。
往前走兩步,非常自然,雙刀往出一抽,該說不說,就這個架勢,就這個陣仗,就他媽這個士氣,那是真精神。
左帥是怎么打他的呢?你要說這個做生意,左帥是不聰明,承認!!
但是在打仗上絕對是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就打你就跟打?qū)O子似的,你大驢咋的?”
大驢就在旁邊,他得保護陳耀東,能讓陳耀東上嗎?直接把陳耀東攔在了身后,上前一步。
可沒成想,那左帥緊接著一轉(zhuǎn)頭,本來他是上前一步,伸手就把那武士戰(zhàn)給拿起來了,接著轉(zhuǎn)頭就往后走,撒丫子就往后邊沖刺,反著陳耀東的方向,“噔噔”就踏上了兩步臺階,那身手老矯健了,借著身體那股慣性,“嗖”的一下就騰空而起了,猛地一跳,手里那兩把刀“唰”的一甩,齊齊地背到身后頭,然后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惡狠狠的照著大驢就劈了過去,大驢那是完全招架不住,一點兒招都沒有,就這一下子,這邊的士氣“蹭”就上來了。
那大驢也懵圈了,心想你左帥身邊就倆人,你他媽還敢主動發(fā)起攻擊,你是不是瘋了?可就算心里這么想,那也招架不住,趕緊拎起那九孔大開山,左帥每砍他一下,他就往上邊一扛,打一下,往后一躺,接著往后退一步,扛一下,再退一步,再躺一下,就這么一步一步往后退。
這倆人手里的刀,那可都是用特殊材料定制的,碰一塊兒一摩擦,那火星子“噼里啪啦”直冒。
再看陳耀東身邊那幫兄弟,那都白扯,根本就不敢往上沖。這可是大哥跟大哥之間的一場巔峰對決,他們這幫人只能在旁邊干瞪眼兒!找不著下手的時機。
大驢長得那是賊他媽壯實,左帥,我跟你說,今兒個這大驢可算是占著先機了。
你就尋思尋思,要是換成這大驢拿著那七孔大開山劈你,那大刀“唰”一下砍過來,就你那兩把小雙刀,你能扛得住不?一下都扛不住,沒毛病吧!
左帥這判斷力還是挺準(zhǔn)的。緊接著,左帥那是一個勁兒地往外使殺招,這就是會打架和不會打架的區(qū)別。
左帥這邊拿著雙刀,利用自個兒身體那慣性,用腰上那股勁兒帶動著上身,在空中“唰”地畫了個半圓,整個身體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zhuǎn)。
然后“哐當(dāng)”一下又轉(zhuǎn)回來了,同時那兩把雙刀“噼里啪啦”就落下來了。大驢這邊被打得是節(jié)節(jié)敗退,下集,馬上更新,,。
緊接著左帥又是一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zhuǎn),借著身體慣性,兩把刀齊齊地朝著大驢的七孔大開山就劈了過去,就這么一招,反反復(fù)復(fù)整了五六遍,轉(zhuǎn)了五六圈。
這時候的大驢,那都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的了,壓根兒就找不著突破口,他也沒那閑工夫去找,更破不了左帥的招兒。
因為左帥那速度老快了,爆發(fā)力也賊強。就他那雙刀,說刺你哪兒,那絕對不帶偏一點兒的,那就是穩(wěn)準(zhǔn)狠快。
別人拿刀打架那都是一下一下的,左帥這邊可好,“叭叭叭叭”能砍兩下。
陳耀東一看這哪行,心想著,我他媽領(lǐng)了三十個人來的,要是打不過他們?nèi)齻€,等回去以后,我這臉還要不要了,馬上扯著嗓子喊:“來來來來,都他媽看啥呢?”“給我沖啊,打他!”
這話音剛落,三十來號人,整整齊齊手里都拎著大開山,沖著左帥和他身邊的大軍,還有小明就沖過來了。
這不完犢子了嘛?這他媽不就完蛋操了嘛,你就算再能打也沒用,人家那邊人多,占著優(yōu)勢呢,你咋整都不行。
那大軍和小明一瞅,人家都嗷嗷往上沖了,奔著左帥那是舉著家伙事兒就劈過來了。
他倆心里尋思著,咱也不能孬啊,也得往上沖,得硬著頭皮上。
可他倆那三腳貓功夫,跟左帥能比得了嗎?那純粹就是瞎干。就他倆手里那家伙事兒,跟左帥的也差老遠了,左帥那武士戰(zhàn),將近兩萬塊錢買的,他倆那玩意兒,才花了將近兩百塊錢,可架不住對面人多。
眼瞅著這會兒,他倆身上那都掛彩了,眼瞅著都快撐不住了。
左帥心里也明白,心想著,我要是跟他們在這兒瞎蠻干,那我就是個傻狍子,三十個人打咱三個人,就算今兒個趙云在這兒,那也不好使,我得想招兒破這個局。
這一路打下來,左帥可一直壓著大驢打呢,大驢一點兒還擊的余地都沒有,就光剩下挨砍的份兒了,都快被砍得差不多了。
左帥這邊一直是往下劈,大驢那邊拿著七孔大開山,就一個勁兒地往上扛。
心里想著,我得防著你往下劈,我不往上扛能行嗎?我得借著這勁往上扛。
緊接著,左帥使了個勁兒,在空中畫了個半圓,往上邊這么一挑。大驢那邊正使勁兒扛著呢,冷不丁這么一挑,那七孔大開山“哐當(dāng)”一下,直接就從手上脫落了。
左帥這邊可不含糊,緊接著助跑了兩步,左腳“嗖”的一下騰空,右腳鉚足了勁兒,“砰”的一下,直接就悶在了大驢的胸口上,這一下子那勁兒可太大了,大驢徹底就失去重心了,“噔噔”往后退了兩步。
就這會兒,左帥把左手的武士戰(zhàn)往后邊一回鞘,眼瞅著這戰(zhàn)斗就要結(jié)束了,右手的武士戰(zhàn),在手上挽了個老漂亮的手法了,“唰”的一下,利利索索地就架在了大驢的脖子上。
那武士戰(zhàn)齊整整地就架在大驢脖子上了?!斑@場仗打得太他媽漂亮了。
兄弟,別動,刀劍無眼,你們再他媽敢往前沖一下,我可就把他銷戶了,都給我聽著,所有人把手里的家伙事兒都他媽給我放下,你們這幫小子。”
這時候,那幫人直勾勾地看向了左帥,心里都尋思著,媽呀,這也太狠了,來的時候誰能想到是這么個情況。
就別說他們了,這會兒最害怕的那肯定是大驢,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他能不突突嗎?人家這邊只要稍微一使勁兒,那可就完犢子了,你就是往醫(yī)院送晚一會兒,那都來不及了。
“兄弟,刀劍無眼,你們可得當(dāng)心點兒。耀東,耀東,別打了,別打了,趕緊叫兄弟們把手里的家伙事兒都放下?!?/p>
眼瞅著脖子上這血,吧嗒吧嗒地就開始往地上淌了。
這時候陳耀東也緊張了,趕忙喊著:“兄弟,這個事兒,我不追究了,我不追究了,你從今往后咱再也不收你管理費了,行不行啊,你把我兄弟放開,你讓他走!
好吧,你們聽好了,我不想與你們?yōu)閿?,從今往后咱井水不犯河水,我他媽好好做我的買賣,你們也別過來找茬,再他媽有一回,我他媽一刀扎死你們兄弟?!?/p>
“哎,兄弟,你別著急,我們現(xiàn)在就走,現(xiàn)在就走?!?/p>
這話一出,左帥緊接著拿著武士戰(zhàn)往后邊退,邊退還邊擺著那姿勢,看都不用看,那劍鞘就在后邊,直接往后邊,“咔”這么一插,那插得是穩(wěn)準(zhǔn)狠,一點兒都不帶偏差的,真他媽霸氣。
陳耀東和大驢瞅著左帥這架勢,你不服那是真不行,等這幫人往出走的時候,看熱鬧的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都懵圈了,一個個都跟那二傻子似的,心里直納悶兒,不明白這他媽到底是啥狠角色。
陳耀東這邊那是萬般無奈,心里想:“媽的,走吧,不走還尋思啥呢?”
隨后陳耀東扭頭就走了,身邊有人嘟囔著:“三叔,就他們?nèi)齻€人,咱咋還沒拿下?”
陳耀東不耐煩地回道:“三個人咋的了,還看不出來嗎?那是一般炮兒嗎?”
“先回去吧,行不?從長計議,你們要是不甘心,你們?nèi)ゴ蛉?,反正我他媽是打不過了?!痹捯魟偮?,陳耀東轉(zhuǎn)身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再看左帥這邊,往商場里邊一進,以前那些個小商小販兒,可能之前還想著找他點兒事兒,故意為難為難他,瞅著他吊兒郎當(dāng)?shù)?,就看不順眼,想收拾收拾?/p>
可今兒個,瞅著左帥這架勢,好家伙,都他媽消停了,就跟煞神附體了似的,誰敢再去招惹他呀,一個個全都老老實實的,全他么都消停了。
這時候小明在旁邊說了:“帥哥,你看實在不行的話,咱這個事兒跟代哥說一聲唄,行不行?”
左帥一瞪眼:“別扯犢子,說啥,我也沒受啥大傷,咱這邊也沒啥大事兒,并且他們不也承諾了,從今往后不來找茬了,也不收咱保護費了。你要跟代哥說完,他肯定又該擔(dān)心了。你們倆記著,誰都不許說這個事兒,就咱仨知道就行,到時候反而又該出亂子了,,?!?/p>
這邊,陳耀東領(lǐng)著一幫受傷的兄弟全都回來了,那一個個都掛彩了,而且有幾個兄弟傷得還挺重。
就問了:“耀東啊,啥情況啊,這咋一個個都受傷了?我不是告訴你多帶點兒人去嘛?!?/p>
陳耀東趕忙說道:“二叔,你別著急,你聽我說,這個人可不好整,不好擺弄。既然這事兒是我領(lǐng)著兄弟們?nèi)プ龅?,大家都受傷了,我有一定?zé)任,叔,你就把這事兒交給我辦吧,咱兄弟不能白受傷,我三叔讓人家拿著啤酒瓶子直接削到太陽穴了,阿豪那邊更慘,讓人家給剁下去一只手,就連我兄弟大驢都讓那小子給砍傷了,你啥都不用管,接下來你就看我咋做就行?!标愐珫|那是信誓旦旦地說完了這番話。
與此同時,陳希波也挺懵的呀,心里想著:“你們這么多人去,三十個人打三個人還沒拿下,這不扯犢子呢嘛?!?/p>
嘴上就說:“二叔,我知道這事兒我百口莫辯,這是鐵打的事實,我也不解釋,也不辯解了,你就看我接下來咋做就完事兒了,我肯定有我的辦法?!?/p>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大家都別著急,你就看我咋做就完事兒了,看我咋收拾這個左帥就完事了?!奔热魂愐珫|都把這話撂出來了,那就算是立下軍令狀了呀。
然而,陳希波心里也清楚,知道陳耀東那腦子絕對好使,而且打起架來那也是相當(dāng)猛,一般人可不是他對手。
可這有啥用,能打也架不住人家左帥太厲害,你看大驢都不是左帥的對手。
所以說這事兒,就不能硬來,得智取。
就左帥那頭腦,要是在背地里搞點兒小動作啥的,左帥還真就防不勝防,他腦子反應(yīng)慢,想不到那些彎彎繞繞的事兒。
接下來,陳耀東那可就要對左帥發(fā)起攻擊了,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三天,這期間倒是相安無事,一點兒風(fēng)聲都沒有。
左帥這邊一瞅,心里想著:“嘿,這還真沒過來找我,我估摸,他們應(yīng)該是慫了,怕了吧?!?/p>
而且陳耀東他們在來收保護費的時候,那可有意思了,還特意繞開了左帥,去別人家收去了。
小寧就在那兒說:“帥哥,該說不說啊,你是真厲害呀,你是真行啊,瞧見沒,背英幫的人又來了,都不敢從咱們家門口過,特意繞開的,去別人家收保護費了,他們都不敢來了?!?/p>
小寧這邊話音剛落,大軍在旁邊也跟著補了兩句:“都是他們一群臭魚爛蝦,你問他們敢來嗎?讓咱哥打得那叫一個慘,借他倆膽子,他們也不敢。他們要是再敢來,我讓他們走不了。一個個那慫樣,舔著個大臉,呲著個小狗牙,沖著人家笑,你笑個屁呀,還他媽給人家交錢,一點兒剛兒都沒有,沒個老爺們樣。”
雖說左帥這邊沒吱聲兒,但心里頭那是挺瞧不起他們的,心想著:“咱自己掙的辛苦錢,憑啥給他們花,你們樂意給那是你們的事兒,我可不給。”
你再看又過了幾天,左帥這一天天警惕性那是越來越放松了,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生活也慢慢恢復(fù)到往常那樣。
這其實就是陳耀東使的計謀,他就是想讓左帥放松警惕。
左帥以為人家沒來,實際上陳耀東天天派著手底下的兄弟,盯著左帥的中盛電器行,從早上開門營業(yè),一直盯到晚上下班。
再說電器城里人本來就多,誰能天天注意到有人在那兒盯梢,天天買貨的、送貨的,人流量那么大,就在門口站著,都發(fā)現(xiàn)不了,忙得腳打后腦勺的。
結(jié)果好幾天過去了,盯梢的兄弟回來跟陳耀東稟報:“東哥,這也不行,左帥天天就在店里待著,我都過去三四天了,他也不走。”
陳耀東擺擺手說:“不著急,你就記住,不管是盯他三四天,還是盯他三四十天,你就給我看住了。一旦他離開這個店兒,咱就收拾他。”
自打營業(yè)以來,這都開門能有大半個月了,店里的貨也賣得差不多了,里邊基本的產(chǎn)品都不全了。
這天,正好趕上星期五,正是碼頭取貨的日子,星期三和星期五這兩天取貨可是關(guān)乎著巨大利益的事兒,必須得由左帥親自盯著,這天,左帥直接就來到了深圳灣碼頭,讓邵偉對接取貨。
這時候,店里邊就只剩大軍和小寧了。
那盯梢的小兄弟一看,機會這不就來了嘛,麻溜兒地就把電話給陳耀東打過去了:“東哥,左帥沒在店里邊,一共就那倆兄弟在呢,就之前跟左帥一塊兒的那倆,一個長得挺壯的,一個長得挺小的?!?/p>
陳耀東回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別走,就在那兒盯著,看他回不回來。要是晚上六點,他還不在店里邊,到時候你再通知我。”
那小兄弟趕緊說:“放心吧,東哥,我肯定把他盯得死死的,盯梢這一塊兒絕對沒毛病。”
倆人電話一掛,這背后有人這么盯著你,能有啥好事兒呀?
自古以來,有人給你盯上了,那肯定沒好,人家這可是蓄謀已久的,就等著在你最脆弱的時候,給你來個重重一擊,打得你那叫一個猝不及防,人家這是打算放開膽子大干一場了,畢竟左帥今兒個不在店里,去碼頭進貨了。
此時此刻,邵偉正在那吃飯,對著身邊兄弟說:“兄弟,你看哥這邊敬你。這事兒,可真是辛苦你了,從頭到尾一直幫我,沒你我現(xiàn)在估計還一天無所事事,都不知道干呢?!?/p>
兄弟忙擺手:“帥哥,咱都是兄弟,你跟我客氣啥?再者說,你要感謝的話,你可別感謝我,你得感謝泰哥,那可都是他在背后一手幫襯著你。
兄弟,來日方長,行不行?
對了,最近商場里那隨身聽賣得可多了,還有那種帶磁帶聽音樂的CD啥的,你今兒晚上給我瞅瞅,有那些玩意兒的話,你給我安排著進點兒貨,買的人老多了?!眰z人正嘮著。
可他倆不知道,這后院眼瞅著就要起火了。
陳耀東那幾個狗腿子還真不含糊,一直盯著,眼瞅到了六點,左帥還沒回來。
那狗腿子直接就把電話又打給陳耀東了,那辦事兒可真叫個麻溜兒。“東哥,這都六點多了,那小子還沒回來呢,你發(fā)話吧,我現(xiàn)在就領(lǐng)著兄弟們把他那店給端了?!?/p>
陳耀東一聽就急眼了:“你這腦子,跟那左帥一樣笨,你端他店有啥用?里邊擺的全都是樣品,真正的大件可都在庫房里放著呢。咱們現(xiàn)在,只要能確認他不回來就行,你再接著給我盯住了,聽我的,你盯著,他們庫房在哪兒呢?我這就過去,懂不懂?”
那狗腿子趕忙說:“東哥你是真聰明,放心吧,我這一問就能問出來,那幫人都推著小推車,我估摸跟著他們走,找著庫房挺容易的?!闭f完,倆人就把電話掛了。
我跟你說,陳耀東那也是相當(dāng)聰明,這馬上就要有大動作了。
他這邊直接就集合手底下的兄弟,還通知說:“今天晚上跟我去辦一件大事,咱們必須得大辦特辦,我辦他一回,得讓他記一輩子?!?/p>
人家飛鷹幫那也是有自己的根據(jù)地,陳耀東找人就一聲令下,好家伙,嘩啦啦一下子,那一大片人就集合起來了,可以說是人多勢眾。短短十分鐘之內(nèi),就能湊回來五六十號人。
可接下來具體要干啥,陳耀東也不往外透露呀,就說:“你們都等著,我讓你們干啥,你們就干啥,別多問,也沒必要知道,不必向你們解釋?!?/p>
為啥這樣呢?因為手底下兄弟太多了,保不齊就有那嘴欠的,要是誰不嚴(yán)謹(jǐn),走漏了風(fēng)聲可咋整?
在事兒沒成之前,那是千萬不能說,啥事兒都得等做成了再說,這話沒毛病。
你再看這邊,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就在大院里集合著,從下午七點開始,誰都不許出去,也不許議論。兄弟們就在那該吃吃,該喝喝,可就是話不讓多說,都得消停待著。
這時間過得挺快,有人一看表,心里直犯嘀咕:“都他媽快十二點了,從下午六點來鐘就開始等,等到啥時候是個頭兒啊,東哥這葫蘆里賣的啥藥?也不言語一聲,問也不讓問,議論也不讓議論,可太急人了?!?/p>
不過也有人勸著:“別著急,好飯不怕晚,故事不得有個鋪墊啥的嘛,等著唄。”
左帥和邵偉這邊,在深圳灣那已經(jīng)開始卸船了,一點的時候船就靠岸了。
接著把貨一股腦兒全拉到倉庫去了,倆人還商量著得分一分。
左帥就說:“小偉,你把那相機還有隨身聽,給我整點。最近這電視機賣得也挺好,你多給我裝點兒?!?/p>
邵偉回道:“放心吧,帥哥,你看相中啥了,自己直接往里裝就行,要啥搬啥?!?/p>
“咱哥倆沒得說,誰也不挑理,不過該給錢可得給錢,不能讓人家賠本了不是?!?/p>
這一回可裝了兩大排的貨車,把那苫布往上一蓋,就樂呵呵地朝著庫房區(qū)去了。
這時候的左帥,那心里可有種事業(yè)有成的感覺了,特別有成就感,也真切體會到賺錢的滋味了,心里還想著:“哎呀,原來賺錢是這么美好的事兒?!?/p>
可事兒這不就來了。
左帥在路上提前就把電話打給大軍了,說:“兄弟,我馬上就到了,你準(zhǔn)備迎接一下。”
大軍在那頭應(yīng)著:“好嘞,帥哥,我就在庫房門口等你。”
電話一掛,大軍和小寧就往外走。
陳耀東那幾個狗腿子可精著呢,直接就跟上他倆了,想知道庫房在哪兒,對他們來說那可不是啥難事,人家一直在暗處盯著,你放個屁他們都能知道。
再看大軍這邊,把卷簾門“呼啦”一下給拉開了,簡單收拾收拾,得騰出點兒地方,一會兒可有大批貨要進來。
那狗腿子一看,麻溜兒地就把這大好消息通知給陳耀東了:“哎,東哥,有消息了?!?/p>
陳耀東多聰明呀,直接就說:“你不用說了,我現(xiàn)在就往庫房去。”
那狗腿子又問:“東哥,你還派別人盯梢不?”
陳耀東不耐煩了:“沒有,你咋這么問?”
狗腿子嘟囔著:“那你咋知道我要說喊你來庫房呢?”
陳耀東哼了一聲:“這他媽還用猜嗎?”
“他那破地方里邊有啥,咱要收拾他,就直接抄他老巢,我必須得讓他大傷元氣?!闭f完,倆人就掛了電話。
陳耀東立馬領(lǐng)著手底下五六十號兄弟,開著五臺面包車,兩臺小轎車就出發(fā)了。
他還特意囑咐身邊的大兄弟老來子:“聽好了啊,咱們一會兒到了地方,就二十個人下去,先把他們車給搶了,然后你們就走,剩下的兄弟都在車?yán)锎l也不許出聲,不許露面,都給我分散開來。他們要是人多,你們就下來幫忙,要是人少,不足為懼,咱就不露面,必須得讓他們輕敵,記住了?!?/p>
老來子一臉懵:“東哥,我不明白,你到底要干啥,你透露透露?!?/p>
陳耀東一瞪眼:“現(xiàn)在不是時候,你們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別管別問,聽我的就行。這一回,我不光要搶他的貨,我還得狠狠收拾收拾他?!?/p>
陳耀東這如意算盤打得那是噼里啪啦直響。
話音剛落,一行人就兵分兩路,二十多個兄弟開著兩臺面包車先過去了,剩下的則由陳耀東帶隊,五六十號人就埋伏在庫房周圍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都后半夜了,這時間,路面上基本沒啥車了。
一眼望去,就能瞅見兩臺貨車慢悠悠地朝這邊駛過來了,速度那叫一個慢。
都不用尋思,隨行人員肯定不多,為啥呢?倆貨車后邊都滿載著,前邊副駕駛、主駕駛加上司機,撐死坐仨人,再擠一擠算坐五個,兩車滿打滿算也就十個人。
正說著,車開到地方了,直接停在了庫房門口。
司機和裝卸工往這邊一下車,就把苫布往下一拽。
左帥的兄弟大軍趕忙過來迎接:“你好,黃師傅,這么晚辛苦了,來,抽根煙?!?/p>
“沒事兒,都是分內(nèi)之事?!?/p>
倆人簡單寒暄了一陣,正嘮著,陳耀東這邊一看,覺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動手了。
直接一揮手:“來來來來來,全體都有,全體都有,出動,把貨都給我劫了!”
一聲令下呀,二十多號人“呼啦”一下就圍上去了。
此時此刻,大軍和小寧那是徹底懵圈了。
現(xiàn)場除了他倆,就剩下倆貨車司機,還有幾個裝卸工,而且這些人那可都是過來干活的,啥家伙事兒都沒帶,誰能想到半道殺出個程咬金呢。
天又黑,對面面包車大燈一晃,那更是迷糊得不行了。
陳耀東手里拎著把五連發(fā),嘴上還叼著根小快樂。
該說不說,當(dāng)年他二十郎當(dāng)歲的時候,那也是霸氣外露,身上就有那股子勁兒。
只見他拿起五連發(fā),“嘎巴”一上膛,往肩膀上一扛,身后跟著二十多個手里都拿著大開山的兄弟,一下子就沖過來了。
陳耀東吩咐兩個小兄弟,讓把貨車直接開走。
大軍一瞅這情況,趕忙上前一步,一下子就認出來了,扯著嗓子喊:“這不就是那天收保護費的人嘛,哥們兒,你這么做可不地道,啥意思,興師動眾整這么多人搞偷襲,玩埋汰的呢?!?/p>
陳耀東二話沒說,晃了晃腦袋,直接把五連發(fā)就給大軍支上了,惡狠狠地說:“把嘴閉上,他媽再多說一句話,你今兒個可就得出事兒,我不想傷你們,咱冤有頭債有主,誰他媽惹的事兒,誰今兒個過來給我解決,但你們要是找死,可別怪我,今兒個崩爛你的嘴,把嘴給我閉上!”那氣勢,絕對是霸氣十足呀,一時間大軍也懵了。
這可是五連發(fā),只要輕輕勾一下手指頭,腦袋當(dāng)場就得開花。
小寧年輕,也就二十來歲,一看這情況,血氣方剛的,就要往上沖,結(jié)果身后的兄弟兩把大開山直接就架他脖子上了。
那兄弟呵斥道:“小子,你可聽好了,再他媽往前上一步,我立刻給你抹脖兒?!?/p>
大軍著急了,他哪能讓小寧去冒險,趕忙喊:“小寧,回來,回來,我讓你回來,人家這是有備而來,你他媽看不出來嗎?”
陳耀東冷笑一聲:“哥們兒,你搶這批貨,你可想好了,這是我大哥左帥的貨?!?/p>
大軍也急眼了:“你他媽說的這些都是廢話,要不是他的貨,他媽還不來搶呢?!?/p>
陳耀東哼了一聲:“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你讓他趕緊給我滾回來,想要回這批貨,到東寶河找我,我等著他,過時不候啊,就一小時,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這是在玩火,你這是在作死呢?!?/p>
說著,陳耀東拿起五連發(fā),照著大軍的整張面門就懟過去了,還不是開槍打,是直接用那槍往臉上撞,“啪”的就是一下子,好家伙,大軍當(dāng)時就鼻孔躥血,嘴唇子都給打豁了。
那得多大勁兒,嘴唇里是牙,這一下可不就豁了,那是劇痛無比,“哎喲,我滴媽,老他媽疼了。”
陳耀東又抬起五連發(fā),照著大軍腦袋上“哐哐”就是幾下,打得滿腦袋是大包。
陳耀東還罵罵咧咧的:“你他媽給我記住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左帥想把這批貨拿回去,上東寶河找我來,我就給他一個小時的時間,來晚了,貨我直接就燒了。記住,超過一秒鐘,我直接燒貨。兄弟們,撤退!”話音剛落呀,直接就把貨車給開走了。
大軍和小寧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東西被搶,那是束手無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你說能咋著?敢還手嗎?敢反抗嗎?吹牛逼呢,今兒個要是再敢動一下,陳耀東都能把他們腦袋給崩爛了。
好家伙,那價值八十來萬的貨,直接就讓人家給搶了。
那可是左帥第一次做買賣,他能不慌嗎?
小寧這邊二話沒說,趕緊把電話給左帥打過去了:“哎,帥哥,你今兒個晚上咋沒跟著過來呢?”
左帥不耐煩地回道:“我跟著過去干啥呀?卸貨,你們還卸不了嗎?這種事兒還得需要我跟著?”
小寧急了:“不是,帥哥,出事了,出大事了,咱們的貨被人家給搶了?!?/p>
左帥一聽這話,那可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對著電話喊:“小寧,你可別跟我開玩笑啊,那可是價值八十來萬的貨,你趕緊說說啥情況,現(xiàn)在麻溜兒地過來一趟啊?!?/p>
小寧在那頭趕忙說:“哥,你記不記得飛鷹幫,就是他們干的,領(lǐng)頭的正是那天跟咱們打仗的陳耀東,而且他放話了,限你一個小時之內(nèi),立馬去東寶河找他,過時不候,晚一秒鐘,他就直接把咱的貨給燒了?!?/p>
左帥這邊一聽,那可急眼了,急得火冒三丈的,著急忙慌地把衣服穿上,火急火燎地就往外跑啊。
晚上路面上也沒啥車,所以到得還挺快。
到了倉庫門口,一瞅大軍那滿臉是血的樣兒,鼻子、嘴、臉蛋子上全是傷,腦袋上還全是大包,左帥心里挺心疼的,可這時候也顧不上太多了,畢竟加上車和貨,那可是一共一百來萬,能不著急嘛。
左帥氣呼呼的,手叉著腰,吹胡子瞪眼的,問大軍:“他們那邊來了多少人?”
大軍回答道:“哥,他們也就來了二十多人,人倒不多,不過哥,你可別忘了,陳耀東還留了一手。他今天是帶著五十個人來的,只是覺著收拾咱們幾個,二十人就夠了,剩下那三十人他沒用上,咱可別輕敵了,哥,咱帶的人不多?!?/p>
可左帥這時候已經(jīng)大意了,心里想著:“咱這兩車貨加到一起八十來萬,這哪能行,必須得搶回來?!?/p>
于是趕緊給兄弟們打電話,左帥手底下兄弟本來就不多,攏共也就六七個,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兄弟們都集合到電器廠里邊了,可大家心里都沒底。
有兄弟就說:“帥哥,咱們?nèi)藬?shù)太少了,這哪夠,要不實在不行,咱叫聲剛哥吧,行不行?或者跟代哥說一聲,你看咋樣?”
左帥一聽就不樂意了:“咋的,你們怕了,怕了就回家去,我自己去。咱們這點事兒,總麻煩代哥干啥,代哥幫咱們夠多的了,就這大半夜的,貨被搶了,這么點兒小事還去打擾他嗎?
陳耀東這伙人有啥好怕的,咱三個人上回打他們?nèi)畟€都能全身而退,這回他就帶二十個,你們覺得他能有啥大本事?!?/p>
此時,左帥那可是鐵了心了,非得自己去把這事兒給辦了不可。
你可殊不知,另一邊的陳耀東早已經(jīng)領(lǐng)著手底下五六十號的兄弟來到東寶河了,可不是二十人,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是五十人。
為啥之前兵分兩路?這頭一點,要是你們?nèi)松?,我就先出來二十人,這叫混淆視聽,讓你們以為我這邊人數(shù)不多,好叫你們輕敵。
這第二點,也是為了以防萬一呀,要是你們?nèi)硕?,那我就全體出動,這不就給自己留了后手。
陳耀東那可是相當(dāng)重視左帥這個對手,啥都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這一行人圍在一塊兒正研究著呢,有兄弟就說:“東哥,你看這貨也被咱給劫了,直接賣了不就得了唄,我估摸,就算不值一百萬,那也得值個六七十萬呢,轉(zhuǎn)手一倒騰,那不就完事兒了嘛。”
陳耀東一瞪眼:“兄弟,這么辦事可不對,不符合規(guī)矩,咱這冤有頭債有主的,他把我兄弟手給剁了,把我二叔給打了,把大驢給砍了,我必須得還回去呀。江湖事江湖了,他咋打的咱,咱就咋打他,你們所有人都聽好了,待會兒只要他一來,咱就一起動手?,F(xiàn)在我還有個小計劃,一會兒你們就等著看好戲吧,把他車上的貨全給我卸了,裝咱們自己車上,然后原封不動,把苫布都給我蓋上,我要給他來個釜底抽薪?!?/p>
大伙一聽,又是不明所以,有人就問:“東哥,你這啥意思?”
陳耀東不耐煩了:“還是那句話,你們誰都別問,照做就行。來來來來,卸貨,卸貨,都搭把手?!?/p>
好家伙,這五十來號人齊刷刷動手往下搬,那可不就是分分鐘的事兒嘛,五分鐘都沒用上,貨就全給搬空了,都放到了自己這塊地皮上。
緊接著,把車往河邊那塊大空地一開,又把原來的苫布給蓋上了,從外邊看呀,啥都看不出來。
然后又拿出兩桶汽油,“嘩啦嘩啦”全都灑在車上了。
陳耀東接著吩咐:“聽好了,現(xiàn)在給我留下兩個兄弟,剩下的三十個也都藏起來,啥時候我讓你們出來,你們再出來,咱今兒個就等著他,必須得給他來個甕中捉鱉。只要他一到,二話不說,就他媽砍死他,收拾他,我讓他跟我斗,這叫一山不容二虎,在保安區(qū)這地兒,你要么遵守我的秩序、規(guī)則,要么就別在這兒待著?!?/p>
就在說話這當(dāng)口,左帥領(lǐng)著四五個兄弟朝著這邊就來了呀,他壓根就沒把陳耀東當(dāng)回事兒。
心里想著:“上回交手的時候,你們?nèi)畟€人打我三個都不好使,別說現(xiàn)在就二十個了,今兒個我要不砍死你,我都隨你姓,你們這伙人,有一個算一個,我今兒個誰也不服,都給我等著?!?/p>
左帥這一回那是真急眼了,本來就是個驢脾氣,性格還火爆著呢。
再看那幫兄弟,在車?yán)镒?,大眼瞪小眼的,誰也不敢出聲兒呀,大氣兒都不敢喘。
不過該說不說,左帥那絕對是藝高人膽大,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動作那叫一個麻利。
眼瞅著就要到地方了,這幫兄弟陸陸續(xù)續(xù)把自己的武士戰(zhàn)“唰唰”兩下抽出來,掂量掂量,看了看,覺著沒啥問題,往后背一背,一切都準(zhǔn)備就緒了,馬上就要跟對方開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