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司儀正用激昂的聲音宣布:“現(xiàn)在,新郎可以吻你的新娘了?!?br/>丈夫霍琛深情地掀開我的頭紗,眼中是化不開的愛意。
然而我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接著當著所有賓客的面,取下了無名指上的鉆戒。
“這婚我不結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香檳玫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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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清,你,你在說什么?”
霍琛臉上的深情凝固了,他握著頭紗的手僵在半空。
“我說,這婚不結了?!蔽抑貜土艘槐?,聲音并不大。
臺下瞬間安靜,所有賓客的目光從祝福變成了驚疑。
我沒有理會,只是將鉆戒放在了司儀臺上。
“我早就說過了,婚禮上我只要白玫瑰,你現(xiàn)在弄來香檳玫瑰是什么意思?”
霍琛愣了一瞬,隨后放下頭紗試圖來握我的手,被我側身躲開。
“清清,別鬧了,好不好?”他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帶上了懇求。
“我馬上讓婚慶公司去換,你想要多少都給你換來?!?br/>“我們先把儀式進行完,別讓爸媽和賓客們看笑話?!?br/>我的父母坐在主桌上已經急得站了起來。
霍琛的母親也快步走上臺,臉上堆著僵硬的笑。
“清清啊,你這孩子,有什么不滿意的跟媽說,別在這種場合使小性子?!?br/>她一邊說,一邊用力捏著我的手臂,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里。
“阿琛為了這場婚禮費了多少心血,你不能這么不懂事??!”
賓客席上已經響起了竊竊私語。
“怎么回事?。啃履镒釉趺赐蝗换诨榱??”
“這也太作了吧!霍琛對她多好啊,簡直是捧在手心里怕化了。”
“就是,霍家為了娶她,光是彩禮就給了七位數(shù),房子寫的也是她的名字,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這些議論像針一樣扎過來,但我毫不在意。
我甩開婆婆的手,目光直直地逼視著霍琛。
“霍琛,你真的只是疏忽了嗎?”
他的表情僵住了。
我輕笑一聲,笑聲里滿是嘲諷。
“你不是疏忽了,你是故意的?!?br/>說完,我將捧花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我們結束了,把該我的東西都給我?!?br/>整個婚禮現(xiàn)場徹底炸開了鍋。
“瘋了!這新娘絕對是瘋了!”
“天哪,霍琛也太可憐了,娶了這么個女人。”
我媽再也坐不住了,哭著沖上臺來,一把抱住我:
“清清!我的女兒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媽帶你去看醫(yī)生?!?br/>“咱們不結了,今天先不結了,回家好不好?”
我爸也跟了上來,對著霍琛一家人勉強擠出一個歉意的笑。
“親家,對不住,這孩子今天情緒不對?!?br/>“我們先帶她回去,改天再給你們登門道歉?!?br/>霍琛的父親,此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婆婆則不依不饒地尖叫起來:
“情緒不對?說悔婚就悔婚,把我們霍家的臉往哪里擱!”
“今天全城的頭面人物都在這里,她讓我們成了天大的笑話!”
“樊清清,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霍琛一把拉住他母親,臉上滿是痛苦和哀求:
“媽,您別說了!清清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累了?!?br/>他轉過頭,通紅的眼睛望著我,里面蓄滿了淚水。
“清清,就算是我錯了,我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別在這里,別這樣對我……”
2
霍琛深愛我的模樣,演得惟妙惟肖,一如過去的三年。
如果不是我收到了那個快遞,我也會被他這副情深義重的樣子感動得一塌糊涂。
我冷漠地推開我媽,直視著霍琛。
“想讓我跟你回家?”我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可以,給我一千萬,現(xiàn)在就轉到我賬上?!?br/>“就當是你今天讓我白跑一趟的精神損失費?!?br/>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連我爸媽都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著我。
“你,你說什么?”我爸氣得嘴唇都在發(fā)抖。
“樊清清,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
婆婆更是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我就說你是個拜金女!當初就是看上我們家的錢才跟阿琛在一起的!”
“現(xiàn)在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吧!一千萬?你怎么不去搶!”
賓客們的眼神也變了,從最初的驚疑變成了鄙夷和不屑。
“原來是為了錢啊,這就說得通了?!?br/>“吃相也太難看了吧,婚禮上坐地起價?”
“霍琛真是瞎了眼,這種女人,白給都不能要?!?br/>霍琛的身體晃了晃,他看著我慘然一笑。
“好,我給你?!?br/>霍琛的聲音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三個字。
他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顫抖著操作,甚至輸錯了兩次密碼。
霍家的家人朋友們已經炸開了鍋。
“阿琛,你瘋了!不能給她!這個女人就是個無底洞!”
婆婆尖叫著想去搶霍琛的手機,被霍琛的父親死死拉住。
“別鬧了!還嫌不夠丟人嗎!”霍父低吼道,臉色鐵青。
幾秒鐘后,我的手機傳來銀行到賬的短信提示音。
一千萬,分文不差。
我點開看了一眼,然后將手機揣回了手包里。
全場死寂,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鬧劇該收場了。
我爸媽臉上露出一絲如釋重負。
霍琛抬起頭,那雙曾讓我一度沉溺的眼睛里此刻布滿了血絲。
“清清,現(xiàn)在,可以把婚結完了嗎?”
他的聲音卑微到了極點,任誰聽了都會心生憐憫。
“結婚?”我重復著這兩個字,然后笑了。
“霍琛,你是不是覺得,一千萬就能買斷你今天的疏忽?”
霍琛的身體猛地一僵。
“錢,只是精神損失費。”
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但你對我造成的傷害,遠不止于此?!?br/>我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他的胸口。
“你讓我當著全城人的面,變成了一個笑話?!?br/>“你讓我精心準備了數(shù)月的婚禮,變成了一場鬧劇?!?br/>“這筆賬,又該怎么算?”
臺下,立馬有人站出來指著我怒罵:
“這人有病吧,明明是她自己悔了婚禮,現(xiàn)在怎么變成霍琛的錯了?”
“就是,就是!”
我沒有理會這些聲音,目光繼續(xù)直視著霍琛。
“那,那你還想怎么樣?”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我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他筆挺的西褲膝蓋上。
“跪下。”我輕聲說道。
“跪下,向我道歉?!?br/>“為你的疏忽,為你忘記了我最愛的花……”
“為你在我們最重要的日子里犯下的這個小錯誤,鄭重地道歉?!?br/>3
“樊清清!你不要太過分!”
婆婆再也忍不住,掙脫丈夫的鉗制,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讓我兒子給你下跪!”
我爸媽也徹底懵了,我媽拉著我的胳膊,哭著求我:
“清清,夠了,真的夠了!我們回家,別再鬧了!”
霍琛站在原地,身體繃成了一張拉滿的弓。
他的拳頭緊緊攥著,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看著我,眼神里除了痛苦,還多了一絲屈辱和陰鷙。
“瘋了,真是瘋了!為了束花,要一千萬,還要人下跪?”
“霍琛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怎么會看上這種女人。”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我沒有絲毫退讓,只是一字一句地重復:
“我數(shù)三聲,三,二……”
在“一”即將脫口而出的瞬間,霍琛閉上了眼睛,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撲通”一聲。
他雙膝落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整個婚禮現(xiàn)場,在那一瞬間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臺上那屈辱的一幕。
霍家的長子,天之驕子霍琛,竟然真的在一個女人的命令下,當眾下跪。
婆婆發(fā)出一聲尖叫,雙眼一翻,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霍父和旁邊的親戚手忙腳亂地扶住。
我爸媽也徹底呆住了。
霍琛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垂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因為隱忍而劇烈顫抖的肩膀。
“對不起,清清?!?br/>他的聲音從地上傳來,帶著濃重的鼻音和壓抑的哽咽。
“是我錯了,我不該用香檳玫瑰,我不該忘記你最喜歡的是白玫瑰?!?br/>“請你,原諒我?!?br/>他演得太好了。
臺下已經有年輕的女孩忍不住開始抹眼淚,為他感到不值。
我嘴角的冷笑卻越來越深。
“道歉我收到了。”我淡淡地說道。
霍琛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被我接下來的話釘在了原地。
“不過,既然霍先生這么有誠意,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問題,或許還有解決的余地?!?br/>我頓了頓,目光掃過霍琛那張瞬間燃起一絲希望的臉。
“但是,我還有一個條件。”
霍琛猛地抬頭看我,眼中是懇求,也是哀莫。
“霍琛,現(xiàn)在請你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大家——你從來沒有愛過我?!?br/>“你當初追求我,和我在一起,直到今天策劃這場婚禮,都是因為別的原因,而不是因為愛?!?br/>人群徹底炸了。
如果說之前要錢、下跪是作,是瘋,那我現(xiàn)在的要求,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不可理喻!
“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不愛霍琛嗎?”
“這是什么變態(tài)要求?逼著愛自己的人說不愛自己?”
“神經病??!霍琛快起來吧,這種女人不能要??!”
“清清!”我媽哭喊著。
“你到底要逼死我們,逼死你自己才甘心嗎?”
霍琛跪在地上,這一次他沒有再流淚,只是死死地盯著我。
那雙眼睛里,深情和愛意正在一點點褪去。
他終于要演不下去了嗎?
霍琛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緩緩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滿是褶皺的西裝。
“樊清清,你玩夠了嗎?”他此時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我看著他終于撕下的偽裝,心中涌起一股報復的快感。
“看來,這個要求對你來說,很難做到?”我輕笑著反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眼睛看著我。
我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收斂。
“那好,霍琛,既然你答不上來,就換我來問你一個問題?!?br/>“三年前,十月十二日,那個雨夜?!?br/>“你在哪里?”
“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