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可不是讓好人受苦流淚的工具。

長治申大爺?shù)陌缸?，這幾天又鬧得沸沸揚揚。11月13日庭審一結束，檢方的態(tài)度讓大家都摸不著頭腦——一方面承認正當防衛(wèi)，另一方面又說防衛(wèi)過當，一邊說你沒錯，另一邊又要判你，這不是搞笑嗎？

庭審中曝出來的各種證據(jù)，比如通話記錄、DNA鑒定、現(xiàn)場勘查，個個都在說明一件事：這全都屬于正當防衛(wèi)。

通話記錄扒下討說法的遮羞布

說到那些通話記錄，案發(fā)之前，申大爺家已經(jīng)報警了，警方電話里勸雙方冷靜，可郭某的妻子趙女士怎么回應的？她說：“你們派出所能給我要個錢？我晚上自己處理?！边@話說得很清楚，明顯就是說要動手。

社區(qū)主任打電話勸調(diào)，結果她反而更直接：“打狗還得看主家，你別管?！边@語氣可不是來商量的，分明就是在找麻煩。民警聽了都急了，趕緊提醒申大爺“把門關好，別讓事態(tài)惡化”。老人家按指示把門鎖得結結實實，可誰知道，對方居然直接踹門。

庭審那會兒，郭某他們說自己只是去“討個說法”，結果呢，竟然會砸窗戶？還叫九個人拿著鐵鍬、磚頭，沖進院子？那玻璃碎得滿地都是，有的還飛進廚房，掉在案板上，這能叫“討說法”嗎？

通話記錄一揭開，就把那層遮羞布撕得一干二凈，趙女士當時拒絕調(diào)解時說的那些話，比如“等事情了結再說”、還有“調(diào)解拿不到錢”，每一句都在狠狠地證明她根本沒有打算認認真真地解決問題。

DNA證據(jù)揭開了更大的疑點

再說到DNA鑒定這塊兒就更重要啦，申大爺用那把剔骨刀，長24厘米，是平常用來殺魚、剁貓食的刀具，案發(fā)之后警方取了刀上的DNA，結果只檢測出了郭某的DNA。問題來了，韓某也受傷了，傷得挺重的，刀上怎么就沒有他的DNA呢？

要是申大爺真用刀捅了韓某，那兇器上怎么可能一點血跡都沒有？除非韓某的傷根本不是這把刀造成的，那到底用了什么工具呢？是誰搞的鬼？律師當庭就拋出了這個疑問，可公訴方根本沒法給個合理的說法。

這個細節(jié)挺關鍵的，說明現(xiàn)場可能用到了別的傷人工具，或者韓某的傷不是申大爺搞的。九個人沖進院子，天黑又沒有燈，相互誤傷的可能性挺大?，F(xiàn)在所有責任都歸到申大爺頭上，合理嗎？

DNA證據(jù)可不是鬧著玩的，它比任何口供都要中立，也比任何猜測都更靠譜。剔骨刀上只檢測到郭某的DNA，這就說明申大爺?shù)姆佬l(wèi)對象很明確，動作也沒有那么失控，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現(xiàn)場還原：退到墻角的那一刻

回到案發(fā)的現(xiàn)場一看，那會兒是大年初二的晚上，天黑得徹底，院子里沒亮燈，只能看到廚房里那一點光從破窗透進來，亮光暗淡得讓人覺得蠻陰森的。

申大爺被一群人圍在里面，推搡毆打得厲害，拳頭腳踢都落在他身上，他的鼻骨都折了，老婆的臀部被踢傷了，女兒的臉和手也被刮破。全家三口逐漸后退，到最后只剩下客廳東邊的窗臺邊，那地方不到兩米寬，背后緊挨著墻，旁邊是樓梯，根本沒得退。

就在這會兒，申大爺?shù)氖衷诖芭_上碰到了那把剔骨刀，現(xiàn)場勘察記錄顯示，窗臺高度是89厘米，恰好是他倒地后隨手能夠拿到的地方。

他也搞不清自己揮了幾下，只聽到耳邊的爭吵變成了驚叫聲，然后圍上來的那幫人一下子散開了，郭某倒在地上，身下慢慢有血跡滲出來。這場景，要讓一個60歲的老人保持絕對的清醒和冷靜，還真是難辦嘛。

在漆黑一片的混戰(zhàn)中，鄰居老賈都看不清楚所有的細節(jié)，申大爺自己和家人也都受了傷，心里滿是恐懼和憤怒，要他準確算出每一刀的力度和目標，實在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昆山龍哥案中，于海明在7秒內(nèi)連砍五刀，最終被判定為正當防衛(wèi)，原因在于法律并不要求一個在生死關頭的人像外科醫(yī)生那樣精準行刀。

申大爺?shù)奶幘持豢赡芨萑胛ｋU——對面有九個人，不是一兩個人，是九個，而且發(fā)生在自己家里，被人團團圍攻，不是在馬路上，而且全家人都遭毆打，不止他一個人遭殃。

防衛(wèi)過當？這個標準根本站不住腳

眼下爭論的焦點在于：這個算不算防衛(wèi)過頭。檢方表示，郭某一邊沒攜帶管制刀具，也沒有進行激烈暴力攻擊，而申大爺反手用刀，把人弄死了還造成三個人受傷，意味著超出了必要的防衛(wèi)范圍。

這個邏輯確實有問題吧。九個人在砸門、踹門、砸窗，還帶著鐵鍬和磚頭沖進院子，把一家三口打傷，難道這還不叫“嚴重暴力攻擊”？非得等到有人被打死才算嗎？

鄰居老賈的證詞講得一清二楚：“我看到趙女士拿著鐵鍬在砸推拉門，郭某進門的時候我都拉不住，”“監(jiān)控錄像里，郭某的女兒一邊吵架一邊往前沖，被拉回去之后還往外扔東西?！?/p>

這算是屬于哪種行為呢？非法闖入住宅的罪跑不了，聚眾打架的罪也夠了，嚴重危害人身安全這個標準肯定符合。

這個事情按照刑法第二十條第三款的規(guī)定，針對正在進行嚴重危害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時的正當防衛(wèi)，造成侵害人傷亡，不算防衛(wèi)過當。長治這個案子，剛好就是符合這個條件。

講到防衛(wèi)的界限，要看是不是“明顯超出了必要的范圍”，得綜合考慮那些不法侵害的性質(zhì)、手段和力度，還得考慮當時防衛(wèi)人的處境，不能只憑一時一事去斷定。

申大爺當時的處境挺不容易的，被九個人圍毆得退到墻角，家人也都受傷，黑燈瞎火的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在這種情況下，他隨手拿起身邊的工具反擊，可以說“明顯超過”嗎？

昆山案的檢察官曾提過一句話：“法律不會強人所難?！痹谀切┓欠ㄇ趾Σ粩嗌?、緊急關頭，普通人很難準確判斷自己可能會遭受多大的傷害，也很難冷靜下來權衡出到底需要多強的保護措施。這才是真正的人性，也是真實的生活。

結語：

申大爺?shù)陌缸舆€在等著宣判呢，證據(jù)都擺在哪兒了：通話記錄明顯顯示對方有意惹事，DNA鑒定對傷情歸屬提出疑問，現(xiàn)場勘查還原了當時的實際情形，這些都指向一個結果——屬于正當防衛(wèi)。

法律的作用不是為了懲罰受害者，而是為了維護守法的人。如果在自己家里被九個人圍攻都不能反抗，那防衛(wèi)權還有啥用？別讓申大爺再流血流淚，法律應該為好人撐腰，而不是讓他們跪地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