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華佗治病有個“怪規(guī)矩”:心慌得再厲害,也絕不碰胸口,反而在腳上找“開關”!這是什么道理?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故事,情節(jié)人物均為藝術創(chuàng)作。文中涉及的醫(yī)理、療法僅為劇情服務,不構成任何醫(yī)療建議,切勿模仿。請讀者分辨虛構與現(xiàn)實,理性閱讀。
“先生,求您救救我夫人!她……她這心口跳得,就像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一樣!”
男人華貴的衣袍上滿是褶皺,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
“可您為何……為何連脈都不切,卻只盯著她的腳看?”
他身旁的老郎中冷哼一聲,語帶譏諷:“故弄玄虛!心病不醫(yī)心,焉有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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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東漢末年的譙縣,籠罩在一片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之中。
時局的動蕩像遠處天邊的悶雷,雖未至眼前,卻已讓空氣變得沉重。
對于城東的富商張員外來說,這份壓抑,更多來自于自家宅院里那濃得化不開的藥味。
張家是譙縣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戶,宅院深深,亭臺樓閣,無一不精致。
往日里,院中總是飄著花香與絲竹之音,可近一個月來,只剩下丫鬟們踮著腳走路的細碎聲,以及從后院廚房日夜不停傳來的熬藥的苦澀氣息。
張員外年近四十,憑著精明的頭腦和幾分運氣,積攢下了萬貫家財。
他一生最得意的,并非這些黃白之物,而是三年前娶的妻子劉氏。
劉氏出身書香門第,溫婉賢淑,貌美如花,一雙會說話的眼睛,能把張員外心里的所有煩躁都看得煙消云散。
兩人婚后琴瑟和鳴,恩愛異常。
可就是這樣一個被張員外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卻得了一種怪病。
最初,只是偶爾的心慌。
劉氏會撫著胸口,秀眉微蹙,說感覺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一蹦一跳的。
張員外沒太在意,只當是妻子體弱,吩咐廚房多做些補品。
可沒過多久,這“小兔子”就變成了脫韁的野馬。
心慌發(fā)作得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厲害。
有時候是午后小憩,有時候是更深夜半,劉氏會猛地從床上坐起,雙手死死抓著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喘氣,臉色煞白,額頭上沁出細密的冷汗。
她的眼睛里滿是驚恐,仿佛能親眼看見自己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地沖撞,下一刻就要破體而出。
張員外徹底慌了神。
他散出大把的銀錢,請遍了譙縣內外的名醫(yī)。
一時間,張家門庭若市,各路郎中來了又走,留下了一張張大同小異的藥方。
為首的是城里最負盛名的李郎中。
李郎中年過半百,三縷長髯,說話總是引經據典,派頭十足。
他為劉氏切過脈后,捻著胡須,斷言道:“夫人此乃心脾兩虛,神不守舍之癥。心藏神,脾主思,思慮過度則傷脾,脾虛則氣血生化無源,無以養(yǎng)心,故而心神不寧,驚悸不安?!?/strong>
一番話說得頭頭是道,張員外聽得連連點頭,奉若神明。
于是,一碗碗以酸棗仁、柏子仁、遠志、茯神為主的安神湯藥,日夜不停地送進了劉氏的房中。
藥湯是黑褐色的,氣味苦澀得能讓蒼蠅繞道飛。
劉氏每次喝藥,都像是上刑一般,捏著鼻子一口灌下去,眼淚都嗆了出來。
張員外看著心疼,只能柔聲安慰:“夫人,忍一忍,喝了這藥,心就不慌了?!?/strong>
可事與愿違。
藥喝了十幾副,劉氏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因為藥氣積滯,添了腹脹、食欲不振的新毛病。
心慌的癥狀更是變本加厲,發(fā)作的時候,她甚至會渾身顫抖,手腳冰涼,仿佛一只腳已經踏入了鬼門關。
這天下午,劉氏又一次發(fā)病。
她正坐在窗邊做著女紅,突然間,針從她指尖滑落,她整個人像被無形的巨手攥住了心臟,呼吸驟然停滯。
她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怪響,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滿是瀕死的恐懼。
“夫人!夫人!”
張員外沖進房內,看到這一幕,魂都快嚇飛了。
他一把抱住妻子癱軟的身體,感覺她的心跳快得像一面被瘋狂敲擊的破鼓,雜亂無章,卻又微弱得隨時會停止。
他瘋了一樣地沖著門外大喊:“快!快去請李郎中!快!”
李郎中很快被請了過來,再次切脈,他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脈象細數(shù)而促,如豆擊盤, 紊亂不堪。
他收回手,沉默了許久,才對早已六神無主的張員外嘆了口氣,將他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員外,恕我直言。夫人的病,已非尋常心悸。此乃心神將散之兆,病入膏肓,已非藥石所能及也?!?/strong>
張員外如遭雷擊,一把抓住李郎中的袖子,聲音嘶?。骸跋壬?,您是譙縣最好的郎中,您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多少錢都行,只要能救回我夫人!”
李郎中緩緩掙開他的手,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能為力的悲憫:“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夫人的心神已亂,非草木金石所能挽回。員外……還是早做準備吧,莫讓夫人走得太過痛苦?!?/strong>
“準備?”張員外喃喃自語,像是沒聽懂這兩個字的意思,“準備什么?”
李郎中沒再說話,只是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開了一副聊作安慰的方子,便告辭離去。
張員外獨自站在空蕩蕩的庭院里,看著滿園的繁花,只覺得一片灰敗。
郎中的話像一把鈍刀子,在他的心上來回地割。
準備后事?
他和劉氏成婚才三年,那些恩愛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怎么就要準備后事了?
他不信!
他不信就這么完了!
絕望之中,一個念頭模模糊糊地閃過。
他想起前幾日,府上的一個老仆在采買時,聽街坊議論,說家鄉(xiāng)出了個神醫(yī),名叫華佗,只是行蹤不定,行事也頗為古怪,治病救人全憑喜好,不重金錢,卻專治各種疑難雜癥。
當時他只當是鄉(xiāng)野傳聞,一笑置之。
可現(xiàn)在,這根看似不靠譜的稻草,卻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來人!”張員外眼中重新燃起一絲光亮,對聞聲而來的管家吩咐道,“立刻派人出去打聽!就說我要找一個叫華佗的郎中,活要見人,死……不,必須是活的!告訴他們,誰能把華先生請到府上,我賞他黃金十兩!”
重賞之下,張家的仆役們像撒出去的網,鋪滿了譙縣的大街小巷。
02
兩天后,當張員外幾乎要放棄希望的時候,一個仆人連滾帶爬地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員外!找到了!找到了!華先生……請來了!”
張員外一個激靈,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三步并作兩步沖到門口。
只見門口站著一個中年人,約莫四十上下,身材清瘦,面容黝黑,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粗布衣衫,腳下是一雙草鞋。
他身后背著一個半舊的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似乎裝著些瓶瓶罐罐。
整個人看上去,與其說是神醫(yī),不如說更像一個常年在田間地頭的農夫。
若非仆人指認,張員外簡直不敢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的華佗。
“您……您就是華先生?”張員外試探著問。
那人點點頭,目光平靜地掃了他一眼,聲音不高,卻很清晰:“我就是華佗。聽說你家有急癥病人?”
他的眼神很特別,不像其他郎中那樣或悲憫、或世故,而是像一潭深水,清澈、寧靜,卻又仿佛能洞穿一切。
被他一看,張員外心里那些焦躁和慌亂,竟莫名地平息了幾分。
“是是是!先生快請進!”張員外回過神來,連忙將華佗往里迎。
為了表示重視,他也把李郎中請了過來作陪。
李郎中一見華佗這副打扮,眼中便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
在他看來,醫(yī)者,當有醫(yī)者的儀態(tài),如此不修邊幅,多半是些沒什么真本事的江湖騙子。
眾人一路來到劉氏的臥房。
房內依舊彌漫著濃重的藥味。
劉氏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呼吸微弱,一張原本嬌艷的臉龐此刻沒有半分血色,只有一層淡淡的死灰色。
張員外的心又揪了起來,哽咽道:“先生,內人她……她已經昏睡大半天了,只是偶爾心口抽搐一下,怎么叫都叫不醒?!?/p>
李郎中在一旁補充道:“心神耗竭,油盡燈枯之象啊?!?/p>
華佗沒有說話,他走到床邊,沒有像其他郎中那樣立刻伸手切脈,也沒有急著掀開被子查看。
他只是靜靜地站著,像一尊雕塑。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劉氏的臉上,仔細端詳著她的眉心、鼻翼和嘴唇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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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的鼻子微微動了動,似乎在分辨空氣中復雜的味道——藥味、熏香,以及病人身體本身散發(fā)出的微弱氣息。
最后,他的視線緩緩下移,停留在了劉氏蓋在被子外面的手上。
那雙手,指甲泛著青紫色。
整個過程,安靜得有些詭異。
張員外和李郎中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過了足足一盞茶的工夫,華佗才終于有了動作。
他轉過身,對張員外說的第一句話,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說:“把這些天病人喝過的藥方,都拿來我看看。”
張員外一怔,連忙讓下人取來。
十幾張藥方鋪在桌上,華佗一張張地看過去,看得極其仔細。
他的手指劃過那些藥名:酸棗仁、柏子仁、遠志、茯神、龍骨、牡蠣……全都是鎮(zhèn)靜安神、養(yǎng)心補血的藥。
看完最后一張,他抬起頭,目光掃過一臉傲然的李郎中,又看向焦急等待的張員外,平靜地拋出了那個顛覆性的論斷:
“夫人的病,根子不在心。”
石破天驚!
一瞬間,屋子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張員外瞠目結舌,完全沒反應過來。
而一旁的李郎中,臉色“唰”地一下就變了。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行醫(yī)幾十年,還從未有人敢如此當面否定他的診斷。
“胡說八道!”李郎中氣得胡子都抖了起來,他往前一步,指著華佗的鼻子質問道,“病人明明心悸欲絕,脈象促急,神昏不語,種種跡象皆指心神大亂,你卻說病根不在心?你讀過《黃帝內經》嗎?‘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懂,也敢妄稱行醫(yī)?簡直是草菅人命!”
李郎中的一番搶白,義正辭嚴,引經據典,瞬間就將華佗置于一個無知狂徒的境地。
張員外的心也動搖了,他看看床上奄奄一息的妻子,又看看眼前這個衣著寒酸的“神醫(yī)”,一種被欺騙的憤怒和恐慌涌上心頭。
“先生……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對李郎中的斥責和張員外的懷疑,華佗的臉上依舊沒有半點波瀾。
他沒有反駁,也沒有爭辯,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李郎中,然后對張員外說了一個比喻:
“員外,你抬頭看看這屋梁。”
眾人下意識地抬頭,只見精美的雕花屋梁上,因為常年熏香,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油膩。
華佗繼續(xù)說道:“如果這屋子里的煙火太大,熏黑了屋梁,你是派人去擦拭屋梁呢,還是去把下面燒得過旺的柴火給撤掉?”
這個比喻簡單直白,張員外立刻就懂了:“自然是……撤掉柴火?!?/strong>
“正是?!比A佗點點頭,“如今夫人心神不寧,就好比這被熏黑的屋梁,只是一個結果。而那些讓她心神不寧的‘火’,才是真正的病根。你們一味地用安神藥去‘擦拭’屋梁,卻不去找那把火在哪里,火不滅,煙不止,這病如何能好?不但好不了,那些滋膩的安神藥還會堵塞氣機,如同給一棟煙霧彌漫的房子關緊了門窗,只會讓里面的人更加窒息。”
這番話,如同一道清泉,瞬間沖開了張員外心中被各種艱深醫(yī)理攪渾的迷霧。
他雖然不懂醫(yī),但他聽懂了這個道理。
李郎中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強辯道:“一派胡言!你倒是說說,這‘火’,究竟從何而來?”
華佗的目光再次落到床上劉氏的臉上,這一次,他的語氣里帶上了一絲不容置疑的肯定:
“其源在下,不在上?!?/strong>
03
“其源在下,不在上?!?/p>
這七個字,像七把小錘,敲在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李郎中先是愕然,隨即發(fā)出一聲嗤笑,那笑聲里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簡直是天方夜譚!病在上,治其下?我只聽過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從未聽過心慌要去醫(yī)腳的!閣下這套說辭,是欺負我們譙縣無人懂醫(yī)嗎?”
張員外也徹底糊涂了,他剛剛被華佗那個“屋梁與柴火”的比喻說得心悅誠服,可這“病根在下”的說法,又讓他墜入了云里霧里。
他看著華佗,嘴唇動了動,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華佗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沒再理會暴跳如雷的李郎中,而是轉向張員外,神情嚴肅起來:“員外,我要為夫人施針,祛除這股‘邪火’。但在此之前,我有一個規(guī)矩,你必須答應。”
“先生請講!只要能救內人,什么規(guī)矩我都答應!”張員外急切地說道。
華佗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朵里:“我施針時,心慌得再厲害,也絕不碰胸口半分?!?/strong>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驚疑不定的臉,隨即下達了一個更令人震驚的指令:
“去,解開夫人腳上的裹纏,我要看她的腳?!?/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