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穿書了,成了最慘的女配!
書中為了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最后孩子夭折、被休棄、瘋癲慘死——
只是劇情走向怎么和書中不一樣呢!
這個侯爺夫君不是應(yīng)該向著心中白月光的嗎?
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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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新娘子醒啦!快,把蓋頭重新蓋上,花轎馬上就到侯府了!"
一個尖細的女聲刺入耳膜,梁舒猛地睜開眼,看到一張涂脂抹粉的圓臉正湊在自己面前。
她下意識往后一躲,后腦勺撞在轎廂上,疼得齜牙咧嘴。
"姑娘這是歡喜傻了?"那婦人不由分說將一塊繡著鴛鴦的紅蓋頭蒙在她頭上,"能嫁給靖北侯世子可是天大的福分,梁家祖墳冒青煙了!"
梁舒?靖北侯世子?
她渾身一僵,這不是她上周剛看完的那本小說里的人物嗎?
[叮!系統(tǒng)激活成功。]機械音突然在腦海響起,[檢測到宿主曾完整閱讀《錦繡良緣》,當前身份為惡毒女配梁舒,主線任務(wù):改變原主慘死結(jié)局。]
梁舒差點咬到舌頭。
我穿書了,成了最慘的女配!
原著中梁舒在一次外出燒香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馬車失控。
剛好被路過的蕭墨救了下來,自此梁舒就對蕭墨芳心暗許,非君不嫁。
即使在得知蕭墨有一個白月光心上人也不管不顧的嫁了進來。
而蕭墨認錯兒時救命恩人白月光是梁婉兒,實際是梁舒救的蕭墨。
蕭墨厭惡梁舒搶了梁婉兒的正妻之位,放任梁婉兒對梁舒的各種加害。
書中的梁舒最后為了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最后被毀容、聲名盡毀被休棄、賠上娘家全家性命、瘋癲慘死——
正是這個結(jié)局讓梁舒氣得在病床上大罵作者沒良心。
花轎猛地一頓,外頭響起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落轎——"
透過蓋頭縫隙,朱漆大門上"靖北侯府"的匾額讓梁舒腿一軟。
她清楚記得原著描寫:今天這場大婚,是梁舒悲慘命運的開端。
[冷靜!]她在心里瘋狂回憶劇情,[按原著,蕭墨今晚不會進洞房,直接去書房...半個月后梁婉兒就會住進來...我得想辦法改變...]
"世子爺,請接新娘過門。"
一道低沉冷冽的男聲響起:"嗯。"
這聲音像冰水澆頭,梁舒汗毛倒豎。
她記得書中描寫蕭墨"聲如寒刃",此刻親耳聽到才知形容之精準。
"一拜天地——"
梁舒機械地隨著唱禮轉(zhuǎn)身,內(nèi)心瘋狂吐槽:[這什么狗血劇情!作者為了虐而虐,女配做錯什么了要這么慘?早知道會穿書,我絕對給那破小說打負分!]
她沒注意到,身旁執(zhí)紅綢的蕭墨身形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蕭墨盯著身側(cè)新娘,耳邊回蕩著那個陌生女聲。
他竟能聽到梁舒在心里罵"狗血劇情",還說什么"作者""穿書"...
他明明已經(jīng)死在梁婉兒的毒酒下,怎么一睜眼竟回到大婚之日?
"送入洞房——"
梁舒被引入新房,聽到關(guān)門聲立刻扯下蓋頭。
[按原著,蕭墨今晚不會來了。]她伸了個懶腰,[也好,省得面對那個冰山臉。]
桌上精致的點心吸引了她的目光。
梁舒撲過去捏起一塊芙蓉糕塞進嘴里。
[唔...比描寫的好吃多了!]她幸福得瞇起眼,[書里只說侯府富貴,沒寫點心這么絕啊。]
窗外,蕭墨負手而立,透過窗縫看著大快朵頤的新娘,眉頭緊鎖。
這個梁舒,與他記憶中的妻子判若兩人。
紅燭高燒,梁舒盯著桌上那對已經(jīng)燃掉大半的龍鳳燭,打了個哈欠。
她起身走向雕花大床,手指撫過錦被上精美的刺繡。
[這就是書中描寫的那床'百子千孫被'吧?諷刺的是,原主到死都沒能有個健康的孩子。]
"世子妃,要準備熱水沐浴嗎?"門外傳來丫鬟小心翼翼的詢問。
"不用了,你們都下去休息吧。"梁舒說完,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原著里這個叫青桃的丫鬟后來被梁婉兒收買了...得找個機會換掉她。]
窗外,蕭墨背靠廊柱,眼中閃過一絲銳光。
能預(yù)知未來,還知道丫鬟會被收買?這個梁舒果然有問題。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走向書房。
重生第一夜,他有太多事情需要梳理。
2.
天剛蒙蒙亮,梁舒就被一群丫鬟婆子叫醒。
"世子妃,今日要拜見老侯爺和夫人,得早些梳妝。"
梁舒迷迷糊糊被按在妝臺前,任由她們擺布。[原著說蕭墨父母早亡,現(xiàn)在府里就剩祖父和繼母...那個繼母好像和蕭銳有一腿?]
"世子妃,世子爺已經(jīng)在院外等著了。"青桃輕聲提醒。
梁舒手一抖,唇脂畫歪了。
[什么?蕭墨居然親自來接?原著里他不是直接在大堂等的嗎?]
她匆忙整理好衣裙出門,看到蕭墨一襲墨藍錦袍立在晨光中,側(cè)臉如刀削般鋒利。
聽到腳步聲,他轉(zhuǎn)過身,眼神冷得像冰。
"走吧。"
短短兩個字,梁舒卻聽出一絲探究的意味。
[錯覺吧?他應(yīng)該巴不得離我遠點才對。]
一路上,蕭墨走得很快,梁舒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腿長了不起?。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原著里明明寫他'步履沉穩(wěn),不疾不徐',這作者描寫也太不靠譜了。]
走在前面的蕭墨突然放慢了腳步。
敬茶儀式比梁舒想象的順利。
老侯爺威嚴但不失慈祥,繼夫人徐氏表面熱情,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坐在下首的蕭銳。
[果然有問題。]梁舒借著喝茶的動作掩飾自己的觀察,[原著里這段寫徐氏'眼波流轉(zhuǎn)間盡顯風流',我還以為是夸張寫法,沒想到真這么明目張膽。]
三天后回門····
"你們姐妹情深,不如讓婉兒來陪你說說話?"徐氏突然提議。
梁舒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來了!原著關(guān)鍵劇情點!]
[梁婉兒來侯府住下后,多次勾引蕭墨,后面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讓蕭墨錯認她是小時候的救命恩人白月光。]
蕭墨內(nèi)心震動,[什么?小時候救我的不是梁婉兒?那究竟是誰?]
蕭墨恨不得立刻問梁舒誰才是他小時候的救命恩人,但表面卻還是一臉平靜冷漠。
梁舒正想婉拒,蕭墨卻先開口:"不妥。新婦初入府,應(yīng)先熟悉家務(wù)。外人暫住不合規(guī)矩。"
梁舒驚訝地看向蕭墨。[不對啊,原著里他明明一口答應(yīng)的!難道我記錯劇情了?]
蕭銳輕笑一聲:"二弟此言差矣。梁婉兒姑娘是自家人,何來外人之說?"他轉(zhuǎn)向梁舒,"弟妹以為呢?"
被點名的梁舒頭皮一緊。[蕭銳這個笑面虎!原著里最大反派BOSS]
"全憑祖父和世子做主。"她低頭做溫順狀,心里卻急轉(zhuǎn)直下,[得想個辦法...]
老侯爺捋須道:"那就讓梁姑娘暫住西廂吧,陪舒兒解解悶。"
梁舒暗自咬牙,[完了,劇情還是按原著走了。]
離開正堂時,梁舒注意到蕭銳與梁婉兒交換了一個眼神。[果然有一腿]
"你在看什么?"蕭墨突然問。
梁舒一驚,"沒什么.....就是感覺大哥和婉兒妹妹挺投緣........"
蕭墨眼神一凜,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正好捕捉到蕭銳對梁婉兒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居然注意到了?]梁舒偷瞄蕭墨的側(cè)臉,[原著里蕭墨一直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蕭銳和梁婉兒的關(guān)系...]
"你似乎對大哥很感興趣?"蕭墨冷不丁問。
"沒有!"梁舒脫口而出,又趕緊補充,"我只是...覺得大公子待人親切。"
蕭墨冷哼一聲,大步走開。
3.
梁舒愣在原地,[他生什么氣?。吭鴽]寫蕭墨這么陰晴不定啊...]
當天,梁婉兒就搬進了侯府西廂房。
"姐姐!"梁婉兒一見到梁舒就親熱地挽住她的手臂,"婉兒好想你!"
梁舒強忍抽回手的沖動,[裝,繼續(xù)裝!原著里你這時候已經(jīng)和蕭銳計劃怎么害我了。]
"夫人,賬房送來上月賬冊,你有空看看。"
梁舒轉(zhuǎn)身,看到蕭墨手里拿著一摞賬本。
[讓我管賬?原著里梁舒到死都沒碰過侯府中饋??!]
"我...我不太會..."她下意識推拒。
蕭墨卻把賬本直接塞進她手里,"不會就學(xué)。"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我相信夫人...能力非凡。"
梁舒抱著賬本,一頭霧水。[這劇情走向越來越不對了...]
梁舒盯著桌上堆積如山的賬冊,太陽穴突突直跳。
[這哪是賬本,簡直是天書!]她翻開一頁,被密密麻麻的收支記錄晃花了眼,[古代記賬怎么這么亂...等等,]
她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賬目中有幾處明顯的紕漏——同樣的支出項目反復(fù)出現(xiàn),數(shù)額卻略有不同。
[有人在貪侯府的錢!]梁舒眼前一亮,[原著里提過蕭銳暗中挪用公款,但沒寫具體細節(jié)...莫非就是這些?]
她立刻找來紙筆,按照現(xiàn)代財務(wù)表格的方式重新整理賬目。不知不覺,窗外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少夫人,該用晚膳了。"丫鬟在門外輕聲提醒。
"先放著吧。"梁舒頭也不抬,正全神貫注地核對一串數(shù)字,[這個'修繕費'出現(xiàn)太頻繁了...]
"你在做什么?"
蕭墨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梁舒嚇得筆都掉了,墨汁濺在剛整理好的表格上。
"我的表!"她心疼地搶救那張紙,抬頭對上蕭墨探究的目光,趕緊解釋,"我在重新整理賬目,原來的記賬方式太亂了..."
蕭墨拾起她掉落的紙張,眉頭越皺越緊。梁舒忐忑不安,[他不會覺得我多管閑事吧?]
"這是...你發(fā)明的記賬方法?"蕭墨指著表格問道。
"呃,算是吧..."梁舒硬著頭皮回答,[總不能說是現(xiàn)代會計學(xué)吧?]
蕭墨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指著表格上一處標紅的地方問:"為何特別標記這些?"
"這些支出有問題。"梁舒指著其中一條,"比如這筆'花園修繕費',三月明明已經(jīng)支過,四月又出現(xiàn),數(shù)額還多了兩成。而且..."她翻出另一本賬冊,"庫房記錄顯示,四月根本沒進過修繕材料。"
蕭墨眼神陡然銳利,"你確定?"
"不信你看。"梁舒把兩本賬冊并排攤開,一一指出矛盾之處。
蕭墨沉默良久,突然問:"你學(xué)過賬目?"
"略懂一二..."梁舒含糊其辭,[總不能說大學(xué)輔修過會計吧?]
蕭墨深深看了她一眼,"明日開始,府中中饋由你全權(quán)負責。"
梁舒瞪大眼睛,[什么情況?原著里蕭墨最忌諱梁舒插手府務(wù)??!]
4.
半月后,侯府賬目煥然一新。
梁舒不僅揪出了幾處貪污漏洞,還重新制定了采購流程,府中開支節(jié)省了三成。
這日清晨,她正在核對廚房采買單子,青桃匆匆跑來:"少夫人,世子爺請您去書房!"
梁舒心里一咯噔,[突然叫我去書房?原著里蕭墨的書房可是禁地,梁舒從沒進去過...]
她忐忑地來到書房外,輕輕叩門。
"進來。"
推門而入,梁舒被眼前景象震住了——四壁書架上擺滿典籍,中間一張巨大的檀木案幾上攤開著地圖,蕭墨正站在一旁,手里把玩著一枚青銅令箭。
[這場景...跟原著描寫的分毫不差!]梁舒心跳加速,[書中說這里藏著北境軍事布防圖...]
"過來。"蕭墨招手。
梁舒小心翼翼走近,發(fā)現(xiàn)案幾上果然是一張軍事地圖,上面標注著邊境駐軍情況。
[天??!真的是北境布防圖!原著里這段是蕭銳偷看地圖后泄露給敵國,導(dǎo)致蕭墨吃了敗仗...]
"你覺得這布防如何?"蕭墨突然問。
梁舒一驚,"我...我不懂軍事..."
"無妨,說說看。"蕭墨語氣平淡,眼神卻異常銳利。
梁舒緊張地吞咽了一下,[他是試探我嗎?原著說蕭墨最忌諱女人干政...]
但她又忍不住看向地圖上那處致命漏洞——落鷹峽谷居然沒有設(shè)防!
[我記得很清楚,敵軍就是從落鷹峽谷偷襲的...]
她猶豫片刻,還是伸手指向那里,"這里地勢險要,是不是應(yīng)該...加個哨所?"
蕭墨眼中精光一閃,"為何?那里地勢險峻,常人難以逾越。"
"正因為險要,才容易被敵人出其不意啊。"
梁舒脫口而出,[歷史上多少戰(zhàn)役都是這樣輸?shù)?..]
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完了完了,表現(xiàn)得太過,他肯定起疑了!]
蕭墨卻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提筆在地圖上添加了一個哨所標記。"有道理。"
梁舒松了口氣,[居然采納了?這跟原著人設(shè)不符啊...]
"報!"門外突然傳來侍衛(wèi)的聲音,"世子,梁姑娘在花園暈倒了!"
梁舒心頭一跳,[來了!原著里梁婉兒第一次裝病博取蕭墨同情的戲碼!]
蕭墨皺眉,"請?zhí)t(yī)看了嗎?"
"正在路上。"
蕭墨大步向外走,梁舒猶豫了一下也跟上去。[得親眼看看這出好戲...]
花園里,梁婉兒柔弱無力地靠在水榭欄桿邊,臉色蒼白如紙。
看到蕭墨,她眼中立刻泛起淚光,"世子...婉兒沒事,只是突然頭暈..."
[嘖嘖,這演技,放現(xiàn)代能拿奧斯卡了。]梁舒站在一旁默默吐槽。
蕭墨卻反常地沒有上前,只是冷淡地問:"可請?zhí)t(yī)了?"
"已經(jīng)去請了..."梁婉兒聲音越發(fā)虛弱,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蕭墨側(cè)身避開,對梁舒道:"夫人,扶你妹妹去休息吧。"
梁舒差點笑出聲,[哈哈哈,女主投懷送抱失??!]
她趕緊上前扶住梁婉兒,"妹妹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姐姐親自給你熬藥?"
梁婉兒眼中閃過一絲惱怒,勉強笑道:"不勞煩姐姐了..."
回院路上,梁舒總覺得有道視線盯著自己。
回頭一看,蕭墨站在廊下,目光深沉難測。
[他今天怎么怪怪的...]梁舒心里發(fā)毛,[不僅讓我碰軍務(wù),還對梁婉兒這么冷淡...難道...]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上心頭。
[該不會...蕭墨不是原裝貨?]
5.
"世子妃,侯夫人命人送來請?zhí)?,三日后舉辦賞花宴,邀各府夫人小姐過府一敘。"
青桃捧著燙金帖子站在門口。
梁舒正在研究一本藥草圖譜,聞言抬起頭。
[賞花宴?原著里這可是梁婉兒第一次當眾給我難堪的名場面!]
她接過帖子,指尖在上面輕輕敲打。
[原著寫梁舒在宴會上被設(shè)計弄臟衣裙,出盡洋相...這次絕不能讓歷史重演。]
"告訴侯夫人,我一定準時出席。"
梁舒合上帖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對了,我記得庫房有匹月華錦?拿出來給我做身新衣裳。"
青桃面露難色:"那是侯爺賜給世子的..."
"沒關(guān)系,我會跟世子說。"
梁舒胸有成竹,[按這幾天的觀察,蕭墨應(yīng)該不會拒絕。]
果然,晚膳時蕭墨聽完她的請求,只是挑了挑眉:"你要月華錦?"
"嗯,賞花宴穿。"
梁舒夾了一筷子清蒸鱸魚,假裝隨意地說,"聽說那料子沾水不濕,沾塵不染。"
蕭墨筷子一頓,目光陡然銳利:"你怎知月華錦的特性?此物乃御賜,天下不超過五匹。"
梁舒心里咯噔一下。
[糟了,原著里寫過這料子的特性,但現(xiàn)實中梁舒應(yīng)該不知道才對...]
"聽...聽婉兒妹妹提起過。"她急中生智,低頭扒飯掩飾心虛。
蕭墨沒再追問,但梁舒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臉上,如芒在背。
"明日我讓人把料子送去繡房。"許久,蕭墨才開口,語氣平淡,"不過..."
"不過什么?"
"宴會上,離水榭遠些。"
蕭墨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起身離開了飯廳。
梁舒盯著他的背影,心跳如鼓。
[他知道!他一定知道原著劇情!否則怎么會提到水榭?原著里梁舒就是在水榭旁被'不小心'撞入池塘的!]
6.
賞花宴當日,侯府花園張燈結(jié)彩,各府貴婦小姐濟濟一堂。
梁舒一襲月華錦裁制的流云裙,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甫一出場就引來陣陣驚嘆。
"姐姐今日真美。"梁婉兒親熱地挽住她的手臂,眼中卻閃過一絲嫉恨。
梁舒微笑:"妹妹過獎了。"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梁婉兒,[果然穿了原著描寫的那身鵝黃紗裙,待會就該'不小心'把茶潑我身上了。]
"諸位夫人,這邊請。"
徐氏招呼眾人移步水榭,"新到的西湖龍井,大家嘗嘗。"
梁舒故意落在最后,果然看見梁婉兒與徐氏交換了一個眼神。
水榭邊,丫鬟們奉上香茗。
梁婉兒接過茶盞,故作親熱地湊近梁舒:"姐姐,這茶可香了..."
就在她"不小心"要傾倒茶盞的瞬間,梁舒突然轉(zhuǎn)身,茶湯全灑在了梁婉兒自己的裙子上。
"哎呀!"梁舒驚呼,動作敏捷地退后一步,"妹妹怎么這么不小心?"
梁婉兒呆住了,鵝黃紗裙上茶漬迅速暈開,狼狽不堪。
"我...我手滑了..."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臉漲得通紅。
梁舒從袖中掏出一塊繡帕,輕輕按在梁婉兒裙子上:"幸好妹妹穿的是普通料子,若是像我這月華錦,沾了水反而更麻煩——這料子遇水會變色呢。"
說著,她故意把帕子蘸了茶水,往自己袖口一抹——月華錦頓時泛起七彩流光,美得驚人。
"天啊!"周圍貴婦們驚呼連連,"太神奇了!"
梁婉兒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又由白轉(zhuǎn)青,精彩極了。
"梁夫人好見識。"
一位年長的夫人贊嘆道,"老身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這等奇物。"
梁舒謙虛地笑笑:"家父曾有幸見過一匹,跟我提起過。"
她瞥見站在廊下的蕭墨,對方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他看到了!]梁舒心跳漏了一拍,[而且他笑了?原著里蕭墨可是出了名的冰山面癱啊...]
宴會后半程,梁舒成了焦點,各府夫人爭相與她攀談。
她巧妙運用現(xiàn)代社交技巧,既不卑不亢又風趣幽默,很快贏得眾人好感。
"梁夫人談吐不凡。"徐氏勉強笑道,"不知平日都讀些什么書?"
[來了!原著里徐氏當眾嘲笑梁舒不學(xué)無術(shù)的橋段。]
梁舒放下茶盞,從容答道:"近來在讀《孫子兵法》。"
滿座嘩然,女子讀兵書在當時可謂驚世駭俗。
"哦?"徐氏眼中閃過譏諷,"那夫人對'兵者詭道'有何見解?"
梁舒不慌不忙:"詭道非奸詐,而是出其不意,比如..."
她目光掃過在場眾人,"看似最無害的茶水,有時也能成為傷人的武器。"
徐氏臉色微變,梁婉兒更是直接打翻了茶杯。
"好一個出其不意。"低沉男聲從身后傳來,蕭墨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后,"夫人高見。"
梁舒回頭,正對上蕭墨深邃的眼眸,心跳突然加速。
7.
宴會結(jié)束后,蕭墨罕見地邀她同行回院。
"今日表現(xiàn)不錯。"走過回廊時,他突然開口。
梁舒一怔,隨即笑道:"多謝世子夸獎。"
[他居然夸我?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蕭墨停下腳步,直視她的眼睛:"你怎會想到讀《孫子兵法》?"
"呃..."梁舒急中生智,"聽聞世子善兵法,妾身想多了解世子的喜好。"
蕭墨瞇起眼,顯然不信這套說辭,但也沒拆穿。
他轉(zhuǎn)而問道:"你對北境戰(zhàn)事有何看法?"
梁舒心頭一跳。[這是在試探我?]
她謹慎回答:"北狄騎兵強悍,但缺乏紀律。若能誘其深入,斷其退路..."
她不知不覺說了許多現(xiàn)代軍事觀點,等反應(yīng)過來時,發(fā)現(xiàn)蕭墨正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著她。
"怎么了?"她不安地問。
"沒什么。"蕭墨移開視線,"只是沒想到...夫人如此精通兵事。"
回到院中,梁舒回想今日種種,越想越不對勁。
[蕭墨的反應(yīng)太奇怪了,不僅沒按原著劇情走,還主動與我討論軍事...]
次日用膳時,梁舒特意觀察蕭墨的飲食習(xí)慣。
原著描寫蕭墨"不食辛辣,不近油膩",可眼前的男人卻面不改色地吃下了她故意夾來的麻辣雞絲。
[果然有問題!]梁舒眼睛一亮,決定再試一次。
"世子嘗嘗這個。"她夾起一塊淋了番茄醬的糕點——這是她特意讓廚房按現(xiàn)代配方做的。
蕭墨盯著那塊紅彤彤的糕點,眉頭微皺:"這是..."
"新式點心,叫...紅玉糕。"梁舒信口胡謅,"外面絕對吃不到。"
蕭墨遲疑片刻,還是送入口中。番茄醬的酸甜讓他表情微妙地變了變,但很快恢復(fù)平靜。
"味道...獨特。"
梁舒失望地撇嘴。[如果是現(xiàn)代人,應(yīng)該能認出番茄醬啊...]
"夫人從哪學(xué)的這配方?"蕭墨突然問。
"從...一本雜書上看的。"梁舒含糊其辭。
蕭墨放下筷子,直視她的眼睛:"《西夷食錄》?"
梁舒瞪大眼睛。[什么《西夷食錄》?他編的吧?]
但轉(zhuǎn)念一想,[等等,他是不是在反試探我?]
"不,是《...民間食譜大全》"她硬著頭皮瞎編。
蕭墨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沒再追問,但梁舒總覺得他看穿了自己的把戲。
8.
當晚,梁舒輾轉(zhuǎn)難眠。[蕭墨到底是不是穿越者?如果不是,他那些反常舉動怎么解釋?]
她起身來到窗前,突然看見對面書房還亮著燈。
一個大膽的念頭浮上心頭:[要不要去偷看他的書房?]
正猶豫間,聽見院門輕響——丫鬟青梅出門了。
[這么晚去哪?]她好奇心大起,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青梅的身影在月色下若隱若現(xiàn),梁舒保持距離尾隨著。
出乎意料的是,青梅沒出府,而是繞到了西廂——梁婉兒的住處!
梁舒悄悄靠近梁婉兒窗下,隱約聽見里面?zhèn)鱽磬ㄆ暋?/p>
"...,我按你說的做了...藥已經(jīng)下了...求求你..."青梅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飄出來。
梁舒渾身血液瞬間凝固。[藥?什么藥?難道是...原著里梁舒中的慢性毒藥?!]
她踉蹌后退,不小心踩斷一根樹枝。
"誰?"梁婉兒厲聲喝問。
梁舒轉(zhuǎn)身就跑,心跳如雷。
回到房中,她立刻檢查自己的茶具和胭脂水粉,卻沒發(fā)現(xiàn)異常。
[難道下在別處?]她突然想起晚膳時那道特別美味的燕窩羹...[糟了!]
一連三日,梁舒都借口胃口不好,沒碰廚房送來的任何湯羹。
但她開始感到頭暈乏力,顯然是之前攝入的毒藥開始發(fā)作。
[必須想辦法解毒...]她強撐著翻找醫(yī)書,尋找可能緩解毒性的方子。
"少夫人,世子邀您明日同去西山別院。"青桃突然進來通報。
梁舒一愣:"就我們兩人?"
"世子沒說"
梁舒滿腹狐疑,但轉(zhuǎn)念一想,[也好,離開侯府說不定能避開下毒...]
次日清晨,梁舒換上簡便衣裙,隨蕭墨登上馬車。
車廂內(nèi)空間狹小,兩人膝蓋幾乎相觸,讓她渾身不自在。
"臉色怎么這么差?"蕭墨突然問。
梁舒下意識摸了摸臉:"沒...沒什么,可能是沒睡好。"
蕭墨皺眉,伸手探向她額頭。
微涼的掌心貼上來時,梁舒心跳漏了一拍。
"發(fā)燒了。"他沉聲道,"回去請?zhí)t(yī)看看。"
"不用!"梁舒急忙拒絕,[讓太醫(yī)看豈不是暴露中毒的事了?]"只是小風寒,過兩天就好。"
蕭墨目光深沉地看了她一會兒,沒再堅持。
馬車行至半路,突然一陣劇烈顛簸,隨即外面?zhèn)鱽硎绦l(wèi)的驚呼:"有刺客!"
梁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蕭墨一把按倒在車廂底部。
幾乎同時,一支利箭穿透車壁,擦著她的發(fā)髻釘入對面木板。
"待在車里!"蕭墨抽出佩劍,縱身躍出。
梁舒從車窗縫隙看到十幾個黑衣人圍攻車隊,蕭墨和侍衛(wèi)們奮力抵抗。
但對方人多勢眾,眼看就要突破防線。
[不對啊,原著里沒這段...]
梁舒焦急地環(huán)顧四周,突然發(fā)現(xiàn)馬車座板下露出一截刀柄——是蕭墨的備用短刀!
她毫不猶豫抽出短刀,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破防線,舉刀向背對他的蕭墨砍去。
"小心!"梁舒沖出馬車,下意識使出一個現(xiàn)代格斗術(shù)的擒拿動作,精準扣住黑衣人手腕,反手一刀刺入對方肩膀。
黑衣人慘叫一聲,不可置信地瞪著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
梁舒趁機一個掃腿將他放倒,動作干凈利落。
蕭墨回頭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震驚,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與她背靠背形成防御。
"你..."
"別廢話,先解決他們!"梁舒緊握短刀,擺出格斗姿勢。
黑衣人見狀,攻勢更猛。
梁舒雖然體力不支,但憑借現(xiàn)代格斗技巧,成功協(xié)助蕭墨擊退了刺客。
"留活口!"蕭墨制住最后一名刺客,但對方咬破口中毒囊,頃刻斃命。
戰(zhàn)斗結(jié)束,梁舒腿一軟,差點跪倒。
蕭墨一把扶住她:"受傷了?"
"沒...就是有點暈..."她話音未落,眼前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