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父親,您真要把伽羅嫁給那個……那個‘怪胎’嗎?長安城里誰不知道楊家大郎生得奇形怪狀,平日里木訥得像根木頭,宇文太師正盯著各大世家,這時候聯(lián)姻,不是把伽羅往火坑里推嗎?”
“住口!你懂什么?楊堅雖貌丑,但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此乃大才。宇文泰權傾朝野,我獨孤信如履薄冰,唯有這一步險棋,或許能保我獨孤家一線生機。”
“可伽羅才十四歲啊……那婚禮上要是宇文泰發(fā)難怎么辦?”
“發(fā)難?那就看楊堅這塊‘木頭’,到底能不能在太師的眼皮子底下,把這場戲演好了。若是演砸了,咱們全家,都得跟著陪葬?!?/p>
01
公元557年,冬。長安城。
凜冽的寒風卷著雪花,拍打在獨孤府那朱紅色的大門上。雖然門上貼著大紅喜字,但這喜氣卻怎么也壓不住空氣中那一股肅殺的寒意。
這天是八柱國之一、被譽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獨孤信嫁女兒的大日子。新郎官是同樣出身名門弘農楊氏的嫡長子,楊堅。
這樁婚事,在長安城的權貴圈子里炸開了鍋。誰都知道,獨孤信是西魏舊臣的領袖,而如今的天下,實際上掌握在太師宇文泰的手里。宇文泰對這些樹大根深的門閥世家早就虎視眈眈,恨不得找個理由連根拔起。
這時候獨孤家和楊家聯(lián)姻,無異于是在宇文泰的眼皮子底下結黨。
楊府的書房內,并沒有多少喜氣。
十七歲的楊堅站在窗前,手里拿著一塊粗布,正一下一下地擦拭著那柄沒有開鋒的重劍。他長得確實與眾不同,額頭寬闊得有些夸張,甚至隱隱凸起兩塊肉角,目光深邃如潭水,平日里為了不引人注意,他總是半瞇著眼,看起來有些呆滯。
“公子,迎親的時辰快到了?!崩掀蜅钪艺驹陂T口,聲音有些發(fā)顫,“剛才探子來報,宇文太師……親自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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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擦劍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恢復了平靜。他慢慢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憨傻的笑意:“太師來了?那是大喜事啊???,給我換上那件最艷俗的紅袍子,我要去給太師敬酒?!?/p>
與此同時,獨孤府的閨房內。
十四歲的獨孤伽羅正端坐在銅鏡前,任由侍女為她梳妝。她生得極美,眉眼間卻有著尋常女子少有的英氣。
“小姐,您手心全是汗。”侍女心疼地遞上手帕。
伽羅握緊了手帕,看著鏡中那個妝容精致的自己,輕聲說道:“這一去,不知是福是禍。父親說楊郎非池中物,但我只知道,今日這婚宴,怕是一場鴻門宴。若是夫君頂不住,我便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護住獨孤家的尊嚴?!?/p>
02
獨孤府的正廳內,燈火通明,高朋滿座。
但氣氛卻詭異到了極點。賓客們雖然臉上掛著笑,但說話都不敢大聲,眼神時不時地飄向主位——那里坐著一個身穿紫袍、不怒自威的老人,正是宇文泰。
宇文泰手里把玩著兩顆鐵核桃,目光像鷹隼一樣掃視著全場。
“新人到——”
隨著司儀的一聲高喊,身穿大紅喜袍的楊堅牽著獨孤伽羅緩緩走進大廳。楊堅走起路來有些順拐,看起來滑稽可笑,甚至在邁過門檻時還差點絆了一跤,引得周圍一陣竊笑。
宇文泰瞇起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輕蔑。
行完禮后,楊堅端著酒杯,顫顫巍巍地走到宇文泰面前敬酒。
“太……太師在上,小……小婿楊堅,給您……給您請安?!睏顖越Y結巴巴地說著,雙手抖得厲害,滿滿一杯酒有一半灑在了宇文泰面前的桌子上,甚至濺了幾滴在宇文泰的紫袍上。
“大膽!”宇文泰身后的帶刀侍衛(wèi)立刻拔刀出鞘半寸。
全場賓客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獨孤信更是臉色煞白,剛要起身請罪。
宇文泰卻擺了擺手,看著面前這個唯唯諾諾、一臉蠢相的楊堅,眼中的戒備消散了幾分。他哈哈一笑:“獨孤公,這就是你挑的乘龍快婿?我看也就是個老實孩子嘛,不用這么緊張。來,喝!”
楊堅如蒙大赦,仰頭灌下酒,卻被嗆得連連咳嗽,臉漲成了豬肝色,那狼狽樣又引得宇文泰身后的一眾武將哄堂大笑。
就在這看似“融洽”的氣氛中,大廳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酒!給我酒!聽說獨孤家有好酒,道爺我也要討一杯!”
一個衣衫襤褸、瘋瘋癲癲的老道士闖了進來。家丁們想攔,卻怎么也攔不住。
獨孤信眉頭一皺,正要讓人轟出去。宇文泰卻來了興致,他為了顯示自己的“親民”和氣度,揮手道:“既然來了,就是客。來人,給這位道長看座,正好給這對新人相個面,助助興。”
03
這老道士名叫趙昭,外號“鬼眼”,是個游走江湖的相士,有些真本事,但就是這張嘴沒把門的,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趙昭喝得醉眼朦朧,搖搖晃晃地走到新人面前。他先是打了個酒嗝,然后瞇著那雙渾濁的老眼,看向了新娘獨孤伽羅。
只一眼,趙昭渾身的酒氣就像是被風吹散了一樣,眼神瞬間變得清明無比。他驚呼一聲:“好面相!好面相?。▲P儀天下,貴不可言!此女若生在亂世,必能母儀天下,輔佐一代圣主!”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雖然是吉利話,但在宇文泰面前說“母儀天下”,這未免有些犯忌諱。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趙昭的目光又轉到了楊堅身上。
他揉了揉眼睛,又湊近看了看,突然臉色大變,手中的酒杯“咣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楊堅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雖然自污藏拙,但這種相面高人最是難纏,萬一看出點什么……
趙昭像是中了邪一樣,指著楊堅,又指指伽羅,渾身顫抖地對著坐在上首的宇文泰大喊道:“主公……這……這不對??!此女非皇后不可,而此人……天庭飽滿,日角隆起,目光如炬,這……這是天子之相?。‰p圣臨門,天下易主!主公,這兩人若是結合,天下將不再姓宇文啊!”
“轟——”
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驚雷,狠狠地劈在大廳中央。全場死寂,連呼吸聲似乎都消失了。獨孤信的手一抖,茶杯翻倒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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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原本微醺的臉瞬間陰沉如鐵,手中的鐵核桃被捏得咯吱作響。他緩緩站起身,身上散發(fā)出的那股尸山血海殺出來的殺氣,壓得在場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
“你說什么?”宇文泰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趙昭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要命的話,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主公饒命!貧道……貧道喝多了,胡言亂語……”
“我看你清醒得很?!庇钗奶├湫σ宦暎徊讲阶叩綏顖悦媲?。
楊堅依然保持著那副憨傻的樣子,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噶恕?/p>
宇文泰一把抓起楊堅的手腕,力氣大得像是要捏碎他的骨頭。他死死盯著楊堅的眼睛,冷冷地問趙昭:“你說他是天子相?聽說有天子相的人,身上必有龍鱗護體。楊堅,你身上有嗎?”
還沒等楊堅回答,宇文泰猛地伸手,一把扯開了楊堅那大紅喜袍的衣領,動作粗暴得像是要撕碎獵物。
“嘶啦——”
衣領被粗暴地扯開,露出了楊堅的脖頸和大半個后背。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獨孤伽羅,都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然而,當那一幕展現(xiàn)在眾人眼前時,所有人都徹底震驚了,甚至有人發(fā)出了作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