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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妹占用我兒子學(xué)籍9年,我默等她孩子高考,直接注銷讓她家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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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2014 年,秋意悄然降臨,街邊的銀杏樹才剛剛泛起一抹淡淡的金黃。我牽著 6 歲兒子林宇軒的小手,準備帶他去小學(xué)報名。

那日,陽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宇軒身著嶄新的牛仔套裝,背著印有卡通圖案的橙色書包,興奮得如同一只歡快的小鹿,在我身邊蹦蹦跳跳。他緊緊拉著我的手,一雙大眼睛閃爍著好奇與期待,不停地問道:“媽媽,學(xué)校里會有好多好多小朋友和我一起玩嗎?老師會不會像動畫片里那樣兇巴巴的呀?我能不能交到超級好的朋友呢?”

我輕輕撫摸著他的小腦袋,微笑著說:“當(dāng)然能交到好朋友啦,咱們宇軒這么乖巧可愛?!?/p>

林建國開著車,時不時從后視鏡里看看我們,笑著說道:“兒子,爸爸上小學(xué)那會兒,可是班里的學(xué)習(xí)委員呢,你也要加油,爭取超過爸爸喲。”

宇軒握緊小拳頭,眼神堅定地說:“我一定會成為班長的!”

學(xué)校門口早已排起了長長的隊伍,都是帶著孩子來報名的家長。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對應(yīng)的窗口,將準備好的戶口本、出生證明、疫苗接種證、照片等材料遞了上去。

負責(zé)登記的是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女老師,她仔細地翻看著材料,突然眉頭緊鎖,抬頭問道:“這個身份證號碼……”

我心里“咯噔”一下,趕忙問道:“老師,怎么了?”

老師在電腦上敲擊了幾下鍵盤,然后看著我們說:“實在不好意思,系統(tǒng)顯示這個身份證號碼已經(jīng)被注冊過學(xué)籍了?!?/p>

“什么?”我和林建國同時驚呼出聲。

老師將電腦屏幕轉(zhuǎn)向我們,說道:“你們看,林宇軒,在江西省九江市某小學(xué)已經(jīng)注冊了學(xué)籍,而且目前顯示是在讀狀態(tài)。”

我的腦袋瞬間一片混亂,大聲說道:“這絕對不可能!我兒子一直都在我身邊,從來沒去過江西!”

林建國也著急起來,說道:“老師,是不是系統(tǒng)出故障了?我兒子明明就在這里,怎么可能在江西上學(xué)?”

老師一臉同情地看著我們,說道:“這種情況確實非常少見,但系統(tǒng)一般不會出錯。要不你們?nèi)ソ逃植椴榫唧w情況?”

宇軒拉著我的衣角,小聲問道:“媽媽,我是不是不能上學(xué)了呀?”

看著兒子那滿是失落的小臉,我的心仿佛被無數(shù)根針刺痛。我蹲下身子,緊緊抱住他,說道:“不會的,媽媽一定會想辦法解決的?!?/p>

離開學(xué)校后,我們直接開車前往區(qū)教育局。一路上,林建國不停地打電話,四處托人幫忙。我則抱著宇軒坐在后座,心里亂成了一團麻。

教育局的工作人員查詢后告訴我們,確實有一個叫“林宇澤”的孩子在使用宇軒的身份證號碼,而且已經(jīng)上一年級了。

“林宇澤?”這個名字讓我感覺有些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聽過。

工作人員建議道:“你們可以去派出所報案,這屬于身份信息被盜用?;蛘咧苯勇?lián)系那邊的學(xué)校,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從教育局出來,林建國的臉色十分難看,他皺著眉頭說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會盜用宇軒的身份信息呢?”

我突然想起什么,說道:“建國,林宇澤這個名字……你弟弟林建輝不是說過想給孩子起這個名字嗎?”

林建國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說建輝?不可能吧,他們的孩子不是……”

話說到一半,我們對視一眼,心中都涌起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林建輝和李曉梅結(jié)婚比我們晚兩年,可他們的孩子卻比宇軒大幾個月。當(dāng)時因為超生,一直沒給孩子上戶口,說是等政策寬松些再說。

“不會吧……”林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掏出手機,說道:“打個電話問問不就清楚了?!?/p>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李曉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慌張:“嫂子啊,有什么事嗎?”

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說道:“曉梅,我問你件事。宇澤上小學(xué)了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后說道:“啊……上了,在老家上的?!?/p>

“哪個學(xué)校?”我追問道。

“就是……就是縣里的第一小學(xué)?!崩顣悦分е嵛岬卣f道。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是江西九江的學(xué)校嗎?”

“撲通”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接著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忙音。

林建國的臉色變得鐵青,說道:“看來真的是他們?!?/p>

回到家后,我讓宇軒先去房間玩,然后給林建輝打電話:“你馬上帶著曉梅過來,我有事要問你們?!?/p>

半個小時后,林建輝和李曉梅出現(xiàn)在我家門口。兩人表情都很不自然,李曉梅更是低著頭,不敢看我。

“坐吧?!蔽抑噶酥干嘲l(fā),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林建輝搓著手,說道:“嫂子,建國,你們找我們什么事?。俊?/p>

“我就直說了?!蔽叶⒅麄?,說道,“宇澤是不是在用宇軒的身份證號碼上學(xué)?”

李曉梅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林建輝的臉色也變了。

“這……這個……”林建輝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別裝了!”林建國猛地站起來,大聲說道,“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江西那邊用宇軒身份信息注冊學(xué)籍的就是林宇澤!你們怎么能這樣做?”

李曉梅突然哭了起來,說道:“對不起,嫂子,對不起……”

“你們知不知道,因為你們,宇軒現(xiàn)在上不了學(xué)!”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林建輝低著頭,說道:“嫂子,我們也是沒辦法。宇澤沒戶口,上不了學(xué),我們就想著先借用一下宇軒的身份……”

“借用?”我冷笑一聲,說道,“你經(jīng)過我同意了嗎?你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我們知道錯了。”李曉梅抹著眼淚,說道,“可是宇澤也要上學(xué)啊,我們真的是沒辦法……”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林建國去開門,進來的是公公婆婆。

看到家里的情形,婆婆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她快步走到我面前,說道:“秀蘭啊,這事我知道,都是我的主意?!?/p>

我愣住了,說道:“媽,您知道?”

公公也走過來,說道:“是我們讓他們這么做的。宇澤是我們林家的孫子,總不能沒學(xué)上吧?!?/p>

“那宇軒呢?”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說道,“宇軒就不是您孫子了?”

婆婆拉著我的手,說道:“宇軒當(dāng)然也是我們的寶貝孫子。這不是暫時的嗎?等政策一松,立馬就給宇澤辦戶口,到時候就不用宇軒的身份了?!?/p>

“暫時?”我甩開她的手,說道,“您知道現(xiàn)在宇軒因為這個上不了學(xué)嗎?”

“這……”婆婆愣了一下,隨即說道,“建國不是認識人嗎?找找關(guān)系,讓宇軒先借讀不就行了?!?/p>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借讀?我的兒子明明有戶口有身份,卻要去借讀?

林建國也怒了,說道:“媽,您怎么能這樣?這是違法的您知道嗎?”

“什么違法不違法的。”公公不耐煩地擺手,說道,“都是一家人,說這些干什么?!?/p>

“就是啊,嫂子?!绷纸ㄝx壯著膽子說,“我們真的很快就會解決的。您就幫幫忙,讓宇軒先借讀一段時間……”

我看著這一家人,心里涌起一陣悲哀。在他們眼里,我的兒子就活該被犧牲嗎?

“我給你們一個星期?!蔽艺酒鹕?,冷冷地說道,“一個星期內(nèi)把學(xué)籍還給宇軒,否則我就報警?!?/p>

“秀蘭!”婆婆急了,說道,“你怎么能這樣?報警的話,宇澤就完了!”

“那我兒子呢?”我看著她,說道,“我兒子就活該沒學(xué)上?”

公公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說道:“秀蘭,我給你跪下了。宇澤也是我孫子,你就可憐可憐他吧。”

婆婆也跟著跪下,說道:“是啊,秀蘭,我們老兩口就這么兩個孫子,你不能看著宇澤沒學(xué)上啊?!?/p>

李曉梅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說道:“嫂子,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給我們一點時間……”

看著跪了一地的人,我的心情復(fù)雜極了。憤怒、悲哀、無奈,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林建國想去扶他父母,說道:“爸,媽,您們起來,有什么話好好說。”

“不起!”公公倔強地說,“秀蘭不答應(yīng),我們就不起來。”

我看著林建國,他的眼神里滿是掙扎和為難。我知道,夾在中間的他最難受。

屋子里只有李曉梅的哭聲,還有宇軒在房間里玩玩具的聲音。我的兒子還不知道,因為大人的自私,他的求學(xué)路已經(jīng)變得如此坎坷。

“三個月。”最終,我妥協(xié)了,說道,“我給你們?nèi)齻€月時間解決。如果三個月后宇軒還是沒有學(xué)籍,我一定會采取法律手段?!?/p>

公公婆婆這才站起來,千恩萬謝。林建輝和李曉梅更是保證,一定會盡快解決。

送走他們后,我癱坐在沙發(fā)上。林建國坐到我身邊,輕輕抱住我,說道:“對不起,都是我家人給你添麻煩了?!?/p>

我靠在他肩膀上,眼淚終于流了下來,說道:“建國,我只是想讓兒子正常上學(xué),為什么這么難?”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開始為宇軒的上學(xué)問題四處奔波。

林建國托了很多關(guān)系,終于在一所私立小學(xué)為宇軒爭取到了一個借讀名額。校長是林建國大學(xué)同學(xué)的親戚,看在情面上才勉強同意。

“不過,”校長明確地說,“借讀生不能參加學(xué)校的評優(yōu)評先,也不能代表學(xué)校參加各種比賽。最重要的是,將來升學(xué)考試會很麻煩。”

我咬著牙答應(yīng)了。至少,宇軒能上學(xué)了。

開學(xué)第一天,我給宇軒準備了他最喜歡的蜘蛛俠書包。小家伙興高采烈地背著書包,完全不知道自己和別的孩子有什么不同。

“媽媽,老師說明天要填一個表格,要身份證號碼?!蓖砩?,宇軒拿著一張表格找我。

我接過表格一看,是學(xué)生基本信息登記表。看著那個需要填寫身份證號的空格,我的手有些發(fā)抖。

“媽媽先幫你收著,明天媽媽去跟老師說?!蔽野驯砀袷掌饋?。

第二天,我特意請假去學(xué)校找班主任說明情況。班主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老師,聽完我的解釋后,同情地看著我。

“林女士,這種情況確實很少見?!彼欀颊f,“不過既然校長同意了,我們會盡力配合的。只是有些事情可能需要您多費心。”

我連連道謝。從那以后,每次學(xué)校有什么需要學(xué)籍信息的事情,我都要專門去解釋,去求情。

與此同時,林建輝那邊的態(tài)度卻越來越敷衍。

“嫂子,再等等,政策馬上就要放開了。”每次打電話,他都是這句話。

“什么時候?”我追問。

“快了快了,最多再有半年。”

三個月的期限到了,我找到林建國,說道:“你弟弟到底什么意思?說好的三個月,現(xiàn)在又說要半年?!?/p>

林建國也很為難,說道:“我也催過他們很多次了,但是……”

“但是什么?”

“媽總是護著他們,說什么都是一家人,不要逼得太緊?!绷纸▏鵁o奈地說。

我冷笑,說道:“一家人?把我兒子的學(xué)籍占了,害得他只能借讀,這就是一家人?”

就這樣,在不斷的推諉和等待中,時間一天天過去。轉(zhuǎn)眼間,宇軒已經(jīng)上二年級了。

這天,學(xué)校組織數(shù)學(xué)競賽選拔,宇軒興沖沖地回來告訴我:“媽媽,老師說我數(shù)學(xué)學(xué)得很好,想讓我參加競賽!”

我的心一沉。競賽是需要學(xué)籍的,宇軒肯定參加不了。

果然,第二天班主任就打來電話:“林女士,關(guān)于數(shù)學(xué)競賽的事……宇軒確實很優(yōu)秀,但是競賽需要用學(xué)籍報名,這個……”

“我明白?!蔽覐娙讨乃?,說道,“謝謝老師的好意。”

掛了電話,我一個人在客廳里坐了很久。憑什么我的兒子要承受這些?

晚上,宇軒悶悶不樂地回來:“媽媽,老師說我不能參加競賽。為什么別的同學(xué)都可以,就我不行?”

看著兒子失望的眼神,我的心都碎了。我把他抱在懷里,說道:“寶貝,不是你不行,是……是有些事情媽媽還沒處理好?!?/p>

“那什么時候能處理好?”宇軒抬頭看著我。

我摸著他的頭,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成了我的心病。我開始悄悄收集證據(jù),保存所有相關(guān)的文件。林建輝每次的推脫,婆婆的偏心,學(xué)校的各種證明,我都一一記錄下來。

林建國不知道,每個深夜,當(dāng)他熟睡后,我都會打開那個上鎖的抽屜,看著里面越來越厚的文件夾??傆幸惶?,我要為兒子討回公道。

2017 年,宇軒上四年級了。這一年,林建輝的生意做得不錯,買了新房子,換了新車。春節(jié)聚會的時候,他春風(fēng)得意地向親戚們炫耀。

“建輝真是有本事,年紀輕輕就這么成功?!庇H戚們紛紛稱贊。

“哪里哪里?!绷纸ㄝx謙虛地笑著,但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李曉梅更是打扮得珠光寶氣,拉著婆婆的手撒嬌:“媽,您看建輝給我買的這個鐲子好看嗎?”

“好看好看?!逼牌判Φ煤喜粩n嘴,說道,“我們家曉梅就是有福氣?!?/p>

我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他們有錢買房買車買首飾,卻沒錢給孩子辦個戶口?

“對了,曉梅?!蔽彝蝗婚_口,說道,“宇澤的戶口辦好了嗎?”

餐桌上突然安靜下來。

李曉梅的臉色變了變,說道:“這個……還在辦理中?!?/p>

“辦理中?”我冷笑,說道,“都三年了,還在辦理中?”

“秀蘭。”婆婆不高興地說,“大過年的,說這些干什么?”

“媽,我只是關(guān)心一下?!蔽铱粗牌牛f道,“畢竟這關(guān)系到我兒子什么時候能有自己的學(xué)籍?!?/p>

林建國握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再說。但我已經(jīng)忍了太久了。

“嫂子,真的快了?!绷纸ㄝx訕笑著,說道,“最多再有一年……”

“一年?”我打斷他,說道,“去年你說半年,前年你也說半年,現(xiàn)在又是一年?”

“夠了!”公公拍了下桌子,說道,“都是一家人,計較這些干什么?宇軒不是好好地在上學(xué)嗎?”

“借讀!”我提高聲音,說道,“我兒子是在借讀!他不能參加任何比賽,不能評優(yōu),將來中考高考都會有麻煩!”

“那也是你們自己沒本事!”婆婆脫口而出,說道,“建國要是有本事,還用得著借讀?”

這話像一把刀插在我心上。林建國的臉色也變了,說道:“媽,您怎么能這么說?”

“我說錯了嗎?”婆婆振振有詞,說道,“人家有權(quán)有勢的,孩子沒戶口照樣能上好學(xué)校?!?/p>

我站起身,冷冷地看著這一家人,說道:“好,很好。既然你們是這么想的,那我們就沒什么好說的了?!?/p>

說完,我拉著宇軒就要走。

“媽媽,我們要去哪兒?”宇軒不解地問。

“回家?!蔽艺f。

林建國追出來,說道:“秀蘭,你別生氣,我媽她……”

“建國,你不用解釋?!蔽掖驍嗨?,說道,“我看得很清楚了,在你們家人眼里,我和宇軒永遠是外人?!?/p>

從那以后,我很少再去婆家。逢年過節(jié),都是林建國帶著宇軒去。我則利用這些時間,繼續(xù)收集證據(jù),等待時機。

時間轉(zhuǎn)眼到了 2019 年,宇軒上六年級了。這一年因為疫情,很多事情都被打亂了。但對我來說,卻等到了一個重要的消息。

一個在教育局工作的朋友告訴我,因為學(xué)籍管理系統(tǒng)升級,所有學(xué)生的信息都要重新核驗。如果發(fā)現(xiàn)有問題,會立即清理。

“所以,如果有人冒用學(xué)籍,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問。

“是的。”朋友說,“而且一旦被發(fā)現(xiàn),后果很嚴重?!?/p>

我心里有了計劃。但我沒有馬上行動,因為我知道,要等一個最合適的時機。

2020 年,宇軒小學(xué)畢業(yè)了。

因為沒有學(xué)籍,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他進入一所不錯的初中借讀。

開學(xué)那天,看著兒子背著書包走進新學(xué)校,我在心里默默發(fā)誓:再等等,媽媽一定會讓你堂堂正正地上學(xué)。

而林建輝那邊,依然是老樣子。每次問起,都是“快了”、“馬上”、“再等等”。

我已經(jīng)不再相信他們的話了。

直到有一天,我無意中從李曉梅的朋友圈看到一條動態(tài):“宇澤這次考試又是年級第一,真是我的驕傲!”

配圖是一張成績單,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林宇軒,年級第一名。

我的手開始發(fā)抖。他們不僅占用了宇軒的學(xué)籍,還用他的名字在創(chuàng)造“輝煌”。

我截圖保存,這將成為我反擊的重要證據(jù)。

2021 年,宇軒上初二了。

這個 14 歲的少年已經(jīng)長得比我還高,性格卻因為這些年的經(jīng)歷變得有些內(nèi)向。

他很少跟同學(xué)提起自己是借讀生的事,但每次學(xué)校有重要活動或者比賽,他都只能在一旁看著。

“媽,我真的很想?yún)⒓舆@次的物理競賽?!币惶焱砩希钴幠弥傎愅ㄖ椅?,“老師說我完全有能力拿獎?!?/p>

看著兒子期待的眼神,我的心又疼了起來,說道:“寶貝,媽媽……”

“我知道?!庇钴幋驍辔?,苦笑著說,“我沒有學(xué)籍,不能參加。媽,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像其他同學(xué)一樣?”

我抱住兒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說道:“快了,媽媽保證,快了?!?/p>

這些年,我一直在等。等林建輝履行承諾,等公道自己到來。但我漸漸明白,有些東西,只能靠自己去爭取。

也就是這一年,我通過各種渠道,詳細了解了林宇澤的情況。

這個孩子確實很優(yōu)秀,從小學(xué)到初中,一直都是學(xué)校的尖子生。

各種競賽獲獎,各種榮譽稱號,全都登記在“林宇軒”的名下。

最諷刺的是,有一次我在教育局的網(wǎng)站上看到一篇報道,標題是《優(yōu)秀學(xué)生林宇軒: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少年》。文章里詳細介紹了“林宇軒”的優(yōu)秀事跡,配圖卻是一個我從未見過的男孩。

那一刻,我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他們不僅偷走了我兒子的身份,還用這個身份創(chuàng)造了一個“完美”的假象。

而我的兒子,真正的林宇軒,卻只能躲在角落里,連參加個比賽的資格都沒有。

我開始更加系統(tǒng)地收集證據(jù)。除了之前保存的各種文件,我還通過朋友打聽到了更多信息。

比如,當(dāng)初幫林建輝辦理假手續(xù)的是誰,具體的操作流程是什么,相關(guān)的法律責(zé)任有哪些。

2022 年,宇軒上初三了。中考的壓力讓整個家庭都緊張起來。

“借讀生參加中考,需要額外提供很多證明材料?!卑嘀魅螌iT找我談話,“而且在志愿填報上會有限制?!?/p>

我已經(jīng)麻木了。這些年,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各種“特殊對待”。

倒是林建國越來越愧疚,說道:“都怪我,如果當(dāng)初我強硬一點……”

“不怪你?!蔽椅兆∷氖?,說道,“要怪就怪某些人太自私?!?/p>

中考前夕,林建輝突然打來電話:“嫂子,有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我冷淡地問。

“政策真的放開了!我們已經(jīng)在給宇澤辦戶口了,最多兩個月就能辦好。到時候就可以把學(xué)籍還給宇軒了。”

“兩個月?”我冷笑,說道,“宇軒下個月就要中考了,兩個月后還有什么用?”

“這……中考可以先用借讀生身份考啊,等上了高中再轉(zhuǎn)學(xué)籍?!?/p>

我沒有再說什么,直接掛了電話。他們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在為自己考慮。

中考如期而至。宇軒考得不錯,但因為借讀生身份,很多好學(xué)校都不能報。最后,我們又是托關(guān)系,又是多交錢,才讓他進入一所還不錯的高中。

“媽,對不起?!蹦玫戒浫⊥ㄖ獣翘?,宇軒突然對我說,“如果我有正常的學(xué)籍,應(yīng)該能上更好的學(xué)校。”

“傻孩子,這不是你的錯?!蔽颐念^,說道,“是有些人對不起你?!?/p>

高中開學(xué)后不久,林建輝又來電話了:“嫂子,宇澤的戶口辦好了!”

“哦?!蔽业姆磻?yīng)很平淡。

“所以……學(xué)籍的事……”

“我會處理的?!蔽艺f,“你等我通知?!?/p>

掛了電話,我看著手機冷笑?,F(xiàn)在才想起來還學(xué)籍?晚了。

我開始最后的準備。這些年收集的證據(jù)已經(jīng)足夠充分,我聯(lián)系了律師朋友,詳細咨詢了相關(guān)的法律問題。

“冒用他人身份信息,涉嫌違法?!甭蓭熋鞔_地告訴我,“如果造成了實際損害,還要承擔(dān)民事賠償責(zé)任?!?/p>

“那如果我現(xiàn)在舉報,會怎么樣?”

“被冒用的學(xué)籍會被注銷,相關(guān)責(zé)任人會被追究責(zé)任?!甭蓭熣f,“不過,那個孩子就……”

“我知道?!蔽移届o地說。

2023 年來了。這一年,宇軒上高二,而林宇澤已經(jīng)高三了。

春節(jié)的時候,林建輝一家又是滿面春風(fēng)。李曉梅在朋友圈曬出宇澤的模擬考試成績:

“兒子這次??既星?50 名!繼續(xù)努力,清北在向你招手!”

看著這條朋友圈,我知道,時機快到了。

3 月份,我通過朋友打聽到,林宇澤已經(jīng)通過了某重點大學(xué)的自主招生初審。

只要高考成績達到一本線,就能被錄取。

“真厲害啊?!迸笥迅袊@,“這孩子將來前途無量?!?/p>

“是啊。”我意味深長地說,“如果一切順利的話?!?/p>

4 月份的一天,我收到了一個快遞。打開一看,是一份獲獎證書的復(fù)印件。

上面寫著:“林宇軒同學(xué)在全國中學(xué)生物理競賽中獲得一等獎。”

落款時間是 2018 年,那時候宇軒才上初一,根本沒參加過什么物理競賽。

我翻看著那些證書,每一張都像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

原來這些年,他們不僅占用了宇軒的學(xué)籍,還用他的名字獲得了這么多榮譽。

“建國,你看看這個?!蓖砩希野炎C書復(fù)印件拿給林建國看。

林建國看完,臉色變得很難看,說道:“他們怎么能這樣?”

“現(xiàn)在你知道了吧?!蔽依湫?,說道,“你那個好弟弟,好弟妹,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p>

“我去找他們!”林建國氣得要出門。

我拉住他,說道:“不急,再等等?!?/p>

“還等什么?”

我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等高考。”

5 月份,距離高考只有一個月了。

整個城市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高三學(xué)生們進入了最后的沖刺階段。

這天下午,我正在公司處理文件,手機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請問是林秀蘭女士嗎?”電話里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

“我是,請問您是?”

“我是江西某報社的記者。我們正在做一期關(guān)于優(yōu)秀高考生的專題報道,想采訪一下您的兒子林宇軒。”

我的心跳加快了,說道:“采訪?什么采訪?”

“是這樣的,林宇軒同學(xué)成績優(yōu)異,還獲得過多項競賽大獎,已經(jīng)被某重點大學(xué)提前錄取。我們想請他分享一下學(xué)習(xí)經(jīng)驗?!?/p>

“提前錄???”我故作驚訝。

“是的,自主招生?!庇浾吲d奮地說,“林宇軒同學(xué)真的很優(yōu)秀,從小學(xué)到高中,成績一直名列前茅,還有那么多競賽獲獎……”

我靜靜地聽著她列舉“我兒子”的種種優(yōu)秀事跡,心里五味雜陳。

“不好意思?!蔽掖驍嗨?,“我兒子最近在準備期末考試,暫時不方便接受采訪。”

“那能不能等高考后……”

“到時候再說吧?!蔽覓炝穗娫挕?/p>

放下手機,我的手在微微發(fā)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我知道,決戰(zhàn)的時刻到了。

晚上回到家,我把這件事告訴了林建國。

“他們瘋了嗎?”林建國不敢相信,“用宇軒的名字到處招搖,還要接受采訪?”

“也許在他們看來,用了這么多年,已經(jīng)習(xí)慣了?!蔽依潇o地說,“他們大概忘了,這個名字是有主人的?!?/p>

“我們現(xiàn)在就去曝光他們!”

“不?!蔽覔u頭,“還不到時候。”

林建國不理解:“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說道:“等他們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p>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邊正常上班,一邊密切關(guān)注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通過各種渠道,我了解到林宇澤確實很優(yōu)秀,不僅成績好,還是學(xué)校學(xué)生會主席,各種競賽拿獎拿到手軟。

最讓我憤怒的是,我發(fā)現(xiàn)這些年來,林建輝夫婦不僅用宇軒的身份讓宇澤上學(xué),還用這個身份申請了各種補助和獎學(xué)金。粗略算下來,金額超過十萬元。

“他們這是詐騙!”看到這些證據(jù),林建國氣得渾身發(fā)抖。

“是的?!蔽移届o地說,“所以他們要付出代價。”

5 月 20 日,距離高考還有 18 天。這天晚上,林建輝突然來到我家。

“嫂子,建國。”他滿臉堆笑,“我來是想跟你們商量個事?!?/p>

“說吧。”我冷淡地說。

“是這樣的,宇澤馬上要高考了。那個……學(xué)籍的事……”

“你想說什么?”

林建輝搓著手,說道:“我想問問,能不能等宇澤高考完再處理?就一個月的事?!?/p>

“一個月?”我冷笑,說道,“八年前你說三個月,八年都過去了你告訴我還要再拖一個月?”

“嫂子,這次是真的!”林建輝急了,“宇澤已經(jīng)被大學(xué)提前錄取了,只要高考正常發(fā)揮就行。等他上了大學(xué),我們立刻把學(xué)籍還給宇軒?!?/p>

“提前錄?。俊蔽已b作不知道,“用誰的名字?”

林建輝的臉色變了變,說道:“這個……”

“是用林宇軒的名字吧?”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林建輝,你們用我兒子的名字,已經(jīng)獲得了多少榮譽?拿了多少獎金?”

“嫂子,我……”

“別說了?!蔽掖驍嗨澳慊厝グ?,我會處理的?!?/strong>

林建輝還想說什么,被林建國推出了門:“你還有臉來?滾!”

關(guān)上門,林建國問我:“你打算怎么做?”

我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里面是這些年收集的所有證據(jù):“該是時候了?!?/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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