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那一夜簡直就是個修羅場，連月亮大概都嚇得不敢露頭。

誰能想到，平時在大唐朝堂上威風八面的二十六位總兵，那些跟著李淵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打天下的開國元勛，竟然像被割韭菜一樣，在短短幾個時辰里全交代了。

李世民這輩子估計都沒這么絕望過，眼看著昔日瓦崗寨大塊吃肉的老伙計們，為了救他這條命，排著隊往鬼門關里沖。

這事兒出的太邪乎，也給咱們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問號：那個造成這一切的煞星——渤梁元帥蓋舒聞，到底是什么段位的選手？

而后來拼死救駕的“二代頂流”秦懷玉，要是真脫了水分，到底能不能打？

咱們今天不扯那些虛頭巴腦的官職，就把袍甲一脫，實打實地盤一盤這本演義里的“武力賬”。

大家伙兒都知道秦懷玉是秦瓊的兒子，手里那桿吸水提顱槍耍起來那是相當有排面。

但看演義最怕的就是“親情濾鏡”，要是真把秦懷玉往那個變態(tài)云集的“隋唐十八好漢”榜單里一扔，這孩子別說前十了，能不能保住前十八那個守門員的位置，都得打個大大的問號。

這事兒吧，還真得拿那個讓他吃盡了苦頭的蓋舒聞當尺子量一量。

在這個靠拳頭說話的江湖里，出身只能決定你的起點，決定不了你的段位。

先把鏡頭拉回鳳凰山。

那時候李世民御駕親征，結果被蓋舒聞像貓捉老鼠一樣圍得死死的。

這蓋舒聞長得就跟恐怖片里的主角似的，青面紅發(fā)，背著個能噴火放刀的葫蘆。

殷開山、劉宏基這些老資格上去，連三個回合都沒挺住，直接就被蓋舒聞那口青銅大砍刀給劈了。

這也太慘了。

后來尤俊達帶著二十六個老兄弟紅了眼，也不講什么單挑規(guī)矩了，一窩蜂沖上去群毆。

這里有個細節(jié)特別關鍵，很多人看書容易滑過去。

當二十六個老頭圍攻蓋舒聞的時候，這蓋大元帥其實是慌得一批的，甚至打了十幾個回合就開始手忙腳亂。

這意味著什么？

他能反殺二十六總兵，一大半是吃了“黑科技”和“年齡差”的紅利。

說白了，就是欺負一幫退休老干部腿腳不利索。

有了這把尺子，再看秦懷玉的表現(xiàn)，這就很有意思了。

后來程咬金搬來救兵，秦懷玉掛帥出征。

這小伙子剛到三江越虎城的時候，那是真的猛，連挑渤梁十三員戰(zhàn)將，殺透四門，看著跟戰(zhàn)神下凡似的。

但懂行的都知道，那十三個人也就是湊數(shù)的“氣氛組”，真正的硬茬子在東門——他又碰上了蓋舒聞。

這一架打得怎么樣？

實話實說，挺狼狽。

第一次交手，秦懷玉雖然是殺累了，但僅僅十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要不是羅通及時趕到，大唐駙馬爺那天就得領盒飯。

有人說是因為累，行，那看第二次。

秦懷玉養(yǎng)足了精神再戰(zhàn)，兩人實打實拼了三十多個回合。

結果呢？

蓋舒聞又要祭出飛刀，秦懷玉手忙腳亂地掏出哭喪棒才破了陣。

這屬于是靠“裝備克制”贏的，不是武藝碾壓。

在純武力互毆的那三十回合里，秦懷玉其實一直被壓著打，根本沒占到便宜。

這就是殘酷的現(xiàn)實：你拼了命的上限，可能只是人家的及格線。

咱們來做個簡單的數(shù)學換算。

這說明什么？

說明在“十八好漢”榜單里，第十一、第十三這種檔次，打瓦崗群雄那是斷崖式的領先。

而蓋舒聞面對年老體衰的瓦崗眾將，如果不放飛刀，十幾回合就有點頂不住。

這一對比就清初了：蓋舒聞的純武力值，絕對在左天成之下，甚至可能不如雙槍將定彥平（第十四）和鐵槍將來護兒（第十五）。

再往下順，排名第十六的是秦懷玉的老爹秦叔寶，第十七是尉遲恭。

當年尉遲恭在御果園救駕，三下五除二就把排名第十八的單雄信給收拾了，連槊都給砸斷了。

這說明第十七和第十八之間，也是隔著一座山的。

蓋舒聞既然能跟后來的薛仁貴打上一百多回合，說明他的實力應該卡在秦叔寶和尉遲恭這一檔，或者稍微弱那么一丟丟。

現(xiàn)在的邏輯鏈條就很清晰了：尉遲恭（17）能吊打單雄信（18），蓋舒聞約等于尉遲恭，而秦懷玉打不過蓋舒聞。

這意味著，秦懷玉的實力檔次，是被蓋舒聞壓一頭的。

如果蓋舒聞是勉強夠到第16、17名的門檻，那么比他弱一檔的秦懷玉，位置就很尷尬了。

他肯定打不過他爹，也干不過尉遲恭，甚至面對拿著金釘棗陽槊的單雄信，勝負都在五五開。

所以，把這些陳年舊賬翻出來一算，咱們不得不接受一個稍微有點扎心的結論：雖然秦懷玉是大唐的門面，是少年英雄，但如果真把他扔進那個神仙打架的“隋唐十八好漢”榜單里，他的位置大概率就是個守門員——也就是相當于第十八條好漢赤發(fā)靈官單雄信的水平。

英雄不問出處，但實力這東西，從來不會跟你講人情世故。

這其實并不丟人。

要知道，隋唐前期的那個榜單就是個武力值通貨膨脹的怪物房，動不動就是幾百斤的大錘亂飛。

秦懷玉作為二代將領，生在了一個相對“凡人”的時代，能憑一桿槍殺透重圍，能在蓋舒聞的飛刀陣下活下來并反殺，這已經足以證明他是大唐的頂梁柱了。

那個屬于李元霸的“神魔時代”終究是過去了，而秦懷玉，恰恰是新時代里最真實的那抹亮色。

他后來在掃北的路上，一直打到了鎖陽關，那是真的把這輩子都交給了大唐。

參考資料：

清·褚人獲，《隋唐演義》，岳麓書社，2018年。

清·如蓮居士，《薛仁貴征東》，華夏出版社，2015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