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含有部分傳聞,請理性閱讀。)
1
1992年年底的一天,湖北省某地級市市區(qū)跟往常一樣熱鬧。年底了,許多人開始采辦置辦年貨。
這時,街上開過來一輛半新不舊的桑塔納轎車,車后座坐著一位老人,老人年過六十,身著中山裝,看上去穩(wěn)重儒雅;司機則是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人,留著平頭,一看就是精明強干之人。
老者望著車窗外,對青年司機說,“這地方還是蠻熱鬧的?!?/p>
青年說,“是啊,快到年底了嘛。”
老者說,“都說這地方治安亂,目前還看不出來。不過,這交通太亂了一點,汽車行人到處都亂糟糟擠在一起?!?/p>
正說著,一輛摩托車從車身邊疾駛而過,因為過快,將轎車刮擦了一下。那是輛警用摩托,騎行者是個交警。
青年伸出腦袋,朝警察嚷了一句,“喂,你怎么騎車的?將車刮到了!”
聽了青年的話,警察停了車,轉(zhuǎn)過頭,罵道:“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會不會開車?到底誰蹭的誰?”
青年生氣了,“哎,你怎么還罵人?還警務人員呢!”
聽到這話,交警從車上下來了,走到轎車前,冷冷地看著青年,喝道:“罵你又怎么了?會不會開車?”
青年憤然道,“哎,你還有理了?”
這時,坐在后座的老人勸止了青年,說,“算了,我們還有事,別跟他吵。”
青年停止了爭吵,這時,警察的對講機也響了,似乎對方在傳呼他過去。他狠狠地瞪了青年一眼,罵罵咧咧地走了。
“沒想到,這里的警風會這么差!”老人搖了搖頭,“看來以后要大力整頓!”
青年憤憤不平地說,“是啊,太不像話!張口就罵人?!?/p>
車子在街上緩步移動,好不容易過了這條熱鬧的街道,之后青年將車停在路邊,老人下了車,這走走,那看看,時不時地跟路邊的小販、行人聊天。
2
一晃到了中午,他們的車子上了另外一條主要街道,二人打算找個餐廳吃飯,這時,看到前面有幾個交警在檢查過往車輛。
其中一名交警朝他們的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的車靠邊檢查。青年將車停在了路邊,這時他和老人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交警正是之前跟他們吵過架的那個高個交警。
那個交警也看到了他們,徑直朝他們走了過來。
“熄火,出示駕照?!苯痪鏌o表情的命令道。
看這是例行檢查,青年也配合,拿出了駕照。
交警仔細看了看,說,“外地的?”
“是的?!鼻嗄暾f。
“車輛行駛證呢?”交警繼續(xù)說。
“行駛證?是這樣的同志,這車我們是暫時借用別人的,不知道行駛證在哪里?”青年說,“不過,你等等,我找找看。”
說著,青年在車內(nèi)仔細查找起來,但并沒找到車輛行駛證。
“真對不起,沒找到?!鼻嗄暾f。
“沒車輛行駛證?下車!”交警大聲命令道。
“不是,同志,聽我解釋……”青年連忙說,但他被交警一把拽下了車。
“還有你,也下車!”交警對后座的老者喝令道。
“行,我下車。”老者搖搖頭,無奈地從車上下來了。
交警用細長的眼睛打量著二人,說,“瞧你們這樣,一看就不是好人,這車是偷來的!”
一聽這話,青年急了,喝道:“你怎么說話的?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
“我當然會負責!”交警不屑道,之后對二人說,“蹲下,雙手抱頭!”
什么?!青年怒了,對交警說,“你有毛病吧,知道我們是誰嗎?”
“老子管你們是誰?”交警不耐煩道,“在這里,老子說了算!”
青年怒道,“在我們面前充老子?告訴你,我們是……”
“小嚴!”老人喝止住了青年,老人似乎并不想透露他們的身份。老人心平氣和地對交警說,“同志,我們是外地游客,車子是借親戚的,要不跟你一個電話,你查證一下?”
“查證什么?”交警眼珠一翻,“沒聽見我說話嗎?抱頭,蹲下!”
老人說,“我們不是犯罪嫌疑人,干嘛要蹲下呢?”
“老子讓你蹲下就蹲下,怎么這么多廢話?”交警推了老人一把。
老人有點生氣了,“你還動手了?你們平日里就是這么跟群眾辦事的?”
交警冷笑問他,“怎么著,老頭,你有意見?”
老者似乎并不懼怕,義正詞嚴地說,“作為人民一員,我當然有意見!人民賦予你們這身衣服不是讓你們在人民頭上作威作福的!你們是哪個分局或者交警大隊的?我現(xiàn)在就找你們領導!”
聽說老者要找領導,高個子頓時怒了,一巴掌朝老者扇了過去,大罵道:“老東西,羅哩八嗦的,當自己是什么東西?”
老者沒防備,被打了一個趔趄,沒站穩(wěn),摔倒在地。
那青年見了,立馬跑了過來,大吼道:“你們怎么還打人?知道他是誰嗎?”
“管你們他媽是誰!都該打!”高個子說著,其他幾個交警也圍了過來,問是怎么回事,高個警察說了三個字“偷車賊”,那幾名交警聽了,立即追著青年打。青年畢竟年輕,跑得快,一下跑到了遠處的拐角處。
幾個警察將老者拎起來,拿出手銬銬上了。受傷的老者十分生氣,大聲質(zhì)問為什么銬他。
對方壓根沒有理會,直接將老者押上了停在路邊的警車上。
一些行人站在路邊指指點點,想上來制止,但又不敢。
幾個警察押著老者走了,那青年在路邊看著,又氣又急,他突然看到旁邊的公用電話亭,旋即跑過去,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