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被拐賣到村里后,我見識到了兩個瘋子,一個讓我覺得可憐,另一個卻讓我佩服。
可憐的,她被村里人折磨成了瘋子,佩服的,她把村里人折磨瘋了。
1
被拐進這個不知名的村子,我的第一念頭就是跑。
可被拐來的第三天,我就屈服了。
那天,我被拉去看了一場戲。
村里的大禮堂當(dāng)中擺了一張四四方方的矮桌子,上面隱隱有血跡。
幾個高壯黝黑的男人把一個拼命掙扎的姑娘,剝得一絲不掛,摁在了桌子上。
那架勢就像是對待一頭即將被宰殺的年豬,不過,殺豬都會給個痛快,而拐來的女人,連豬都不如,她們會被慢慢折磨,毫無尊嚴(yán)。
“這就叫做殺雞儆猴,哈哈哈!痛快!”一個面相兇狠的男人大笑著指揮村里的男人們一個個上前去折磨那個姑娘,隨后掃了被拐來的幾個女人一眼,目光陰冷,讓人不寒而栗。
他就是拐我來村里的李拐子,他干這個買賣已經(jīng)好多年了,輾轉(zhuǎn)多個貧困偏遠(yuǎn)的小村莊。
這套折磨人的方法,就是他想出來的,他把這當(dāng)做一種馴服的手段,更是一種樂趣。
這個姑娘,應(yīng)該也是個大學(xué)生,長得白凈漂亮,和我同一個時間被拐來,她當(dāng)時可是很倔強的,無論如何都不肯屈服。
可是現(xiàn)在,她被那幾個男人按住,殘暴地一個接一個侵犯,她就算再倔強,此刻也沒了反擊的力氣,臨走時,我看到她眼神空洞,呆滯地看著天花板,再也不哭不鬧了。
周圍的男人們大聲叫好,不斷地鼓掌喝彩,他們身邊的女人眼里毫無波瀾,應(yīng)該是見慣了這場面。
她們中,有個女的長得特別漂亮,身上穿的衣服看起來都被其他女的來得干凈時髦。
見到我,她湊上來咧嘴笑了:“都看到了吧,別想著跑,安分過日子比什么都強。”
說著又和我身邊的男人說了一些話,那男人傻笑著,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她嬌俏地打了男人一下,咯咯笑著:“小叔子,別動手動腳的,討厭?!?/p>
說著,她又沖桌邊的那些男人喊道:“都輕著點,把人弄死了,還怎么賣啊!”
領(lǐng)頭的一個,長得格外的高壯,好像是她男人。他長得和王大川有點像,看來,買我的人和這女的是一家子。
那些男人都很聽她話,用一串我聽不懂的話回她,她被逗得捂著嘴笑,罵他們“不要臉?!?/p>
我嚇了一跳,回過神來,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女的說的竟然是普通話,不是村里的方言,所以她不是村里人,而是同樣被拐賣過來的女人。
我很驚訝,一個被拐來的女人,竟然能自由活動,而且看起來都沒怎么干過農(nóng)活,過得簡直就像個少奶奶一樣。
同時我也很惡心她,同樣被拐,看著同伴受苦,卻沒有半點同情心痛,反而搔首弄姿地討好這里的村民,助紂為虐,這種人和這群畜生一樣該死。
為了避免走上姑娘的老路,我屈服了。
我知道我必須先獲取這家人的信任,給他們生下孩子,才能有機會自由活動。
因為我聽話,他們很快就讓我跟著一起去田里干活了。
買我的人叫王大川,以后他就是我的天,我每天必須好好伺候他。
他累了,我給他捶背,他餓了,我給他做飯,他要我做什么,我都得服從,要是不聽話,就是一頓好打。
在這里,被拐來的女人,就是被打死了也沒人在乎,找個山頭,隨便一埋就行,大不了,花點錢買下一個。
什么法律人性道德,在這里狗屁不是,他們自有一套自己的規(guī)則。
我看得出,那個漂亮女人在這里的地位很高,為了過得好,我得和她打好關(guān)系,這樣說不定還能想辦法逃出去。
2
漂亮女人叫江婉,是王大川的嫂子,她男人王大山,是村里的村支書。她在村里給所有的小孩子教課。這里的村民沒出過大山,很多小孩子都沒有機會接受教育,而江婉接受過高等教育,就和村長商量著給孩子們上課。
她除了給孩子們上課,還很關(guān)心被拐來的姑娘,她對她們進行開導(dǎo),勸她們安心留下過日子。
這種人,就跟漢奸一樣,討好日本鬼子,出賣同胞,令人作嘔。
我在地里鋤草,見到她走過來,便擺出一副笑容,忙叫著嫂子。
江婉高興地笑了,夸我懂事,又問了一些問題,句句都在試探我是否有逃跑的想法。
我連忙搖頭說自己不敢:“我認(rèn)命了,在這里也挺好,過日子嘛,怎么過不是過?!?/p>
江婉打量著我被打出一道道裂痕的手臂,突然冷冷地說:“最好是這樣,不然你看那天的女孩子就知道了?!?/p>
“她還活著嗎?”我弱弱地問了一句,心底的害怕加憤怒幾乎要遮掩不住。
江婉神色淡淡地回道,態(tài)度就像在談?wù)撛鹤永锖敛黄鹧鄣碾u鴨:“她被轉(zhuǎn)手賣給王麻子了,就是那個滿臉麻子的老跛子,50多了,沒錢買老婆,花了500塊,從張老四那里買了她。那姑娘那么漂亮,好好賣給張老四不好嗎,非要把自己弄成個不值錢的,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傻了。還是你聰明。”
我假裝撣灰塵,背過身,抹掉了眼淚,壓下心中的恨意和悲痛,轉(zhuǎn)過頭,和她繼續(xù)聊了起來,我問她什么時候才能把腳上的鏈子打開了,和她一樣到處逛逛。
江婉不說話,摸了一把我的肚子,眼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讓我趕緊給王大川生孩子。
我假裝不好意思,悄悄問她:“嫂子,你給大哥生了幾個孩子啊,怎么他把你當(dāng)成寶貝一樣的寵著?”
江婉說她只給男人生了一個女兒,我很驚訝,村里的人看起來很重視血脈繼承,竟然能同意她只要一個女兒,這江婉到底有多大本事,把她男人哄得這么聽話。
我見她似乎有些得意,立馬夸她長得漂亮,怪不得所有的男人都對她好。
江婉聽我說了一堆好話,就忍不住和我聊起了往事。
江婉她原來是個藝術(shù)大學(xué)的學(xué)生,身材修長,皮膚白皙,她這樣的人就算配給了村里最高大強壯的男人,也還是挺可惜的。
江婉回憶起往事,神色平淡地好像在說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故事:“那天,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化著我最滿意的妝,就為了參加橫店的一場試戲,要是過了,我就能演那部劇的女主角,哪知道半路上,碰到個假導(dǎo)演,說什么看中我了,一定要我去他們劇組,就這樣我被他們拉上車,醒來后就到了這?!?/p>
“那你就不想跑嗎?”
“跑什么,你以為跑得掉?我說你和我一樣都是聰明人,在這里只有安分順從,才能過得好。你記住了!”說完,她拍了拍我的肩就走了。
干活干到太陽落山,我被曬得差點兒脫一層皮。終于等到王大川的娘來喊我回去。
我趕緊把農(nóng)具弄回家,以為可以吃飯了,哪知道一進門就挨了一鍋鏟。
鍋鏟剛炒過菜,還是燙的,把我的胳膊燙得腫起了一個大包。
這婆娘是來催我?guī)退黄鹱鲲埖?,我只好趕緊去做事,不然又要被打。
3
這里的女人,地位很低,既要干地里的農(nóng)活,又要做飯,而男人們大都外出到鎮(zhèn)上的工廠里干活,晚上回來吃過飯,就聚在一起打牌、釣魚。
男人們也并不是每天都去工作,他們大都好吃懶做,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不干活的時候就聚到一起吃喝玩樂,不高興了就打女人。
我實在不明白,江婉一個受過教育的大學(xué)生,是怎么會認(rèn)同這樣的生活的。
不久,我在晚上做飯的時候,感覺到一陣干嘔,王大川和他爹媽,看到我這樣,高興地圍了上來。
我暗暗握拳,很快我就能被允許和江婉她們一起去鎮(zhèn)里買東西了,只要我表現(xiàn)地足夠聽話,我就能一定能跑掉。
懷孕的這段日子,我依舊要去田里干活,王大川是個啞巴,不會說話,他看到我,只會笑著從嘴里發(fā)出“阿巴、阿巴”的聲音,好像是問我累不累。
他對我還不錯,每次他媽舉著棍子要打我的時候,他都會攔著,沖他媽發(fā)脾氣。
他從山上砍柴回來,會悄悄曬給我一把野果,然后沖我得意的笑。
我知道他人不壞,但是用這種逼迫的手段,讓我懷上了他的孩子,我的心里對他只有滿滿的恨意。
在家門口勞作的時候,我能看到對面的王麻子家。
那個被王麻子買走的姑娘,一刻不停地忙碌著,只要一停下,王麻子的鞭子就落到了她身上。
連懷孕的時候也不例外,長時間被逼迫的生活,她的精神已經(jīng)失常了。見到人只會“嘿嘿”傻笑,被村里人稱為傻姑。
隨著月份增長,我感受到了懷孕的各種辛苦,這些都是我從沒體驗過的痛苦,如果沒有被拐賣,我現(xiàn)在可能正在做著自己喜歡的設(shè)計工作,交往著一個和我有著共同理想的男友,我們會一起盼望著美好的未來。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大著肚子,滿身臭味地在田里干活。
想到這,我對買我的王大川一家的怨恨更深了,我巴不得王大川在山上摔死。
又過了幾個月,我快到生產(chǎn)的日子了,王大娘總算肯讓我在家休息。
我就在家里做些針線活,反正一刻都不能閑著,不然會被罵。
江婉家離我們這很近,她經(jīng)常過來找我聊天,她平時也有在和外面的拐賣販子接觸,我就想從她這里套出點話來。
可是她嘴嚴(yán)得很,什么都不肯多說,讓我犯了愁,但能聽她聊天,還是很有意思的。
最近,很久都沒見到對面的傻姑了,她好像生了孩子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只能看到王麻子一個人在門口的地里干活。
江婉來找我,我就忍不住打聽。
“你說她啊,生了個女兒,王麻子不滿意,關(guān)起來了,天天晚上努力耕種呢。不過王麻子都五十多了,也是為難那姑娘了。他能不能生,自己不知道嘛。”
江婉難得地罵了一通王麻子,隨后看了看我的肚子,“你快生了吧,等你生了兒子,也快過年了,我?guī)闳ユ?zhèn)上買過年用的雜貨。”
“真的嗎,太好了!”我聽了高興地恨不得立馬生下孩子,飛奔去鎮(zhèn)上,我想我終于要有逃離這里的機會了。
江婉笑道:“還早著呢,你等著看吧!村里到時候會有新年晚會,我等著給大伙一個驚喜呢!”
“嫂子,什么驚喜啊?”我好奇地問。
江婉神神秘秘地捂著嘴,點了點我的額頭,說:“保密。”
我總覺得她這個驚喜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