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明:本文事件為真實事件稍加改編,但并非新聞,情節(jié)全來源官方媒體
為了內容通順,部分對話是根據(jù)內容延伸,并非真實記錄,請須知。
林薇第一次見到張姨,是在一個陽光刺眼的午后。
那時她剛出月子不久,身體虛弱,精神也有些恍惚。
兒子鬧夜,丈夫陳凱工作又忙,家里亂成一團。
陳凱看著憔悴的妻子和哇哇大哭的兒子,終于下定決心。
“薇薇,這樣下去不行,你身體吃不消,我也幫不上太多忙,”
陳凱摟著林薇,眉頭緊鎖,“我問了家政公司,他們推薦了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阿姨,明天讓她來試試?”
林薇靠在丈夫懷里,點了點頭:
“好吧,只要能讓我睡個好覺,怎么樣都行?!?/p>
第二天下午,陳凱就把張姨領進了門。
一個看起來干凈利落,面相和善的中年女人。
“薇薇,這是張姨,以后就讓她幫忙帶帶孩子,做做家務,你也能輕松點。”
陳凱臉上帶著期待的笑容,側身讓張姨進來。
張姨五十一歲,比林薇的母親還要大幾歲。
她頭發(fā)梳得一絲不茍,在腦后挽成一個髻,額前幾縷灰白的發(fā)絲更添了幾分滄桑,但她的眼睛卻很亮,透著一股精明和干練。
她一進門,就麻利地換上自帶的干凈布鞋,對著林薇露出一個標準的笑容:
“太太好,我叫張桂芬,您叫我張姨就行。我看了,家里挺整齊的,就是孩子小,肯定累人。以后家里有我呢,您就安心歇著,調理好身體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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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沉穩(wěn)。
林薇因為睡眠不足而緊繃的神經(jīng)似乎也放松了一點,她虛弱地笑了笑:
“麻煩您了,張姨。孩子…晚上比較鬧?!?/p>
“哎,小孩子都這樣,晚上腸胃不舒服,或者就是沒安全感,”
張姨立刻接話,顯得很有經(jīng)驗,“沒事兒,太太,晚上我來帶,您好好休息。我?guī)н^的孩子多了,有經(jīng)驗,保準讓您睡個安穩(wěn)覺?!?/p>
陳凱在一旁補充道:
“張姨帶孩子口碑特別好,家政公司經(jīng)理都跟我保證了。你就放心交給她吧?!?/p>
最初的日子,張姨確實像陳凱說的那樣,是家里的“福星”。
她不僅把孩子照顧得妥妥帖帖,晚上真的能讓林薇睡上幾個小時的整覺,家務也做得無可挑剔。
“張姨,這魚湯燉得真好喝,一點腥味都沒有?!?/p>
晚飯時,林薇嘗了一口湯,忍不住稱贊。
“太太喜歡就好,”
張姨靦腆地笑了笑,“放了幾片姜和一點料酒,小火慢慢燉,營養(yǎng)也都在湯里。”
陳凱也跟著說:
“是啊,張姨做的菜比外面館子還好吃!薇薇,你看看你,氣色都好了不少,還是得有人幫忙才行?!?/p>
“嗯,”
林薇看著精神奕奕的丈夫和安靜睡在嬰兒車里的兒子,又看看手腳麻利的張姨,心里充滿了感激,“多虧了張姨,真是幫大忙了。”
張姨連忙擺手:
“先生太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分內的事。你們滿意就好。”
林薇覺得,生活終于回到了正軌,甚至比以前更好了。
家里窗明幾凈,飯菜可口,孩子有人照料,丈夫看起來也更輕松了。
她甚至開始想,或許等孩子再大一點,她可以重新考慮工作的事情。
只是,平靜的湖面下,總有一些不易察覺的暗流在涌動。
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呢?
林薇說不清楚。
也許是陳凱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老公,今天又加班?”
林薇看著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
“嗯,項目有點急,沒辦法。”
陳凱脫下外套,語氣有些疲憊,但身上并沒有濃重的煙酒味,反而帶著一股清爽的沐浴露香味,那不是家里的牌子。
“你喝酒了?”
林薇湊近聞了聞。
“沒,就跟客戶吃了個便飯,回來前沖了個澡,去去味兒?!?/p>
陳凱含糊地解釋,徑直走向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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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對話發(fā)生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陳凱的解釋也越來越熟練。
也許是張姨在家里越來越“自如”。
起初,她總是恪守本分。
但漸漸地,她開始在飯桌上參與她和陳凱的談話。
“先生,我看您這幾天好像挺累的,是不是項目上遇到難題了?”
晚飯時,張姨一邊給陳凱盛湯,一邊狀似無意地問道。
陳凱嘆了口氣:
“是啊,合作方那邊要求太苛刻,預算又壓得緊,真是頭疼。”
“我雖然不懂你們那些大生意,”
張姨慢慢地說,“但我覺得吧,有時候退一步,不見得是壞事。您把利潤看得稍微低一點,先把單子拿下來,以后長期合作的機會不就多了?”
陳凱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
“張姨,您這話……有道理??!我之前就鉆牛角尖了,光想著一步到位?!?/p>
“哎,我就是瞎說,農村老婆子懂啥,”
張姨謙虛地笑了笑,“就是覺得做生意跟過日子一樣,不能光看眼前?!?/p>
“不不不,您這話說得太對了!”
陳凱顯得有些興奮,開始滔滔不絕地跟張姨討論起工作上的細節(jié),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聊得十分投機。
林薇在一旁默默地吃飯,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她想插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對陳凱工作上的事情知之甚少,也完全跟不上他們的思路。
她只能問一句:
“老公,今天菜合胃口嗎?”
陳凱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嗯,好吃?!?/p>
然后又轉頭對張姨說:
“張姨,您剛才說的那個點,我覺得可以這樣……”
林薇心里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悶悶的。
她忍不住問陳凱:
“張姨以前是不是做過生意???感覺懂的還挺多。”
“沒,我就是個粗人,沒啥文化,瞎說的,讓先生見笑了?!?/p>
張姨立刻接口,恢復了往日的謙卑。
陳凱則笑著打圓場:
“張姨那是生活經(jīng)驗豐富,看得透徹。不像你,薇薇,天天在家?guī)Ш⒆?,對外面的事了解得少了?!?/p>
這話像根刺,扎進了林薇的心里。
什么叫她了解得少了?
她曾經(jīng)也是職場精英,只是為了家庭和孩子才暫時放棄了事業(yè)。
還有那些洗衣液的香氣。
一天早上,林薇看到陳凱換上一件熨燙得筆挺的襯衫,領口袖口一絲褶皺都沒有。
“老公,你這襯衫什么時候送去干洗了?這么平整?!?/p>
林薇隨口問道。
陳凱一邊系領帶一邊回答:
“哦,張姨說她會熨衣服,就順手幫我熨了。挺好的,省得我再跑干洗店了。”
“張姨熨的?”
林薇有些驚訝,走近聞了聞,“這味道……是她那個薰衣草洗衣液吧?”
“是嗎?我沒注意?!?/p>
陳凱含糊地說著,拿起公文包,“我先走了啊,晚上盡量早點回來。”
林薇看著丈夫匆忙離去的背影,心里疑竇叢生。
張姨什么時候連熨燙丈夫襯衫的活都接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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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記得自己買的男士專用洗衣液明明是另一種味道。
那條不屬于陳凱的男士內褲更是讓她心驚。
她看到張姨把它和其他衣物一起晾在陽臺上時,心臟差點跳出來。
她想沖過去問個究竟,但理智又拉住了她。
她怕是自己誤會了,怕問出來會破壞家里好不容易維持的“和諧”。
她開始失眠,夜里常常睜著眼睛,聽著身邊陳凱均勻的呼吸聲,心里卻波濤洶涌。
“不可能的,”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張姨都那么大年紀了,陳凱怎么會……一定是我太敏感了,想多了?!?/p>
她試圖忽略那些不對勁的細節(jié),卻無法忽略陳凱看張姨時,眼神里偶爾流露出的那種復雜的、她從未見過的神采。
那不是看一個保姆或者長輩的眼神。
陳凱二十五歲生日那天,林薇精心策劃的驚喜,最終變成了一場讓她畢生難忘的鬧劇。
當她抱著哭鬧的兒子,拖著疲憊的身軀打開家門,看到客廳里那副“溫馨”的景象時,她感覺自己像個傻瓜。
昏黃的燈光下,陳凱和張姨坐在擺滿精致小菜的餐桌旁,低聲交談。
看到林薇,兩人都愣住了。
“薇薇,你……你們回來了?”
陳凱站起身,語氣慌亂,眼神躲閃。
張姨也趕緊站起來,臉上帶著她那標志性的、此刻卻顯得格外刺眼的笑容:
“太太回來啦?哎呀,小寶怎么哭了?快給我抱抱?!?/p>
她伸手想接過孩子。
林薇后退一步,避開了她的手,冰冷的目光死死鎖住陳凱:
“陳凱,你手機為什么關機?我們不是說好在餐廳慶祝嗎?我和兒子等了你三個小時!”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
“我…我手機沒電了。”
陳凱眼神飄忽,“公司臨時有點急事,處理完就沒電了,想著馬上趕去餐廳的……”
“沒電了不會借別人的打一個嗎?或者找個公用電話?”
林薇步步緊逼,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你知不知道我和兒子在外面有多擔心?多難堪?”
“太太,您別生氣,先生也是身不由己?!?/p>
張姨在一旁試圖打圓場,“我看先生忙,就想著在家簡單做幾個菜,等你們回來一起吃。先生也是剛到家沒多久?!?/p>
“我跟我老公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林薇猛地轉向張姨,積壓了許久的委屈和憤怒終于爆發(fā)出來,聲音尖銳,“你不過是個保姆!誰給你的權力替我決定在哪里給我老公過生日?誰讓你在這里擺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的?”
張姨被她吼得臉色一白,訕訕地退到一邊,低下頭,不再說話,但肩膀卻微微聳動著,像是在無聲地啜泣。
陳凱皺緊了眉頭,語氣也硬了起來:
“薇薇!你怎么說話呢?張姨好心好意給我們準備晚飯,你怎么能這么說她?”
“好心?”
林薇看著丈夫維護另一個女人的樣子,心如刀割,她冷笑起來,“是啊,真是好心!好心到讓你忘了老婆孩子!好心到讓你跟她兩個人,關著手機,在這黑燈瞎火的客廳里‘慶?!眨筷悇P,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客廳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林薇壓抑的抽泣聲和孩子不安的扭動聲。
陳凱看著林薇蒼白的臉和紅腫的眼睛,張了張嘴,卻什么也沒說出來。
他知道,任何解釋在此刻都顯得那么無力,那么虛偽。
那晚,林薇抱著孩子睡在客房。
隔著一扇門,她似乎還能聽到主臥里隱約傳來的、陳凱和張姨低低的說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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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戰(zhàn)持續(xù)了一個星期。
家里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陳凱早出晚歸,有時甚至夜不歸宿。
林薇不再問,也不再關心。
張姨依舊沉默地做著家務,但林薇能感覺到她眼神里的閃躲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這個家,已經(jīng)徹底變味了。
林薇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在一個周末的下午,她把孩子送回了娘家,然后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平靜地等待著陳凱回來。
陳凱推門進來,看到林薇一個人坐在那里,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心里咯噔一下。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
“我們談談吧,陳凱?!?/p>
林薇的聲音異常平靜,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陳凱沉默著,點了點頭,像是在等待審判。
“你和張姨,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薇沒有拐彎抹角,目光像探照燈一樣鎖住他,“別再跟我說什么都沒發(fā)生,別再拿那些加班、手機沒電的鬼話來騙我?!?/p>
陳凱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搓了搓手,艱難地開口:
“薇薇,我們……我們能不能不談這個?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
“但是什么?”
林薇打斷他,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我需要一個解釋。我需要知道為什么。是我不夠好?還是她……太好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陳凱試圖辯解,但聲音越來越低,“我和她……沒什么……”
“沒什么?”
林薇笑了,笑聲里充滿了絕望和諷刺,“沒什么?陳凱,你看著我的眼睛!你告訴我,一個‘沒什么’的保姆,值得你生日那天把我跟兒子扔在餐廳?值得你穿著她親手洗燙的衣服?值得你……”
她停頓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值得你跟她在我為你準備的家里,過二人世界?”
一句句質問像鞭子一樣抽打在陳凱的臉上,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最終頹然地靠在沙發(fā)上,雙手捂住了臉。
“我都知道了,陳凱?!?/p>
林薇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心里卻沒有絲毫快感,只有無盡的悲涼,“我只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是她?一個比我媽年紀還大的女人?”
這是一個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
她年輕,漂亮,受過良好教育,家境也不錯。
她自問,除了因為生孩子帶孩子暫時脫離社會,她哪一點比不上一個五十一歲的保姆?
陳凱沉默了很久,久到林薇的心一點點冷下去。
他放下手,抬起頭,眼神復雜地看著林薇,里面有愧疚,有疲憊,有無奈,甚至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東西。
“薇薇,對不起。”
他再次道歉,聲音沙啞。
眼淚無聲地滑落,林薇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歇斯底里了。
她只是固執(zhí)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問道:
“告訴我,為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如她?是我身材走樣了?是我不漂亮了?還是我不夠溫柔?不夠體貼?她到底有什么好?”
她想聽到一個答案,哪怕這個答案會讓她心碎,她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輸在了哪里。
陳凱看著她淚流滿面的臉,眼神飄忽,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
他避開了她的目光,看向窗外,然后輕輕地、仿佛夢囈般地說了一句:
“人家是技術流?!?/strong>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