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強大概也沒想到,73歲這年,自己竟然會成為綜藝市場的“意外驚喜”。
在電視黃金時代,他詮釋了太多經典角色。他是諸葛亮的最佳演繹者、是帝王專業(yè)戶。
種種標簽疊加,他很難不給人威嚴莊重的印象。
近兩年,他頻繁出現(xiàn)在綜藝中,展現(xiàn)了顛覆大眾印象的形象。
在《王牌對王牌》游戲環(huán)節(jié),要么記不住自己的臺詞,要么把臺詞傳錯了方向。在《微笑一號店》中,模仿早期藍翔廣告,玩梗自己的經典配音。《這是我的西游》更是貢獻了臉盲、分不清平臺等反差萌笑點。
似乎,唐國強正向著“晚年不?!钡姆较颍w速前行。
追溯以往,唐國強的人生經歷過起起伏伏。
出道就是電影男主角,成為當時青年爭相模仿的穿搭對象,娛樂雜志的常年封面人物。之后又兩奪影帝、三評視帝,獲得多個終身成就獎。
但光鮮的背面,他也曾因形象標簽被審視,因妻子自殺、家庭傳聞被批判,多次險些斷送演藝事業(yè)。
也或許是因為經歷過大風大浪,走過太多顛簸,如今再次出現(xiàn)在大眾視線中,他才能時刻保持一種“不怕落水”的心態(tài)。
歷史劇釘子戶、收視定心丸、央視一套的“常駐嘉賓”,這些是唐國強的舊形象。
內娛活人、綜藝“新星”、反差萌老baby,這些是唐國強的新標簽。
光是在《這是我的西游》節(jié)目開場,唐國強就貢獻了諸多名場面。
他需要在短時間內記住時代少年團每個人的名字,必須人與名字相符合才算過關。
在他成功認出前四位成員之后,唐國強眼神逐漸變得清澈,開始亂報人名。甚至直接來一句“你看,這倆長得一樣啊”。
唐國強在綜藝中多次展現(xiàn)“帝王式”疑惑
談及自己的出圈鬼畜視頻,唐國強在優(yōu)酷的節(jié)目上,毫不吝嗇地感謝競品B站和騰訊,被隊友提醒后,大手一揮,“這段刪掉”。
在應聘的自我介紹環(huán)節(jié)中,剛頗有情懷地說完“錢財乃身外之物,物質可以先不考慮”,老板反問可以不要工資就工作,唐國強立馬堅定回道“不可能”。
網友直呼,等哪天我不想干了,就這么和領導說話。
考核短劇演技,簡直來到了唐國強的舒適區(qū)。
節(jié)目組要求每人根據(jù)首字母組詞即興表演。第一輪抽到“S S”后,楊迪表演了一段“殺蛇”,唐國強隨即指出表演沒有完整的邏輯,動作指向性不明確,親自表演了殺蛇的正確流程。
唐國強在綜藝中講解“殺蛇”的表演邏輯
這種對于表演的老派堅持,幾乎貫穿了整個短劇表演環(huán)節(jié)。
導演現(xiàn)場講劇本,唐國強主動與導演協(xié)商修改不合邏輯的劇情。正式開拍時導演卻說要按照之前的劇本來,唐國強再次據(jù)理力爭,最后讓劇情走向合情合理。
談感想環(huán)節(jié),唐國強也是大膽開麥,當著短劇制片人的面,直言“這可能是短劇的悲哀”。
他在綜藝里展現(xiàn)的幽默、調侃,和以往銀幕角色形成強烈對比。不刻意表演的狀態(tài)和即興情緒反應,吸引了眾多年輕觀眾。
相比發(fā)言都需要提前寫好逐字稿的內娛偶像,老年藝術家開始憑借敢說敢干的真性情另辟蹊徑,“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他們的再度亮相,用獨一無二的個人魅力狠狠吸睛,也精準戳中了當下觀眾對“活人感”的熱切追求。
如今對唐國強而言,表演是一生的追求,但最初走上演員這條路,是個意外。
高中時期的唐國強在青島三十九中學習打排球,因為個子高、相貌英俊,經常被學校宣傳隊拉去做群演。
站在粗糙的木頭舞臺上,扛著一面鮮艷的紅旗,這是唐國強最原始的舞臺體驗。彼時,他是以“幫忙”的心態(tài)站立在群演中,舞臺也從未出現(xiàn)在他的人生規(guī)劃里。
命運從來都是偶然與必然的交織。
1970年高中畢業(yè)后,兩個選擇擺在他面前:進工廠,或者是話劇院。
面對抉擇,他父親認為勞動最光榮,鼓勵唐國強成為一名工人,建設國家。
剛畢業(yè)的唐國強對話劇比較模糊,但他知道自己不想日復一日機械勞動,便以“演員是一個具有創(chuàng)造性的勞動”為由說服了父親。弟弟則遵從父親的希望,成為了一名外科醫(yī)生。
作為話劇新人,年少時的他對表演之路充滿了懵懂。在還不談片酬的年代,他認為演員跟其他工作一樣,按時排練演出,按月領工資。
不曾想,從搬道具開始,到無臺詞龍?zhí)?,再到男主角替身,唐國強漸漸愛上了舞臺燈光下的生活。
靠著外形優(yōu)勢與后天努力,他一步步拉近了與舞臺的距離,成為劇院臺柱子。
唐國強早期照片
1974年,中國電影開始復蘇,唐國強命運的齒輪也開始轉動。
因為身材修長、長相俊美,唐國強得到了電影廠制片人的青睞。
第二年,23歲的唐國強便借調到北京八一電影制片廠,以“臨時工”的身份主演了人生第一部電影《南海風云》。
在去海南島體驗生活的艦船上,海浪翻滾。盡管唐國強在海邊長大,一時也忍受不了劇烈顛簸,暈船嘔吐,只能望著藍天吃三塊餅干。
演戲是個苦差事,成為他對電影的第一印象,也讓他打起了退堂鼓。
但整個話劇院都知道他去北京拍電影,怎么也不能“空著手回去”。
最終,那些色彩有些失真的畫面,記錄下了青澀懵懂的唐國強,也成為他今后“正劇小生”的起點。
《南海風云》中的唐國強(左一)
改革開放后,中國電影創(chuàng)作迎來黃金歲月。電影逐漸擺脫單一宣傳功能,開始關注社會現(xiàn)實與個體命運。
這一時期中國電影在藝術表達、市場機制、國際交流方面取得突破,成為中國現(xiàn)代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此時,27歲的唐國強也正式調進了八一電影廠。
很快,他憑借電影《小花》一炮而紅,獲得百花獎最佳男主角提名,并隨中國電影代表團首次參加戛納電影節(jié)。
如今看,《小花》不僅捧紅了唐國強,也讓劉曉慶與陳沖名聲大噪。
劉曉慶把中國能拿的電影獎都拿了個遍。陳沖憑借《小花》成為最年輕的百花影后,赴美留學后,開始嘗試執(zhí)導電影。
如今幾十年過去,劉曉慶與唐國強憑借綜藝中的“活人感”再次翻紅,陳沖則在導演和寫作方面取得了新成就。
從左往右,依次為唐國強、劉曉慶、陳沖
時間回到當年,《小花》上映期間,觀眾場場爆滿。
街頭巷尾的照相館里,也掛滿他的角色照。青年們甚至在理發(fā)店里排起長隊,只為剪個“趙永生式”寸頭。
在沒有微博熱搜的年代,《大眾電影》是當時發(fā)行量最大的娛樂雜志,也是人們獲取偶像資訊的一手來源。唐國強多次登上雜志封面人物,也是掛歷中出現(xiàn)次數(shù)最多的男演員之一。
唐國強登上《大眾電影》雜志封面
這張融合了英雄血性與青春俊美的時代臉孔,用膠片點燃了大眾的集體仰慕,堪稱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頂流”。
那時,在觀眾口中,他還有著一個“奶油小生”的稱號。
因為在荊州拍攝《小花》時,恰巧趕上了唐國強的生日,飾演妹妹的陳沖給他買了一個奶油蛋糕,直言顯示器里的唐國強皮膚白皙,就像這個奶油蛋糕。
如今看,對于唐國強而言,這個標簽將他推向高處,卻也在一夜之間,把他打入谷底。
有一個場景,唐國強回想起來至今都害怕。
在《南海風云》拍攝中,有個主人公被沖到海里的鏡頭,導演要求唐國強獨自一人漂浮在南海海面上。周圍沒有人,最近的攝像機距離他也有50米遠?!叭f一有鯊魚來,跑都沒法兒跑?!?/p>
這似乎成為唐國強人生的隱喻:暗流涌動,不斷沉浮。
《小花》之后,唐國強飾演的多數(shù)角色也偏柔情。在《今夜星光燦爛》《路漫漫》等影片中,他延續(xù)了俊美的奶油小生形象。
1980年《孔雀公主》上映,在這部中國唯美主義電影代表作中,唐國強演繹了一位相貌英俊、柔情似水的傣族王子。
然而,這部電影并沒有給他帶來期待中的好評,反而招致了不少非議。
唐國強在《孔雀公主》中延續(xù)了俊美形象
1979年,國內引進電影《追捕》,這也是改革開放后首次引進外國影片。
高倉健飾演的檢察官杜丘,被誣陷后一邊躲避警察一邊追查真相。穿著風衣、戴著墨鏡的硬漢形象,帶著一股新鮮和刺激,撲面襲來,打破了國內一貫審美。
“奶油小生”逐漸從“長相俊美”演變成“空有臉蛋、不會演戲”的代名詞,紅極一時的唐國強,樹大招風,成為最先被聲討的對象。
《追捕》中的高倉健
后來1997年,《海上文壇》曾發(fā)起過一項投票,評選出最不受歡迎的十大明星,劉曉慶憑借“自稱老娘天下第一”排名第二。
排名第一的是蔡國慶,原因也是“太奶油”。
面對輿論壓力,唐國強極力想擺脫“奶油小生”這個標簽。但大眾認知固化、角色形象單一、轉型面臨困難,這些讓唐國強一度困惑不已。
同時,他也在不斷尋找出口。
1984年,聽說謝晉導演正在籌備《高山下的花環(huán)》,唐國強立馬給他寫信,毛遂自薦出演男主角趙蒙生。信中言辭誠懇:
我就像長了很多枝杈的小樹,需要有經驗的園丁幫我修剪一下,看我是不是這塊料。如果我不是干演員的這塊料,我毫不猶豫馬上改行,就像你當年一樣,從場記做起。
被深深打動的謝晉,給了他“背水一戰(zhàn)”的機會。趙蒙生一角是唐國強轉型初期最關鍵、最具復雜性的角色。謝晉現(xiàn)場做的大量指導,也為他后來成功轉型積攢了有益經驗。
出演《高山下的花環(huán)》之后,唐國強片約不斷,他先后出演了《共和國不會忘記》《中國的“小皇帝”》等多部高分作品,后者讓他提名百花獎影帝。
眼看事業(yè)將要進入平穩(wěn)期。又一個海浪,將他打入事業(yè)谷底。
1990年除夕之夜,唐國強前妻在衛(wèi)生間里用繩子結束了生命。
他前妻是一名軍醫(yī),二人通過相親認識,彼時的唐國強是炙手可熱的明星,兩人在當時看來是郎才女貌的結合。
唐國強與前妻舊照
后來唐國強忙于事業(yè),兩人聚少離多,前妻因婚姻危機和不實傳聞陷入了嚴重抑郁,行為出現(xiàn)異常,最終選擇結束生命,留下一封譴責唐國強的遺書。
事情發(fā)生以后,輿論鋪天蓋地。一時間,“唐國強逼死前妻”言論四起,唐國強也瞬間從“大眾偶像”跌落成“負心漢”。
去商場買東西,他也要戴上幾層口罩。
面對四起的流言,唐國強一直選擇沉默應對。直到多年后在《魯豫有約》中,唐國強才淡然地表達了自己的態(tài)度,“時間總是最好的試金石?!?/p>
受到影響的,還有演藝事業(yè)。事件發(fā)生后,唐國強的事業(yè)一度停滯。
四年里,單位暫停他的演出資格,所有電影、電視劇緊急換角,主演的戰(zhàn)爭片刪除了他的戲份,常駐封面的《大眾電影》也發(fā)文譴責他。
那段艱難時期里,唐國強深知挽回公眾形象并非易事,唯有以演技搏新生。
終于,他等來了人生轉折點的角色。
1991年,94版《三國演義》開拍半年,諸葛亮的飾演人選遲遲定不下來。
原本應當飾演周瑜的唐國強,偶然去找導演。剛一進門,總導演王扶林盯著他看了半天,隨后讓他去試諸葛亮的妝造。一試,還真成了。
然而,陰霾仍舊未散去。
剛確定人選,電視臺領導收到來信,信中直言唐國強是奶油小生,無法出演諸葛亮。
導演張紹林提議先拍幾個鏡頭讓領導檢閱。于是七擒孟獲、六出祁山、星落五丈原,這些晚年諸葛亮的著名戲份,是最先拍攝完成的。
唐國強成功塑造了一代賢相諸葛亮
唐國強精湛的演技打動了導演,打消了臺領導的質疑。電視劇播出后,反響強烈,唐國強成功塑造了家喻戶曉的中國古代第一賢相。
該劇當時全國平均收視率高達46.7%,近半數(shù)的中國觀眾在追劇,堪稱中國電視劇收視史上的巔峰之一。
該劇包攬了當年所有重要的電視劇獎項,唐國強憑借諸葛亮一角完成了“封神之戰(zhàn)”,接連獲評飛天獎、金鷹獎視帝,從“優(yōu)秀演員”躍升為“表演藝術家”。
二十年后,唐國強怎么也沒想到,“諸葛亮對罵王朗”會成為鬼畜界一手好素材,“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度成為流行語,唐國強也順勢走紅網絡。
如今,年過70的唐國強,被問到想重新演繹的角色時,毫不猶豫地選擇諸葛亮。
畢竟在當年,這部作品不僅成為他的事業(yè)“出口”,也奠定了他駕馭歷史人物的權威地位。
后來,在《雍正王朝》中,他完美演繹了近乎殘酷但憂國憂民的雍正形象。
《貞觀長歌》中,他又飾演了唐太宗李世民,詮釋了初唐帝王獨有的謀略智慧與家國情懷。
當然,對經典角色的成功塑造,離不開唐國強日復一日地演技打磨。
演員劉勁是唐國強的頭號粉絲,他們常年在一起合作,成為了最強搭檔。
劉勁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唐折騰”,意思是唐國強經常帶領整組一起研讀劇本,研究角色,在組里始終保持著創(chuàng)作熱情。
同一場戲,他可以分析出十幾種不同的演法,只為了最佳演繹角色當時當刻的心境。
回溯以往,充足的準備與內心的真誠,是成長于上世紀80年代的演員們共有的品質。
他們在少年時期經歷過動蕩,青年時期恰逢思想解放、文藝復蘇。他們如饑似渴地吸收養(yǎng)分,重視閱讀與思考,對藝術充滿敬畏。
陳道明在第一部主角戲《末代皇帝》中,飾演青年溥儀,懵懵懂懂,但演起來很認真。查大量資料,做筆記,拜訪歷史專家。一拍就是4年,一舉拿下金鷹獎和飛天獎優(yōu)秀男主角。后來拍攝《康熙王朝》,為了把康熙演得透徹,他用無數(shù)個日夜翻爛了《清史稿》。
李雪健為了演好焦裕祿,連吃了3個月的白菜幫,每天只睡兩個小時,成功減重30斤,一舉成為當年金雞獎與百花獎的雙料影帝。獲獎名言流傳至今:
陳寶國每接到一個大戲,都會做很久的案頭工作,通常需要半年以上。在拍攝《漢武大帝》時,他花了近一年的時間整理漢武帝的相關史料。
如今,隨著時代變遷,老年藝術家也在不斷嘗試新的表達方式,在保持專業(yè)精神的同時,拓寬藝術邊界,在流量時代增加自己的聲量。
近兩年,唐國強開始了綜藝歷險記。不同于熒幕上的莊嚴形象,綜藝中的唐國強更多展示了親切幽默的一面。
在綜藝游戲中,他為了獲得高分,常常不按常理出牌。
唐國強在節(jié)目中“論加班”
面對不公平的游戲規(guī)則,他質疑規(guī)則、理解規(guī)則、改變規(guī)則。
去年,唐國強入駐B站,與UP主合作鬼畜內容,走上“搞抽象”之路,快速拉近了與00后、10后的距離。
唐國強聯(lián)合B站UP主創(chuàng)作視頻
但同時,唐國強又保持著老派演員的品格,對藝術作品如數(shù)家珍,勸誡后輩打磨作品。
《王牌對王牌》玩接人名游戲,要求每人說一個名字,他直接張口“邦達爾丘克”,現(xiàn)場一連串問號,最后還是張國立出面解釋這是一位蘇聯(lián)藝術家。
在《吐槽大會》這樣一個“消解一切”的高濃度娛樂節(jié)目中,唐國強一改往日幽默,勸誡在場的年輕藝人盡量少參加綜藝,多積攢作品。搞笑之下,可見真誠。
沒有說教感,沒有藝術家的“端感”,他在節(jié)目中和年輕人玩得樂此不疲。
即便被問到為什么來參加綜藝節(jié)目,是否擔心“晚節(jié)不?!?,他也只是情緒穩(wěn)定地回一句“我為什么不能參加這種綜藝”。
老藝術家平時不顯山露水,猛地出現(xiàn)在綜藝里,可謂“大殺四方”。
年初《一路繁花》開播,劉曉慶的濃濃“活人感”吸粉無數(shù),人送外號“慶奶”。
在節(jié)目里,74歲的慶奶是年紀最大的,也是最不需要照顧的。爬玉龍雪山,步履穩(wěn)健,第一個登頂。在聚餐中,她堅持自己的飲食需求,最終吃到完整一條魚。
同樣勇猛的還有蔡明和倪萍。倆人在節(jié)目里指名點姓式吐槽,松弛得好像在自家炕頭。
蔡明吐槽搭檔潘長江只會講東北式普通話,吐槽節(jié)目組經費太少、伙食太差。倪萍則直接當面說同行隊友太摳門。
在另檔綜藝《再見愛人(第四季)》里,二人攻擊力更是沒邊。
面對楊子的自我吹噓,倪萍直接回懟,“我們最討厭這種男人”,絲毫不留情面。
談及楊子讓黃圣依連續(xù)開車7小時,蔡明直言“這里的人,我認識你最早,但我最受不了你”。
當下內娛言論環(huán)境,一句玩笑,一個表態(tài),都可能被無限放大。為了自保,年輕人一般選擇謹言慎行、收起鋒芒。
于是說話越來越沒勁兒,真人秀成了“假人秀”。
反倒是像唐國強這樣的老藝術家們,不玩虛的、不走套路,憑著歲月磨出來的底氣和實力,敢講、敢懟、敢笑。他們沒有流量焦慮,也不怕“塌房”。
出圈的綜藝名場面之所以讓人津津樂道、反復刷屏,不只是因為好笑,而是因為真實——那種不用修飾、直來直去的表達太稀缺,也太難得了。
老藝術家們一句“真話”頂千言萬語,他們不是在刷存在感,而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大家:娛樂圈不是只能演戲,也能說點真的。
說到底,真誠從來不過時。
真正讓人上頭的,從不是段子,而是一個敢做自己、敢說實話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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